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关账之后的审讯赵四

    单三良的辉煌之下，林孝也被大批的人关注着。而这些其实都不是现任石家各府当家人的愿望。

    提上来的人越多越有能耐，其实真实折射的是，石家各府当家人之前有多无能，你们用了多少有问题的奴才，又埋没了多少有能力的奴才。

    虽然没有一个人会主动承认自己的无能，但是他们更重用了经过关账之后还好好呆在原地的一切奴仆。

    这一点，长孙发现了，华善也发现了，后来慢慢石文炳也发现了。这其实才是真的最有力的破坏。当一个新制度出现时，最后的阻力——来自发起者和利益获得者。

    但是这种发现并没有让他开心很多。因为从赵四那里传回来的审问结果，让石文炳就算发现了，也顾不上族人们这点小小的心理纠结。

    赵四和魏女，是这次围捕、审讯大管家这批奴才中最重要的两位。赵四是石文炳家的，而魏女就是魏嬷嬷，她是石文英家的。

    这两人是在六七月间太姨娘那批奴才审问中都不曾用的人。并不是说他们能力不强。而是他们在石家才是阎罗般的存在，轻易不动。

    赵四是家传的手艺，这个家传并不是血缘意义上的，而是传承意义上的。是的，赵四就是石家的行刑人。现今所有石家的审讯人员都归他管。但是因为他实在太。。。，所以赵四很少亲临审讯现场。

    所以当石文炳吩咐让赵四开始审讯吧，石忠就险些抖得像筛子。而其中石家其他当家人很有几个打了一哆嗦，那几位想剐了伯爵府大管家的人，也瞬间打消了念头，因为他们更不想见赵四。当然也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大管家为什么敢去侵吞他们这些家的财产那么多。

    赵四的恐怖之处太多了，只看那些审讯的人都不想见到他就知道了，而他石家奴仆中单独住一个大院子的最佳代表。说是一个大院子，其实是三个，左右两个都没人住。

    他自己平时话少，武功又高，也不大见人。奴仆中有找他的，就往他家门前铜锣上敲一下。但通常都是代主子传话。

    只见过的人都说，看见赵四，就像看见了一片黑暗来临。能让你想起你最恐惧的事情。

    可是石府中这次见到赵四的人很多。因为石文炳早就吩咐了赵四，这次由他带队来抓捕、审讯。所以除却审讯队的人员，护卫家丁中还抽调了一批归他管，以及训练调度。住在他那三个大院子里这些日子住满了人。

    但即使这样，那三个院子也一点声音也没有。只是在赵四收敛气息的情形下，没有一个住在那里的人被吓死，就算很好了。

    当然这也是石文炳吩咐的结果。石文炳希望赵四的传承到这里就断了吧。如果他愿意，可以养几个孩子，教点基础的。不教也可以。

    是的，赵四跟石文炳关系很好。这种好，是不为人所知的。只有沉默的赵四和石文炳知道。当然华善和赵四的师傅也知道。

    华善和赵四的师傅并不是想他们这么亲密的。但是最后也无力阻止，当然这也是令一段很长的事情了。而另一方面，当大管家看见赵四的时候，直接就想咬舌自尽，结果直接被卸了下巴，然后人当即瘫软。

    有时候知道越多内幕就会加大恐惧的力量。大管家就是这样。他曾经为处理掉不听话的下仆，巧妙地让赵四出手过。

    当然那时赵四正收拾东西准备跟石文炳下杭州。所以石文炳吩咐下来，赵四也干净利落地处理了，而就是那一次彻底树立了大管家在下仆中的权威。也是后来林孝的外祖父明知大管家贪污，却不敢对他怎么样的原因。

    于是这么多年，大管家在见识过所谓的“干净利落”之后，就再也不会用到赵四，他不敢也不能冒险。而当太姨娘集团被清查的时候，石文炳当时并没有用赵四，所以大管家还有心力去陷害陷害林孝等人。

    如果当时是赵四主审，大管家当时应该直接要把林孝摘出来，不管巴结也好，贿赂也好，他是不会在那当头去惹这个祸星的。

    而到了关账这里，大管家因为之前处理过一批奴才，所以认为石家这回不会大动，把奴才都清空了，还怎么找人伺候？还嫁不嫁太子妃了？

    所以说，人的侥幸思想就是要不得，你贪了那么多，谁不处理也得处理你。

    当然这里面也有信息不对称的结果。他自觉做得隐蔽，却不知关账队这次是石家账目放在一起对，不是各府对各府的。所以那些瞒上不瞒下的东西就一目了然了。

    赵四下面的人将大管家泼醒了之后，灌了参汤，手脚筋先绑起来让他招。也不说招什么。

    赵四全程没有说一句话，大管家全家成年男女就绑在旁边。

    大管家当然也还是有些斗争经验的。他就开始说一些不重要的事情，比如为哪个奴仆安排职位，收了什么钱，这里面的人多多少少跟赵四的下属还有点关系。大管家虽然认不全行刑人具体是谁，可是对他们的履历还是很清楚的。

    又比如主子赏赐其他人钱财，他勒索过哪些等等。可是过了一会，赵四带着他将将成年的大孙子出来了：“继续说！”很简单的直接吩咐了一句。然后一刀将大管家的大孙子的一只手砍下了。那孩子已经被下了哑药，只会啊啊叫，手上血冒得老高。赵四就把他扔在一边，看着流血。

    大管家瞬间都懵了，而他老婆儿子儿媳都惨叫了起来。大管家现在只能说他把贪来的钱都藏在什么地方，然后喊冤，他贪的这点罪不至死，祸不及妻儿。总之很多。”

    可是赵四这时已经把他二孙子拉出来了。

    “继续说！”大管家全家都听着仿佛来自十八层地狱的声音。

    而后大管家用过什么都不说，装死的计量，用过说了很多杂乱的事情，到最后赵四开始一刀一刀剐的时候，他终于开始按照年限报告他每一天都干了什么。

    连大管家自己都不知道，他记得清楚这么多事情，他还记得那么多他都没有在意过的事情。

    而这就是赵四的功力。

    ps：我发誓，这是我最后几次更新这么少了。另外这两天已经开始合并之前的章节，所以阅读可能会有点问题。因为每天的修改上限是10次，所以可能还得几天才能弄完。

    ps：今天总算修改完毕了，以后会好好正常更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