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谜团重重
吞了口唾沫，阿尔托莉雅伸手向着石中剑的剑柄抓了过去。 然后，就在阿尔托莉雅碰到石中剑的剑柄瞬间，还没来得及握住，华美的宝剑忽然一歪—— “哐啷。” 倒在了地上。 “……” 三双眼睛，就这样静止在那里，看着倒在地上的石中剑。 一阵凉风吹过…… 阿尔托莉雅傻眼了，梅林傻眼了，而莫求缘则是坐在一边偷笑。 石中剑……居然在阿尔托莉雅还没拔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倒下去了？！ 这开什么国际玩笑！ 那么多身强力壮的王者都拔不起来的石中剑，居然在阿尔托莉雅碰到但是还没来得及拔剑的瞬间就倒下了？！ 万幸阿尔托莉雅还是碰到了剑柄，好歹还有点说头，要不然如果是阿尔托莉雅还没碰到剑柄，剑就倒下了，那这到底算谁的？ 阿尔托莉雅弯腰捡起地上的Caliburn，有些不知所措地回头看向梅林和莫求缘。 而梅林则是依旧瞠目结舌地看着石中剑，不知到底该用什么表情才好了。 “这时候微笑就可以了哟？” 莫求缘故意用手肘捅了捅梅林的腰眼说道。 “我笑不出来……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会是这样的情况？不对……难道说，这是你计划好了的？” 只能这样想了。 莫求缘从阿尔托莉雅的血统觉醒以后，听梅林说到石中剑的问题时，一直都是一副「哎呀，没什么大不了的啦」的态度。 如今想来，恐怕是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的展开了吧？ 但是，为什么？ “好啦好啦，其实很简单的嘛……” 莫求缘笑着说道，同时用羽扇挡住了那得逞的笑容。 “这把剑……谁都可以拔出来哦。” “——” 莫求缘所说的话，让梅林倒抽了一口凉气。 谁都可以拔起来的剑？ 如果是一把普通的剑插在地上，谁都可以拔起来是理所当然的。 但是最重要的，是这把剑上还写着这样的字。 「能从石台砧上拔出此剑者，乃英格兰之真命国王。」 这个「英格兰」，说的就是英伦全境，包含了目前割据的诸王所有的领地。 也就是说，这把剑上的预言，就是「拔起这把剑的人，就是将来英伦全境的王者」。 当然，并不是说「拔起剑的人就能成为王」，而是「只有注定成为王的人才能够拔起这把剑」，梅林在这句话上玩了一个小小的文字游戏。 并不是「拔起剑，你就将得到王位」，而是「如果你在未来一定会成为王，那么这把剑就属于你」，换句话说，人物已经是既定的了。 但是，现在这个已经不是文字游戏可以玩的程度了。 谁都拔得起来？ 这是什么情况？ 意思是说，不论是谁都能拔起石中剑？也就是说，谁都可以是王？ 同样想通了这个关节的阿尔托莉雅的脸色不由得一白。 她不由得联想到了另一个自己告诉她的话。 “你只不过是「恰好」成为了他们利用对象的人而已，不管你再怎么不中用，最终也会成为王，作为他们和命运的傀儡，迎来毁灭的结局而已……” 难道说，自己真的是这样的存在吗—— “啪。” 因为一瞬的失神，没有反应过来的阿尔托莉雅被莫求缘弹过来的一颗小石头砸在了脑门上。 因为两人的距离实在是不允许莫求缘坐在轮椅上弹阿尔托莉雅一记脑瓜嘣，所以莫求缘就随手从地上找了块小石头，用弹指的动作弹到了阿尔托莉雅脑门上。 “我是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你是不是搞错什么了？这把剑本身就不是具有选王功能的东西哦？说到底，让一把剑来选王，会相信这是正确的人脑子很奇怪呢……” 随着莫求缘这句吐槽，旁边的梅林十分淡定地将膝盖上的箭拔掉。 “总之，只不过是一个试探罢了……是从阿瓦隆开始的哦。还记得吧？我能够在没有见到面的情况下和湖中仙女交流……所以一切，都是在那时候布下的局哦……我只不过是说了一个请求罢了……一个「请她们让石中剑变成谁都可以拔起来的剑，后面的事情我自然会为之负责」的请求……呢？” “……你的意思是……那把剑从一开始，就根本不是「选王之剑」吗？” 梅林惊悚地叫了起来。 什么情况？ 这种事情梅林是打死他也不相信的。 因为在那之前，明明诸王都试过去拔剑了。 虽然之后就被教堂为了防止混乱而保护了起来，但是如果说这把剑是谁都能拔起来的普通宝剑的话，那么在百骑士王拔剑的时候就应该已经被拔出来了才对。 如果真的是这样，就算是梅林也回天乏术了，除非他自抽嘴巴，否则绝对无法自圆其说。 但是正是因为没有人拔起过这把剑，这个传说才让人信服。 所以为什么？如果这把剑真的是谁都能拔起来的话…… “当然……就看你有没有这个眼力了……”莫求缘冷笑着说道，“梅林，你或许是伟大的巫师，或许在「智慧」上高明，但是在「诡计」上，你可比不上作为「策师」的我啊……” “等等，师尊……按照您所说的，这里这把剑……” “那把是真正的石中剑哦？虽然说因为没有度身打造而失去了选王的效果，但是在威力方面还是很厉害的哦？” 莫求缘摇了摇手。 如果这把不是石中剑的话，也不会有这种威能了吧？虽然说看上去只是普通的剑，但是在莫求缘的眼中，石中剑上依然散发着可怕的魔力。 虽然没有选王的能力，但是依旧是威力可怕的宝具。 “那……为什么没有人拔起剑来？” “嗯哼……想知道吗？” 对于梅林的询问，莫求缘露出了坏笑。 于是，梅林十分明智地放弃了。 就算是问下去的话，估计也只会得到「我不告诉你，てへぺろ~(XP)」之类的回答吧？反正这家伙就是这个个性，梅林也用自己的血压很清楚地确认过了…… “总、总而言之……是把石中剑拔起来了……但是这样一来，奇迹不是就失去机会了吗？失去了一个让阿尔托莉雅提高实力的好契机？” “哈？你别告诉我，你连一点备案都没有？” 莫求缘鄙视地看了一眼某个似乎还在想试探她的老头。 如果说以梅林的智慧居然连「有备无患」这种概念都没有，她绝对有逼着这个老头吞粪自尽的想法…… 虽然说之前的确都有很多难以让梅林做出准备的时候，但是这种「发生奇迹使一个人的实力提高」这种问题，对梅林来讲根本不算是难事才对。 “而且，就算没有奇迹又怎么样？影之国的修行难道是白费的么？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同样在影之国修行的库丘林进去和出去前后的实力差距……” 银青色的少女冷笑着说道。 现在的阿尔托莉雅的实力，就算是同样不断在高速进步的兰斯洛特也比不上，尤其是在「觉悟状态」（也就是在使用了「那个」以后），更是远比「高手」这种程度的人要强很多的水准。再加上石中剑的加成，基本上可以说是无人能敌的。 至于她和芙洛的实力差距？……反正至今为止，阿尔托莉雅也没打赢过芙洛…… “唔……总之，大概就是这样了么……但是，如果对方不承认阿尔托莉雅的地位呢？要知道，她打算以女性的身份称王，对于其他人来说是很难接受的事实哦？” “很难接受？你确定吗？” 莫求缘的嘴角坏笑了起来。 梅林不由得一阵背后发冷。 她又在想什么？ 就算是梅林，也想不出让这么多人接受阿尔托莉雅以一名女性的身份登上王位的方法。 “你又有什么办法能做到让他们都很容易接受？” “我当然做不到了。” 对于梅林的询问，莫求缘却十分光棍地以无比无辜的表情回答出了让梅林当场趴倒在地的话。 “我做不到，不代表没人做得到啊……别忘了，不论是影之国还是明珠楼的主人，都是女性哦……” “所以这才是你委托我来此的目的……真是廉价的任务。” 随着莫求缘的笑声，另一个声音传了过来。 是陌生的声音。 梅林和阿尔托莉雅都曾经听过的声音。 人未到，声先至。 伴随一阵疾风带来数片玫瑰花瓣，在众人的面前形成一个气旋。气旋之中旋转飞舞的玫瑰花瓣越来越多，最终随着风停而散落一地，露出一个清冷的少女身形。 明珠楼副楼主路娜。 “嘛，总而言之就是这样……虽然明珠楼说是杀手组织，但是只要有报酬的话，不是杀人的任务也是会接受的呢……” 莫求缘笑着摇了摇扇子。 “……你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梅林皱着眉说道。 就算明珠楼的楼主和影之国的女王都是女性，但是这都不一样。 影之国与其说是「国」，其实更像是一座城堡，而斯卡哈就是城堡的女主人；而明珠楼也差不多。 毕竟都只是「组织」等级的存在，和「王」是两回事。 这个时代的人或许能够容忍一个女性作为高位的人，但是绝不可能容易接受一个女性作为最顶尖的「王」存在。 沙文主义，是不论哪个时代都没有办法避免的问题。 然而，莫求缘却伸出手指，指了指身后的教堂，高深一笑。 “百姓，是很可爱的存在哦？” === 作者语：貌似字数越来越少了？这可不是好现象，嗯……不过拔剑之后大概还会春秋笔法一下吧……？稍微呢……不过不会直接跳到英伦统一以后那么远就是了……求书评求书评！！有谁能预测到莫莫要做什么吗？虽然说是没办法，但是事实上办法还是莫莫想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