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章 艰难抉择
“咯咯咯，，”银铃般的笑声四散开来，牡丹仙子云袖一挥，但见刚刚还紧紧闭在一起的楼门翩然打开，里面的一鼠二狐竟然有如被隔空取物一般飘飘然落于院门外。 原来那阁楼也设有结界，而且那结界的门便是那阁楼的门，在没能法力并且方法不对的情况下，里面的休想出门，而外面的更是不得而入。 老耗子估计这是自己最后一次见到儿子，立即伤心的扑到小灰鼠精身上。 黑狐小妹由于还沉浸于自己的幻象之中，仍旧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只有黑狐jiejie一眼便见到平日里那个疼爱自己的父亲。 可是等自己委屈又伤心的跑到父亲身前，迎来的确不是安慰与关怀，只有冷冷的有如寒冰一样的瞪视和绝然。 “不，为什么，父亲大人，是我啊，我是墨香啊！”黑狐jiejie一把抱住自己的父亲，希望自己看到的不是真实的，可是仍旧无动于衷的老黑狐再也不复往日的慈善。 黑狐jiejie撕心裂肺的啼哭和嚎叫也终没能打动老父亲，最后她只剩下无力的四肢软软的瘫在地上。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最后终于还是小灰鼠精三步一退的走到了黑狐jiejie的跟前，用不太温柔的爪子子轻轻的拍了拍黑狐jiejie的后背以示安慰。 老黑狐也没闲着，大不了一死，也安安静静的走到自己小女儿的身边，看着仍旧混沌不清的小女儿，老黑狐用温暖的大手轻轻的抱起了小黑狐，有两滴清泪滴落在小黑狐油亮的皮毛上。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其实是未到伤心处啊。 小燕子站在外围看着一幕幕悲情大戏，再看着那躺着的，搂着的，抱着的全都哭的一塌糊涂，不由的想起消失无踪的小白，，自己真的是很孤独，很孤独！ “哟，瞧你们一个个哭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牡丹把你们几个小妖怎么着了呢？”牡丹仙子可不喜欢这样的场面。 施施然带着一阵香风就走到了小燕子的身边。 “咯咯咯，，你说说人家都是生离死别的，怎么你一个不相干的也哭丧着脸，怎么着，有什么心愿，告诉仙子我，没准本仙子心情一好就帮你达成心中所想呢！” 小燕子抬起头看向那风华绝代的容颜，心说的，难道这会的牡丹还没喜欢上吕洞宾，怎么不是苦瓜相呢，她是真心想帮我还是拿我开心，算了，反正这里最有本事的就是她了，抱好大腿是活命的不二法则。 “牡丹jiejie，你真的可以帮我完成心愿吗？” 咯咯咯，，“牡丹jiejie，你这小东西到是真敢叫啊，罢了，反正本仙子今天还算高兴，就帮你们每只小妖精完成一个心愿。” 牡丹仙子说完就逐个看向地上的这堆妖精。 “小耗子，想当初你只是一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小老鼠，是本仙子心地良善看你机灵可爱给了你一棵百灵草，才使得你灵智大开陪在我身边，教你本事，更是在本仙子回天庭的时候让你把守洞府，并且临走还赏了你一个乾坤袋和持灵镯，可是你是怎么报答本仙子的。” 老耗子早知道自己今日是不能活命的，故又是砰砰磕头。嘴上确是不求其它，也不说其它，只是狠命的磕头以泄牡丹仙子心中的郁气。 直到老耗子磕头的地面都已经浸渍出暗黑色的鲜血，牡丹仙子才云袖一卷，“行了，你也不用磕了，本仙子这会也不会要了你命，只是让你自己亲眼看着，你自己那孩儿选择是什么，如了它的愿，也算是成全了咱们往日的情份。” 果然下一个轮到的就是小灰鼠精。 “说吧，你有什么心愿？” 小耗子也是像他母亲一样砰砰的给牡丹仙子磕了三个头，然后才带着哭音向着牡丹仙子恳求道：“求仙子开恩，饶了我母亲吧！” “咯咯咯，你还是先别急着开口，你不知道并不代表你母亲不知道，你母亲之所以刚刚不开口求我，就已经证明它是个明白的。” 说完这话，牡丹仙子美目流转，竟然就不吭声了。 老耗子明白，这是牡丹仙子等着自己把结果告诉自己的儿子，既然事情已经如此，老耗子也不顾的什么报仇雪恨了。 孽债啊，孽缘，自己可不就是那个最最该死的老混蛋。 “儿啊，你要活着，你，你要救的不是我，是你自己的孩儿啊！”老耗子也不知道是伤心还是开心，伤心的是自己马上就要死了，而且也不能再看到自己的孙儿出世，，，开心，唉，牡丹仙子既然说会帮助自己完成心愿，那就一定会心愿达成。 算了，自做孽不可活，自己作威作福这五百多年，也值了。 小灰鼠精直到此时才明白自己的母亲是什么意思。 母亲保了自己，自己保了自己的孩子，灰鼠一脉也不算断了。 至于黑狐姐妹，想来有它们自己的想法。 “难怪当初老耗子会说夫人有喜，原来她早就知道这黑狐狸已经有小宝宝了。”小燕子恍然大悟，可是这老耗子怎么就知道黑狐狸肯定能怀孕呢，真是奇了怪了，难道这就是法力高强的表现，再想想刚刚黑狐父亲的样子，果然修为高是好的。 黑狐jiejie用爪子轻轻的抚向自己的肚子，这里已经有小宝宝了吗？ “咯咯，，你们不要高兴的太早，老耗子你就敢保证这小狐狸精肚子里的孩子能平安出生？”牡丹仙子嘴角微微一撇，厌恶的扫了一眼已经志在必得的老耗子。“你就忘了你当初强逼这小狐狸吃的那破仙丹，哈哈哈，，虽然你儿子体内食得灵丹已经改变体质，更是在它行事之前你就耗费了百年功力以其让它在姐妹二狐身上留后，可是你有没有想过，那破仙丹的作用可是你的本事就能解的。” “咣”的一声，这回老耗子终于再也不复刚刚的淡定，一下子摔趴在地上，然后口中咸腥强忍着吞了下肚。 “砰，砰，，”这回再磕头已经是头破血流一脸模糊。 “求仙子开恩，救救那可怜的生命，只要仙子答应，我老耗子就是让您抽筋断魂也心甘情愿！求求您了，，求求仙子，，” 同时跪下的还有小灰鼠精，和着它的母亲一起，染红了它们身下的土地。 真心话，这回的哭声才是情真意切，小燕子知道善良的牡丹仙子一定会答应的。 果不其然，“其实要救那生命也不是难事，只是需要一命抵一命罢了，而且我还有话要问你的孩儿。” 小灰鼠精哪有不回的道理，立即抬起头望向牡丹仙子。 “嗯，这小黑狐肚子里的确有了你的骨rou，可是那破仙丹着实厉害，它肚中的孩儿已经成了死胎，如果用你母亲六百年的法力换回那胎儿的生机，再加上你吞食残留的百年朱果灵丹，这黑狐的腹中的孩儿便会立即成形降生于世，，” 还没等牡丹仙子说完，灰鼠精便急急的高声大叫：“求仙子成全！” 牡丹仙子挥挥手，“我还没有讲完，只是孩儿生下来可以，但那小黑狐确会因此再无生育能力，你们自己好好商量一下吧！” “娘，我不想失去你！” 小灰鼠精一说完，黑狐jiejie的身体便是一个颤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