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金线子母蛊2
“难道是金线子母蛊?” 云寒雪嘀咕的声音虽然不大,奈何满屋子都非常人,六识都挺敏感,全都听清了云寒雪的言语。 尚兴海一听,直接右揽着空的身子,闪身到了云寒雪身边,左手死死地抓住云寒雪拿着扇子的右手,满眼希翼的注视着云寒雪的眼睛,声音颤抖的问道,“小兄弟,你认识他中的蛊毒?有没有办法可解?”尹潘和景林也闪身到她身旁,忐忑的望着云寒雪。 云轩缓缓的走了过来,“蛊毒?你认识?”疑惑的问道。林玉峰等人也都聚了过来。 云寒雪不动声色的把手抽了出来,回答道,“嗯,前些个日子,在南域蛮山一带呆过一些日子,跟山里的山蛮族的巫医呆过一段日子,见识过一些种蛊养蛊的法子。你们也知道蛮山一带雾水大,天气也热,所以山上的各种毒虫也就比较容易滋生,比较有利于养蛊。”一边说着,还不时右手里的折扇拨楞一下空的脑袋,检查着面部近点的分布。 “小兄弟,能不能麻烦你想想办法救救他。算我尚兴海欠你一个人情。”尚兴海激动的说道, “对,人情也算我一个。”尹潘紧跟这说道。 “还有我,我老景也欠你一个人情。”景林也拍着胸脯说道。 在确定空没有生命危险后,云寒雪松了一口气,但一想施蛊人可以凭借着子母蛊双蛊直接的感应,只要不超过千里范围,便可以追踪到被施蛊人的下落,不由的眉头一皱,再加上对方也是修仙者,只怕施蛊人也未必是什么善茬,口气不善的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又是谁下的蛊?” “我们是……”刚要回答说自己等人是铭岚宗的人,可是一想对方是云澜的人,再加上自己等人已经被逼的叛出铭岚宗了,尚兴海三人的眼眸不由得暗淡了下来,呢喃着不知道该怎么说。 看了几人的表情,在一联想几人现在的情况,云轩等人心下不由的一阵唏嘘,弄得云寒雪和李道远两人一头水雾。 “别告诉我他们是铭岚宗的人?”云寒雪开玩笑的说道,怀疑的看向云轩。 “好了,别问了。他们也是被铭岚宗陈家的人给害的,你要是有办法,就救救他吧。”云轩尴尬的干咳一声,假装不耐烦的说道。 得,一瞧这情形,云寒雪心下明了,肯定是让自己给猜中了,否则皇叔不会不做解释的想掩盖过去,肯定是怕自己迁怒而不愿出手相救。心下不停地翻着白眼鄙视自己的皇叔,没得把自己想的那么小心眼。好吧,那我就小心眼一次给你们看看。 “哼!”云寒雪冷哼一声,不冷不认的拨开众人,走到堂上左边的主位上坐了下来,翘起了二郎腿,把袍子下摆整好,顺便弹了弹上边根本不存在的灰,漠不关心的道,“铭岚宗的人,小爷我为什要救?人情?这东西有价值几何?”说着抬起头来,淡淡的看了众人一眼,慢悠悠的说道,“况且,你们又有何资格欠小爷我人情?” “你这话什么意思!?”云寒雪话音一落,景林便跳了起来,愤怒的说道。尹潘已是怒目而视。尚兴海身子一颤,咬了咬唇,没有说话,双眸紧紧的盯着云寒雪。 像是感受到了主人的的愤怒与不甘,月牙犬从尚兴海的怀里串了出来,“哦呜”一声,接着落地反弹的力道,猛地一跳,向云寒雪扑来,结果还没扑到云寒雪眼前,就被云轩捏着颈后的皮毛给提留住了,只是还有所不甘的冲云寒雪挥舞着四肢,不停地“哦呜”的叫唤着。 自始自终,云寒雪的表情都未曾变化过,自是像个局外人在看戏似得。“得,纵狗威胁么。小爷还偏不是吓大的。”说着起身想往外走,“本来还想日行一善来着,现在看来没必要了。走吧,表哥,不介意配小弟去飘香楼耍耍吧。” 云寒雪的最后一句话惊得云轩等人齐齐掉了下巴,惊奇的看着云寒雪。好半响才反应过来的李道远满眼戏虐的问道,“那可是妓院,你这小不点真要去?” “胭脂堆,美人怀,温柔乡,便是醉梦一场。又有何去不得?”云寒雪笑看了李道远一眼。 “你要如何才肯救人?”尚兴海双眼坚定的盯着云寒雪,艰难的开口道。 云寒雪像似没听到一样,冲李道远说道,“你若不去,我自己去了。回见。”说着继续往门口走去。 看到云寒雪这个态度,尹潘和景林恨不得立马扑上去生吃了她,额头上的青筋都已经暴起来了。尚兴海深吸一口气,打横抱起空的身子,闪身跪倒在即将走出客厅的云寒雪面前,“求你救救他,无论你有什么条件我都答应,哪怕是为奴为仆,只要你能救他。”双眼直直的盯着云寒雪。 “够了!”云轩有些郁闷,心想这丫也太黑心了吧,整人也不至于这样吧,不会又有什么歪主意吧。于是配合的走上前来伸手要拉起跪在地上的尚兴海,而他另一个手里月牙犬挣扎的更是厉害了,结果尚兴海没拉起来,云轩便怒视着云寒雪道,“他们虽说是出身在铭岚宗,但并不代表铭岚宗出来的就是坏人,况且他们已经脱离了铭岚宗,这次来云州是来报信的。你就不能出手救救人吗?” 尹潘和景林两人来到尚兴海身边,满眼怒火的瞪着云寒雪。林玉峰几个也有些看不下去了,正准备上前来劝说,却被周天给拦住了,四人不解的看向周天,而周天却冲他们摇了摇头,朝云寒雪的方向努了努嘴,示意几人看戏就行。四人一看旁边的李道远居然呢找了张椅子坐下,一只手支在茶几上托着下巴,兴致盎然的看着戏,就差抓把瓜子在那磕了。于是四人也安心在旁边看起戏来。 云寒雪自动忽视了云轩的话,蹲下身子直视尚兴海,淡淡一笑道,“为奴为仆?呵呵,你这样的仆人我可要不起。判断不够精准,行动不够果决,想必因你而亡的你的同伴不再少数吧,”说着摸了摸下巴,边思索,边继续说道,“想必你有时候会觉得对不起他们,但却是逼不得已,你肯定觉得自己有不能不这么做的理由,所以在这个理由和同伴之间,你选择了自己的理由,是吧?” 听了云寒雪的话,尚兴海浑身颤抖,回想往事,一件件一桩桩,似乎真的如他所说,自己以往是为了自己对师傅的承诺,而不停地向陈奕文妥协,结果一次次害得自己的同伴为了自己而深陷险境,自己以往的坚持真的错了吗?自己真的错了?
“我错了吗?”尚兴海双眼迷茫的望着云寒雪,喃喃的问道,双手把空的身体不自觉的抱的更紧了。 “尚师兄!”景林高喊一声,就想弯腰去扯尚兴海,却被云轩给拦下了,云轩冲他摇了摇头,示意他稍安勿躁,就连云轩手里的月牙犬也安静了下来。尹潘虽然疑惑,却也未曾鲁莽行事,只是静静的看着。 “呵呵,错与对,没有人能真正的评价的了。你只需问问自己的心便是了,修道先修心,你连自己的心都未曾明了,又修的个什么道,倒还不如不修,免得害人害己。”云寒雪摇了摇头,笑呵呵的说道。 “修道先修心?心未明修什么道?”尚兴海迷茫的呢喃反复呢喃着。 云寒雪起身一看,得,一屋子的人都陷入了沉思,就连自己皇叔和表哥也不例外,唉,看来姐还得自己动手。自我哀叹了两声,云寒雪伸手提起了被尚兴海抱着的空,走出了客厅,并关上了客厅的大门,并吩咐下人不得随意进入客厅十步之内,并传令下去府里的人皆不得大声喧哗。遂提着空上客房走去,让人把李修、李焕、李举、李全四人给叫到客房。 云寒雪把空放在客房的床上,让李修和李焕帮忙把空的衣服给脱了,写了一张方子让李全去库房找药材,没有的去药房买,让李举准备一个带盖的大澡盆,热水和一些苏木柴火。 等李修两人把空的上衣脱掉后,云寒雪让李焕去厨房准备熬药用的小炭炉和一口砂锅拿来,让李修扶起空的身子,见空胸口檀中xue发出的金线确实未到达虚里xue,心下大安。 从储物袋里取出一盒银针,用针封锁了空身前的十几处xue道,防止治疗时,金线蛊乱串。然后转身来到空的身后,双手抵着空的后背,因书上记载金线子母蛊喜食灵气,法力却是灵气在体内运行后的压缩,故而云寒雪运转碧水决,用内劲一丝丝的小心翼翼地输送到空的体内,观察着空的经脉与内脏的损伤程度,顺势用内劲把金线子蛊圈锁在檀中xue附近。这一遍周天运行下来,已经累的云寒雪香汗淋漓了。 等云寒雪封锁完金线子蛊后,李焕等人已经把东西准本好了,而云轩和李道远也提着月牙犬来了。云寒雪让李焕等人把澡盆加起来把水灌上,把药材全都放进去,用苏木木材烧水,又让李修把小碳炉子烧上,把自己这些年采集的一株七叶黄花、一个千灵果、一个兰蔻草、一株金翅花,全部用内劲震碎放入小锅里,又取出一瓶双环毒蛇血滴了三滴进去,随后有拿出一枚紫色的泉灵果,用小刀顺着皮肤纹理划开空檀中xue的皮肤,把流出的血涂满泉灵果,又在泉灵果上弄出一个极小的洞。 让李修等人把刚烧开的一小锅药液趁热涂抹在空的上半身上,但要避过檀中xue的刀口周围一寸方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