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步步紧逼
终于到了严老将军率大军出征的吉日,大齐皇帝李弘基亲自到城‘门’外送行。。。 敬完天地之后,他又饱含深情地向严老将军敬酒,低语道:“老将军,我大齐兴全仰仗您了!我祝你们早日凯旋而归,到那时,寡人要亲自为老将军牵马坠蹬!”。 严老将军被感动的双眼垂泪,连忙俯身跪倒在地,高声道:“圣皇恩浩‘荡’,微臣是拼了这一把老骨头,也要为圣‘荡’平红巾‘乱’匪,保我大齐兴,让天下黎民重新过安居乐业的好日子!”。 李弘基连忙弯腰将他搀起,严老将军颌下银须飘舞,他自信地望了一眼身后斗志昂扬、盔甲鲜明的众将士,又抬头眯起双眼望向尘土飞扬的官道,轻轻叹了一口气,有些怅然若失。 李弘基道:“老将军可是还在等什么人?”。 严老将军连忙躬身施礼:“不瞒圣,老夫确是在等了一个人,他曾答应过我大军出征前能赶回来的。也许是被什么事给耽误了吧!不过不妨事,也许他会追来的”。 欢送的锣鼓声,护国新军迈着整齐的步伐,踏了剿灭大楚的征程。 几乎与此同时,数千里外的草原,战马狂奔,刀光凛凛。联军在巴尔斯大汗的亲自指挥下,正在与拼命抵抗的突尼族武士展开一场血战。 连续顶住了草原联军的两轮攻击,突尼族有限的人马有些吃不消了,无论从体力还是‘精’神都严重打了折扣。 苏哈眼见己方的人马疲累不堪,只得渐渐缩小了防御范围。 巴尔斯眼见对手渐显疲态,当即下令后续人马全线压,不给对方喘息之机,充分发挥联军人马众多的优势。 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昨日还在一起说笑的族人,此刻一个个血‘rou’模糊地栽落马下,永远停止了呼吸,苏哈的双眼变得通红,他近乎疯狂地咆哮着,拼命挥舞着手的弯刀,但联军的人马如汹涌而来的洪水,越杀越多。仿佛他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劳无功。 苏哈很快便身陷敌军的包围,联军的几员将领同时向他发起攻击。筋疲力竭的苏哈满头大汗,仍紧咬牙关拼命抵挡,但身体接连了几刀,伤口处鲜血直流,很快便将战袍染成了一片血污。 一匹战马飞快地冲前来,马的巴尔斯大喝道:“留他‘性’命,我只要活的!”。 苏哈虽然没有见过联军的汗王,但他听到此人以命令的口气对手下发号施令,正在与他搏杀的那些将领们又都听命于他,便知此人来头不小。 他大喝一声,抱着鱼死破,同归于尽的决心,用尽最后的力气,挥刀朝着巴尔斯直冲过来。 巴尔斯不慌不忙地举刀相迎,双刀相碰的那一瞬,他能明显感觉到对手举刀的手臂微微发抖,显然体力已经接近极限,整个人也看去‘精’神恍惚,动作迟缓,俨然已成了强弩之末。 你来我往格斗了几十个回合,巴尔斯冷不丁瞅个空子,欺身前,抡起刀背狠狠砸在了苏哈的后背。苏哈口里吐出一股鲜血,又在马踉跄着往前冲了几步,这才无力地栽落马下。 没等他爬起身来,十几把带血的弯刀便团团将其围住,如果不是巴尔斯提前下达了命令,此刻他的头颅恐怕早告别了脖颈,不知翻滚到哪里去了。 七八个联军的兵卒翻身下马,猛扑了过来,用膝盖狠狠地顶住他的后背,三下五除二便将他绑了起来。苏哈拼命挣扎着扭动身体,情急之下张开大口朝捆绑他的一名士卒的手腕咬了下去。那名士卒吃痛之下惨叫了一声,挥舞着另一只拳头“嘭”的一声重重砸在了他的太阳‘xue’。苏哈两眼一翻,便昏死了过去。 巴尔斯在马望了一眼前方,对寥寥无几落荒而逃的突尼族武士视而不见,传令鸣金收兵。 一名将领驱马前禀报:“汗王,还有数百负伤倒地,动弹不得的突尼族人,该如何处置?”。 巴尔斯面无表情地回答道:“将他们集在一起地斩杀,将人头都堆起来,让突尼族人知道知道与我联军对抗的下场!”。 朝格苏力德正在帐与几位长老商议再去寻找部落外援的具体步骤,几位浑身是血,满面泪痕的部落武士跑了进来,向他当面哭诉了战场发生的一切。 “苏哈呢?他人呢?”震惊的朝格苏力德声音发颤地问道。 那几位大眼瞪小眼,没有人能说清苏哈的去向,他最终是死是活。 朝格苏力德两‘腿’一软,眼看要栽倒。几位部落长老连忙前将他扶住,半天他才算缓过劲来。 一位长老含着泪说道:“朝格苏力德首领,我们已经尽力了!这仗再打下去,我们突尼族人也会像喀特斯部落一样,永远从草原消失!不如……我们乞和吧!”。 另一位长老吹胡子瞪眼地望着他吼道:“住口!哪怕我们突尼族人拼到最后一个倒下为止,也绝不能向联军低头!”。 朝格苏力德吃力地张开双眼,虚弱地摆手道:“你们都先别吵了!先派人返回战场,寻找苏哈,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话音未落,刚刚睡醒得到消息的旭日干拎着大铁‘棒’匆匆走了进来。 “苏哈,苏哈他回来了吗?”旭日干声音急切地问道。 见没有人回答他,又低头看到突然之间仿佛苍老了许多,暗自垂泪的朝格苏力德,他顿时双眼充血地咬牙道:“我现在带领一队人马去找他!和联军那帮畜生们拼了!”。 正打算转身离开大帐,朝格苏力德前一把抓住他的衣袖说道:“旭日干,你只需去找寻苏哈,其他的问题等回来后我们大家再商议。切不可一时冲动,再了联军的圈套,那样我们彻底没指望了。” 旭日干眼圈一红,咬着牙含泪重重点了点头,便如一阵疾风似的匆匆出了大帐。片刻,便传来战马嘶鸣,蹄声也渐渐地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