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往事
查教授领着叶静来到了学校专门为他配属的办公室。富丽的设计，阔气的摆设，加上一年四季不论白天黑夜都亮着的室内灯具。张扬地显示着这个办公室主人的地位。如果没有墙角那一排书架上密密麻麻排列着的各类书籍，基本上没有人会觉得这里是个人类灵魂导师的工作地点，充满着商业化的金融气息。 查教授一边整理着零零星星的文件，一边腾出座位安排叶静坐下，顺手又沏好了一杯茶递到叶静手中。暖暖的茶香溢满了房间，仿佛瞬间赶走了房中的铜臭味。取而代之的是查教授身上与生俱来的书卷气。 “呵呵，这办公室豪华吧，我都不敢相信就几天时间，他们能给我安排这么个地方。”查教授笑着说：“若不是他们领我来，我还以为这是校长室呢。” 叶静听不出查教授的笑容中多少是讽刺，多少是真心实意地赞叹这办公室的豪华。不过夜静对这所学校所有的房间是相当熟悉的，事实就是，这间房间本来就是校长办公室。看来为了迎接国宝级的教授，让他常驻学校，连校长都不得不忍痛让出他的办公室。 叶静最终没有告诉查教授这本来就是校长室，因为她有更重要的事情想知道。 “查教。。。”看到查教授略微地摇了摇头，叶静随即改口到：“查老师。。。” 教授的表情看起来很满意。 “多少年没当过教师了，呵呵，还挺怀念以前。。。。。。哦，不说这个了，叶静同学，不介意我叫你小静吧？” “没事，大家都这么叫的。” “嗯，好。你和范晓馨是什么关系？” “哦，因该说是朋友吧，亲如姐妹。” “那小雪呢，你们是怎么认识的？晓馨介绍的？” “算。。。是吧。不过我们之前也见过面。” “哦，这样啊。他们两个现在。。。还好么？”查教授问得很小心。 “呃？怎么变成我回答了？因该是我问他吧”叶静不知不觉便从盘问者变成了搭话的，不过即便心里有些郁闷，她还是很乐意回答这些问题。 “老师是指。。。” 查教授点了点头。 “他们分手了。” 查教授眉头皱了皱，仿佛有些心痛。 叶静连忙补救：“不过虽然如此，但看得出晓馨姐还是很在乎雪先生的。” “哦？”查教授低头思索了一会儿，接着长叹了一口气。 “查。。。查老师，能告诉我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么？” “呃？哦，是这样的。。。。。。” 看到查教授换了一副表情，叶静知道接下来的语言因该都是些敷衍，于是她打断正要陈述的查教授，并为谈话加了码。 “查老师，我还想知道，你们在世广公寓地下室到底在高些什么名堂。” “呃。。。。。。” “晓馨姐让我问的，你们不能老是这样瞒着她，她有权利知道所有的一切。” “。。。。。。” 范晓馨自然没有拜托叶静传什么话，按照她的个性，她肯定亲自来问。不过信口胡掐的这些话似乎对查教授很有效果，似乎查教授觉得亏欠了这两个年轻人很多东西，令他老人家总有些良心不安。 许久，查教授才缓缓开口道：“简单的说，小雪目前的状况，你也知道，就是有些错乱。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本来小雪和晓馨都是医学院的学生，也是一对天造地设的恋人。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在古玩店遇到当时的小雪。很惊讶一个医学院的学生对历史竟有着如此浓厚的兴趣，而且颇有研究和心得。之后的一段时间我和他越谈越投机，成了忘年交。偶尔也会让他跟着我的考古队四处去见识见识。” 查教授说的和王医生的话可以对得上，叶静觉得这大概就是所有事件的开始。 “我是很欣赏这位年轻人的，有段时间甚至想让他继承我的衣钵。不过年轻人有自己的打算，历史只是他业余的兴趣。况且在医学界发展，能和他的女友共同扶持，互相鼓励。后来在小雪的介绍下，我和他的那个圈子的朋友也都互相熟识。在我看来，有着这些朋友相助，小雪在医学界的发展绝对好过跟着我搞半路出家的历史。” 可能当着叶静不比当着范晓馨那般有愧疚感，查教授指望叶静传话，总好过自己亲自面对范晓馨。于是话也就越说越多，仿佛压抑了多年的情感瞬间宣泄。 “时间一眨眼也到了医学院最为忙碌的时候了，学生们大都准备着毕业事宜，忙着考试。小雪也不例外，那年暑假，他特体上门告知我说之后可能有段时间不能来拜访了。正好当时我手头上有个遗迹考察任务，远在大西北的荒漠地带。虽地处偏远，但那里却也凭着雄浑的自然景致一度成为旅游的人们景点，各类设施齐全。所以我就当作暂别的礼物，邀请他跟着我们一同前去，就当一次假期的远足。” 查教授闵了一口茶继续说道：“可就是这次考察。。。。。。” “出了什么意外么？”叶静问道。 “那倒没有，工作异常的顺利，小雪也在那里玩得很开心。只是考察队即将返回前的那个晚上，有情报说当地雇佣挖掘的人中间有人私藏了一些东西。你知道在没有确切证据前，这种问题很难放到台面上来说，搞不好会造成雇佣双方的极大矛盾。况且大家在经历的那么久的辛苦工作后都急着回家，于是我就让大部队先走，打算自己单独处理这事情。” “雪先生和你一起留了下来？”叶静猜到。 “没错。。。小雪说他还没看够这里的风景，况且离暑假结束还有段日子，留下来玩一遇到什么问题也好彼此有个照应，我知道他担心我一个老头面对那些身强体壮的佣工可能会有麻烦。感谢之余也就没说什么了。” “那。。。到底后来发生了什么？” 查教授舒了口气：“佣工确实藏了些东西，不过当地人虽民风彪悍，却也老实诚恳，在我说明原委后表示愿意交出私藏的东西。也难过于他们中有些人的生计之难，旅游业的发展并未给他们带来财富，相反却让他们损失了大批耕地。藏点东西无非为了换点柴米油盐。我自掏腰包，表示愿意在经济上补偿他们一点。村民们很高兴，就这样几乎所有东西很快都追了回来。小雪却多了个心眼，他担心村民贪图补助将自己破旧的东西也当文物来换取补助会给我造成不必要的损失，虽然被我训了几句以小人心度君子腹，但还是在每晚工作结束后盘查当天所收的每件物品。” “那么。。。后来呢？”叶静不知不觉间对于老教授的故事充满了兴趣。 “这天小雪拿这个东西冲进我的房间，我训他是不是又去翻仓库了，村民们如此纯朴，怎么你就学不会相信别人，小雪却不同往常那般打哈哈。一脸严肃地给我看他手里的那个东西。。。。。。。” 叶静伸了伸脖子：“那是什么？” 老教授深深陷入了过去的回忆之中，正是这件东西改变了很多的人。 在那个只有这一颗昏黄灯泡作为照明的简陋房间之中，一个理应不该存在于此的物件，现世于查教授和雪先生面前。 “这是什么？”查教授问雪先生。 “卷轴。。。。。。里面卷着厚厚一沓图纸。。。。。。”雪先生神秘兮兮地低语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