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节 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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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文修之摇摇晃晃地朝学校饭店旁边的那家如家宾馆走去,许岩感觉如释重负:终于摆脱这位热情的“文哥”了 文修之很热情,对待许岩也很亲切,称兄道弟,但许岩总感觉,跟他相处的时候,自己很有一种像是被什么东西窥视着的感觉,心中总有一种危机感那种感觉很淡,但始终存在。 深夜,许岩终于回到了家中。看到那空荡荡的客厅,他的一颗心又提了起来:朱佑香去哪里呢 往常,自己每次回家,朱佑香总是在家里的客厅这边看着电视,自己开门进来时候,总能听到一声熟悉的问候“公子您回来了”但今天回来,见到的只是空荡荡的一片,许岩心下茫然,他陡然升起了一个恐惧:“朱佑香是否已经离开了” 许岩紧走两步,来到了客房门前。他还没有敲门,门却是从里面自己打开了,朱佑香从里面走了出来。 “公子您回来了” 重新看到了朱佑香,听到了那熟悉的问候话语,许岩心中一块石头终于落地,他吁出一口气来:“谢天谢地,轩芸,你还在呢。” 朱佑香诧异地望着他:“公子为何神色如此古怪可是有何不对” “呵呵,一天多没见你了,有点想念你了。” 许岩随口答道,但旋即,他后悔了:“朱佑香可不是平常那些跟自己开玩笑的新新人类小女孩,她可是来自保守而封闭的大明世界。这等暧昧的语句,对现代的女生来说连暧昧都算不上了。但对朱佑香来说,搞不好她就以为自己是在故意调戏她了。 果然。听了许岩的话,朱佑香粉脸上抹了一层红晕。她低下头,不敢与许岩对望,低声说:“公子休得胡言乱语呢。”说罢,她仿佛是要逃避许岩的视线一般,赶紧转身走开,说道:“许公子,你可吃过东西了吗吾这边还有一些吃的,你可需要” 许岩苦笑,心中暗暗好笑:朱佑香这下可是露怯了。自己刚刚喝酒回来。满身的酒气,朱佑香灵觉敏锐,隔着墙壁都能知道自己运功状况的人,她怎么会闻不到自己得酒气呢自己明摆是吃饱喝足回来的,她还问这种“吃过了吗“的傻问题,摆明是害羞之下慌不择言了。 知道朱佑香脸皮薄,许岩倒也不为难她了,他走到沙发上躺下歇息,只觉浑身舒坦被扣留了一天一夜。又跟文修之磨了半天嘴皮,许岩着实也感觉累了,那种累不是身体的疲惫,是从心底泛起的疲倦。 虽然文修之表现得大咧咧很亲近的样子。但跟他相处的时候,许岩却是没有一秒钟敢放松自己警惕的。他直觉地感觉,对上文修之这种人。哪怕说错一句话都是危险的。直到回到了家里,在这熟悉的环境和氛围中。他才真正地放松了下来。 朱佑香走过来,她坐在许岩的身边。饶有兴趣地问道:“公子,您昨天早上出去,怎么直到今晚才回来呢发生了什么事吗” 许岩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兴致勃勃地告诉她:“轩芸,你不知道,昨天发生了多惊险的事你猜猜,我碰到了什么” 朱佑香打量了许岩一阵,淡淡笑道:“莫非,是跟贵国的锦衣卫衙门有关公子被他们带走了” 这一刻,许岩心中真是只有“震惊”二字可以形容了。 “轩芸,你怎么知道的” “吾只是猜想,没想到还真是猜中了。公子,锦衣卫衙门的人找你,到底是为何事呢” “这个,事情就要从头说起了。轩芸,前段时间,有两个国安局的警官来找我搞调查,就在客厅里跟我问话,这件事,你还记得吧” 朱佑香目光一闪,她简单地说:“记得。”然后,她却是惜字如金,再不肯再说一个字了。 许岩却也不留意:“呵呵,事情恰也这么巧,就在回程的道上,那两位国安局的同志,他们遭了车祸,都殉职牺牲了。” 说罢,他期待地看着朱佑香,想在她的脸上找到一些惊讶或者震惊的表情。 但结果,许岩失望了朱佑香什么表情也没露出,她的反应只是简简单单地“哦”了一声,然后问:“然后呢” 朱佑香的反应如此平淡,倒让许岩吃了一惊,他惊讶道:“轩芸,那两名警官死了,你好像一点都不奇怪你早知道了” 朱佑香目光一闪,她摇头说:“吾怎会知道呢死了两个当差的公人,这好像不是什么大事吧吾为什么要觉得奇怪呢” 许岩一想也对,朱佑香那淡漠的性子,一向是视人命如草芥的。两个自己认识的警官死在回家的路上,诚然,这件事对自己是天大的震撼事情,但对朱佑香来说,估计也就跟听到“隔壁的母猪生了小猪了”之类轶闻差不多吧,要指望她为此震惊,这要求未免也太高了。 讲故事时候,讲述者兴趣勃勃,而听故事的人却是漠不关心,这是最让人扫兴致的事了。看着朱佑香一副兴致缺乏的样子,许岩都有点不想讲了,但朱佑香却是主动提问了:“然后呢是否贵国的锦衣卫衙门,他们怀疑这两位警官的死因与公子有关,所以将公子带回去盘问了” 许岩一拍大腿:“轩芸,你真是冰雪聪明,一猜就中事情就是这样了警察们怀疑两个警官的车祸跟我有关系,但他们又找不出什么证据来,就把我带回去好好讯问了” 朱佑香微微蹙眉:“讯问他们对公子您动粗用刑了吗” “用刑倒是没有,现在我们这边要讲究文明执法,不许随便刑讯逼供了。但他们倒是把我关在一个小黑屋里那时候。我想着这次糟了,这个飞横祸倒是遭得莫名其妙了。被抓进来容易。要想出去,只怕是难了。” 朱佑香赞同道:“正是如此呢锦衣卫这种衙门。历来只有错抓的,从来就没有错放的,吾倒是奇怪了,公子为何能顺利脱困呢”她上下打量许岩一番,忽然问:“公子,您难道是越狱逃出来的吗” “轩芸,你开玩笑了,这种事怎么可能呢呵呵,这事恰好说来幸运了。上次我帮那位陈遥雨同学救了她的姥爷,事情刚好这么巧,负责这件事的调查组组长文修之恰好就是陈遥雨同学姥爷的小儿子也就是说,我上次救回的文老爷子,就是他的爸爸 因为有这层关系在,他很轻松就跟我交了朋友,放了我回来。” 朱佑香淡淡一笑:“这是公子吉人天相,也是因公子多行善事,方有今日善报啊。” 许岩钦佩朱佑香的地方就在这了。不管有多么震撼多么欢喜或者悲伤的事情发生,这女孩子总能以一种云淡风轻的淡然态度来看待,在自己印象里,她好像从来不会大悲大喜。也没有过情绪失控的表现,她的表现,永远是那么恰如其分。不温不火。尽管她比自己还小着几岁,但对着她。许岩长却有着隐隐的尊敬,有种对着长辈的感觉。. 许岩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教育,能培养出朱佑香这么有素质又懂事的美女来呢 若是平时,许岩是不会多事的。但今晚他喝酒喝得多了,人特别兴奋,就管不住自己的嘴了,他问道:“轩芸,你们家里是不是从小对你管教很严呢” “啊”朱佑香愕然:“吾六岁就离开王府呃,就离开家了,与父母相处并不多。不过公子您为何这么说呢” “也没什么原因,我只是觉得,轩芸你的修养很好哦,好像什么事你都不会吃惊,不会激动。咱们认识这么久,我好像没见过你生气,也没见你发火过吧” 朱佑香笑笑,她淡淡说:“公子过奖了,这倒也不是吾涵养好,说起来,吾亦是个脾气急躁之人,实在不敢当公子的夸奖,只是。。。” 她侧头沉吟一阵,摇头说:“一时实在很难跟公子言述清楚,不过,他日公子倘若修炼有成的话,那时你就该能理解了。在修真之人看来,凡人尘世的俗事,那只是过眼云烟而已,一般都不会很看重。就因为吾心态如此,所以。。。公子赞吾涵养好,吾是不敢当的。” 朱佑香说得客气,但许岩还是弄了个大红脸。他是听出来了,朱佑香这就等于委婉地说,在她这样的修真人眼里,你们这些凡人就跟蝼蚁一般,有哪个正常人会为蝼蚁的事情生气发火呢 这种事,真的是越想越难堪,许岩干咳一声,赶紧转移了这个话题,他又谈起了文修之对自己的邀请,邀请自己加入情报部当特工。 听许岩说了和文修之交谈的经过,朱佑香流露出了深思的神色,过了一阵,她才说:“公子结识的这位文先生,他的心思甚是缜密,不是好相处的人物。公子,这件事,你没答应他吧” 看朱佑香的神情严肃,许岩隐隐猜到了,这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他低着头,有点不敢看朱佑香:“呃,那时候我也没多想,看文大校那么热情,也不好推辞,就随口答应了他的要求。。。他已经电话总部那边,加班给我制作证件和准备配枪了。。。这个,没啥问题吧” 朱佑香摇头:“公子,问题倒没什么问题,只是以吾多年行走游历的经验和见闻来说,锦衣卫和东厂,这种朝廷的侦缉衙门,最好不要跟他们扯上关系,否则很麻烦的。 公子,那位文大校的心思,吾倒也猜到一些了,因为公子对他父亲有救命之恩,他不好对你强迫,但若是你加入了他们的那个什么部。。。” 许岩连忙补充:“叫总参情报部。” “对,就是那个衙门,公子加入之后,那就是在籍的军汉了。公子从军以后。再有什么事,那时候依的就是军令军规。那便是要军令如山倒了,那时候。公子若还是不听他命令公子对他有恩不假,但军中无私情,他用军法处置你,那就是大公无私不徇私情,国法大于私人恩怨,谁也没办法说他错。 在国朝官军之中,有律令十七斩五十四禁,其中有律称不听约束,更教难制。此谓构军,犯者斩之吾想,贵中肯定也有近似的律令吧” 许岩眼角微微跳动,他答道:“轩芸你说的没错,我队纪律十分严格,更有所谓一切命令听指挥的说法,只怕严格更甚于你们大明的兵马。那依轩芸你的看法,我该赶紧推掉这份军职了吗” 朱佑香严肃地点头:“倘若能推掉的话,那自然是最好了。公子是修行中人。前程远大,何必与这些官府机构纠缠呢” 许岩连忙摸出了手机,按下了文修之给自己的号码,但手机响了一阵。却是没人接听。许岩不甘心地连拨几次,但文修之却是一直没接。最后,许岩颓然地放下手机。他苦笑:“文修之没接电话,他估计是喝多了睡着了。我明天一早再给他打个电话吧。” 朱佑香摇头。她清晰地说:“公子,吾觉得。就算公子您找到他,只怕也没什么用处。那位文先生既然处心积虑地想邀请公子加入,他怕是不会随便松口的。” 许岩点头,这时候,他身上的酒意已经化作冷汗冒出来了他已想到了,明天,自己找到文修之说自己反悔了不肯当兵时候,那位文大爷会用一副怎样的无赖嘴脸来对付自己。 是的,朱佑香说得对,文修之既然处心积虑地引诱自己参军,又怎么可能轻易松口呢 他隐隐感觉到,自己好像犯了个很大的错误,中了文修之的圈套。 看着许岩发愁的样子,朱佑香倒是安慰:“公子倒也不必过于忧虑,既然那位文先生不肯放你走人,那你就不妨暂与他唯以虚蛇好了,反正公子对他有恩,他又有求于你,估计一时半会的,他还是会对公子怀柔的,暂时不会逼迫太紧。” 许岩苦恼道:“但将来。。。事情始终还是要解决的啊” “吾看公子的修炼进展,只需三年时间,公子便能进入引气期巅峰甚至是凝神初期,到时候,公子实力强大之后,可进可退,很多事自然而然地就有解决的办法了。再过几年,公子说不定就能达到吾如今的境界了,那时候,公子就可以” 朱佑香顿了一下,她嫣然一笑:“便如开平王所说的那样:给我十万兵马,我当纵横天下,到时候只要实力足够了,那时候,区区一个军籍身份,那时候就不会是公子的束缚了搞不好甚至会成为公子的助力了。” 朱佑香这么说,许岩只觉心胸豁然开朗。 朱佑香说得没错,有些事,现在自己觉得很为难,那只因为自己实力不够。当自己的实力达到更高的层次时候比如说,倘若自己实力能达到跟朱佑香差不多水准的时候,那时候,在这世间,自己还有什么需要害怕的吗 到那时候,区区一个情报部上尉的身份,自己又有什么好恐惧的呢 想明白了这个,许岩顿时精神抖擞起来。现在,他已经明白:对自己来说,最关键也是最要紧的事情,就是要增长自己的实力,把朱佑香传授的功法给练好了。 “轩芸,这两天我也继续练了下功,你帮我看看,是否有什么进展吗” 朱佑香淡淡瞄了许岩一眼,看着许岩充满期待的眼神,她只是淡淡说了一句:“公子遭遇突变也能勤练不缀,这很不错,以后也需得如此坚持啊。” 听得朱佑香只有这么一句简单的评价,许岩顿时傻了眼:在他的感觉中,自己已经达到很高的层次了。因为在军营里,他被一个特种部队的士官正面揍了一拳一脚,却是感觉丝毫不痛,而且,连文修之这种见多识广的军官也看出自己练过内功了这难道还不是很大的进步吗 在武侠小说里常常有这样的情节,某少侠彻夜苦修,忽然得机缘领悟了某某关键要诀。一夜顿悟从此便神功大成了。许岩也觉得,自己那一天一夜的练功肯定是得了某种机缘。出现了了不起的突破,进入了某个崭新的层次就算没突破到金丹元婴。总也该到筑基什么的吧 自己便急不可耐地寻朱佑香来献宝了,没想到得到的却是这样的一句淡淡的答复,许岩顿时傻了眼,他说:“不对吧,轩芸,我感觉变化很大呢,你再帮我认真看看” 朱佑香压根就没看,她头也不抬说:“公子,无须再看了。你还是在启蒙期。这是毫无疑问的。” “但我感觉。。。呃,好像浑身力气都变大了,被人打了也不觉得疼,人也变得耳聪目灵起来,好像整个人都脱胎换骨了一般,感觉变化很大呢怎么会还是启蒙期呢” “公子你多想了。”朱佑香还是没抬头:“进入启蒙期,这是常人进入修真之路的开始,这时候身体自然会有各种异象发生公子还是用凡人的眼光来看一个修真者,那自然会感觉变化会比较大。这并不为奇。 按你们地球人类的说法,这是从零到一的转变,这时候,我们感觉到自身往往有很大的变化。变得强大了很多,甚至觉得自己真的能刀枪不入、水火不侵了,感觉自己变得天下无敌了。变得狂妄自大,目中无人。 这是初涉修真路上新人最容易犯的错误。其实这种强大的感觉。只是一种虚幻的感觉,只有静下心来继续修炼。才会发现,先前自以为的强大的那些本事,其实是很可笑的,很多只是幻觉而已。 没有强大的真元支持,没有达到不坏的金丹境界,修真人根本不足以自傲,真正打斗起来倘若此刻真要生死相搏,公子与一队贵国的官兵遭遇,对方皆是手持自动步枪或是手枪,毫无顾忌地全力向您开火攒射,公子在赤手空拳之下,公子可有把握战胜他们” 许岩脸色发白地摇头真要碰到一队训练有素的武装士兵全力对自己开火,他连逃命的把握都没有,更不要说战胜对方了。 朱佑香斜眼睥睨着他,淡淡道:“身为修道中人,却连应付几个手持火器的官兵都没把握,这样的实力,谈何强大公子,你的强大比起凡人来也好像强不到哪去啊 公子,修真路上有许多艰难的关卡,自妄也是其中一个。那些初踏入修真道上的新人,往往因为自己有了一些神通和变化就变得骄妄自大起来,从而失去了自己的本心,削弱了进取之心,这是修行之人最为忌讳的。无论何时,都要记住坚守本心,始终如一。 修真之道漫长而辽远,只能一步一步克服难关踏实前进,容不得半分虚假和浮夸。任何妄想一步登天或者一夜之间就平白获得大神通的念头,都属于妄念。持有妄念过多,对修真人是有害无益的,这不会助长你的修为,只会让你误入歧途,最后反倒变成修真大道上的阻碍。这点,公子可要切实注意了。” 朱佑香这样说,许岩听得满头冷汗,连连点头称是,先前那点自得的小心思早丢到九霄云外。 ~~~~~~~~~~~~~~~~~~~~~~ 许岩从深沉的睡眠中醒来,他是被窗外鸣啾的小鸟们吵醒的。醒来时候,他感觉身心有一种说不出的宁静和通透,那种沉静又恬静的感觉实在很难形容。 他能感觉到,在自己体内的那股热流已经越来越茁壮了,这股热流该是朱佑香所说的“灵气”了这热流的运转已经变得很自然了,就像变成了自己呼吸的一部分,随着自己呼吸的节奏而运转、流动着,已经不再需要自己特意去运气驱动了。 从开始修炼到现在,区区数天就取得了这样的进步,许岩心里是颇为此而沾沾自喜的,颇为怀疑自己就是那种“天赋异禀”的修真奇才,但因为昨晚被朱佑香刚训了一通,许岩也说不清楚,这到底是真正的进步还是朱佑香所说的只是“妄心”而已,他也不敢拿这事再去问朱佑香,怕对方笑话自己。 早上起来。许岩懒洋洋的,一点都不想去学校。但问题是,他非去不可前两天。文修之部下的警察把自己当着同学的脸带走了,这个事该是惊动全校了,自己倘若不回学校去露面澄清一下谣言,学校和同学还不以为自己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被关起来了 想了一下,许岩打开手机,先打了个电话给陈遥雨。这妹子很有良心,许岩记得,文修之说过的,为了帮自己。陈遥雨先是找了她那个市委副书记的姨丈,接着又找了文修之倘若不是她的插手和帮忙,许岩这时候哪能这么快活地躺在家里睡觉,说不定还在专案组的哪间小黑屋里凄惨地喂着蚊子呢。 电话很快就打通了:“陈遥雨同学吗我是许岩啊” “呵呵,我知道是你。你没事吧” 接到许岩的来电,陈遥雨并不显得如何惊讶,仿佛她早料到许岩会打电话来的。许岩说了一些感谢的话,感谢陈遥雨的帮忙,但陈遥雨打断了他:“喂。许岩同学啊,说到这个,我还得先跟你道歉呢” “道歉,为什么呢” “呵呵。上次我答应你的,不把你的身份说出去。但这次,没办法了。我如果不把你救过姥爷的事告诉舅舅,他是不肯帮忙的。。。没经你同意我就说出了你的身份。这件事我是很抱歉的,你不会怪我吧” “啊。”许岩这才想起。自己和陈遥雨还有这么一个约定,只是现在时过境迁,陈遥雨又是为救自己而事出无奈,许岩当然不会去怪罪陈遥雨,他连忙表态表示不要紧,瑶雨这是为自己好,这个道理自己还是明白的。 “呵呵,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我还担心你会怪我呢。怎么样,我舅舅那边没凶你吧他们那边没对你怎么样吧” “没有啦,文先生是个很和气的人,待人很亲切。知道了我身份后,他就亲自把我送回来了。” “呵呵,许岩啊,我跟你说,舅舅那个人是最狡猾的,你可千万不要给他那和善的外表给骗了啊。” 老实说,对于陈遥雨对文修之的评价,许岩是深以为然的,但这种话,身为外甥女的陈遥雨说得,自己却是不怎么方便说了。许岩呵呵干笑两声,又说了几句感谢的话,他就找不到什么话题了,他正想挂了电话,那边的陈遥雨又说了:“对了,许岩,这个星期六,我们寝室打算出去青秀山烧烤,你要不要一起来你的那个小胖子朋友已经报名参加了,你也一起来吧” 许岩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你们要去青秀山烧烤这个周六” “对的,我听朋友说,青秀山风光很漂亮的。”话筒里传来的陈遥雨声音十分平静,但不知为何,许岩能从她的话音中听出了一丝丝的紧张,然后,仿佛是为了掩饰那一份紧张,陈遥雨笑着说:“这次野营烧烤,参加的男生要交一百元,所以我要多拉些帅哥过去,不然经费不足啊” 许岩沉默了好一阵,直到陈遥雨不耐烦了追问:“喂喂,许岩,你还在听吗” “嗯,我在听。你们去青秀山。。。还有什么人去吗” “都是我们的寝室的人,还有一些也是我们寝室的朋友吧,都是一些玩得比较熟的朋友。你也一起来吧喂,你该不会是舍不得那一百元吧” 许岩又沉默了一阵,然后,他轻声问:“那,宫雪婷,她去吗” 许岩能感觉到,话筒对面的呼吸声稍微重了些,然后,陈遥雨很平静地说:“这是寝室的集体活动,不能缺席的,雪婷她当然要去我说许岩,男子汉大丈夫,不至于这么想不开吧,你连见小婷都不敢见了” 许岩脸露苦笑,他实在不知该怎么跟陈遥雨说了他当然不至于害怕见宫雪婷,但他害怕见那位司徒笑老师。老实说,司徒笑老师人长得英俊,风度也好,见识广知识渊博,如果作为朋友,他是一个很可交的人。但作为情敌,那他就是个很可怕的对手了,他那种成熟温和的风度,是足以令许岩这种毛头小子绝望的,连竞赛之心都兴不起来了。如果司徒笑也去的话。他在那边和宫雪婷两个人在那秀卿卿我我的恩爱,自己也在场的话。怕不要当场从山崖上跳下去了 说是自欺欺人也好,说是掩耳盗铃也好。但许岩总觉得,有些自己不愿发生的事,虽然知道肯定会有,但看不到总比亲眼看到来得好些。 仿佛从话筒的那边看出了许岩的踌躇,陈遥雨很爽快地说:“许岩,你放心吧,司徒笑老师那天不会过来。” 被对方一个女生这么轻而易举地看出了自己的心思,许岩感觉很是没面子。这时候,他也感到兴趣索然了。但陈遥雨刚刚帮过自己,自己就这么硬生生地拒绝她,这好像有点不好意思,许岩便说:“周六吧,我看看吧,说不定那天还有点事,如果有空,我跟你联系啊” 许岩的回答其实是在委婉地拒绝了,但不知为什么。平素显得很聪明的陈遥雨却是仿佛失去了往日的机敏,她仿佛听不出许岩的言外之意,高兴地说:“好啊,那我就准备你那份了。你记得了啊。周六上午八点,我们在西校门口集合,有大巴搭我们去。” “喂喂。瑶雨,我说的是有空才能去。现在还说不定。。。” “嘟~嘟~嘟~”的沉闷铃声响起,许岩这才发现。通话已经被对方挂断了。 拿着手机发呆了一阵,忽然电话铃声又响起来了,许岩连忙接电话:“喂,瑶雨啊,刚才你说的。。。” “瑶雨你个头啊”电话里传来的是一个爽朗的男声,男声笑着说:“岩老弟,我说刚刚怎么拼命给你打电话都打不进呢,原来你在和我外甥女在谈恋爱聊天哪喂,你给文哥老实交代一声,你跟我外甥女到底进展到什么地步了一大早就在那煲电话粥,你们卿卿我我还没个完了啊” 听到那声熟悉的“岩老弟”称呼,许岩立即就知道对面的人是谁了,他干笑两声:“文哥,早啊。” “岩老弟,早啊,这么早找你,是有两个事,第一个是好消息来着。。。” 许岩打断文修之:“那文哥,我们还是先说那不好的消息吧” “呵呵,”文修之干笑两声:“我们还是先说好消息吧总部政治处的同志们连夜加班走流程,你的特招入伍审批已经通过了。证件和配枪很快就会到了恭喜你了,许岩上尉同志。” 许岩撇撇嘴,心想这算什么好消息啊朱佑香说得没错,文修之的动作果然很快,他根本就不给自己反悔的机会,只是几个小时的功夫就把自己入伍的事给敲定了,现在自己就算就不干都不成了。 “哦,文哥,我知道了。。。还有另一个消息是什么呢” 文修之的语气转为严肃:“另一个消息就是:许上尉,你的任务来了。现在,你有二十分钟的时间来穿好衣服,准备好用品,等下会有车子过来接你。我们马上就要出差去外地了” 许岩吃了一惊:“外地难道说。。。” 文修之的话中带着掩饰不住的激动:“没错,我们刚刚接到消息,今早,中部的襄城市又发生了疯子伤人事件。我们已经通知当地的公安机关了,让他们不要杀死那个病例。现在,我们要马上赶过去,运气好的话,说不定就能试验岩老弟你的灵丹了。对了,岩老弟,等下,你记得要把你的灵药给带上啊。就这样,二十分钟后,接你的车到学校后门,你做好准备吧,呵呵,这一次,我们就要看你的了” 许岩茫然地放下了手机,他没想到,现世报来得这么快,昨晚自己忽悠文修之的话语,竟这么快就变成了现实。 想到自己要去面对那些凶残的、刀枪打不死的疯子怪物,许岩打了个寒颤,打心眼里恐惧这个事情。他拿着手机,呆滞地出了卧室的门,走进客厅。跟往日一样,朱佑香正在那津津有味地看着早上的新闻,听到许岩出来的声音,她回过头来嫣然一笑:“公子早安今天公子不去上学吗” 许岩呆滞地苦笑了下,朱佑香立即留意到了异常,她问道:“公子,可是有何不对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