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奴仆大比的准备工作：世恩

    而与此同时，石家正式公布了这次奴才大比的具体情况。能来参加的，基础条件是奴才中的第三代。然后就是各个评分，分甲乙丙丁四等，拿到三个丁等，就和一个丙等，三个丙等，拿一个乙等。

    甲等是大管事一职的必要条件。不论是外宅大管事还是内宅大嬷嬷，或护院教头。当然如果不能管别人，可做专业人才，月钱是大管事级别。乙等就是大丫鬟，或是分管事，比如采买管事、比如账房管事等等，当然月钱也等同。。丙等就安排在再下面一层使用，但是也都是肥缺。最后，丁等就作为备选，酌情使用。

    而评分分为三种。

    一是世恩，比如你是第三代，但是你家有祖父或父亲上过战场，是家丁护院，而且还没有人脱籍，还不是包衣。那你就拿一个丙等，若是祖父、父亲都是，就拿两个丙等。可是，如果你父祖有明确的军功，你就拿一个乙等。这是世恩中给我最多一个。而且这都是可以累加的。当然如果你叔叔有这个，他还没有孩子，可以给你用。如果你们没有血缘关系，但此人也没有后代，他可以指定给你用。

    此外，比如你是奴才中的第四代的，就给你一个丁等，而你是第五代，就给你两个丁等，当然，如果你是第六代，那就直接是一个丙等。无关你家里现在是什么职位，你来就有这个评等。

    二是技能，就是现场大考。分骑射、武艺、账目、厨艺，里面含大菜、小菜、点心。还有针线、妆艺、服饰、茶、书等等。举凡有职位的地方，都有考的，甚至是洒扫。来参加考的人，全部放在一块比，只有一个甲等，其余乙等三到五个，丙等20人，丁等不限，当然还有无等。而且甲等不是必须有的。可是甲等必须经过主子认可。

    三是谋，有条件参加，必须有一个乙等。这里面要考的是农事、铺子管理、武院教练，奴仆安排，甚至是世事判断。根据你要考的不同方面，安排你去实习，主子最后看你的成绩。不管你遇到什么，这一项直接由主子评分。

    然而还没有考到第三项，就有一批成绩亮眼的人站到石府的主子面前了。

    严格来说，石府的主子们觉得自己身边用的，已经是满府奴才中的精华了。结果参加考试的结果一统计出来，各府主子看着单子，首先便被来参考的奴才人数和身份震撼了。

    这次来考的，专门由军中抽出几个文书，与府里联系比较少，来统计。而另一方面，也有几个师爷看着府里的奴才单子，来核实。

    结果来考的奴才从八岁到四十岁都有。来做统计的师爷很是为了显摆一下能力，还按照不同的统计方法，总结出几个结论。当然这里面也有长孙要求的结果。

    主子们一看，这人是什么出身，现任何职，因世恩得了几等。总体来说，府里参考奴才多少人，每个级别多少个，什么样的人才多一目了然。多种才华的人多不多。还有就是，这次有无冒名，有无冒功。

    有些东西放在一起就知道问题了。比如几个参加过战争的爷们，家丁一回死了多少个，心中是有个大致数目，呈上来，有些远远超过自己的期望，而有些，竟然外出战死的家丁竟然几近无后，谁家？石天柱孙子家。

    石天柱虽然死得早，但是他自己和他儿子也是上过战场跑过的。石家的家丁抚恤是族规，虽没有明说，可是根据清初的规定，一个县君额驸，也就是贝子爷家的女婿，一年也才40两的俸禄。可是石家一个贴身家丁的正经月钱一年就是60两。这笔钱，石天柱家的孙子每年都支出一大笔的，他是知道的，可是这钱支到哪去了，石文定甚至还没等到奴仆大比，就把专管抚恤的内管家拿下了。全家审讯，结果最后从这奴才家里抄出现银一万两，就埋在菜坛子里，还有各种高利贷单据。

    其实就像前文所说的那般，如果这家康熙前参加过三次战役，每次死一百个家丁，就算都没有军功，这三百个家丁单单是每年的抚恤，就是3000两，领个10年就是3万两。更不要说，他还卡着各种逢年过节的物资发放。这般胡闹竟然没有人告他？一是主子年轻，各个管事都不干净，自然没人告发。二是多年卡着家丁抚恤，自然有家丁为巴结他，为他服务。府里旁的什么人，轻易也不敢招惹他。三是跑到外面，别人只当他是极有脸面的石家管事，代表的就是石家主子。

    石文定今年将近四十，还只是一个世袭的佐领。一年的收入也没多少，但是这个佐领也做了快20年，有着门下旗人的孝敬，还有府里的出息，一年的收入也没有从这奴才家里抄出来的多。他算明白，这么多年端着，也不常与其他府里走动，对他的损害还是太大了。毕竟各家都有当家人不停外放，你不去找，人家自然也不会鸡婆管到你头上。

    各个主子看了自己府里的，就想看其他府里的奴才是什么样，毕竟不比较不知道。有些统计能看出来，自然想知道别家是个什么情况，不止是男人们，内宅当家们更是十分在意。一时间，各个府里的奴才走动很是频繁。而最后华善一家给了一个总体统计，此次来参加的，都有多少人，各个职位考的又有多少，各府主子看看自己占比就好了。

    不过华善一家肯定是看了所有府里的详细统计，为此还专门把府里管抚恤的管家叫过来，很是表扬了一番，这管家本因为军功就已经入包衣了，华善许了他儿子孙子择一人入内务府包衣。谁知这管家说，儿子目前军中效力，很不必管。倒是有一孙子文弱，喜诗书。他还没说完，石文炳就许了他家孙子单立脱籍，给田产宅院。“若他的后人，能考一官，也是你的福气。”喜的管家跪倒便拜。当然，这管家的其余孙子因自家已入包衣，可直接参加三考“谋”。

    ps：今天有事，回来写晚了，明天上推荐，我争取多写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