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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第153章 奇袭

    子卿的的坚持下,终于得了先遣部队的差事,奉命狙击东边于远骥装备精良的西北戍边

    散会出门,子卿踌躇满志,心里暗想,等小爷打胜这仗,看你们哪个还小觑我。

    “小顺子,你呀。本来会议开始你那个提议很叫彩的,不主动出击,坐收渔人之利。老叔都奇怪你一个孩子怎么有这老道的主意。可你提出来带兵去阻击于远骥的兵,老叔看你莽撞了些,也不看看子的老将加起来也未准是小于子的对手。小于子这人,年纪不大,诡计多端,善于使诈,你还太嫩。再说他曾经在东北军当过副总司令,对奉军作战的套路熟悉得很。”

    “侄儿倒是觉得未必。此一时,彼一时。秦大帅出兵在先,已经是穷兵黩武,民心不忿。而且西路军兵力分散,一时难聚合。听说淮军很多人为了秦大帅偏袒小于叔心存不满呢,怕天时、地利、人和的要因他们也占不了几个。”胡子卿踌躇满志的随了老叔边说边出了大门,副官过来说:“小爷,老帅的车在那边等你呢。”

    子卿看看天色已晚,心里还是记挂了毓婉,就含糊的对副官说:“去对我爹说,今晚我去旅部宿舍住了。”

    “小顺子,老叔顺路送你。”胡飞虎提议说。

    子卿一阵面赤,偷声嘟囔:“老叔,侄儿是……是去别处。”

    “你小子!”胡飞虎敲了子卿的脑袋:“你小心身子骨,别跟那帮王八学坏!”“老叔,不是……”老叔俨然是误会他去妓院眠花宿柳了。子卿又羞又急。

    见到毓婉,子卿隐隐觉得一丝异样,毓婉眼睛红红的。但脸上还是强堆了敷衍的笑容。

    子卿从毓婉的酥手里接过汤碗。毓婉粉面含娇,一身浅粉色绸衫轻柔。领口开了颗扣子,露出雪白修长地脖颈楚楚动人。子卿抿了一口汤,果然清润,凝视了毓婉漾着春光无限的凤目轻声问:“里面有点薄荷吧?”

    “嗯,院子里种的。”毓婉陪了笑说。揉弄着前襟上挂地一条新盘的穗子。

    “婉儿,你有心事?”子卿小心地问,毓婉却含笑摇头。

    知道子卿明天要上战场,毓婉显然有些失望,但还是笑吟吟的说:“男儿事业为重,婉儿的心里卿哥就是英雄,婉儿在家天天祈祷哥哥得胜回来。”

    看了毓婉善解人意楚楚可怜的小模样,子卿惜香怜玉的心又起来,落了帘幕同婉儿**一番。才搂了婉儿地头枕在他腿上说:“婉儿,留你在这里孤零零的,真难为你。”

    “婉儿不孤单。这枕头上,床上。衣衫上。都有哥哥的余息,闻起来。就觉得哥哥在身边。”

    子卿搂紧婉儿,婉儿细腻如雪的肌肤是那么润滑。.ap,更新最快.

    子卿要出门时,伺候毓婉的赵妈寻了个当口过来悄声告诉子卿:“爷莫怪夫人有伺候不周到的地方,府里少奶奶今天来过了,夫人心里憋屈呢。”

    “你是说鸾芳来过了?”子卿问赵妈天带了人教训小夫人,说是教她胡家的规矩,足折腾了一上午。”

    “赵妈!”毓婉进来制止说:“胡说什么,再若多事,我就轰你走!”

    “婉儿,大姐今天来过?她为难你了?”子卿拉过毓婉问。

    毓婉含泪的笑:“不妨,少奶奶是对的,婉儿听少奶奶地就是……”

    “她……她…..”子卿不知道该如何问毓婉,鸾芳是不是为难她了,但赵妈的话已经十分明白。

    子卿知道鸾芳是胡家少奶奶,也算是管家了,家里的事,多是鸾芳和七mama作主,平日里处罚下人也是有过地。但如何鸾芳来欺辱婉儿?本来就是井水不犯河水的事,子卿心里不快,怏怏说:“婉儿,你别理她,我去给你讨个公道。”

    “哥哥,不要,你若去了,婉儿就无法做人了,婉儿只要能跟哥哥在一起就好了。”

    子卿闻听无限地愧疚,但是毕竟要赶去军中,只能将这段仇怨记下在心里。

    大军逼进天津,子卿心情复杂,少年意气接了攻打于远骥东路军地任务后才想到要在战场直面小于叔和汉辰两位故友的尴尬。子卿曾劝杨焕雄留在奉天,七爷杨焕雄就惨笑说:“这才是造化弄人呢。我们叔侄、兄弟、师徒几人,在这么个混乱地战场上竟然交锋了。”随即又赞许的说了句:“子卿勇气可嘉,虽然应承这差事有些冒险,但没危险的地方就没机会,怕是如果一战告捷,你这个新提拔的旅长就能在军中树立威信了。”

    子卿见教官非但没怪罪他,反而对他勇挑先锋大印颇为赞许,心里也十分高兴,能听到穆教官的夸奖实在不容易。而且自从讲武堂毕业,子卿对杨焕雄这位昔日的“穆教官”已经少了些往日的惧怕,有时候玩笑时称呼杨焕雄“七先生”、“七爷”,或者更放肆时就喊“七哥”了。因为霍文靖是杨焕雄的表哥,但是霍文靖却是子卿奶娘的远房侄儿,这层关系下,子卿应该叫霍文靖哥哥的,所以平日调皮的子卿就戏称杨焕雄“七哥”,其实杨焕雄不过大他四岁,年龄上反比霍文靖相近,杨焕雄也不同他计较。

    到达离杨村九十里外的宏村,子卿的队伍就同淮军交上火。销烟弥漫,战火连天,子卿有条不紊的指挥着战斗,集中强势的火力突击下,杨村据点的淮军部队果然禁不住奉军来势汹汹的火力强攻,几个小时就结束了战役,败北而去。而此时。于远骥地部队正在浩浩荡荡开往杨村。

    部队在清点着俘虏和缴获的器械,子卿按奈不住的欣喜。虽然也算是场硬仗,几次冲锋几次败北。但最终以他咬牙跺脚集中了所有地小钢炮一字排开,集中火力狂轰乱炸而压下了敌人的气焰而获胜。

    子卿心下得意。他在讲武堂学地是炮兵,炮兵是战场上克敌致胜的法宝,炮弹一,威力无边。销烟尚未散尽,战场上只是偶尔听到一两声稀疏的枪声。大局已定。子卿骄傲的望了眼七爷杨焕雄,心想这场仗总是霍先生和穆先生没有指点下,他胡孝彦旗亲自指挥的战告捷。可杨焕雄并没有夸赞他,反是霍文靖笑了点评了几句这场战役。

    “子卿,知道什么是戒骄戒躁吗?没到最后胜利一刻,暂时地胜利都是不可靠的。”杨焕雄的话令子卿有些失望。

    “可先生,小功不赏,则大功不立。这是您教我的。好歹也夸孝彦几句呀,孝彦总是没给先生丢脸吧。”子卿玩笑了说。

    杨焕雄笑骂说:“你就庆幸先生没赏你吧。这若是在我家。若是汉辰在你的位置上打赢这场仗,打了胜仗回去是要挨打的,那叫戒骄戒躁杀威棒。就是为了防止家中子弟居功自傲生了矫情之气。年轻人心气浮躁,兵法大忌。你好歹都是个旅长了。还这么长不大的样子。”

    子卿嘟囔说:“打胜了反要挨棍子。那还有谁去打胜仗,败了岂不更省事了?”

    “败了?败了还想活?那就不是打几下板子那么轻巧了。能从我大哥手里活命就是不错。”

    子卿吐吐舌头:“那还不如让汉辰给孝彦做弟弟呢,我爹比杨大帅近人情千百倍了。”玉,北方于良骥”子卿忽然冒出这句话,诡笑着看了杨焕雄。

    杨焕雄弹了子卿的额头说:“诡东西,唯恐天下不乱。”帮孝彦打这仗,可是打淮军呀。若这个事被令兄杨大帅知道了,七爷会不会挨板子呀?”

    “打败了我先打你板子!”杨焕雄拉下脸,子卿调皮的躲开,这时候副官在门外喊报告,子卿忙沉下脸,端出一副旅长地派头一本正经的吩咐他进来。电报,松林店打起来了。李景林同于远骥的人在天津外五十公里处交火了,兵败正在撤退。”霍文靖拿了电报进来说。

    “什么?”胡子卿大惊,李景林可是骁勇善战地,是父亲手下的虎将,怎么出师不利败了下来?如果败了下来,那压力就到了他地三八旅头上了。”

    “怕是老李中了小于地套儿了。”霍文靖遗憾说。高兴得太早,要沉住气。于远骥虽然兵力不如我们,可战事上变化多端,谁知道临时会有什么变数,就是百分百的把握,也只能拿百分之一胜算地心态去对待。”

    “我看于远骥是败局已定。明眼人谁都看得出来,于远骥用兵有术,可淮军整体布阵漏洞太多。军心不齐就是大忌,而且各路诸侯互相制肘,为存实力逡巡观望。加上三八旅是奉军中武器最先进精良的部队,冲上去就灭了他们,只不过是个时间早晚的问题。”子卿摩拳擦掌,眼神中熠熠生光:“刚才兄弟们还说,这回大炮机枪总算派上用场了。好好打它一仗!”

    胡子卿厉兵秣马的准备好好打一仗,杨焕雄却心思满腹在指挥部徘徊。

    部队在杨村汇合后,于远骥开过会吩咐众人散去,各自去准备。

    看着一旁整理电文的杨汉辰,于远骥心里充满欣慰和不忍。尽管他们都知道秦总理大势已去,如今的淮军根本不可能抵挡住直奉联军,但是箭已出,定无收回的道理。只能指望那些秦大帅昔日的心腹,那些前几天在军事会议上冷嘲热讽埋怨秦大帅误信于远骥得罪诸位诸侯和老将们强挺过眼前的劫难。

    于远骥可惜自己这个学生杨汉辰,外蒙的草原,本来能让这位少年大展身手,却又被国家命运多舛害的汉辰也随之颠沛流离。如果淮军失利,汉辰又要如何寻退路?是去外蒙避难,忍气吞声的在新任的西北边防军司令许北征眼下去忍辱负重?还是回龙城他老子身边?怕是两条路都不是汉辰想要的,相行下,于远骥知道汉辰厌恶再回龙城杨家。

    “报告司令,屈大帅那边又打胜了,攻下了新庄,并在新庄排开山炮,以备大战。”于远骥听了笑笑,屈大哥的性子急,好大喜功。

    来到帐外,漫天的星斗已经不见,阴云密布,狂风阵阵。

    “怕是要下雨。”马弁说,于远骥眼睛忽然一亮,紧张的吩咐:“汉辰,快,给屈大帅电报,让他快撤,小山炮都要收起来,他的军火炮弹一定转移,如果受潮就必败无疑!”

    于远骥吩咐完汉辰,忙命令自己的部队注意防潮,不久,汉辰回来颓丧说:“屈大帅的意思,于司令管好自己的战事就好。”

    于远骥仰头望天,狠狠的跺脚:“这个姓屈的!”

    半夜,一派大战前的寂静。

    于远骥在桌前翻看着。

    曾经多少戎马岁月,多少次他坐了汽车颠簸往返于外蒙草原和北平间的时候,他路上都不离这套。

    雨脚如麻,淅淅沥沥的雨声扰得人心烦。

    正看得入神,忽然外面来报,说是抓到个可疑的人,声称是于司令的朋友,要求见于司令。

    “朋友?”于远骥纳罕的自言自语,又说:“放他进来。”

    不多时,一阵脚步声,推门进来一人,摘了礼帽,一袭长衫衣脚已经被雨水打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