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混沌野兽的嘶吼
当天空的星晨再次出现在世界，夜幕也再次笼罩在了这次大地之上。已经走在公园的两人，彼此之间还在嘻笑。不知不觉，他们来到那个他们第一次相见的公园，几天前人为的伤痕已经被相关人员抹平，这里的一切都像从未发生过一样。 就在他们在长椅上坐下时，他们却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对面那位把自己隐藏在黑暗中，从周围隐约的光亮中，可以看到他不同于常人的高大身体，一身平实的风衣披在外面，单单是站在他的面前，就可以感受到他那与众不同的气势。那是一种会让人误认为自己进入了野兽巢xue的错觉，也有被群兽盯上的毛骨悚然。 虽然来者没有露出自己全部的外面，但单单从外面就可以看到黑暗中那些深红的眼睛，数量大约有十几双，深红中流露的是名为嗜血的渴望。这就是尼禄卡奥斯，通过研究而使自己成为吸血种的魔术师。过去身为人类时的名字是弗阿布罗洛威恩，出身于移动石柩北之仿徨海的魔术师。成为吸血鬼前是冷静而不抱有感情的学者。拥有固有结界---兽王之巢，融合了六百六十六匹野兽的基因与生命的集合。但是随着使魔群体数量的不断增加，尼禄自身的意志已经被涌动的混沌所吞没，此时站在他们面前的尼禄就是这样一个矛盾的存在。 虽然早就已经知道死徒的27祖没有一个简单的角色，但真正面对这位第十位时，雪千夜才明白自己深深的小看了这些死徒的祖。 此时，他全身的神经已经走入了高度的戒备，一种感觉充斥着他的全身，那是他以前无数次生死之间的任务中都未遇到的感觉。只用了不到一秒的时间，他就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为了应对这个迄今为止可以说最危险的敌人，而且还是正面应对。‘刺客在正面应战的那一刻，他就已经输了一半。’他现在开始明白了这句话的意义。 “爱尔奎特，前面那个是你的同伴吗？”雪千夜拿下自己脸上的眼镜，手中也握紧了剑，用非常严肃的声音说道。此时，他的眼中的圆形开始高速的转动，[确定]确定着这个被称为第十祖的存在，或者说注视着被称为兽王之巢的固有结界。 “怎么可能？他可第十祖----尼禄卡奥斯。”爱尔奎特换上了一脸严肃的表情，死死的盯着前面的敌人。 “那么就没有商量的余地了吧！” “这不是当然吗？”说着，爱尔奎特已经准备动手了，她不像雪千夜那样，要做相应的准备。身为这个星球生物的顶层，她本身就是一台完美的战斗机器，不需要所谓的武器，也没有那个必要。 当他们正在讨论着眼前这位敌人时，他们的敌人显然没有这么好心，会让他们继续聊下去。不，应该说这位名为尼禄卡奥斯的死祖已经没有了这种情感。现在的他只不过是由666头野兽的意识组成的集合体。 所以他（它）动手了，大量有着深红双眼的野兽从他的身体中奔涌而出，如同洪流一样像他们袭来。 黑色的野兽有些象狼，有的似虎，有的类豹，它们各有不同，如果要说它们最大的共同点，那就是致使。它们是灾难，也是死亡。 冲向爱尔奎特的野兽都被她有手撕碎，虽然它们数量众多，但以爱尔奎特的能力，还远远达不到可以击倒她的地步。 雪千夜小心翼翼的避开了自上而下扑来的第一只野兽，野兽没有停止的冲向了地面，而被那只野兽所波及的地面已经变成了一个碎石坑，那是被巨大冲击所攻击到才会出现景象。从这个景象来判断，以雪千夜的身体强度，只要被擦到了那么一小片，也许他就会变成重伤。 而那只野兽也没有撞击到地面而停止自己行动，只用了很短的时间，它便调转了方向，企图从背后攻击雪千夜。 与此同时，第二只、第三只野兽也相继而来，这次它们中从左右两边而来，与雪千夜背后的第一只形成了夹击之势。 “碰！”一个巨大的声响传来，那三只野兽撞在了一起。从雪千夜高速移动的身影来看，他明显使用自己的特别术式，所以才能在那一刻逃开。 不这等他休息一秒，第四、第五、第六只野兽再次向他飞速的冲了过来。这次的野兽明显比前几只速度更快。 “专业用途。”雪千夜吟唱了自己的咒术。 三剑，虽然他用了三剑解决了这三只野兽，不过，从自己特殊的眼中，雪千夜可以明确的看到，这些野兽并没有因为自己的魔术---专业用途而消失，它们只不过是化为特别的魔力回到了那位死祖的身体中。 之后，他迎来了新的四只野兽，与之前的几只汇合后，目前他要面对的数目为七。这一次他没有选择消灭对方，而是开始全力逃跑。从一个地方，到另外一个地方。 虽然他本人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但他逃过的地方已经变得千疮百孔。 一边逃走，雪千夜仍在一边思考着对策。 果然，虽然卡奥斯的攻势凶猛，但已经失去理智的他只不过是只野兽，攻击也有相应的规律。因为感到爱尔奎特的威胁更大，所以她那边的野兽才会那么多。而本能的感到我没什么威胁，所以才来这么几只吗？第一次是一只，第二次是两只，第三次是三只，第四次是四只。而我选择逃跑后，剩下的七只就没有变多。也就是说，它会按照本能选择进攻的数量，失败之后会马上增加数量。但是，为什么在第四次后停下？因为4是一个循环？ 前四轮10个剩下了七个，就本能的认为可以用这七个来解决我？看来有必要再试试了。 思考完毕后，雪千夜在一块平地停了下来。七只野兽没有犹豫，它们也不懂得犹豫是什么东西，所以它们抓住了这个间隙，用完全封锁了雪千夜的退路的进攻路径飞速的扑向了不动的雪千夜。雪千夜甚至可以清晰的看到那些野兽身上的纹路和隐藏在那些深红中的混沌。 “不惧、金刚、蛇蝎。”他的口中吟唱出了三段类似于梵文的咒文。 随着他的声音传出，以他的脚下为圆心，显现出了三个大小不一的圆形结界。不惧、金刚、蛇蝎三个结界以不同的速率，相互不同的方向转动着。 这个结界术式是雪千夜曾经的同行者---荒耶宗莲的秘技。在他死前的最后一刻，他在雪千夜的话中悟到了什么，雪千夜不得而知。但他死后，他留下了名为舍利的东西，希望可以以此来看到雪千夜口中的那个未来。而舍利里蕴含的东西也足以让雪千夜称他为老师，那是他一身的体会、知识和感悟。而这一刻，雪千夜也终于使用了它们。 随着野兽的靠近，结界中突然延伸出十几道尖刺，如同串烧一样，刺穿了扑来的野兽。被刺穿野兽的身体开始变得魔力化消逝在空气。 看到这里，雪千夜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不为人所察觉的微笑。 看来我的猜测没错，魔力最终会回到那个固有结界中，经过再加工，重新化为野兽，理论上来说，只要那个结界没有消失，他释放的野兽可以达到无限，只不过数量的上限只有666头。而且，这七只死亡之后，它出动了11头。对于，我这样感觉不到威胁的对手，使用这样的方式是为了用最小的代价打倒我吗？这也就是说，一次放出过多的野兽会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代价。没有关系，他使用得越多越细致，我的[确定]和[完成]所需的时间就越少。小小的零件机关已经布置下了，只需要等着最后的确定完成，看来我需要一个退场的机会了，希望那个笨蛋可以撑得久一点吧！ 怀着这样的思考，他飞速的来到了一片魔力深厚的地脉所在，而在他身后的是11只混沌野兽，在这短短的时间中，他面前的野兽已经增加了大多。虽然11只仍在他的能力之内，不过他的魔力已经不怎么多了。如果不想办法打倒那个男人，下次可能会出现13只，甚至更多数量的野兽，任由它一直这样下去，最后，他们一定会被群兽所淹没。 “王显。”又是一句咒文，他的结界不但挡下了围攻而来的11头野兽，还将其反弹了出去。但是，不到一秒的时间，那些野兽便再次冲了上来。它们的结果也像最初的7只一样，被消灭在了三重结界中。 地点已经就位，除去，最初的3只，刚刚杀死的野兽中，已经有18只埋下了相应的机关，那些机关已经随着魔力回到了尼禄卡奥斯的体内，现在我还差6个用来种下机关的野兽。之后，我就可以暂时退场了，幸好要骗过这些依靠生物特点和魔力反应来追踪目标的猎犬并不是非常困难。 他来不及多想，就有15只野兽再次向他袭来。这一次，他选择打倒了其中的6只，并且设下了机关。可还不等他做完准备，剩下的9只就和另外出现的18只汇合后一起冲向了雪千夜。 “寂！”随意这个字从雪千夜的可口发出，以他为圆心的地方发生了巨大的爆炸，爆炸把他和攻击他的野兽全部卷入其中。强烈的气流卷起了深厚的灰尘，让人看不到里面发生了什么。灰尘尚未散尽，21只野兽无视那些灰尘，冲进了被灰尘笼罩区域，不久尘土散尽，那片地区只剩下了21只野兽在那里四处寻找着。这里已经没有了雪千夜踪迹，空气中流动着紊乱的魔力，四周也没有了生物存在的迹象。野兽用自己特别的搜索能力在四周探查了三次后，仍然没有发现任何的痕迹。在收到了主体的命令后，它们全部离开了这个地方。 等到所有的野兽离开，一块方形的石块从地下升起，不久，石块的一面裂开，雪千夜从里面走了出来。这是他在时钟塔学到的小魔术，如果有魔术师在周围，他们能很快发现这个地方的不同之处，那样的话，雪千夜就可以说是自挖坟墓。不过，他现在面对的是那些野兽，在这片魔力紊乱的区域，它们完全没有可能找到这个点。之后，他在自己的身上加载几个术式，迅速的离开了这个地方。 ------分割线------- 前方，爱尔奎特仍在以一已之力与大量的野兽战斗着。大多数的野兽在她的手下都撑不过一击，但它们的优势在于数量众多，而且可以重生。它们的主人也没有给爱尔奎特接近自己的机会。 虽然从一个方面来看，爱尔奎特的战斗可能没有什么意义。但她也许没有意识到一点，她的确是在从另一个方面帮助雪千夜，帮他拖延时间。 隐藏之后的雪千夜已经来到了第十祖的死角，准备给他致命一击。这是他的习惯，习惯于从目标的死角下手。在他的眼中，浮现的是尼禄卡奥斯的身体，和隐藏在他身体中的七个点。其中一个点比其他的更大，其他的六个点单独的与这个点相连。如果使用直死魔眼查看那六个点，就会发现它们是这个固有结界的六个死点。 虽然说是死角，但是这个家伙应该不存在通常人所谓的死角吧！我这是下意义的习惯吗？不过，如果是那个有着理智的天才魔术师，我的小机关早就被他发现并且拆除了吧！现在的尼禄卡奥斯在进攻方面可能比以前更强，正面对决的话，可能很少有人会是你的对手，但失去理智的你终究只不过是一只野兽罢了。人类无法只依靠自己打倒猛兽，但人类会利用工具猎杀它们。现在我只需要等待机会，刺穿那个关键点，他固有结界就会在瞬间消失。 在尼禄卡奥斯再次放出一群野兽时，雪千夜要等的机会终于来到了。没有任何犹豫，因为他等待的就是这个空隙。 【移动距离】【魔力中合】【专业用途】【连锁破坏】这几个术式达到了雪千夜心中的结果。 即使在雪千夜急速靠近后，尼禄已经发现了靠近的雪千夜，但他却没有时间调回足够多的野兽作为进攻的盾牌。仅仅只有三只回来，虽然，它们咬伤了雪千夜，但仍然在雪千夜的【魔力中合】下被剑刺穿。 雪千夜经过了仿佛千年一样漫长的一秒后，他终于击中了尼禄卡奥斯身体中的那个目标。一瞬间，其他六个点也立刻被破坏，尼禄卡奥斯变得支离破碎。周围的野兽已经逼近了他，只要他的动作慢那么一秒，也许他就会被回来的野兽撕成碎片。 这一刻，尼禄卡奥斯的身体像是被推倒的积木，被分成几块从高处落下。而周围的野兽也化为了空气中的魔力，被他重创的尼禄卡奥斯已经没有了活下去的可能。 “结束了吗？”雪千夜站在那里松了口气。他已经确定了尼禄卡奥斯的固有结界被完全破坏，已经没有恢复的可能。 不过，没有等他多休息一下，他就听到了另一个声音。 “这是？”爱尔奎特来到了这里，她看到了雪千夜的那受伤的身体和已经倒下的尼禄卡奥斯。此时的尼禄卡奥斯仍然有生者的气息，所以她准备给他最后的一击。 “已经够了。他已经没有活下去的可能了，现在的他有的只是这短短的几分钟。”雪千夜的语言似乎起了作用。 爱尔奎特停下了自己进攻的动作，慢慢的来到了雪千夜的身边。 “这样的伤势不要紧吗？”此时的她也注意到了雪千夜状态，一只手已经被只咬下了一半，身上也有着各种伤口，腹部的一小块已经消失，鲜血正在疯狂的外涌，如果不做正确的处理，雪千夜可能在几分钟内死亡。 “戴天！”随着这个词语从雪千夜的口中出现，他身体的时间仿佛回流了一样。流出了血液沿着它们外流的轨迹回到了他的身体，断裂的手臂，被撕下的碎rou也沿着落下的轨迹重新接回了自己的身体。 “这样就不要紧了。”雪千夜动了动恢复好的手臂。 “嗯！这个魔术真是利害。那么他怎么办呢？”爱尔奎特惊讶的看着面前的这一幕。这个恢复能力也许算不上什么，对爱尔奎特自己而言，这种层度的恢复，她也可以做到。但她本身与人类相差太大，身为人类的雪千夜能够做到这个地步，这才是她惊讶的地方。 “他好像有话要说。”雪千夜看着地上已经被重创，只有几分钟生命的第十祖说道。 结果在之前已经出现了，不可能改变。即使他们曾经是敌人，但现在的他，想听一下对方的最后的遗言。 “呵！呵！做得漂亮，年青的后辈。呵！能够一击就摧毁我的，呵！固有结界。可以告诉我，我...我的固有结界存在着什么问题吗？”固有结界被摧毁的那一刻，一直以野兽思维行动的尼禄卡奥斯终于找回了自己失去已久的理智。此时的他，虽然身体已经被分成了几块，但他仍勉强用着自己所剩不多的生命力问着面前给予他致命一击的人。也许这一刻的他才是那个曾经的天才魔术师。 “你的固有结界可以称得上完美。把固有结界置身于自己的体内，从而避免抑制力的修正，这样也不需要为它付出太多的魔力。可是，凡是结界就会有其边界，这是区分内界和外界的根本。对于如同世界一般的固有结界，即使我[完成]的直死魔眼能看到它存在于边界之上的死点，我恐怕也无法接触到那些死点。但是，你的结界的边界就在你的体内。而且，没有理智的你连我布下的那些小机关都没有发现。”他看着已经倒下尼禄卡奥斯，的没有自大，没有傲慢，什么都没有，雪千夜只是单纯的述说着这个事实。这也是为了满足尼禄卡奥斯的求知之心。 事实上，过程并没有雪千夜所说的那么轻松。攻击边界点的确可以让结界崩溃，但，尼禄的结界非常特殊，如果只是破坏一两个结界弱点，那么他也许会暂时进入虚弱状态，不久应该会自动恢复。所以，为了达到一击就让他万劫不复的效果，就必需同时击毁大多数的关键点。而在雪千夜的眼中，尼禄的重中之重的关键点有七个，六个次点和一个中心交点。 “以前的优点反而成为了现在的缺点吗！我还真是失败啊！有多久没有拥有自己的意识了，从那天开始已经有多久了？”尼禄卡奥斯似乎也明白了自己失败的原因。这个为了追求永生而放弃自己作为人类身份的魔术师，在临死之前的片刻，他终于从那混乱的诅咒中挣脱了出来，再一次拾起了自己人类魔术师的身份。 “为什么要放弃自己的理智？” “那是没有办法的事，为了完成这个固有结界。我曾经以为自己可以完成它，驾驭它。当它完成的那一刻，我明白自己太自大了。魔术师的基础之一就是判断，也许失去它的那一刻，我就注定无法回头。”对他而言，失去理智是他也不想看到的结果，可惜完成结界的那一刻，他已经没有了选择的权力。放弃作为魔术师的智慧，从此沦为依靠本能来行动的野兽，这对他来说，也许比死去更加的难以接受。 “你最初的目标到底是什么，你还记得吗？”雪千夜没有再去看他那惨烈的身躯，转身问了另一个问题。 如果说荒耶宗莲是因为坚定的追求目标，而让自己的目标融入了自己本身，最后消去了自己的目标。那么，同样身为魔术师的你又是为什么呢？为什么会忘记自己最初的目的。 “最初的目标？早就已经不记得了。”尼禄卡奥斯努力的想要记起自己最初的目的，可惜，他什么也记不起来了。不论是曾经作为魔术师的生活，还是成为吸血鬼后的经历。 “那你究竟是为了什么才成为吸血鬼的呢？”雪千夜又转过身来，问了第二个问题，并非没有目的，因为他想要一个答案。 “为什么？为什么？想不清了。”还是这样的话，他一边这样说着，一边看着天空，仿佛要把自己的目光投身遥远的天际。随着他最后话语说完，他的身体开始像风化的砂子一样，从脚部开始慢慢的在风中消散。 “再见了，弗阿布罗洛威恩！”这也是他最后对他说的话。弗阿布罗洛威恩也是名为尼禄卡奥斯曾经的真名。 最后，还是没有答案吗？ “再见了，年青的第十祖！好好接下这个诅咒吧！”当风化的状态延伸到他的头部时，这个曾经的魔术师笑着对雪千夜说完了最后的话。 “消失了！”爱尔奎特看着眼前已经完成风化的弗阿布罗洛威恩，她看起来很惊讶，也有不理解，好像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事。 “他的存在主要是因为他的固有结界，那个结界已经和他的身体融为了一体。结界被毁灭的时刻，他就已经注定了死亡。” “所以现在他连尸体都没有了吗？”爱尔奎特蹲下身体，看着地上的血迹，那里刚刚还是第十祖倒下的地方。 “嗯！”没有得到答案的雪千夜没有多说什么。 “对了！按照那些人定下的规定，杀死27祖的人，会自动代替他的位置，也就是说，雪千夜，你现在是第十祖了！”虽然雪千夜没有表现出什么，但爱尔奎特还是感到了雪千夜言语中的失落，所说她说出了些话，为了让雪千夜不去想那些。 “第十祖吗？我没有那个能力。” “可是，那些人一定会这样看的，你想不想他们不会理会的。”爱尔奎特口中的那些人有的是圣堂教会，有的是魔术协会，有的是其他的27祖。他们共同的默契，或者说定下的规定就是：27祖中一位死亡，那么杀死他的人会代替那个死者的排位。 “的确是这样。即使我们都不说出这个事实，周围也没有其他的监视存在，那些教会和魔术协会的人也可能会通过其他的方式知道是我杀死了第十祖。”此时，雪千夜注意明显的被转移到了其他方向。所以他没有在意周围可能会存在的监视，也没有想着去把它们一一拨除，当然，想到去除所有的监视也不太可能，因为它们可能数量众多，而且有的已经离开了。 “那么，你要接受吗？” “你不是说过，我怎么想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是不是那么认为。”雪千夜摇了摇自己的头。虽说如此，但他还是有那个自知之明的，目前的自己没有能力与原第十祖相比，即使对方是死在自己手中。 “走吧！我们需要回去休息一下。”他接着对爱尔奎特说道。 “可是...”爱尔奎特明显有些其他的想法，比如说可以继续在外面看看。 “虽然没有受太多的伤，但你的消耗很大吧！而且，你身上破损的衣服也要换一换了。”雪千夜知道刚刚的战斗，爱尔奎特可能因为自己的特殊能力没有怎么受伤害，但她的消耗却很大。不是随便一个人都可以在那么多野兽中战斗，并且拖住它们。至于要做到自己片尘不染，那更是不可能。 “好吧！” 说完，他们选择了离开。临走时，他们没有想去善后，因为没有那个必要。这么激烈的战斗一定会吸引一些有着其他目的的人靠近，由其是让尼禄卡奥斯出现在这里的对手和这片土地的管理者一定会想办法善后。 从这一夜开始，名为雪千夜的人也正式的走入了各个大型势力或者顶尖强者的眼中。即使如此，大多数类似于魔术师的人也只会以不入流的刺客的身份看待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