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五章 赐婚 失望
冷峻,冷水寒相视一看,心头莫名涌起一股不好的感觉。 尤其是冷水寒,他虽然是新科状元,但并没有官职,也没有立功,陛下为何会给他家下圣旨呢? 燕语儿刚来京城,对京城的事情还不了解,并没有觉得有不妥之处。 若是以往,夏太监宣读这样的圣旨,定然会笑眯眯的,毕竟是大喜之事。可今日宣读的圣旨,是来棒打鸳鸯的。那冷水寒现在已经跟杜九私下里定下亲事了,就差官媒提亲换庚帖了。这陛下下圣旨,来个大棒,哎,只能说冷水寒这小子倒霉,看上了广陵王的孙女。 等一切准备就绪,夏太监开始宣读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新科状元冷水寒,才气过人,出类拔萃,不可得多。贤平郡主,才貌双全,秀外慧中······特结为连理,钦此!”夏太监用太监尖细的声音宣读圣旨,已经尽可能和缓了,可这些话听在下面人的耳朵里,更是犹如炸雷一般,炸得冷水寒无法呼吸。 跪在地上的冷峻,燕语儿,冷水寒愣住了,一时间没有回过神! “新科状元,接旨了。”夏太监好心提醒,哎,一看这一家的表现,就知道冷水寒对贤平郡主一点想法也没有。 这贤平郡主跟她娘亲一样,喜欢谁,都是直接请求赐婚。即使结成怨偶,也在所不惜。 太过任性了,母女俩,可真是一脉相承啊!当年抢了李果,现在闺女又抢了新科状元冷水寒。 冷峻推推冷水寒,道:“儿子接旨了。” 冷水寒这才回过神来。皇帝给他赐婚了,而且还是一个他根本不熟悉的女子。可他喜欢小九儿啊,媒婆已经去提亲了,他可以抗旨吗? 冷水寒像是没有听到一样不接旨,愣愣站在原地。冷峻面露担忧,起来苦笑连连道:“多谢公公,辛苦了。”接过旨意。送上一个荷包。里面一千两银票。 这是圣旨,冷水寒一时间想不开,可以不接。但作为父亲,冷家的家主,他必须接旨,不能因为抗旨。断了冷家起复的希望。 祖父,父亲的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满门抄斩。冷家几十口子死于非命。 作为冷家唯一活下来的人,他有义务恢复家族荣誉。 这就决定了他不能任性妄为,所谓家族的希望冷水寒也不能任性妄为。 夏太监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接过荷包随手放进袖子里。微微点头:“嗯!”眼睛瞟了一眼一直跪着的冷水寒,有几分同情。 顺着夏太监的视线,冷峻看到了儿子面无表情的脸。心里大惊,连忙解释道:“这小子高兴坏了。高兴坏了······” 夏太监也不是多事之人,点点头道:“原来如此,那杂家就不打扰冷状元了。” 夏太监说完,带着两个小太监离开了。 “夫君,现在该怎么办?”燕语儿知道儿子是个重情之人,这么多年才开窍,可没想到婚事居然出了这么大的反转。 冷峻挠挠头,烦躁不已,也不知道陛下怎么想的,干嘛给水寒赐婚啊?之前一点征兆都没有,真是气人。 若是陛下要赐婚,早点弄出点风声也好啊,他也不用去广陵王府提亲,得罪人啊! 冷一在一边着急,提醒道:“义父,义母,媒婆已经走了半个时辰了,现在有了赐婚,咱们赶紧去追啊!” 是啊,虽然那边私下里已经定下婚约,可并没有传开,陛下并不知道,现在赐婚了,他们冷家再去杜家提亲,坏了杜九的名声,那不光得罪陛下,更得罪广陵王。 “对啊,赶紧去追媒婆。”冷峻急了,这圣旨早不来晚不来,掐着点过来,真烦人。 不过这话,只能在心里说说,并不敢表现出来。 “爹,我跟你去。”冷水寒嘶哑着声音道,他要亲自给杜家的长辈赔礼道歉,最后看一眼心爱的姑娘。 冷水寒在接到圣旨的那一瞬间,曾经想过抗旨,带着杜九妹仗剑天涯,游山玩水。可转头又一想,他愿意这样,杜九不一定愿意跟他走。 聘者为媒奔为妾,杜九是绝对不会如此窝窝囊囊跟他私奔的。 再者,就算杜九跟她走了,那他就是抗旨不尊,那广陵王府的人怎么办?冷家的人该怎么办? “哎!”冷峻看到儿子隐忍的表情,心里也是十分难受,“孩子,有些事情,必须得承受!” 冷水寒低着头,眼眸泛红,这孩子是他记事以来,第一次伤心地想哭。 “知道了,父亲。”冷水寒低声道,跟着冷峻一起出门。 燕语儿看着急冲冲赶出去的父子两个,也是一阵难过。哎,好好的婚事,这陛下真是吃饱了撑的,居然横插一杠子,这贤平郡主一听就是皇家人,刁蛮任性。这样的人进门,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呢! 冷水寒,冷峻没有骑马,因为他们家的位置人比较多,骑马会伤着人。那媒婆平时也是坐轿子,走的并不快。 父子二人到了广陵王府,正好遇到媒婆,正跟门房打招呼,甚至把带来的喜钱,给门房老头一把。 门房老头也知道这是有喜事儿了,喜滋滋收下。 见媒婆还没进去,冷峻松口气,对冷一道:“把刘媒婆带回去,让她不要乱说,给点钱,封住她的口。” 冷一点头,道:“是,义父。” 这是天子脚下,不能轻易杀人,否则冷一早就动手灭口了。 媒婆见冷峻,冷水寒来了,讶然问道:“冷老爷,冷状元,今天老身过来就成,你们不用不过来了。” 冷峻担心媒婆说出提亲的话,赶紧道:“情况有变,刘大娘先回去吧。” 刘媒婆一愣,她做媒婆三十年,配成的夫妻没有上万,也有上千,还从来没有遇到这样的情况。她已经走到女方门口了,男方追过来说情况有变? 到底是有经验的媒婆,既然男方说有变,那她就不能继续进去了。她只是两方的传话人,大主意还是男方和女方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