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净界，地狱、天堂之间
学园都市中，一处用于试验绝对能力者的场地中，一方通行正无力的倒在地面上。而他的面前则是从容的雪千夜。 绝对能力者，也就是只存在于理论中的LV6，经过超级计算机的分析。一方通行被认为是最有可能成为LV6的LV5，所以一场围绕他的试验也就开始了。 杀死两万个御坂美琴复制人，他就可以成为LV6。一方通行在接受这个计划的时候就是这样被告知的。只要成为LV6，他就是无敌的存在。也就不会有人再来挑衅他，他也不必再为此而杀人。那个时候的他就是简单的想着。 而现在，计划才刚刚过半，就好像走向了破产。因为，他已经被人打败了，被眼前这个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打败了。在可惜的同时，一方通行在心中也有了一种解脱的感觉。 “现在，冷静一点了吗？”冷然的声音响起。在背后的月光下，雪千夜慢慢的来到了一方面前。 不久之前，第三位在绝望在选择了向他求助。最初的时候，他并没有答应。虽然对于他而言，答应与不答应都行，但也正因为如此，他没有答应的想法。至少在看到这位第三位身上的光辉之前，他不准备答应。 但。 在家中那位巫女的坚持下，他在拒绝了御坂美琴之后还是来到了这里。与第一位战斗。 一方通行，矢量控制，学园都市的第一位，传说中可以在核弹的攻击下安然无恙的超能力者。也是这座都市的终极兵器。但他的能力在雪千夜手下却没有支持太久，利用直死魔眼杀死他的反射之后，仅仅只是一击，这位第一位就倒下了，而失去了站起来的能力。虽然可以直接杀死他，但在屏幕中了解过一方通行本身之后，他有了另外一个选择。 “本大爷输了。杀了我吧！”看着这样漠然的雪千夜，一方通行却并没有在意。连呼吸都感觉到勉强的他，现在只想坦然的接受自己的结局。杀人，然后被杀，他并不觉得自己会存在什么例外。没错，也只有这样。 “不急！在此之前，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既然你已经承认了自己的失败，也有了死的决悟。想必也不会吝啬回答我的问题。” “你这个家伙！” “那么，第一个问题。明明自己也不想杀死那些复制人，为什么还要强行逼自己去杀死他们呢？知道吗！你杀死她们的时候，就好像是强行咽下让自己反胃的食物一样。你心中的那种旋律，就像是故意弹错的曲调一样，一点都不动听。”雪千夜如同一位音乐家一样，这么说着。 “....”一方通行的坦然也戛然而止。因为雪千夜说出了他心中的声音。 “你刚刚说过自己输了，对吧！现在，我想行驶我胜利者的权力，你应该没有意见才是！” “哼！你知道什么叫强大吗？” “强大！这问题倒是有些难以回答。对于不同的人而言，这个问题有着不同的答案。有些人认为一击可以击毁一片大陆的力量是强大，有些人认为明知道前方是必死的绝境但没有犹豫向前的勇气是强大，也有人认为即使与世界为敌也能战斗下去的坚定是强大。还有其他许多的回答，不知道你说的那一种。” 强大！不同的人对于这个词有着不同的定义。有人认为强大存在于身体，有的人认为强大代表着力量，有的人认为强大是因为心灵，而有的人则认为真正强大的地方在于精神。现在，这位超能力的强大到底是哪一样，也许只有他自己知道。 所以。 他理所当然的说出了自己的答案。那就是。 “当然是力量。可以让人畏惧的力量。但是那样的力量也只是人们叫作强大而已，即使强大，也有无聊的人勇于向强大挑战。但是，如果是无敌的就不同。所有的一切在无敌的面前都没有用，没有人会去挑战一个无敌的人。” 没错！由于他是第一位，所以有许多人想要通过打败他来得到第一位的称号。而且不择手段的去做，仿佛打败了他，就可以成为第一一样。明明只是一个虚名而已，却让无数人趋之若鹜。最初的时候，他也许还存在着怜悯之心，但在无数次被偷袭之后，他的耐心也已然消失。 既然你们想死的话，我就成全你们。只要用鲜血作为教训，那么其他人就不敢这么做了吧！那个时候的他就是这么想着。 一次又一次的杀掉挑战者和偷袭者，等到自己发现的时候，他才看到了自己被鲜血染红的双手。而本身也以一方通行的恶名流传着。即使自己不想要这样的生活，但也没有办法改变。既然无法改变的话，那么就这样走下去吧！因为我是最强的存在。声音的背后夹杂的血色的眼泪。 雪千夜就这样静静的听着，如同一位合格的听众。片刻之后，他继续说道。 “无敌！你说的是恐惧吧！即使不想被那些无聊人打扰，那就是让他们感受到彻底绝望的境况不就好了。” “彻底的绝望。那样根本没有用，烦人的苍蝇要多少有多少，杀掉了一只还会有其他的来。只要我还是这个都市的第一位。” “那只是因为你用错了方法而已。知道吗？不能合理利用的力量，给人的感觉只是暴力。人们会畏惧强大到极点的力量却不会畏惧暴力。尤其是那些无聊的人。好了，那么，我现在问你第二个问题。” “你真的想以杀死她们的代价成为LV6吗？” “当然！只要成为LV6，本大爷就是无敌的存在。” 在他说出这些话语的瞬间，他本身也被眼前的雪千夜看穿。 如果要现在的雪千夜给出一个评价的话，那应该是笨蛋。 “是吗！那祝你好运了。希望你有一天可以以自己的能力成为LV6。”雪千夜摇了摇头，转身准备离开这里。 至于后面的事情，已经不是他所需要管的了。第一位被打败的这个事实足以让试验停止。听完了他想听的东西，他也没有留下的理由。 “什么...，等等！你不杀了我这样的恶党吗？”看着雪千夜离开，一方通行却感觉到了非常意外。 雪千夜本来转过的半身再度停止了下来，他饶有兴趣的看着地上的一方通行，说道。 “杀了你？恶党？也是，我现在给你上一点课好了。也让你明白一点什么叫恶棍。” “你是什么意思！” “因为我也是一个恶党！身为一个合格的恶党，最喜欢做的就是不让目标如愿以偿。简单来说，我是个异常恶劣的人。我最喜欢做的事情之一，就是让想活着的人悲惨痛苦的去死，然后让那些想死的人生不如死的活着。对于你这样从心中想以死解脱的人，我可以非常希望你可以活久一点。”雪千夜竖起食指，一脸恶劣的微笑。配合着他此时所说的话语，不论从那个方面来看，其他人都会认为这个人是十分的恶劣的混蛋。 现在，这里就有一个这样想法的人。 “你这个家伙，果然是一个十足的混蛋！”一方通行也恶劣的大笑着。 “没错！我就是这样！”说着，雪千夜收回了脸上恶劣的笑容，转而回归于平静。然后，他继续说道。 “知道吗！对于我们而言，世界上有无数的事情我们无法面对，每当这个时候，我们就会下意识的想要逃避。这是有智慧的生物与生俱来的本能，并没有什么错。” 是的害怕困难，这是生物的本能。并没有什么值得取笑的地方。但是，如果因此而对它和在面对它的同时产生畏惧，继而止步不前，甚至想以死来当作解脱，这就是不可饶恕的罪过了。 “不过啊！逃避也分为两种，一种是有目的逃避，一种是没有目的的逃避。前者我称之为强大，而后者不过是懦弱。我们并不应该根据我们背负的罪孽，来选择我们所要走上的道路；而是，我们应该根据我们所选择的道路，来背负起我们身上的罪孽。这两者，你不要搞错了。” 死是非常容易的，但也是愚蠢的。比起死亡，即使我们做出了如何不可饶恕的罪孽，为了纠正这个失误，我们不活下去是不的。不但如此，而且要怀着莫大的勇气来接受自己所作所为的后果。这才是真正的坚强。 “为什么对我说这些？”被雪千夜的话语所感染，一方通行也平静了下来，他不明白这个人的意思。这个人仿佛看穿了他的内心，而这些话比起刺激更像是劝解。 “我不说过了吗！我是一个十足的恶党，你这样的表情是我最喜欢的娱乐。所以，为了让我的看到更多的娱乐，加油的活着吧！如果你真的想不开的话，刀已经给你了，自杀很容易。”说完，雪千夜丢出了把小刀。 小刀在空中划过，最后稳稳的插在了一方通行的手边。 “....”沉默！一时间，一方通行有些不明白眼前这个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对了，最强！啊！不对，应该说是前最强！你那最强的称号我拿走了。如果想要回来的话，我随时欢迎你的挑战。”雪千夜的身影已经消失，但他的声音却仍从很的地方传了过来，而且异常清晰。 “那种东西，鬼才想要。”看着天空的星尘，远方有一道流星划过。此时，一方通行也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心情到底是什么。 过离开一方通行不久后，黑暗中，雪千夜发现了姬神早就在那边等待着他。 “最后还是没有选择杀死他。千夜果然是个好人呢！” “好人？我可不是什么好人。而且，让那个样子的他活着，这可不是什么好意。” 生与死，到底什么是好意，什么又是恶意。这一点也许没有人可以说清楚。 “是这样吗？” “当然！用紫以前对我说过的话，那就是，‘千夜真是坏心眼。’。走吧！这么晚了还在外面可不好。” “好的！紫！是人名吗？” 黑暗中，却无人回答姬神最后的问题。 -----分割线---- 与此同时，在距离学园都市非常遥远的欧洲，位于意大利罗马的一位教堂之中。 一位火红色长发的男人位于台阶高处，他以一副异常自傲的表情作出了宣告。 “从这一刻开始，本大爷在此宣布，你就是新的左方之地。” 台阶之下，男人的正面有一位表情和蔼的神父。而他的旁边还有一男一女。他们是神之右席的后方之水与前方之风，而那位男人则是这里的首领，右方之火。 “遵命，首领大人！”神父恭敬的行了一个单手礼，然后对着一边的后方之水和前方之风说道。“那么，请两位前辈多多指教了。” 罗马正教的神之右席，在这一刻已经发生了改变。原来的左方之地已经被神父处决，在他展示了自己的知识后，他被右方之火提升为了新的左方之地。 虽然属于同一个组织，但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算好。而那位左方之地因为使用小孩子调整术式的原因，跟这边的教义也算是格格不入。所以，在神父这位风评更加的新成员出现后，他就被代替了。即使他们知道是神父处决了前任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