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9章 一波又起
郭二娘手里拿着那个盒子,又说了一遍,“你在找这个吗?” 我呆呆看着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我一开始以为我手里的盒子就是原本那个,我甚至都要认定那个盒子就是我手里的这个的时候,郭二娘居然冒了出来,而且也拿出来一个盒子;她的那个盒子肯定是从米缸里拿出来的,所以我手里的肯定是另一个。 所以,这种盒子到底有几个? 而且每个都要藏起来,还都藏在了些稀奇古怪的地方。 我更加确信这种黑檀木的小方盒子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个“祸患”。 “没啊,我就是饿了,想找点儿米煮个粥吃。”我赶忙说,“没想到,米里面居然有虫子,我想要把它们都抓出来来着,结果到了底儿又看不见了。” “许是我看错了吧。”我说,“惊扰了二娘。” 我忙行了“赔礼”,又把倒腾出来的大米倒了还回去。 “可你刚刚……明明是在找什么东西。”郭二娘说,一脸怀疑。 “是啊,是在找虫子啊。”我说,继续装作若无其事得倒大米。 “可是你手里刚刚拿了个一样的盒子。”郭二娘说,不依不饶。 我天,能不能放过我了。我叹了口气。 “当真没有,”我说,“倘若二娘不信,可以过来搜身。” 郭二娘真的走了过来。 我去,你不按套路出牌啊? 这个时候不是应该说,“男女授受不亲,奴信郎君”的吗? 怎么真的来搜身了?! 我胡思乱想的时候,郭二娘已经到l面前。 “那奴失礼了。”郭二娘说,行了个礼,真的要开始扒我衣服。 “等一下!”我忙说,双手挡在了胸前,紧接着意识到姿势有点儿问题,又改成了拽了下领子。 “郎君自己说的,说奴不信可以来搜身。”郭二娘说,振振有辞。 “没、没说不让搜,我自己脱行不?”我说,开始结领子上的带子。 我之前穿的都是家仆的衣服,家仆的服装是交领的粗布衣服,有点儿像中衣,窄袖窄裤腿便于工作;算是工作服吧。 中衣类似于衬衫,有些不怎么在意的人,他们甚至不穿中衣就直接穿“工作服”了。 现在穿的是圆领袍 圆领袍和妹子们的襦裙一样,都是贵族和上层阶级的人才可以穿的。 用现世的衣服来举个例子的话,圆领袍和襦裙就类似于男生的西装和女生的小晚礼服;露半个胸的那种,类似于正式的晚礼服。 那种褥裙一般的贵族是没机会穿的,大多是宫里的娘娘、有些身份的女官和其他皇亲国戚才有资格穿。 莫名其妙变成了杜家的养子,所以我也有资格穿圆领袍了。 现世的时候,觉得男生穿圆领衫真的超帅,记得之前在网上见过某个社团的COS图,那个男生(也可能是个妹子)穿了一身藏蓝色绣着仙鹤的圆领袍。 他的头发扎成发髻,上面系着同色系的发带;唐朝时男生的发髻基本上没什么讲究,把头发梳成发髻,系上绳子固定住,然后戴上幞头就好了。 那个男生是背对着镜头的,虽然只有小半个侧脸,但是还是被男生帅了一脸。 圆领袍的穿着其实还是很简单的,但是也是有些讲究的;领子处会有系带,用来固定整件衣服;腰部的位置里面会有系带,但是最外面的那半截是没有的,这个时候就需要用革带来固定了。 大天朝的祖先们其实真的很伟大,人家在一千多年前就开始束皮带了。 革带上面有带钩,带钩其实就是俗称的皮扣;用来固定皮带。 圆领袍属于“两侧开叉”的设计,走路的时候,衣诀飘然。 我把领子上的带子解开,又把皮带解开;我把圆领袍丢在一边,穿着中衣站在那里。 “我”太瘦了,以至于衣服显得空荡荡的。 郭二娘看了看我,走过去弯腰捡起了圆领袍。 我正要感动,就看到她拿起袍子抖了抖。 “想来是奴弄错了。”她把袍子递给我,行了个礼说,“那奴告退了。”
“嗯,早点休息。”我说,看着她又出去之后,开始手忙脚乱地穿衣服。 我穿好了袍子,开始在米缸里扒拉,不一会儿看到了那个盒子。 刚刚她说话的时候,我的“第六感”就告诉我,她不会善罢甘休,会来搜身。 于是我趁着往米缸里倒米的时候,把盒子藏了进去。 我庆幸她没有搜米缸,不然就真的完了。 我打开盒子,里面又是一张黄色的宣纸,上面用朱砂色的笔写了一堆梵文。 我叹了口气,看起来得抓紧想办法把上面的梵文看明白,不然完全搞不明白这种盒子到底是什么。 说起来,郭二娘到底是什么人? 她和那个黑衣人是一伙的吗,还是两个人是竞争对手、都想要这种盒子;又或者是,她是守护盒子的人,把我当成了和黑衣人一样、觊觎盒子的小偷。 无论是哪一种,这个盒子都必须好好藏起来。 “看来只能找个没人的地方、挖个坑埋起来了。”我说,抬起头,刚要往外走,就发现郭二娘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走了回来;她的手里拿着一把杀猪用的尖刀,已经离我已经不足一米,看起来是想要偷袭我。 我赶忙往后退、闪到一旁,她一刀插在了米缸上。 米缸被戳了个大窟窿、还掉下来几块碎片;我躲到旁边,忙把砧板拿起来挡在面前。 她一刀戳在了砧板上,用力太猛,一下子没拔出来。 我是个“关键时候掉链子”的人,我居然笑场了。 她直接一脚把我踹了出去。 我一下子撞到墙角的菜筐子上,篮子里还有半篮子萝卜都滚了出来。 这个时候,她的刀子已经拔了出来,我忙把菜筐子丢过去,她直接一刀劈成了两半。 不按套路出牌啊? 正常情况下,怎么可能能一刀子就把筐子劈两半呢? 我看了下身后、无处可躲,而她的刀子已经到了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