第113章 不按剧本走
一连过了一个星期，任凡什么事都没碰到，甚至还能够顺利地回到完全中学，跟自己原来的同班同学一起参加月考。 月考进行了两天，完全中学的老师们工作效率也很高，基本上上一科考完，在进行下一科考试的同时，刚刚结束的这一科目成绩便出来了，尽管没来得及做成绩大榜统计，但任凡就好像横空出世一般，一次次扣动了高三老师和同学的心弦。 语文，文科学年第一，英语，高三八班第二，文综，文科学年第一，最差的是数学，高三八班第十，等考试全部结束，任凡施施然离去，他不知道，考试结束的第二天，任凡的名字赫然出现了在高三文科月考大榜第一名的位置，压在了一向是老师和同学心目中准文科女状元夏语冰的头上。 其实任凡回来还不到一个月，他的努力大家都看到了，有点儿进步自在情理之中，可是所有的人，实在难以接受，这个任凡实在是太劲爆了，夏语冰看了大榜之后，冷冰冰的脸上，呈现出了一丝光彩，之后又恢复到了原本的冰山面容，至于其他人，都恨不得将眼珠子给瞪出来。 “作弊，他一定是在作弊！” 贾仁的地下情人付晓丽经过张贴大榜的公告栏时，一眼就看到处于文科第一的名字。 “任凡！”付晓丽此时的表情，就好像看到外星人一般，继而一阵怒意和酸溜溜掺杂的表情呈现在脸上，“作弊，一定是作弊，学校也真是，都作弊到这份上了，学校也不管管……” 周围的学生当中，有高三的，其中就有一个高三八班的，不由得一阵汗颜。 你说人家作弊？ 特么的都把一向是文科第一的夏语冰都盖过去了，这还说任凡作弊，那任凡找谁作弊啊，谁能帮任凡超过夏语冰呢！各科的老师吗，说一句不敬的话，这些任课老师他们的单科水平，还真未必能赢得了夏语冰！ 任凡用这种超然的成绩为自己赢得了尊重，如果任凡仅仅爬到班级内的前十名，或许会有不服气的认为任凡会作弊，可是任凡的成绩超过了夏语冰，这种怀疑当然是不攻自破。 可能是察觉到周围那种目光，使付晓丽感到浑身一阵不自在，前一段时间因为贾仁吃了亏，想替贾仁找回场子，没想到自己对学生乱施yin威被意外曝光，被学校调往后勤的行政助力这一闲职，一张脸几乎都没法在这所学校放了。 人性往往如此，当他为自己的所做作为付出代价之后，不从自身的身上找原因。 付晓丽认为她现在遇到的这些挫折都是任凡造成的，简直恨不能剥了任凡的皮，吃了任凡的rou，还缠着贾仁尽早帮她调往霍家的公司。 贾仁也有苦难言，他只不过是省城霍家的一条没地位的狗，之前承诺的可以帮付晓丽既保留老师的职务和工资待遇，又能把她调往霍家的公司任行政职务，赚双薪，只不过是空头支票而已。 再说现在查吃空饷这么严，这件事更无法实现了。 虽然任凡主动选择退学，转而到市一中参加高考复习，让贾仁终于睡了几天好觉，但这月考成绩一下来，任凡再次成为全校的焦点人物，无异于让贾仁挨了一闷棍。 就在付晓丽满学校寻找贾仁的影子时，贾仁实际上已经躲回到了自己在松河市的公寓楼里，他不无郁闷地想，这任凡的存在感咋就这么强？ 任凡的存在感当然强了！ 就在任凡考完了最后一科离去的第二天，钟慧就把电话打到了任凡的手机里——这手机还是前些天从那两位试图在他家门前纵火的歹徒手中抢来的。 任凡正在上课，还是班主任付晓丽的课。 偏巧任凡忘了把手机调为震动或者静音，铃声悠扬地响起，几十道目光霎时集中到了任凡身上。 其实在市一中，学生在上课玩手机或者接打手机已经成为常态了，老师们无能为力。 但高三五班自从任凡坐镇之后，一下子都规矩了许多。 尤其是昆单他们三个落荒而走、钱胖子被任凡扔出去后，都过去一个星期了，没见他们回来找场子。 虽然没人会认为这几个校痞会就此罢休，但至少这几天也清净了好多，因此任凡的手机一响，显得非常突兀。 “对不起老师，对不起各位，我……” 任凡有些尴尬地笑笑。 “没关系，你接吧。” 付晓丽没计较，她早就跟钟慧电话沟通过了，了解了关于任凡的一些事情。 从客运站独战数名持刀歹徒救了钟慧开始，到学校发生的各种事情，一样不落都听钟慧说了个详细，由此对任凡的印象一下来个彻底翻转。 而且付晓丽也亲眼看到，以昆单为首的那种校痞对任凡的畏惧，绝对不是勉强的，因此在付晓丽看来，别说任凡在自己的班级上非常规矩，就算是捅破了天，也是理所应当的——毕竟任凡绝非池中之物啊。 按照付晓丽的意思，任凡在班级接电话就可以了，付晓丽可以把课停几分钟，等任凡通完了电话再继续讲课。 没想到任凡为了不影响上课，拿着手机离开座位走出教室，让付晓丽一愣神，不由得笑了。 这任凡，自己对他真是越来越喜欢了。 要是任凡知道在完全中学的那个付晓丽因为不忿他月考考个文科第一，说出那番话，肯定会感叹，两个人都叫付晓丽，为啥差别那么大呢？ “任凡，难道你不想知道你的月考成绩吗？” 钟慧开门见山地说道。 “要说好呢，这也不是高考啊，好也不值得高兴，要是不好呢，会影响心情，老师jiejie，你觉得是告诉好呢还是不告诉我好呢？” 任凡如此回应，钟慧不由得一愣，按照她预先的想法，任凡肯定会既想知道又怕知道，最终控制不住自己迫不及待地问这个问题，没想到任凡举重若轻，把皮球踢了回来。 “……我还是告诉你吧，没想到啊任凡，我曾经了解过过去的你，挺平常的一个人啊，竟然这么有能量，你考了第一名，第一名你知道吗！” 对于钟慧激动不已的语气，任凡反应非常平淡，以至于使钟慧生出了热脸贴在凉屁股上的感觉。 “难道你不高兴吗，难道你不激动吗，难道你不为你取得的进步而感到自豪吗？” 钟慧顾不得计较任凡仍管她叫“老师jiejie”，试图激起任凡的情绪。 “老师jiejie，如果我考上了燕京大学或者京华大学，我肯定高兴，肯定激动，肯定会为我自己取得的成绩感到自豪，到那时候别说是老师jiejie，任何人都无法阻止我为自己的收获感到高兴，现在，还早哩！” “你……” 任凡如此不领情，倒让钟慧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样了。 按照钟慧预想，任凡肯定是喜大普奔的，然后自己顺势说既然取得了这么大的进步，自己这个做老师的当然是功不可没了，难道不想表示表示？ 任凡自然会说没什么可表示了，请老师吃饭吧，那时候自己再顺坡下驴说任凡你家里挺困难的，请吃饭就免了，我这个做老师的反而一直欠你的救命之恩呢，不如这回我请你吃饭，反正学习挺紧张的，就当是放松了。 可是任凡并没有按照钟慧事先编排好的剧本往下演，令钟慧计较不是，不计较也不是。 “这样吧任凡，高三月考结束，学校会给高三放一天假，休息一下，我请你吃饭……千万别跟我说任何拒绝的话，本来我就一直欠着你的救命之恩，在你复学的问题上我是帮了点儿忙，不过是举手之劳，最后还是没能让你留在学校，所以我觉得不管是做为老师，还是朋友，都没能尽到自己的力，所以你一定不能拒绝，好么？” “既然老师jiejie这么盛情，我当然不能不识抬举了。” 等任凡挂了电话，嘴角翘起一丝不易被察觉到的弧度，心里说老师啊，我这个道具又该上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