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内讧(下)
“让我来会会马将军。”阎行手持蛇矛走到马超的面前,两人就这样静静的注视着。 阎行虽然表现的冷静,但是手掌上布满了汗珠。马超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左脚提起枪柄,右手迅速握住枪柄,便朝着阎行突刺而去。阎行迅速反应,手持蛇矛荡开马超的攻击。阎行暗叫一声好内劲,两只手紧紧的握着蛇矛。手中的蛇矛看起来没有动,其实在不停的晃动。阎行不停的变化着身形,舞动手中的蛇矛,来放松发麻的手臂。 银枪和蛇矛缠斗在一起,如同两只毒蛇缠斗。几十回合下来,两人既然谁都奈何不了对方。马超心里十分清楚,阎行用的是拖字诀。只要拖住了他,庞德和他的亲卫就会被拖死,毕竟人数是一块短板。想到这里,马超手里的银枪越舞越快,阎行显然已经跟不上了。马超侧身半蹲,躲过了阎行的攻击,迅速起身调转枪柄,狠狠拍打在阎行的腰部。 好不容易才将身形稳住,阎行用蛇矛撑着身体,感觉自己的内息都被打乱了,只能站在原地调整内息。韩遂的士卒迅速上前,将阎行与马超隔开。 “虽结联盟,可是你们只顾自己的利益。你们今日既然选择与我马超为敌,那么他日相见便无情谊可言,到时我定会让你们知道我马超的厉害。”马超持枪与阎行对峙,脸上的血迹,让马超看起来十分的狰狞。 马超的勇猛,众人也都看见了,知道今晚是无法将马超留下了。众人听马超的意思,是要离开韩遂大营。心里都暗暗的送了一口气,可就在众人放松警惕的时候,马超突然发难,朝着挤在一起的众人猛刺而去。阎行被马超宽大的枪头拍到了一边,众人急忙闪躲。李堪闪躲不及被马超洞穿,李堪瞪着眼睛看着马超,马超嘴角微微上撇,仿佛从地狱中爬出的杀神一般。 运起气力,马超大喝一声将李堪挑了起来。在空中,李堪直觉得心口很疼,喘不上气来。李堪被活活的吓死,马超重重的将李堪甩到一旁,将手指放到嘴里,哨声一声,马超的战马从人群中冲了出来。马超翻身上马,哈哈大笑,带着庞德和自己的亲卫杀了出去。 马玩被马超斩掉一只胳膊,失血过多,倚靠在座位上,脸色如白纸一般。李堪的尸体估计已经都凉了,看着眼前的场景,韩遂的脸色很不好,让众人速速返回大营指挥军队消灭马超。 就在马超在韩遂军营战得正酣的时候,梁兴和马玩的士卒分别在副将的带领下,冲进了马超的营地,本来想来个直捣黄龙。但是冲进马超营地,他们发现军营里一个人都没有人,帐篷里都是草人。梁兴副将大喝一声,“不好,我们中计了。”说着便调转马头离开马超军营,可是为时已晚,几个营门都封住了。 马岱看着营中的梁兴、马玩士卒,脸上满是冷笑,“马岱在此等候多时了,放箭。” 马超士卒纷纷拉弓放箭,数不清的羽箭离弦而去。由于距离近,又是匆忙之下,梁兴、马玩士卒抵挡不及,中箭落马者甚多。当他们反映过来的时候,马岱已经带领着士卒冲进了营地里,左右劈杀死伤者无数。此时梁兴、马玩士卒已无再战之意,纷纷抱头鼠窜。马岱带领着士卒紧跟其后,斩获不计其数。 梁兴和马玩营地空虚,被马超早已调出的部队留守。两处营地的粮草被掠夺一空,留守营地的士卒无一生还,全被斩杀。当梁兴副将和马玩副将带着士卒惨败而归,正好碰上和马超汇合的士卒。 马超看着他们,脸上微微一笑,便带着士卒攻击了梁、马两军。前有虎,后有浪。摆在梁兴副将面前的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死战。马超冲进敌阵中,如入无人之境,收割着生命。马超士卒嗷嗷的喊着,在鲜血的刺激下释放最原始的野性,杀红了眼的士卒就连投降的人都不放过。梁兴和马玩除了带走的,剩下的三万人马全都交代了这里。 闻讯赶来的成宜、程银等部看到惨烈的现场,停滞不前,有些人双腿很不争气的打颤。梁兴看着眼前的情景,双目发红,“马超,老子和你不共戴天。” 王益也跟随着阎行前来攻打马超,看着马超军队留下的现场,两眼发直。李夔摇了摇头,抬头看看灰蒙蒙的天空,又看了看长安城,低声自语道,“韩公误判形势,只怕此次又要无功而返了。”韩遂本来想要迅速灭掉马超,一统内部,然后在共同对付曹cao,可是韩遂低估了马超的军队战斗力,马超不但没被灭掉,反而成了心头大患,形成了现在的尴尬局面。 “大王,我们要不要出去帮忙?”费柯的亲信柯克恩看着外面大的火热说道。 费柯手里拿着匕首,割着煮熟的羊羔rou往嘴里送,“帮忙?帮谁呀?” “当然是帮韩遂了。”柯克恩继续说道。 “汉人有句话叫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我们做渔翁不好吗?”费柯将手中的匕首扔进盘子里,抬手用袖子擦了擦满是油的嘴巴。 柯克恩半懂非懂的点点头,“大王英明。” “你懂个屁。”费柯直接抱起羊羔,大快朵颐的吃起来。 同样的事情也发生在宋和的大营里,宋和也没打算出去帮忙。宋建在枹罕多年,也想扩张一下,可怎奈西凉军阀林立,关系错综复杂,现在正是一个削弱西凉军阀的好时机。现在宋和要提防的是长安城的曹cao,这样也是在变相的帮助韩遂。 长安城上,曹cao披着大氅,看着城下的情况,朝着许褚问道,“妙才此时应该到了吧” 许褚掐着手指算了算,抱拳朝着曹cao说道,“差不多应该到了。” “看来我们也要动一动了,总待在城里对身体不好。”曹cao拍了拍城墙转身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