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夜探青峰观
待风青青调息完毕,其功力毫无疑问的更进一层。 然而,凌飞却撇撇嘴,不齿而言,“jiejie,终于明白你的功力为何比妹子我强了,原来是依赖这种方式提高的,说实话,这等粗野方式,妹子我做不来!” 对于凌飞的不齿,风青青并未介意,每个人练功的方式不同,无需计较这些。非但不介意,她还颇是欣喜地言道:“老易,小飞,今儿咱小百姓高兴,请你们吃大餐!” “好!”易风随声附和。 而凌飞则噘着嘴,莫名其妙地不乐道:“不去追老馊了?老孟给咱的时间只有三日啊!今天是第一日,也已中午了,还有两天半,完不成任务是小事,丢人是大事,输给大扁头是更大的事!” 易风笑笑,“我们来此就是打草惊蛇,既然目的达到,况且,也到午饭时间,人是铁饭是钢,走走走,先填饱肚子再说吧!” 话毕,他便带领二人,顺便喊上宁一川,来到了东市一家酒楼。 酒楼名为“鸿门宴”。之所以取这么一个名字,因为老板姓刘。这刘老板自吹是刘邦的后人,想以此名字纪念祖宗的盛世荣光。 四人在二楼寻了一个靠窗的位置落座。酒菜点过后,他们就随意闲聊。然而,聊的时候,易风总是一副心不在焉的神情。 “老易,你有心事?”宁一川不乐而问。美酒佳酿,还有美人在侧,如此良辰美景,你不是尽心尽力地侍候,却如此德行,岂能乐? 呵呵……易风干笑,“心事倒没有,就是向那院落内多瞟了几眼。” 话毕,他指着不远处的一座两重小院解释,“那是郑山峰的家。” 这时,那三人才明白了,原来易风舍近求远,引他们来此就餐是有目的。 “大白天的,谅他也不敢肆无忌惮的胡作非为吧?”凌飞“咕嘟”干完一碗酒后问。 “恰恰相反!”易风啃了一口猪肘子答道,“没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刚才,我就望见老馊溜入郑府。” 嗯?那三人立时一怔,凌飞喝酒的碗举在空中,风青青夹菜的手凝滞不动,宁一川正在咀嚼美食的口则僵在那里。 “如果不出意外,他们肯定会有所行动。看来,咱的打草惊蛇计策起效了。”易风相当的自信之言。 就在此时,四人望见那老馊鬼鬼祟祟溜出了郑府。于是,易风便命三人继续守候在此,密切注意郑府内的动静,而自己则起身去追老馊。 老馊穿街过巷,缓缓而行。易风尾随其后,时隐时现。他是吃一堑长一智,不能再把自己暴露在对方视线之内。 片刻后,老馊从西门出城。而易风也紧紧跟踪。 大约一个时辰后,老馊来到一处镇上。这镇子,易风知晓,就是上次他救宁一川之地。这个镇子,名叫“青峰镇”。青峰镇很出名,之所以出名,是因为西北山上,有座“青峰观”。青峰观的香火很旺,闻名遐迩。 老馊在镇上先吃了一碗米皮,似乎无所事事,又寻了一家赌坊玩了数把。小赌怡情,大赌伤身!这家伙似乎明白这一点,小赌之后,便及时收手,然后拎着赢来的银子屁颠屁颠步出赌坊。之后,他茫无目的在镇上转悠,转悠,一直转到夕阳西下。 时值黄昏,暮鸦归巢! 老馊终于不晃悠了,他四处扫视一遍后,确认无人跟踪,就大踏步奔向青峰观。 半个时辰后,易风尾随老馊来到青峰观。 青峰观没有想象中的气势磅礴。易风以为,香火旺的地方,应该有成群的建筑物,有川流不息的人群,有缭绕不尽的烟火,然而,这青峰观,却简简单单的三重院落,零零落落的数座房屋。门楣更简单,两根巨石就是门柱,然后顶着一块横条青石,上书“青峰观”,仅此而已,甚至连门都没有,更别说看门的道童了。 老馊在那所谓的门柱巨石上“啪啪啪”拍三下,然后步入其内。 见状,易风先是贴到门柱前,悄悄扫视门内。门内静悄悄的,除了老馊的背影,再无人迹。在他的视野内,老馊拐入一间有灯光的偏房之内。 易风不敢从正门入内。他有个疑惑不解:为何入门时老馊轻拍三下门柱?既然这门无遮无拦,正常情况下,大摇大摆入内即可。看是,为何要拍门柱呢?实在迷惑,担心露馅,他就绕到附近偏房的房后,轻轻一弹,飘上房顶。然后,他悄无声息来到那亮着灯光的房间之上,附身趴下,扒开房瓦,窥视内里:
一盏昏黄的灯火,一个长袍的年轻道人,一个端坐的官员,还有老馊。 易风凝目而视,赫然惊讶,那官员竟然是郑山峰。 此时,房内传出了对话声。 “老馊,你的办事能力太臭了,臭不可闻!”那年轻道人恶语嘲讽,“老馊,是不是你天天酿造馊酒,然后近墨者黑,手都馊了?竟然露出真面目!” 被人当面嘲讽,老馊的表情相当不乐,“你们又不是不知,我酿造馊酒是故意为之。我的馊酒,为了掩饰我的药酒。那药酒的味道散发出去,很容易暴露身份。所以,我才故意酿造馊酒,用这馊味掩盖药味。况且,我的药酒是为了炮制毒蛇所用。这些年来,我的毒蛇除掉多少眼中钉rou中刺?就失手了一次,你就恶言嘲讽!” 顿了顿,他继续道,“我露馅,还不是因为老郑?要不是发现姓易的小子跟踪他的家丁,然后我引姓易的小子入彀诛杀,我能露馅吗?” “好了好了,”郑山峰打圆场,“老馊的功劳赫赫,仅此一次失手而已,下次注意就是。” “主要还是姓易的那小子太jian诈了。不但jian诈,还枭狠。”老馊无奈叹气道,“我都很多年没遇到过对手了。你们想想,我们的‘五行毒阵’都奈他不得,我又能怎样?能逃之夭夭,保住小命,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见老郑说话,老馊又诉苦,那年轻道人的态度就渐渐缓和,然后警惕地询问:“那姓易的小子那么jian诈,你来时,被跟踪了没有?” 听到此言,老馊精神一振,拍着胸部,言之凿凿答道:“放心,放一百个心!那小子再jian诈,也是个初入江湖的雏儿。在玩儿jian计方面,与我还差上个十万八千里。为了提防他跟踪,就在青峰镇,我就晃荡了数个时辰。凭借我的经验,如果有人尾随,早就察觉了!” 似乎相信了老馊的话,那年轻道人就不再质问,而是打开一条密道,引领二人入内。 见状,易风翻身落地,悄入房内,比葫芦画瓢,也打开密道,无声无息地尾随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