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夜探铜匦
相见不如怀念,只不过是形同陌路前的一丝安慰。这一别,不为情,只因缘 “这可真的是太意外了!”李臣观有些惊奇的说道。而柳嫣儿和欧然以及小寒同样也是目瞪口呆。想不到独孤邪竟然可以将这铜匦的详细构造图给弄到手。而看着几人略显惊讶的样子,独孤邪却显得异常平静,漫不经心的说道:“我在洛阳城内发现了一个人,他是这东西的设计者。所以我就将这张图拿了回来。”说罢,也不解释这途中所有的细节,转身便回到床上自顾自的休息去了。几人也是颇为无奈,独孤邪似乎就是这样,从来不告诉别人自己经历了什么。柳嫣儿和李臣观早已习惯了他如此的行事作风,而欧然显然还有些不太适应。暗自觉得三师兄不太好相处,不过也不好表现出来罢了。 “那个······小然师弟先去休息吧,小寒姑娘去我的房间。二师兄,我有话对你说。”见铜匦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得等到独孤邪醒来后再作曲处。欧然会意,便先送小寒去到柳嫣儿的房间,自己带上门出去了。此刻,屋内只剩下了柳嫣儿、李臣观,以及躺在床上休息的独孤邪了。只见柳嫣儿犹豫了一会,这才开口说道:“二师兄,我们在尚书府见到她了,而且她也收下了锦囊,你······” “哦,我知道了。”李臣观眼神明显一怔,却故作淡定的简单回了一声。看起来,这件事情似乎对他来说也是一个心结般的存在。只是,他并不想在别人面表现出来。 “她说了些什么吗?”半晌,李臣观这才平复内心的波澜,有些期待的问道。 “她想见你!”睡在床上的独孤邪突然开口说道。原来,他并没有要休息的意思,只是不想让太多的人知道这件事情。只见他翻身而起,对着此刻一脸怅然若失的李臣观,脱口而出。 “是啊,不久前我和三师兄进尚书府打探消息,一无所获之下便想让她帮忙,只是她想让我们带她来见你。不过我们不肯,最后我将上次你让我带着的锦囊交给了她,她这才勉强同意暗中相助。就在几天前,她暗中传来了消息,明晚我和三师兄便可以再进尚书府夜探地下密室,弄清武承嗣真正的目的。”柳嫣儿接着说道,有些无奈的望着李臣观,显然她知道这样做对于徐衣来说意味这什么,而这样做的唯一理由,便是眼前的这个人。 “明晚么······”听完柳嫣儿的话,李臣观喃喃道,心中也自然清楚这对于徐衣来说有多么的危险。于是,原本波澜已起的内心早已按耐不住来自内心的呼唤了。只是,他觉得自己并没有再见她的勇气。于是,暗淡的脸色夹杂的不安的忧郁,一览无余的显示在柳嫣儿与独孤邪面前。或许,李臣观现在需要有人来帮他做一个决定。 “唉,明天又得忙活一晚,那块破石头那么大,我可不想带着嫣儿去,不然到时候又得我一个人去扛了。”独孤邪慵懒的伸着懒腰,怪里怪气的说着。柳嫣儿也是抱怨的说道:“就是嘛,我也不想去,要不我小然师弟去宫门前的铜匦那走一遭吧。二师兄,你陪着三师兄一起去呗。”说完,柳嫣儿和独孤邪不露痕迹的相视一笑,一脸怪异的望着李臣观,显得颇为滑稽。 “这······”李臣观显然没有察觉他二人的把戏,有些为难的说道。 “尚书府内可比其他地方危险多了,二师兄你真的放心嫣儿去吗?”柳嫣儿说完,一脸无辜的样子,可怜兮兮的看着李臣观。 “好吧,那明晚我和三师弟去尚书府走一趟吧。”李臣观这才算是知晓了师弟师妹的意思,答应了下来。 第二天,几人聚在一起,商量着晚上各自的行动。 “什么?小师姐和我一起去打探铜匦的事?”欧然显然没有什么心理准备。有些惊讶的说道。这样的表现自然会让柳嫣儿颇为不自在,于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小寒因为要去投递告密信,自然也在一旁,看到欧然和柳嫣儿如此的样子,此刻正抿着嘴偷偷在笑。 “尚书府内太过危险,我和三师弟前去会稳妥一些。再说这铜匦的构造我们已经知晓,此番前去只不过是打探一下这铜匦之内是否还会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秘密。再说,尚书府内的地下密室我曾经进去过一次,所以······”说道这里,李臣观脸色微红,便没有再说下去。 “对了。小寒姑娘今夜就留在客栈之内吧,那封信我们会代你投入铜匦之内。”柳嫣儿想了一想,对一旁的小寒说道。 “不!我一定要亲自将这信投入铜匦之中!”小寒一反常态,手中紧紧地拿着新写好的信,坚定的说道。的确,这封信上承载了太多人的希望,她无法容忍别人代她去完成这个她曾经打算用性命去捍卫的事。欧然一见,连忙说道:“我们在这里恐怕早就被人盯上了,要是留小寒一人在客栈也实在是不妥。不如就跟着我和师姐好了。”听完他的话,小寒原本紧绷的面容顿时变得柔和,一脸感激的望着欧然,沉默不语。柳嫣儿一听,也觉得单独留下小寒一人的确不太妥当,也就没有反对了。于是几人定好半夜两更一起行动,李臣观与独孤邪进入尚书府内,在徐衣的协助下打探清楚武承嗣真正的目的。而柳嫣儿和欧然则带着小寒,去打探宫门前的铜匦。是夜,两队人换好衣服之后便分头行动。 “嫣儿jiejie,这街上怎么一个人都没有啊?”小寒凑近柳嫣儿的耳边,小声问道。 “这叫宵禁,听说是天后不久要临幸东都洛阳。”柳嫣儿小声的回答道。三人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之上穿行着,空荡的街市之上不时传来打更之人的打更声。走了没多久,便来到了洛阳皇宫的正门前,此刻,门外的铜匦便只有四个人在哪里值守,不过看起来早已是睡意连绵了。 “兄弟,我先睡会,半个时辰后我来替你!”一个扛着长枪的侍卫打着哈欠,有些懒散的对着另一个侍卫说道。也不顾那人的回答,径自靠着铜匦下的桌案腿便自睡去。另一个则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兀自警觉地在那里继续值守。只不过不断加重的眼皮也让他有些力不从心。而另外两个则显得要敬业一些,只不过也是在强打精神罢了。 “怎么办,那东西晚上还有人看着。”见到如此情形,欧然小声的问着一旁的柳嫣儿道。 “放倒他们四个不久行了。”柳嫣儿不屑的望着那四个东倒西歪的侍卫,轻蔑的回答道。说完,从身上拿出四枚黑色的针放在手心,向那四个侍卫的方向猛然扔了过去。接着只听见几声人倒地的闷响,那四个睡眼惺忪的侍卫就已经瘫软在地上了。事毕,柳嫣儿得意的看了欧然一眼,似笑非笑的说道:“这不就行了。”于是,在小寒崇拜的眼神之下,带着欧然,二人来到了铜匦旁边。而小寒则留在原地,待到确认安全后再过来投递告密信。
“师姐还有这一手,什么时候教教我呗。”欧然嬉笑着对正在细细打量铜匦的柳嫣儿说道。 “回去再说!”柳嫣儿不耐烦的说道,只见这铜匦的四面各书“延恩”、“招谏”、“伸冤”和“通玄”几个字。可是柳嫣儿四下摆弄之下,这铜匦像是被浇筑成一体似的,完全找不到破绽。 “这图上是如此画的呀,怎么打不开?”柳嫣儿焦急的问道。原来根据那张图上所说,这铜匦是用一种失传的手法扣合在一起,据传这种手法是传自当年的工匠大师鲁班。而那这张图上也记载了打开铜匦的具体方法,柳嫣儿在出发之前已经将其记熟,可现在却怎么也打不开,着实让她有些恼火。 见到柳嫣儿有些着急的样子,欧然有些好笑,于是他走上前来,学着刚刚柳嫣儿的样子,一把从她的手中夺过铜匦,漫不经心的说道:“我来吧。”于是三下五除二,便利索的打开了铜匦,让柳嫣儿着实有些惊讶。二人一见之下,发觉这铜匦的箱体之内有四个独立的分隔,在四个方向地开口分别有独立的机关防止有人从投递口的位置取出信件。不过,令二人觉得奇怪的事,四个隔断只有一个里面满是信件,而另外三个却都是空的。此番情景不由得让二人感到唏嘘。不用说,这满满的一箱全都是告密的信件了。 “真是想不到,居然有这么多的人做这种勾当!”柳嫣儿有些震惊的感叹道。二人也没有兴趣去看这些满是肮脏的东西,便将它们全部放回了铜匦之中,只取走了其中的一小部分。然后将这铜匦还原,见四下没有什么危险,这才让躲在一边的小寒拿着那封真正有理有据的告密信,投进了北面的“通玄”口内。接着安放好铜匦之后,带着那些从铜匦之内取出的告密信,悄悄地离开。正当几人离开这宫门前不远的地方,欧然顿觉身后宫门的方向有一道黑影,于是便一把拉住柳嫣儿和小寒,蹲下了身子。 “怎么啦欧然哥哥?”小寒不解的小声问道。柳嫣儿将手指放在嘴上,示意小寒不要出声。然后将她藏好,这才转过身来,和欧然一同向宫门前的铜匦方向望去。其实在欧然发现有人的一瞬间,她也已经察觉到不对。不过令她没想到的是欧然的功力居然进步如斯,听声辨物的本领早已经不在自己之下了。 “此人是谁?为何半夜鬼鬼祟祟的接近铜匦?”柳嫣儿皱了皱眉,问道。欧然一听,不觉好笑。 “自然是我们想干什么他就想干什么呗。”说完,对着柳嫣儿似笑非笑。 “你!”柳嫣儿嗔怒着说道。二人玩笑毕,这才注意到来人并不是想打开铜匦,只见他发现守卫铜匦的几个侍卫似乎已经睡着,这才小心翼翼的走了过来,将一封信由北面的“通玄”口投入铜匦之内。 “告密!”柳嫣儿和欧然同时说道。却不料被那黑影发现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