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风云初涌(补5.2)
这是一条看不太明显的线,可是无疑太子更沉稳了,被人发现确是从其他地方来的。 之前的太子面对诸多挑衅的时候,到最后要不就是自己忍气吞声,然后心里面抑郁,要不就是当时爆发,然后面对一堆唧唧歪歪。 可是不管哪种,总会到最后殴打奴才出气,要不就是和外祖说说,当然过后也有人为此倒霉。 有的时候,太子也知道有诸多不妥,可是做了好似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反而众人的畏惧也更上了一层楼。 这当然也使得太子的奴仆折损率在他逐渐成年后,都保持着紫禁城内宫的较高纪录。 只是皇宫颇大,主子奴才着实不少,每年甚至每月每日换差事的,死的、病的、挨打的都不是一个小数目。 所以不是通盘掌握**奴仆流向,要发现这一现象还是比较难的。再加上其实太子对奴才的约束不是很严,手上也散漫,故而毓庆宫仍算得上发家致富的一个好去处。 自然,会谋到太子身边当差的“聪明人”究竟是什么货色,也就可想而知了。 所以,当内廷中专管人员的总管太监,呈上太子新婚这段时间以来,宫中奴才变动报告。主管这方面宫务的德妃娘娘看过之后,说了一句:“并无不妥。”就交还给该总管太监带回去存档了。 然后,召见了给自己梳头的一个刘嬷嬷,说要换个发饰。等刘嬷嬷到的时候,德妃正在用小锉刀细细磨自己的指甲,身边的人俱已退下。 那刘嬷嬷见了此景,身躯略震了一下,但很快回复平静,上前静静福了一礼,还没开口,就见德妃娘娘玉声一起:“你还这么多礼。” 刘嬷嬷则顺势起来,就站到德妃身后,开始解她的头发,一边回到:“给主子请安,什么时候都是应该的。” 过了一小会儿,德妃悠悠地说:“是啊,可见不请安的,是不认为你是她主子。” 此话一出,却让空气有滞住的感觉。 而这时刘嬷嬷已经开始揉按德妃的头皮。听到此话,也就没有停顿,直接问了:“主子,可是太子那边又有了新情况?” 这宫里需要向主子请安的,除了奴才,还有诸皇子、公主以及皇子福晋。 但还是有一两个例外的,太子夫妇就在其中。 严格来说,太子与德妃打照面的机会几乎没有,早年间,太子年幼,但德妃最高还只是嫔位。见了太子还要问安的。等到她升了妃,那一年太子已经虚八岁了,基本就没有与**嫔妃在非正式场合打过照面。 所以太子不向**诸妃请安,严格来说是因为双方还没有这个机会。 可是太子妃不向**诸妃请安,真能闷出**一口血。大婚第二天去太后出问安,太子妃未向任何一个后妃行礼,佟佳贵妃和温僖贵妃还捞了一声妃母,而四妃到她那里连声妃母都没捞到。 而此后,太子妃和**诸妃想太后请安的日子就错开了。关键在于,太子妃占据了三六九的吉日,而诸妃虽然捞到了初一、十五这样的日子,可是相比以前三天一请安的频率,直接改为五天一请安。 **请安,在不是皇后的情况下,位份越高,才有越多的请安机会。太子妃和诸妃请安的频率分出高下,就算没有明旨,也说明了两宫对此事的态度。 经过二十多年的厮杀,混到现在的妃嫔就算对着什么皇后、皇贵妃、贵妃都没有怵过,现在却被太子妃明晃晃地提醒,你们是妾,我作为正妻的儿媳,你们要向我行礼的。 当然**中也讲品级的。可是当今更改妃制之时,并没有定品级,只说了谁比谁高,没说妃是不是一品,太子妃是不是从一品。 所以,到最后四妃和两位贵妃谁也没开口让太子妃想她行礼,她们一致用行动默认了太子妃的行为。 这也是皇帝为太子大婚骂礼部的原因。当然这一点虽然不是全部原因,但也是原因之一:“你们花了那么长时间,那么多钱,结果最后我儿媳和我小老婆的地位,你们竟然也不定,一群吃干饭的。” 当然皇帝在此时上难得扮演起和稀泥的角色,对太子妃的行为实质上给了支持,但是名义上还是警告了。最后,还当做完全不知道这件事。 而这边,刘嬷嬷的询问一时并没有得到德妃的回应,她还在观察自己的双手、 “庆芳,你说我这双手曾经也算伤痕累累,可现如今我脸上都有皱纹了,怎么手却如此白嫩呢?” 刘嬷嬷倒是没有说话,因为以她作为主子心腹的身份而言,她清楚这只是前奏。于是她就开始一心一意梳起头,不再说话。 结果在德妃说了很多以前与现在的对比之后,最后来了一句:“咱们这位太子爷,这一个多月一个奴才也没换,不知惠妃jiejie是不是已经知道了?” 而刘嬷嬷也同时完成了德妃的新发型,福了一礼,就静静下去了。 而看着新发型的德妃则将镜匣一合,回到精神百倍的状态:“来人,叫十四阿哥武学课下了之后来永和宫用晚膳。” 除了有一个太监回了一句:“喳。”就见一串奴才鱼贯而出,永和宫主殿惯常的热闹再次出现。 而翊坤宫宜妃则拿着财务损耗正在细细问着这另一位总管太监:“毓庆宫这个月竟无损耗?连个茶碗都没坏?让我怎么相信?” 这太监倒也不卑不亢,慢慢回到:“损耗有没有的,奴才并不知道,太子妃将毓庆宫的物品清点记录之后,就没有向内务府要过东西了。” 他顿了一顿,又接着说道:“现如今,就是奴才着人去送东西,除皇上赏赐和番邦进贡外,毓庆宫多是退回到内库的。就是这两样,除了金银细软和吃食外,太子妃也是让内库单独腾出一片地方登记造册入库的。还说要随时取用,可这一个个多月以来,也没见取过一回。”
当然宜妃最后把整个财务报告的可疑之处都问完了,也就打赏过该总管之后让其退下了。 “主子,许是太子妃一直在用自己的嫁妆贴补。”宜妃身边一个周嬷嬷在那总管走后就开口。 “最好是,本宫倒看看她能撑多久。”宜妃恨恨地开口。 可转念却又笑起来,跟那嬷嬷说:“你说,荣jiejie那儿媳家世和太子妃差不多,她看着太子妃这么贴补太子,会不会眼热?” “怕不止眼热,荣娘娘的娘家人前个才来哭过一回穷,听说带着三千两银票走的。”周嬷嬷也乖觉,赶紧附上最新的消息。 “哼,三千两算什么?太子妃陪嫁的嫁妆可值百万两,咱大清去年一年户部才收了两千万两白银税赋。” 一想到太子妃确实有底气,宜妃的心情顿时不那么美妙。接着说:“彭春比太子妃他爹去的地方可要富庶。他打过沙俄,听说那地界的人好用宝石。就不知道荣jiejie头上想戴多少颗?” “许是多少颗都能戴的,四福晋嫌德妃娘娘要得多,干脆让德妃娘娘代管嫁妆。气的德妃娘娘不顾仪态扇了她一巴掌,婆媳两个都还和没事一样相处。所以,荣妃娘娘要想搬空三福晋的嫁妆,恐怕也需要些时日。” 但这个话题好像只是插科打诨一般,很快停止了,只见宜妃颜色一正,向周嬷嬷下令:“吩咐下去,让毓庆宫的人务必使这种零损耗的情形保持时间长点。” 而到了晚膳时分,温僖贵妃对着儿子说:“近来习武如何?还是不喜诗书?可也要看兵法呀。” 皇十子胤俄倒像是满腹心事,对着他额娘说:“额娘,儿子想随军出征。” ps:我终于回来了。新电脑换过系统之后很快就坏了,拿去修,维修的说我买的是二手机,于是去跟卖家争执,结果卖家不认,说是我的问题。又找朋友和消协,最后花了好几天把款退了,我又重新买了一个电脑。 但是因为生气和之前的病可能没好全,这之后就彻底病倒了,高烧然后扁桃体全部化脓,什么也吃不下。到今天依旧,但是已经不烧了。我也终于有机会把早就在纸上写好的文章打上来。结果发现打字速度巨慢,和重新写一遍没有区别。但不管如何,我五月一定会把欠的补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