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早就知道被利用
等上完了上午第四节课，就该是午餐和午休了。 放学铃声一响，老师也不拖堂，在学生们的目送下离去，紧接着高三八班全体学生一阵欢呼，中午休息时间短暂，但也是令人愉快的，何况这一上午都亲眼目睹了好几场大戏，给高三沉闷压抑的生活增添了一段愉快的音符。 任凡站起身来，准备离开教室。 要做的事情当然是去食堂吃饭了。 学生食堂，任凡真有些想念呢，尽管红烧rou基本上看不到瘦的，牛rou炖土豆基本上看不到牛rou，鸡rou炖粉条里能看到一块鸡骨架就是惊喜，可是任凡的肚子还是咕噜噜地叫唤起来，毕竟在圣古境的经历时间太长了，回想起来就好像一场超长的梦，以至于把原来的生活隔离得有些遥远，恍如隔世一般。 可是任凡刚一站起来，旁边的许鸣旭赶紧拦住任凡。 “同桌，去食堂？” “当然了，要不然还能去哪。” “咱俩一起，我请你。” “这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你一走好几个月，我成天孤单死了，今天你回来了，我又有伴了，挺高兴的，何况你卷了假仁假义的脸面，还收拾了林虎，我心里这个痛快啊，在食堂请你，我自己还觉得自己有些拿不出手来了呢。” “谢谢啊，都是学生，没什么钱，心意我领了。” 任凡和许鸣旭正对话，被其余几名男生给打断了。 其中一位名叫段尔丰的男生带头说，男生们要合伙请任凡，迎接任凡的归来。 这样任凡就没办法婉拒了，虽然学生没什么钱，特别是高三八班，来自普通工薪阶层的家庭居多，除了夏语冰出身高干，林虎出身于暴发户，好一些的就是小康之间，其余的都刚过温饱线，而任凡的家庭，恐怕连温饱都快成了问题了，不过这些男生每个人都掏腰包，平摊给每个人也不是很多，在一起也能吃上一顿不错的饭菜。 既然这样，任凡恭敬不如从命了。 一帮男生搂脖抱腰簇拥着任凡走出了高三八班教室，接着走出了教学楼，朝着教学楼后的食堂走去。 钟慧站在教学楼二楼的缓台上，透过窗户看着被同学簇拥着的任凡，略有所思，直觉告诉她，任凡绝不像表面上的十八岁那么简单，明明那么年轻的面孔，却给人以一种经历过所有人生百味看穿世事的老气横秋的感觉，很难想象在任凡的身上，究竟存在着什么样的秘密？ 本来钟慧是想找任凡谈一些事情的，顺便带他去吃饭，现在既然被同学簇拥出去了，自己也不好拦下，等吃过中午饭再说吧。 同时她心里多少带着一些愧疚，虽然她能够偶遇任凡并获救，是源于她的善良，可是任凡一进校门，就被她接连利用，如果以后他有机会知道，会怎么看自己？ 钟慧觉得自己可能是想多了，自己是老师，任凡是学生，还是快毕业参加高考的学生，也许师生之间的交集，就剩下这三个多月的时间了，无论任凡是否能考上大学，也许仅仅是自己人生的一位匆匆过客而已，对于一位擦肩而过的人生过客，用得着这么愧得慌吗？ 钟慧有心事，无心去用午饭，转身回办公室打算吃点水果代替午餐，这样也有利于保持苗条的体型。 食堂这边，被同学簇拥着的任凡，跟自己的同学吃得热火朝天，虽然饭菜基本上还是看不到瘦的红烧rou，看不到牛rou的牛rou炖土豆，还有勉强找到一块鸡骨架鸡rou炖粉条，在学生食堂自然是不允许喝酒的，每人一瓶可乐，用以代酒。 众人兴致勃勃，自然而然地提到了上午林虎尿了裤子不得不狼狈离开课堂的事情，好几个人都笑喷饭了。 像这种暴发户人家的子弟，无心向学，仗着家里支付给学校巨额的赞助费，学校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在校园内横行霸道，受过欺凌的学生也是敢怒不敢言，哪能想得到恶人自有恶人磨，落了个这般下场——当然了，任凡可不是恶人。 林虎的人缘，在高三八班算是彻底没救了。 许鸣旭贼兮兮地环视了一下围着一张大桌子坐满的高三八班的男生们，不多不少，十个，不算林虎。 合伙请我吃饭？ 醉翁之意不在酒，你们看我任凡像白痴吗？ 任凡可不在乎自己看上去像不像白痴，不管到底出于什么目的，反正跟这些同学打成一片的感觉真好，可惜就剩下三个多月了就要各奔东西。 “那个……任凡，这里没外人儿，我们总觉得钟老师好像对你有点儿太好了，你们之间不会……” 段尔丰说着举起双拇指，然后对着屈几下。 这种手势当然谁都明白，其余的男生都停下了手中的筷子，都注视着任凡。 任凡在十八岁的外表之下，是人老成精的人物，早就猜到这顿饭恐怕不是白吃的。 对同学的八卦之心，是满足呢，是满足呢还是满足呢？ 任凡当然不忌闹个满城风雨，虽然你是老师，可谁让你总利用我来着，就算跟你没有那方面的关系，我也说个有鼻子有眼的，让你明白，既然想利用我，就应该具备付出某种东西这种觉悟，要没这种觉悟，趁早别玩火自焚。 早晨遇到的那个孙大公子，还有后来的那位贾仁，这俩蠢货要没人在背后撑腰，就凭他们，要是放在自己现在的位置，要不是老天爷仁慈，都是活活被饿死的货！ 所以早看出他们有背景。 自己能够回到学校，平平静静地念完高中然后考个大学不好吗！怎么回来第一天就闹出这么多的事情来！ 要说任凡对钟慧的美貌丝毫不动心，这怎么可能呢！天生我男必有女，独阴不生，孤阳不长，看到美女不动心，这是跟老天爷对着干，任凡可是修炼者，更应该顺应天道。 可是说到底，任凡更多是为了让父母安心，这才走上安心读书考学的道路，不得不将心里的魔鬼压抑住，不想跟钟慧继续搞出那么多的事情来，因此对于同学的八卦之心，只好呵呵一笑了之。 既然任凡不肯露关于他和钟慧之间关系的一个字，众人也不好逼迫他，转瞬就有人将话题转到了林虎身上。 “我……我出去……”一个男生学着林虎的怂相。 “我……我这就滚出去……”另外一个男生继续补刀，而且更加惟妙惟肖，简直就是林虎的再生版。 哈哈…… 众人开怀大笑。 “哎，哎哎……” 一阵粗暴的声音打断了众人的说笑，特别是补刀的那个男生，被人站在身后，抓着脑后的头发，往下一按，这个男生的脸部一下子埋进了餐盘里，他惊叫一声，也不理会沾满菜饭的脸，赶紧抱住脑袋，作势要往桌子底下钻——看起来他挺有经验的，不是第一次挨打。 “谁啊，这谁啊……” 段尔丰不干了，咋咋呼呼地站起身回头看是谁打了自己的同学。 可是当段尔丰看到打断高三八班男生说笑并打了其中一个同学的面孔时，不由得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