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奴仆大比的后续效应

    当大比结束的时候，距离过年显然只有两个月时间，而这时候，石家参加最后一比的奴仆们，都已经各就各位。与此同时，不参加最后大比的奴仆按照成绩已经陆续安排到各个岗位上。新人赴任，而且是考出来，对原来的各个职位上的奴仆都是一个挑战，而且这些人还俱是主子前挂了号的。便是栽赃陷害也要先掂量掂量再说。

    上面还放出消息，奴仆三年一比，下一回对出身就不那么控制了。所以府里的奴仆一时间情绪涌动，拜师傅是最重要的活动。可是师傅也不是好拜的，有好东西自然要留给自家人。有岗位就开始琢磨怎么把自己的活计弄出花来，而没有职位通常是世仆之后，这下也忙起来，定要学一门本事，谋个管事当当。

    本来石家是要在年前买一批奴才，以待来年太子大婚使用。结果大比之后，觉得人绝对够用，这些个人，劲头足，本事高。石府的主子明显感觉到比以前舒适，这才知道奴仆的用心与不用心，能力的大小对自己的生活品质也是有决定作用的。

    不仅仅是石府各家主子感觉到奴仆大比的威力。京城中其他府里的人都感觉到了。为什么？因为这是一个绝望阶级的晋身之路呀。

    因为在八旗而言，满洲高于汉军和蒙古，后者高于包衣。但是包衣也是八旗的一部分。而在上三旗，包衣是一群直接听命于皇家的奴仆，被称为内务府包衣。内务府包衣还有自己的佐领，但是不叫佐领，叫“管领”，是低于上三旗满洲旗和汉军蒙军旗的存在。内务府包衣又分三等，有军功的，各地当差的，和辛者库，辛者库是一代代只做伺候主子的包衣奴仆，所以也被令两种包衣鄙视。

    可是一旦进入包衣之列，就进入了旗人之列，可以当差。因为旗人不重视科考，所有有一个身份可以当差最重要。而旗人的地位总体又是社会最高的。仅京城而言，有正式官职、职位两千多个，但是仅有300多个是汉人在担任。

    也就是说，这些奴仆从最下等奴仆，只要靠自己的努力，就能成为可以当差的包衣，而一旦成为包衣，只要能立功，就能抬旗，直接成为天下汉人的主子。这个名额少不怕，科举名额更少，这条路长也不可怕，人都说要富五代才能供出一个由功名的人。但是这是一个熟悉的领域、熟悉的工作。只要在石家老老实实当差，就有这一条晋升之路。

    石家奴才的晋升之路，直接使得各家奴才羡慕不已，许多人绞尽脑汁，在各自的府里过着蝇营狗苟的生活，或者冒着生命危险过着贪污主子银钱，打压下级奴仆的生活。而且各家的奴才还都想知道这选出来的人究竟是不是真的很厉害。

    结果石文英家一个小小的八岁门子，每天被无数人围观，到后来，小孩每天绷个脸装大人，只说话时倒是清清脆脆，引得来看的人又好笑称奇，因为这孩子一举一动像个“规矩”一般，看过一次，再看一次好似一模一样的。

    来石府拜访的主子们，见了也是要打赏的，这小孩不到一个月就得了赏银300两，后来还专门上缴，被石文英的夫人说，给你你拿着，只要分其他门子一些。小孩便说，一半一半，一半拿出来给其他门子分。引得石文英夫人说，这孩子还有这魄力，更是稀罕。他jiejie更是跟在石文英夫人身边，给一个老嬷嬷打下手。

    而伯爵府一直处于谢客状态，别人只知那个林孝扳倒了伯爵府大管家。但那其实是另一个奴才单三良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