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回乡
第四十七章回乡 正月十五元宵佳节 圆月高挂，月色清冷。 月朔悠然地坐在院子的小亭子里品茗，等周蒙溪把碗刷好出来。这半月，每晚吃过饭后，周蒙溪都带她出去逛，到凌晨两…回来，两人上睡觉。每晚睡觉前周蒙溪都会缠着她亲亲摸摸，困了就抱着她睡，一觉睡到上午九点多才醒。她躺在上看周蒙溪睡觉等周蒙溪醒来，因为心里有个盼头，时间过得也不是那么难熬。周蒙溪醒来后她就有事打发子了。先弄早饭，吃完早饭又准备午饭，吃过午饭摆弄下院子或出去逛逛给家里添置点东西又到吃晚饭时间。吃过晚饭，她在院子里喝茶坐会儿，周蒙溪把餐桌、厨房收拾好就领她出去玩。子这样一天天重复的过着，平静、安静又不觉无聊。 没一会儿，月朔看到周蒙溪洗完碗还换好衣服出现在大门口，果断地舍弃了那壶刚泡出味的茶，一派悠然地来到周蒙溪的边。 这年代出门坐车经常塞车，一堵半小时也不见动的况时有发生。月朔和周蒙溪又都不是会开车的人，在这荒效野外住着坐车不方便，即使坐车方便，月朔也嫌车里空间狭小气闷，两人出门向来都用“飞”，去哪里即快捷又方便。 之前几天，周蒙溪不是带月朔去到风景优美的山岭景区就是带她到市区公园或附近的乡镇里逛，可今天周蒙溪带着月朔去到相当遥远的——村镇 两人落到这镇子的一片人口密集灯火茂盛的广场，熟悉之感油然而生。当她看到广场旁边那座外形像狮子般的山丘和旁边一座如同蒙古包一般的山丘时，顿时愣了：“溶洞坡？”她扭头看向周蒙溪，问：“怎么到这来了？” 周蒙溪嘻笑着叫道：“我老家呀我记得每年元宵，这里的舞龙和踏青特好玩。走。”她说话间牵着周蒙溪朝广场中间中去。中间，舞龙队摆弄着一条巨大的游龙在火花四溅的铁水中穿行，鞭炮声不断，人声嘈杂，格外闹。 月朔沉默，跟在周蒙溪的后面随着周蒙溪在人群里钻动。她扭头看看后那座踏成一截的山丘，沉沉地叹口气。 “走，上山玩。在山上看下来很好看的。”周蒙溪拉着月朔上前，一路爬山一路向月朔解释这座山的来历：“这座山叫龙洞山，因为在悬崖那有个洞，传说是龙洞，所以叫这个名字。我小时候听爷爷说很多年前，龙洞坡上还有条大黄角树，后来被雷劈断了，里面爬出很多小龙，顺着蒙溪河游走了。” 月朔静默片刻，说：“它叫溶洞坡，得名为原来这里有一个曲曲弯弯通往地底的溶洞，在几百年前的一场天罚中被封了。这座山的地气泄尽，所以即使几百年过去，山上仍是草木难生，即使连野草都不容易长活。资州、资阳、威远三县的地底其实是相连的。” 周蒙溪说：“这底下是有一座地宫，有许多通道网络与地宫相连，你所说的溶洞可能就是通道网络的一部分。我们去看看。”她说着，绕到山的另一侧，因为开山采石的关系，原本陡峭的悬壁挖得更是笔直，底下出现一个更大的深坑。周蒙溪从山下往下滑，脚下尽是风化的沙砾，她说道：“我小时候有一次拣风筝还差点从这里掉下去。”她到那所谓的“龙洞口”，只见里面坍塌得厉害，小时候进去探的时候至少还有两米深一米高，可如今高不过半米，深不到三尺。她抓了把洞口的泥在鼻子上嗅了下，又用触觉朝山里面看去，说：“像是荒了。”她扭看着向像幽灵一样飘下来的月朔，说：“还真是地气泄尽？喂，你别这样飘浮，会吓到人的，还以为见鬼了” 月朔说道：“已经荒了” 两人在这里没看出什么东西，又回到山下。她俩刚下来回到人群，月朔就见有人对周蒙溪指指点点，她把周蒙溪迅速从头扫到脚，没见出什么和别人不一样的，问：“小蒙，你在这里有认识的人？” “有啊，我住的那条街的人都认识我”周蒙溪的话间一落，突然想到，这里的熟人这么多，不会让谁遇到吧她赶紧拉住月朔，说：“走，我们赶紧走，这里人多，我还没做好回家的准备。” 月朔轻飘飘地吐出句：“来不及了，除非你想当众表现凭空消失。”她的话音说完，就见一个五十多岁的妇女激动的冲过来一把抓住周蒙溪，喊：“蒙蒙哎呀，你怎么在里啊你妈刚才提到你还在哭，说你出门好几年都不回来，打电话也吱吱唔唔讲不清楚，一个联系你的方式都没有……”那大婶吱哩哇啦地说着，手紧紧地拽住周蒙溪唯恐她跑了。她一边对周蒙溪说，一边喊旁边的那二十多岁的年轻女人，说：“莉莉，赶紧去喊你小婶。” 周蒙溪着实给惊吓到了，她想脱手，可那大婶抓得太紧，她求救似的看向她师傅。 月朔把手藏在后，露出指甲，站在周蒙溪的后用只有周蒙溪才听得到的声音说：“要不我杀了她” 这一下周蒙溪更受惊吓，赶紧扭头对她师傅说：“别啊，这是我婶娘”她冲她婶娘“嗬嗬”干笑两声，笑得比哭还难看。喵的，想家了嘛，想溜回来感受一下老家的气氛过个年，结果居然被抓个现形。这比当鬼出门遇到道士还恐怖。 没一会儿，几个人乍乍呼呼地从人群里奔过来，那激动像，活像抓到了贼或杀人犯似的，一大群被惊动扭头看过来，甚至开始挪过来准备围观。 月朔在心里念句：“你自求多福”她很没义气地撇下周蒙溪走得远远的。 “师傅”周蒙溪赶紧回头喊，就差没再叫“救我”两个字了。 “这是哪个？哎呀，快过来快过来，跟蒙蒙一起回来的哇？”周蒙溪的那婶婶可了，这手抓着周蒙溪，那手又去把月朔给逮着了。她一握住月朔的手，立即叫句：“哎呀，你的手怎么冰凉？是不是衣服穿少了？这么冷的天也不多穿两件衣服？” 嫌她手凉月朔想抬起爪子戳死周蒙溪的婶婶。可是她不敢，那是周蒙溪的婶婶，她若是当着周蒙溪的面杀周蒙溪的家人，周蒙溪非得回头就甩她一个大锅贴，跟前天甩一个准备朝她伸手调戏人的痞子一样。周蒙溪的婶婶和气真大，握得月朔连甩几下都没有甩掉。跟着，边上又扑来一个全戴满黄金首饰活像暴发户的女人，扑过来一把抱住周蒙溪就嚎啕大哭起来：“女娃啊，你去哪儿了？哇哇哇……”那哭天抢地的嚎哭，就像周蒙溪已经去了，她正抱着一具尸体嚎尸。月朔被这阵仗吓着了，她呆站在原处，很好跟那女人说句：“哎，小蒙还没死呢，你不用哭得这么惨。”倒是边上站的一个中年男人显得特淡定，那站立的势力跟平时周蒙溪站的样子如出一辄。 围观，几人果断地被围观了。边上开始议论纷纷，然后有人说：“周老板的女儿回来了” 边上还有人挤过来，那婶婶终于放开月朔，扎人堆里关心周蒙溪去了。再来两个围观的，月朔被挤到人群外。月朔站在人堆外看到周蒙溪被她家的三姑四婶七大妈八姨婆之类的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都快挤成包子馅了。月朔转准备回家睡觉等周蒙溪见完亲人述完旧，就突然听到周蒙溪扯开嗓子吼了句：“师傅不准走”她一扭头，赫然看到周蒙溪脸红脖子粗地从人堆里挤出来，一路小跑地奔到月朔跟前，拉住月朔，很不好意思地冲周围一回头说：“这个，我师傅，月朔。”她再一看边上的围观群众N多，赶紧说：“回家说回家说。”拖了月朔就往她家所在的方向一路小跑。结果，她凭着记忆跑到自家门口，抬头一看，傻了，她家什么时候变成银行了？ 月朔问：“你确信你家住这里？”就连她这个从古代活过来的人也知道银行白天营业晚上不留人。 “呃，我家的房子拆了” “看哇，久了不回来，家在哪都找不到了吧。”周蒙溪的妈追上来说：“家里搬了。” 旁边有人眼尖，拉着周蒙溪的婶婶说：“我看周老板的女儿有点邪，她刚才她师傅跑起来，两个人都只有脚尖沾地，脚步声都没得。而且她们两个上一点人上的火气都没得，特别是蒙蒙边上那个女的，一冷，像是啥子脏东西。” “哎呀，你妈哟，罗仙娘，你可莫乱说。” “我哪有乱说，她们俩跑起来都像是在飘如果你不信，晚上你试一下。我跟你讲，如果她两个死了，是回魂回来了，他们一家子都要遭。” 罗仙娘的话不管真假，都把周蒙溪的婶婶吓了一大跳。她刚才还摸过月朔的手，冰凉刺骨。“我想起来了，蒙蒙边上那女的手，冰凉，一点温度都没得，我捏了她的手半天，把我的手都冷麻了。” “哎呀，那还得了啊我回去做下法弄点东西来，等下你给她俩试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