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西北乱起
孙坚看他迷惑，猜出赵二这人肯定没仔细看，于是便不再逗他了，直接问他： “双飞，西北那边，北宫伯玉叛乱，进寇三辅。这么大的事，你不会也不知道吧？” 赵二挠了挠头：“好像有点印象，不过记得不清楚了。” 孙坚大汗，心说这赵二也太不关心国家大事了。只得耐心对他讲道：“好吧，为兄就把这前因后果跟贤弟你好好讲讲。” 中平元年（184年）十一月，凉州宋扬、李文侯，胡人北宫伯玉与先零羌（羌人有很多分支，先零羌是其中一支）联合起兵反汉，以北宫伯玉为将军。 虽然他们有数万人马，但是缺乏能征善战的大将。北宫伯玉正在犯愁时，有人举荐说榆中人边允、韩约“素有胆略，在西州一带闻名”，如能得到这两人，何愁军中无将！北宫伯玉求将心切，便“先兵后礼”，先派人把边允、韩约强行劫入军中，再进行招揽。而边、韩二人也不是啥好东西，北宫伯玉稍一招揽，他们就入伙了，还改了名字叫边章、韩遂，以示脱离旧身份，专心做贼。北宫伯玉当即委以边章、韩遂重任，让其主持羌胡联军的军事。 边章、韩遂率领联军一路攻州克郡，势如破竹，不日来到金城。金城太守陈懿急忙组织守军顽抗，但无济于事，不到两个时辰，守军溃败，混乱中陈懿被联军杀死。随后，东汉护羌校尉伶征率兵围剿联军（为了加强对羌族人的防御，汉朝政府特设立护羌校尉，专门负责管理河湟一带羌事），结果伶征也被联军杀死。 而北宫伯玉这人也知人善任，并不贪恋权位，看边章有才能，便直接推举他当了首领。 中平二年（185年）三月，边章他们率兵大举东进。边章、韩遂率领部分东进军到达三辅（即关中地区，也就是后来的雍州）时，朝廷派左车骑将军皇甫嵩及中郎将董卓征讨而来，双方展开一场恶战。由于边、韩军一路奔波，还没有来得及休整，同时孤军深入，缺乏后援，粮草短缺，结果不仅没能攻克长安，还被以逸待劳的皇甫嵩轻松击败。边、韩军回撤。但是等到皇甫嵩他们想反攻他们时，却也遭遇到了同样的结果，不克。 双方一直对峙到了七月，皇甫嵩这边还是没什么结果。朝廷那边却坐不住了，朝廷这帮人对于打仗这事，向来没什么耐心，这在黄巾之乱时就已经有所体现了。他们罢免了皇甫嵩，准备另派人去征讨叛逆。 于是在八月份，朝廷又派司空张温代理车骑将军、假节，执金吾袁滂为副，拜董卓破虏将军，与荡寇将军周慎都归张温统帅。张温调集各州郡兵马，征集二十万人，进驻美阳（位于扶风郡东部）。 而孙坚，正是张温点名要求加入部队的对象之一。 呦呵，这孙坚，加入也就罢了，还是张温点名要求的，这后台可以啊！赵二无不羡慕地想到。 孙坚讲完了自己的事，便紧接着谈到了赵二。 “双飞啊，你的事，为兄在来的半路上也听过了。之前你在信中跟为兄说，你在曹孟德手下做事，受他庇护。现在他已经走了，你这边也就没了靠山是吧？” 这些事情对孙坚没什么隐瞒的必要，所以赵二老老实实地承认了： “是”。 赵二对孙坚是刻意结交，在来往的信件中，也不吝于分享自己的想法，自己做的很多事也不会隐瞒他。而孙坚自然也投桃报李，将赵二当做朋友看待。 “不瞒你说，其实为兄呢，听到这个消息，心里是很高兴的。”这孙坚还真是不避讳，他抿了一口水继续道，“知道为兄在之前是怎么打算的吗？” “文台兄请讲。” “为兄此次去向张司空报道，路经此地，除了看望贤弟外，还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找曹孟德说下，问问他能不能先把你借给我用一下……这次去西北平叛，为兄本来就是想带着你一块去的！” “呃……带我去？” 孙坚微微一笑：“怎么，双飞不想去？这可是立功的好机会哦！” 去打西北 那边……不熟悉啊！不对，哪边我也不熟悉啊！ 要不要去呢？ 我现在在济南反正也没什么事做，而且还得整天烦恼新上司来了怎么应付。与其在这烦心，倒不如出去跟着孙坚捞点功劳。这孙坚后台大，跟着他功劳不会被吞没。 西北的北宫伯玉、边章什么的……三国演义里似乎完全没提这事。那估计应该不是什么厉害的敌人，应该随随便便就能平定了吧？ 赵二一时忘记了皇甫嵩失利的事。 不过…… “文台兄，这个……去西北立功，我也不是不想。只是……文台兄，我信中也跟你说过，我在济南这边有不少部队。我怕我前脚一走，后脚就被新上任的济南相给对付了……” 这才是赵二最担心的。他现在根基都在济南了，无论是出去打仗，还是被新上司罢免，都会令他失去这好不容易到手的根基。这也是他这些日子一直烦恼的根源。 孙坚一愣，随即哈哈一笑，对赵二说：“双飞居然是在担心这个……哈哈哈，没想到啊没想到！” 赵二奇怪了，问道：“这个……有什么不妥吗？” 孙坚停止了笑，对赵二解释道：“之前双飞在信中跟为兄说，你在济南这边训养私军，置办产业，笼络士人。在这里已经扎下了根基。原本为兄我还是很佩服你的，想不到双飞你出身平民却能懂得这些。现在看来，双飞你这是歪打正着啊！” 孙坚抿了口水，继续道：“双飞啊，为兄跟你说过，我在江东那边很有势力。所以在那边为官时，如鱼得水，没人敢对为兄不敬。原因是什么？不是因为我在朝中有人，朝中有人只能保证为兄的功劳不被贪墨。而在地方上的事情，还是要看自己在那边有没有根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