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幕府
靖康二年八月,石城之战以平家溃败结束后,源家武士继续西进,平家属地关西几国均被攻克,八月初,鸟羽天皇下诏书,言平家对皇室大不敬,散播流言,并把以前和源家的冲突统统怪罪到平家头上,为源家正名。几日后,鸟羽天皇下罪己诏,言道自登位后,渐渐骄纵,愧对先祖遗训,意图扣押贵王妃,主动挑起对宋战事等等。 从八月到九月,各地豪族纷纷上书,为源家掌权请命。 九月初,大宋亲王武植驾临京都,各地百姓大哗,贵王和天皇把酒言欢的画像传遍各地,千年后被卖到了天价。 九月中旬,大宋贵王和鸟羽天皇款定“宋日盟约”,盟约中,称大宋和日本永为兄弟之邦,为防南蛮,大宋在京都驻精兵一万,护卫京都安危,协助日本御敌。 那个时代,却没有战胜国在战败国驻军的先例,日本人自也觉不出有什么耻辱,反而大多沾沾自喜,大宋甘愿派兵护卫日本,可见真拿日本当作了手足兄弟,有那一二有识之士虽摇头叹息,却知反对之下也是螳臂当车,自寻死路而已。 九月,鸟羽天皇正式下诏,设征夷大将军一位,世袭爵位,总理政事军事,第一任征夷大将军为源千叶子,这个诏书一出,却引起了轩然大波,毕竟女人专权在日本很少见,其中关西各地豪族反对之声最盛,但很快的,就有文人引经据典,搬出了以前天皇也曾经有女人做过的先例,各地更有“千叶子独力闯汴京”的故事流传,关西豪强反对之声渐渐弱化。 紧接着,大宋贵王和征夷大将军款定了“京都天武军之约”后,反对声马上销声匿迹。 京都天武军就是驻日宋军番号,在“京都天武军之约”议定之前,贵王传宋皇圣旨,册封源千叶子为“天朝大将军”,圣旨又专程注明,此封号不过是大宋对海外各国英雄的推崇封号,并无节制之意,但贵王和征夷大将军的“天武军之约”中,以源千叶子有大宋封号为由,兼任天武军总兵官,换防的大宋统领只能任副总兵官。 也就是说,从此以后,天武军最高统帅乃是源千叶子,大宋派出的最高统领不过是副手,“天武军之约”一出,各地反对声浪马上销声匿迹,却是想不到源家小姐这般能干,竟然能把宋军的领兵权也抓在手中,各自寻思,换作自己,却没有这个本事。 其实武植之意若干年之后才会显现,源千叶子之后的征夷大将军,若不得宋朝封号,却有何理由统领宋军?若想统领宋军,只有争得汴京青睐,从此以后,汴京对征夷大将军之继位人选可是有了相当大的话语权,这些年再好生经营,只怕以后征夷大将军之位会被宋廷牢牢把持。虽说有大宋驻军,可随时有借口干预日本朝事,但能不动一兵一卒,偷偷cao纵日本政事才是王道。 十月初,清和源家突然起兵谋反,被村上、花山、宇多三系合力剿灭,清河源经义被当场斩杀,虽然源经义为何这般愚蠢,竟然选择此时反叛令人疑惑,但源家小姐既然听信了其余三系说法,旁人自也不会多说什么,源家清和一系自此而绝,封地被源家旁系瓜分。 这日寝帐中,武植铺开纸墨,歪歪斜斜的写起了家书,还有些琐事需要料理,看来入冬前却是不能归国,也只有待明年开春了。 旁边蝶儿为他磨砚,看着武植的字转过头抿嘴偷笑。 武植转头间见到蝶儿神情,笑道:“怎么?老爷的字难看?” 蝶儿摇摇头,嘴角的笑意却是更浓。 武植笑笑,自从那日后,她对自己不再似以前那般拘束,不过想想那天自己意乱情迷,获胜的三妹突然回营,当时可是异常尴尬,至今思起武植还有些惭愧。对蝶儿,武植知道那天不过是迷恋上她的rou体,但蝶儿斯文漂亮,又颇有侠气,想来自己日后定会喜欢上她的。恩,那日被三妹打断也好,等日后真正喜欢她的时候再说吧…… 正胡思乱想,帐篷外响起细碎的脚步声,接着千叶子的话语响起:“哥哥在吗?”也不待武植回话,门帘一挑,径自走了进来。 蝶儿慌忙放下手中砚台,给千叶子见礼,然后退下。 千叶子红色和服盛装,头上青丝盘起如云团,足下白色棉袜,看得武植一阵失笑,前世看电视时倒看过日本贵妇人这般打扮,那时也曾经意yin过,却不想如今日本最有权势的女人却是自己亲手扶植,这一生,宛若梦幻,自己如今也可算功德圆满。 “哥哥,千叶子漂亮吗?”见武植看着自己发呆,千叶子甜甜的笑了。 “恩,”武植点点头,将手中信笺装入信封,叹气道:“年前却是回不了中土了。” “哥哥,千叶子不想一个人留在这里。”千叶子嘟起了嘴。 武植笑笑:“那怎么成?你现在可是征夷大将军,老在中土晃荡对劲么?” 千叶子眨着大眼睛,大声道:“谁想做大将军了,哥哥不带我回中土我就告老!” 武植好笑道:“真是孩子话,告老?哈哈……” “哥哥,是不是我生下儿子就可以把位子传给他?”千叶子走到武植身前,认真的问道。 武植微微点头:“是听奈子说的么?” 千叶子见武植点头,欣喜的叫道:“那我和哥哥生个儿子好啦。”说着猛地扑进了武植怀里,手探到武植下身,胡乱的揉搓。 武植马上目瞪口呆,实在想不到千叶子会有这样的举动,却听千叶子自然自语,“奇怪……奈子jiejie不是说会硬起来么……怎么摸不到……”小手放慢了速度,仔细摸索起来。 虽然听得千叶子的话,武植忍不住哈哈大笑,但那只软绵绵的小手碰触到武植下体时,武植忍不住吸口气,接着千叶子笑着道:“好了找到了……”手更加乖巧的活动起来。 武植笑着拉开千叶子的手,说道:“真想做我的女人?不后悔么?” 千叶子大眼睛清澈如水,定定看着武植,用力摇头。 武植再不说话,一把抱起千叶子,向后帐走去,千叶子浑不知面对的将是什么,双手搂着武植脖子,穿着白色棉袜的小脚晃来晃去,满脸的得意…… …… 十月中,京都突然传出一条爆炸性的消息,征夷大将军,源千叶子小姐与贵王武植将在下月大婚,消息传出,天下大哗,反对者有之,赞成者有之,大多数人却是心情复杂,到底是反对是赞成也说不清楚。 说反对,自然因为贵王乃是宋人,源小姐却是征夷大将军,日本第一权贵,嫁给贵王后,他们之间的地位如何确定?如果按三纲五常,征夷大将军岂不是一辈子活在宋人贵王的脚下?何况征夷大将军乃是世袭,以后岂不是由宋人担任? 说赞成,是因为从此以后,日本大宋更为亲密,何况最看重血统的倭人看来,源小姐与大宋贵王结亲,源家小姐后人血统可说天下最高贵之血统,源家本就是皇室血统,乃是清和天皇之孙经基的后代,在受赐源氏姓后降为臣格,如今再有大宋皇室血统,征夷大将军一系只怕比天皇血统也不稍逊。 这场争议直到天皇下诏书加封武植为日本国太政大臣才渐渐平息,既然贵王接受了日本的官职,自然成了自己人,就算是挂名,倭人的自尊心也总算得到了满足,接着御用文人各种粉饰太平的文章一出,到处都是歌颂贵王和源小姐之间伟大的爱情的诗词歌赋,街头巷尾谈乱的全变成了两人间的坚贞爱情,其各种动人故事常常令闻者落泪,那些不经事的少年男女更是听得春心萌动,夜间不知道多少少男辗转反侧,夜不能眠,也不知道有多少少女哭湿了多少枕巾。 武植和千叶子的故事到了千年后也是日本最美丽的传说之一,后世一名小说大家写了一本《贵王与大将军—京都物语》,全球畅销,并获得了文坛最高奖项----武植文学奖的提名,虽然最终因文学性不够没能入围最终的角逐,却也成为一段佳话。 这些后世种种武植自然是不会知晓了,若是知道随便找些御用文人做枪手编造出来的故事也能成为后世爱情经典,武植也只有感叹造化弄人,在那漫长的历史长河中,不知道何事为真,何事为假,真真假假,后人又如何尽知?如何评说? …… 靖康三年三月,春花烂漫之时,大宋贵王武植率浩浩荡荡的船队离开日本,回归故土,征夷大将军源千叶子同行,眼见千叶子没有子嗣,日本众卿又哪里有理由劝阻,何况几个月来,千叶子雷厉风行,各种手段层出不穷,一些源家以前的对头纷纷垮台,源家现在在日本占绝对统治地位,源家族人对千叶子佩服的五体投地,再无异心,其余豪族更不敢多言,谁又知道千叶子这些手段全是武植安排? 武植伫立船头,看着远处仿佛渐渐飘离,离自己越来越远的日本大陆,心中一阵感慨,此时征日虽说顺利,却也耗费了一年时光,自己心中却是去了一块石头,从此以后,倒要和众王妃逍遥快活了。 “哥哥!”千叶子突然冒了出来,此时的千叶子,眉角眼梢稚气尽去,尽显女人风情,天蓝和服裹着她柔软的身体,添了几分妩媚。 “我又想亲哥哥了……”千叶子凑到武植身前,用极低的声音嘟囔。 武植哑然失笑,那日千叶子大声呼痛,泪流满面犹自在眼前,短短几个月,却尽知男女妙趣,如今倒和七巧似的,一刻也离不得自己。 “宝宝啊宝宝,你说说,想不想亲你的父亲大人……“千叶子见武植不理自己,摸着小肚子嘀咕了起来。 武植吓了一条,结结巴巴道:“你……你说什么?”自己也不知道身体是怎么回事,这些年了,只有伐日前金莲怀孕,怎么和千叶子却这般快? 千叶子咯咯笑道:“骗你的,不过啊……我真想早点生个宝宝……” 武植这才松口气,不过千叶子说起宝宝,武植却一阵头痛,不知道自己日本这一系以后会不会怪自己立下的“天武军之约”是使得他们内斗的祸根,但武植却别无选择,谁知道这一系以后到底将自己当作日本人还是宋人?就算自己和千叶子留下祖训,逼得他们学习汉家文明,但只要他们做这个大将军,只怕就不会把自己当作宋人的,是以自己必须留下制约,免得养虎为患。 武植却是因为看过前世日本之坚忍而多虑了,后世中,因为华夏文明强盛,日本征夷大将军源家一系莫不以自己有华夏皇室血统为耀,百余年后,源家大将军一系更改为武源氏,此后,武源氏一直是日本第一大族,直到进入民主自由之社会,武源氏仍然是日本第一大财阀,把持着日本的政坛和经济,更数度赴华夏祭祖,在武源家族百多年的请求下,全球最鼎盛的豪门----华夏武氏家族终于重新修订族谱,接纳了武源氏的支族地位,这也是后世二十一世纪最重大的事件之一。 …… 汴京。 御花园一处精巧的八角凉亭中,一名十三四的女孩儿正在专心的绘画,女孩儿秀气文静,眉目如画,穿着一席淡绿色的裙子,两条乌黑的辫子垂在胸前,在她那与生俱来的高贵中添了几分少女的可爱。在凉亭前,两只漂亮的梅花鹿相依相偎,闲庭信步。 女孩儿的小手握着大大的毛笔,随着毛笔的挥动,一副清雅脱俗的春日赏鹿图渐渐有了轮廓,飞舞的柳枝,星星点点的绿草,高傲仰首而行的梅花鹿,一切的一切栩栩如生,跃然纸上。 “哈!”旁边突然传来一声大叫,一名黄袍玉冠的少年跳出来,作出一副凶狠的模样。 女孩儿却是看也不看他,还是专心致志的勾勒着面前的图画。 黄袍少年一下xiele气,无精打采的走到女孩儿旁边,看着女孩绘画,过了一会儿,转了转眼睛,突然把女孩儿的画砚拿过来,双手缩在背后,一副得意洋洋,似乎等女孩儿和他抢。 女孩儿微微皱下眉头,把画笔放下,开始收拾画具,竟是不再准备画了。黄袍少年一下又蔫了,慌忙把画砚送到桌上,陪笑道:“别别,meimei你继续……” “不画了,哥哥不知道什么叫兴之所至么?我没心情啦……”女孩儿继续收拾着画具。 黄袍少年苦着脸:“meimei,都怪我……” 女孩儿摇摇头,说道:“是这幅画儿和我没有缘分吧,明天我再画来看看。” 黄袍少年叹口气道:“你就不能骂我几句么?” 女孩儿已经收拾好画具,对远处招招手,几名宫娥打扮的女子慌忙向这边跑来,女孩儿对黄袍少年道:“不是你的错,为什么要骂你?” 黄袍少年一脸苦笑,见女孩儿转身想走,忙拦住,脸上陪笑道:“好久没与meimei聊天了,今日meimei可有空?” 女孩儿点头道:“恩,今日晚上不用陪母后,不过哥哥,你空闲多的话,该当多去陪陪母后,我又不喜欢与你独处。” 进凉亭来的宫娥听得女孩儿的话都暗暗咋舌,全天下也就这位敢这样和那位说话,几人担心再听到什么大不敬言语,慌忙快速的收起画具,退了出去。 黄袍少年听得女孩儿答应和自己聊天,喜动颜色,对于后面的话只当没听见。 “坐坐!”黄袍少年伸手相拉女孩儿,看到女孩儿皱眉,却又马上缩了回来,拍拍手,早有内侍奉上精细茶点。 女孩儿静静坐下,拿起雪白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微微点头。 一直盯着女孩儿神情的黄袍少年这才松口气,笑道:“茶不错吧,这是你最喜欢喝的天山雪莲茶……” 女孩儿握着茶杯,呵了口气,说道:“哥哥的茶自然好喝,只是我也不知道怎么,对哥哥就是喜欢不上来,哥哥何必老来纠缠。” 黄袍少年脸色尴尬,有些无趣的道:“我自然知道,除去母后,你又喜欢谁了?真不知道你将来怎么嫁出去。” 女孩儿望着茶杯出了会儿神,淡淡道:“生于帝王之家,嫁给谁又有什么分别,有一日哥哥看我不顺眼了,送我去和亲也没什么。” 黄袍少年楞了一下,大声道:“谁说的,谁说帝王公主就没有幸福了?瑗瑗,哥哥定会为你作主,让你嫁得如意郎君!” 女孩儿轻轻点头:“谢谢哥哥,可是天下男子又有什么不同?如母后所说,都是贪慕美色之徒而已……” 黄袍少年急道:“谁说天下男子都一样?我华夏地杰人灵,可都不如哥哥这般没出息,你应该多去和京城显贵聚聚,或许能见到中意之人!” 听到黄袍少年说自己没出息,女孩儿终于露出一丝笑容,如百花盛开,整个亭子仿佛也活了起来,看得黄袍少年一呆,摇头道:“我那几个妃子若有meimei十之其一,哥哥也就满足了。” 女孩儿叹口气,仰首望天,说道:“其实我知道哥哥应该是天下最好的男人,可是……” 黄袍少年摇头道:“meimei呀,是不是你看皇帝哥哥都这般没出息,才对天下男子这般看轻?我和你说,比我好上百倍之人所在多有……” 虽然见女孩安安静静的聆听,可是黄袍少年知道meimei心中只怕很不以为然,虽然meimei年纪尚小,还不到qing动时候,可是她性子固执,若不快些扭转meimei的想法,只怕再过几年,她真会对所有男子嗤之以鼻。 黄袍少年急忙转开脑筋,想找个有说服力的人选,想来想去满朝文武和自己识得的显贵少年中,似乎没有比自己更优秀之人,情急下他猛地想到一人,笑道:“若不信,你晚上可去母后宫中,就可见到比我强上百倍千倍之人!” 女孩儿微微露出好奇之色,说道:“是哩,母后今晚见的是谁?问她却不说。”女孩儿自懂事后,每晚都陪在母亲身边,今日晚间一向疼爱自己的母亲却支开自己去见外人,女孩儿显然有些奇怪。 女孩儿虽年幼,却博览群书,对万事万物自有自己的见解,就算昔日黄袍少年的授业恩师,诗词大家,当朝少傅黄裳也曾经被女孩儿质问得哑口无言,太*中洗马等一干学士更是见她如见蛇蝎,避之不及。更别说黄袍少年那浅薄的学识了,丝毫也不在她眼里。 此时黄袍少年头次见她对自己露出询问之色,不由得大感得意,干咳了几声,笑道:“这就说来话长了,母后所见之人若说你这没出息的哥哥比不上,想世间男子之中,想来也无人能出其右……” 说到这儿黄袍少年顿了一下,笑道:“说起来这男子你也见过,他还抱过你呢。” 女孩儿脸上一红,啐道:“哥哥胡说什么。” 见meimei露出小女儿神态,黄袍少年更是大感得意,哈哈大笑,自meimei八岁后,自己在她面前就再没占过上风,meimei越大,自己越是在她面前吃瘪,今日终于扳回一城,黄袍少年心中之畅快无可言表,笑了一会儿道:“是贵王皇叔,小时候他可不抱过你么?” 女孩儿“哦”了一声,道:“原来是皇叔,宫中传闻他是盖世英雄,也不知是真是假。” 黄袍少年笑道:“自然是真的,你以为那些故事是随随便便编的?” 女孩儿淡淡道:“世人本就愚昧,王莽若是早逝,想来世人到现在仍会称颂他的忠义,又哪会知道他乃古今第一jian佞。” 黄袍少年睁大眼睛呆呆看着女孩儿,好半天才抹了把额头,出口长气道:“meimei你真是疯了,这些话就是哥哥也不敢说出口,你……你竟然敢把皇叔比作王莽?你行……你行…..回头我告诉皇叔,看他不拿龙头锏砸你……” 女孩儿道:“防民之口甚于防川,皇叔若是英雄,自不会把我一弱女子的话放在心上。” 黄袍少年叹口气道:“行行,我不和你辨,也辩不过你,有本事你把这话和母后说,看母后骂不骂你?” 女孩儿摇摇头道:“你不说我也会去见母后,我却不是说皇叔是jian佞,只是说世间沽名钓誉之辈甚多,大英雄大豪杰?我今晚倒要去见识见识……” 黄袍少年见她说话时大眼睛眨呀眨的,显然晚上想给皇叔出什么难题,不由得微微一笑,倒真想看看meimei吃瘪是什么样子,不过想起meimei那泰山崩于前兀自面不改色的自信,那渊博的学识,令人目瞪口呆的见解,一时之间,又为皇叔担心起来,皇叔,不会败给这个小丫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