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七章 遇见野战
清晨,田晓园起床来到院子里,只见威威还压在张艳峰身上。 在地上躺了半夜的张艳峰见田晓园出门了,就像被压迫的农奴盼解放军一样,伸着手,高呼道:“晓园妹纸,救我啊。” 他声音沙哑干裂,面容憔悴,这一夜他可难受死了。 田晓园冷哼一声,没有理会他,而是抱着洗脸盆去小青山下的小河流洗漱。 张艳峰见田晓园不理他,叫的更大声,声嘶力竭,鬼哭狼嚎。 可能威威觉得他叫的难听,对着他连低吼了两声,他一下子老实了,生怕威威猩红的大嘴咬自己一口。 田晓园洗刷回来,张艳峰又开始叫唤求饶。 她挥挥手,威威立刻从张艳峰身上爬起来。 压在身上的狗狗离开了,张艳峰连忙跳起来,想远离狗狗,可是他跳了下,没跳起来,反而惹得腰疼。 在地上躺了半夜,他身子都麻木了,那还有力气跳啊。 田晓园哼了声:“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使坏。” 张艳峰辩解:“晓园妹纸,我真没使坏,昨晚真的是想你,就来看看你。” “好了,好了,不要说了,快走吧。”田晓园把张艳峰赶了出来。 临了,又补充了句:“以后少来我这晃悠,保不齐威威再咬你一口。” 张艳峰头也不回地走了。他是真的怕威威。 秋风起,秋叶落。树上的树叶越来越少,直到剩下光秃秃的树干。 庄稼地里秋收完了,地里少了绿色,全剩下土色的大地。 落霜的清晨,田晓园打开屋门,能看到南面的蔬菜大棚上落了一层白色的霜。像雪一样美丽。 尽管外面是秋天,但是田晓园的蔬菜大棚里却恍如春天,所有的蔬菜生机勃勃,白菜枝干白如玉,叶子绿如翠,远远地看去就像棵翡翠白菜。 西红柿依然红的耀眼,青椒又青又大…… 在田晓园的蔬菜大棚里,好像没有了四季之分。 乡亲们地里都忙完了,进入到一年中最悠闲的时光。 春耕夏种秋收冬忙。 这一习俗在田家庄延续着,除了那些外出打工的人。整个村庄都闲暇下来,只有田晓园的蔬菜大棚还忙碌着。 这些忙惯了的农民,猛然闲下来。还有些不适应。就有人问田晓园她的蔬菜大棚是否需要找人照看,每天给点工资就行。 田晓园想了下,就同意了。 自从旅行回来,她的眼界也不仅仅局限在个人富裕上,她更希望带领全村人共同富裕。 要不然她也不会将自己种植蔬菜的技术教授给乡亲们。 眼下。蔬菜合作社的成员们很多也闲下来,他们不像田晓园,他们没有那么多的资金投入蔬菜大棚。 到了秋冬季,他们也想另找分活计,多挣点钱。 应这些人和乡亲们的要求,田晓园又为蔬菜大棚招聘了五位临时工。让他们跟着田银虎和石小雨干活。 田银虎管男的,石小雨管女的。 菜地里有了这么多人手,基本上不需要田晓园亲自下地干活了。她只需要在策略上提出指导意见就可以。 当然。给菜地浇水的活还是由她在做。 这是田晓园最大的秘密,她不想让别人知道,为了减少风险,这最机密的活还是她亲自做比较安全。 这天,闲来无事的田晓园拿着本本。在午后秋阳的照射下,躺在新房子里的枣树下算账。 她在算菜地和包子铺运营的这一个季度的效益。 虽然她的包子铺和蔬菜基地还不怎么正规。但是她却是从正规公司出来的人,每隔一段时间,对过往的工作做个总结,这样的制度她还是蛮认同的。 只有总结,才能发现过去的不足,加以改正,才能有更好的发展。 这一算账,把田晓园吓了一跳。 当然这是惊喜的,因为通过算账,她发现这一个季度,包子铺和菜地的综合效益突破了十万元。 这是她的产业首次突破季度突破十万元。 田晓园乐的合不上嘴。 乐过之后,她又更系统更详细地分析了下效益的构成,发现包子铺的效益沾到六成,半成来自菜市场买菜,剩下的三成半则来自对酒店的蔬菜供应。 这一分析,一比较,田晓园发现最赚钱的地方在包子铺,但是,包子铺在够成效益的三部分中,占得比例并不大。 菜地出产的蔬菜,六成左右送到了各大酒店,三成运到了包子铺,最后的一成则是在菜市场销售。 为什么包子铺用的蔬菜少,却更赚钱呢? 田晓园又分析了下,找到原因,无论是给大酒店送菜还是在菜市场卖菜,都是处于整个利益链盈利最少的位置。 例如给大酒店送菜,尽管送的菜多,但是利润的大头被酒店瓜分了,剩下的一小部分才是田晓园的。 菜市场上卖菜也是如此,甚至利润率还没有酒店送菜高。 和这两者相比,包子铺的赚钱则要多很多,原因就在于,包子铺是将蔬菜进一步加工了下。 尽管只是由蔬菜变成了包子,中间就多了个包包子这一步,却让利润率翻了一番还要多。如果说一斤蔬菜赚钱是五块的话,那么一斤蔬菜做出的包子赚钱可以是十块甚至是二十。 通过这个分析,让田晓园坚定了一个理念,以后的发展重点应该是在包子铺上,应该是在夸大蔬菜的深加工上,而不是夸大酒店蔬菜的供应上。 分析完这些数据,田晓园头有些大,搞这些数字分析真心费脑子啊。 她从椅子上站起来,出去走走,放松下。 天高云淡的秋天别有一番美意。 秋阳暖暖的,照在人身上,不仅不热,反而感觉很舒服。 走到小青山下,山上传来一阵阵秋天的味道。这味道来自成熟的野果,来自南飞的群雁,来自树上的落叶,更来自小青山上枯黄的草。 田晓园信步向山上走去,脚踩在落叶上,发出一阵秋天的声音。 看到树上成熟的野果,田晓园随手摘两个放进嘴里,不用担心果子有毒,这里的野果全是纯绿色的。 偶尔见到拖着松果快速跑动的小松鼠,他们在储存过冬的食物。 田晓园走着走着就走到了半山腰,走了这么长的山路,她腿有些发酸,累了,就坐在小道边的石头上休息。
她轻轻地拍打着发酸的腿肚。 突然,一阵若有若无的声音传来,声音很飘渺,很虚无,似乎是在压抑着。 田晓园一下子从石头上站起来,四处看去,寻找声音的来源。 找了一圈,也没发现声音来自何方。 她静下来,更细心地听声音。 声音变得清楚了。 她寻声辨位,满满地向声源处靠近。 她找到了声音的来源。 在半山腰那块凸起的石头后面,有一片平整的山地。 此时,这片山地上,有两道身影缠绕在一起。 白花花的身子,两团馒头在空中飞舞,他们似乎是两条交媾的蛇。 待看清眼前是什么情况时,田晓园暗暗哫了口唾沫。 原来这是一男一女在野外大战。 让田晓园不齿的是,这两人她都认识,可是他们不是夫妻。 男的叫田振发,是村里的电工,长得高大帅气,家里很钱,但是在他当电工之前,他家很穷,当电工后,他家一点点富裕起来,原因大家都懂得,每月算电费时,给每家都写一个电字,就够他赚一笔了。是以,田振发在村里也成了上等人。 女的叫颜改丽,是村中田利民的老婆。田利民常年在外打工,三年前娶颜改丽时,他在家呆了半年。 颜改丽怀上娃后,他又出去打工了,把颜改丽留给爹娘照顾。 一年后,颜改丽生了娃,又把娃流在公婆,她跟着田利民外出打工了,但是三个月后,颜改丽就被田利民带回家了。 回来的时候,颜改丽脸上带着伤,他们对外说是走路不小心撞得,然而村里的传言却说是被田利民打的,因为颜改丽跟着田利民外出后,见识了大城市的灯红酒绿,她迷失了,为了享受,为了过上好日子,她去做了一个小老板的小三。 田利民知道这事后,把颜改丽狠狠一顿打,不让她在大城市呆着了,把她留在了家里。 虽然人回来了,可是见识了大城市的生活后,颜改丽的心已经变了,她在家也不老实,时有风言风语传出。 看着颜改丽骑在田振发身上,像骑马一样上下晃动着,她还把田振发的手放到她的胸前…… 田晓园吐了口唾沫,这女人真放狂。 她考虑是不是破坏他们的好事。 颜改丽的声音越来越大声,看来到节骨点了,她要飞了。 这时,她身下的田振发突然把颜改丽压在身下,两个的位置转瞬间转换,田振发前后活动着,颜改丽大声地叫唤着。 他们好像忘记了这是野外,他们好像把这里当做了家里的床头,两人毫无顾忌。 “哼,不要脸的男女。”这一会儿,田晓园想好了如何对付他们。 她拿起一块石头仍向两人所在的位置,嘴里大喊道:“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