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荒草人
周围众人远远的看着,除了铁拐李,钱叔,慕容英等少数几人,别人已是跟本看不清两人的攻守之势。铁拐李见得商柳晨功夫也是如此之高,情知今日要抓慕容英回去已然无望,又赔上了条臂膀。想到此处,又气又悔,只觉的气血翻腾,差点晕了过去。钱叔刚才见胡临一招逼退铁拐李,知他武功奇高,又手执利器。因此关心着商柳晨的安危。三枚铜钱已扣在手中多时。只要商柳晨稍有危险,便先取了胡临性命。慕容英心中五味杂陈,说不出的感觉,只好盼着胡临平安。这观战诸人,心思各异。但却都关心着这场比武的胜负。 胡临与商柳晨两人,这时已是风云互换。胡临在攻,商柳晨在守。胡临情知自己手中宝剑,削铁如泥。便想先斩断商柳晨的折扇,逼他认输。胡临一剑削向商柳晨小腹,这一剑若是得手,商柳晨必然是尸横江滨,他也晓的厉害。回扇一挡。胡临心中一喜,心想这下必然能削断他的折扇,逼他认输。只听的“叮当”一声,折扇完好无缺。胡临不由的朝那折扇看去,只见得那折扇扇骨黝黑,想来是玄铁铸成,坚硬无比。想来是商柳晨也知道胡临手中长剑非是凡物。便命人取去这玄铁宝扇。胡临一下攻出九剑,双为阴,单为阳。这九剑阳刚之气激荡,虎虎生威。携风雷之气,向商柳晨席卷而去。商柳晨左闪右躲,手中铁扇紧扣。这九剑一剑快过一剑,商柳晨躲的一剑险过一剑。最后一剑自商柳晨腋下而过。只觉的冷气袭体,绕是商柳晨艺高人大胆,也不禁的心中暗叫一声:“好险。”等胡临九剑一过,商柳晨不待胡临收招。手中铁扇出招,快逾雷电,转眼之间已数招连发。胡临回招也是极快,绝不拖泥带水。两人一个攻的快,兵行险招;一个守的快,干净利落。这下两人以快对快,看的众人眼花缭乱,只觉的满江都是人影,又加之天色昏暗。斜风细雨之中,已然分不清两人了。 这下钱叔也不由的苦恼起来,本想商柳晨稍有不敌,便暗下杀手。可这下两人身形变幻奇快,跟本无从分辨。钱叔担心误伤了商柳晨,也不敢轻易出手。慕容英也满面忧愁,胡临若是不敌商柳晨,自己两人便为刀俎,任人宰割了。只有铁拐李心中暗喜,两虎相争,必有一伤。现下可坐收渔翁之利。 突然人影一分,一条白色人影向上而升,一条黑色人影向下而沉。那向上的便是“小宋玉“商柳晨,那向下而沉的却是胡临。就在两条人影分开之时,忽见那江面上涌起大浪,自西向东随水流而来。黑魔教众人虽生在南国水乡,也从未见过无风起浪这种怪事,纷纷让开,静观其变。只见的水中似是有条大鱼,身长数尺,体型巨大。自上游顺江而下,速度又快,掀起了层层浪花。“咔嚓”声中,那大鱼撞到了慕容英所乘的那条小船。只见得那小船像纸片一样飞了出去。登时破败不堪。而那大鱼去势仍是不止,一跃浮出水面。见的那大鱼背生磷甲,金光闪闪。众人从来没有见过这等怪鱼,纷纷避开。这时胡临恰好从空中落下,直直的要落在那大鱼的背上。胡临脚尚未及背,那大鱼背上却又张开血盆大口。这下变化众人更是未曾料到。竟有鱼嘴生背这种怪事。胡临似是未曾察觉,不偏不倚的落在那大鱼口中。胡临一落入其中,那大鱼背上大口立即消失。又潜入了水中,向前疾驰而去。 “追!那是机关鱼!”铁拐李这时已瞧出了端倪,忙喊道。 听的大祭司有命,几名黑魔教弟子立马驱船追了过去。“嗖嗖”的几声,机关鱼尾部射出三箭,那箭头泛着蓝光,显是淬了剧毒的。立时射中了三名黑魔教中人,那箭以机簧发出,虽已受阻,去势仍是强劲无比。透体而出,又射中了后面三人。又是透体而过,又射中三人,方才停歇。毒药见血封喉。那九名教众已然魂归西天了。这三箭一阻,机关鱼早已远去。只留下了层层浪花。 这时商柳晨也落在了船头,“怎么办?公子”钱叔急问道。 “穷寇莫追,放他们去吧!”商柳晨说着望了一眼那远去的浪花。接着道:“天色已晚,明日再做计较吧。”又抱拳对铁拐李道了句客套话:“后会有期”。一行八人又乘舟顺流而下。商柳晨喜怒不形于色,独自坐着船头,又开始抚琴了。琴声淡雅悠扬,一如前几日放舟巫峡。终于在一片夜雨中,渐渐远去,没了声音。只把黑魔教众人留在了原地。铁拐李满腔怒火,这一次可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只好灰头土脸的撤了。
却说胡临那时下落之际,看得慕容英正在鱼腹之中,朝自己招手示意。立时便明白了,这大鱼乃是极厉害的机关鱼。也顾不太多,不及思索,便落在了其中。胡临刚落入,机关鱼背上大口立即闭合。又疾驰而去。初时听的众人叫喊,后来只剩下了机关鱼划水而过的声响。想来是把黑魔教众人和暗流几人远远的甩开了。原来是荒草人救了两人。 “谢过前辈救命之恩。往日多有得罪,还望宽恕!”胡临对荒草人道。 “哈哈……”荒草人一阵大笑,心喜胡临这少年谦卑有礼,笑道:“我这机关鱼厉害吧!这可是我多年潜心制成,只此一个,天下无双。”荒草人只顾夸耀自己的机关鱼,对胡临之言,恍若未闻。 胡临闻言诚恳地道:“这机关鱼端是厉害无比!” 荒草人听了这话,似是极对胃口。神彩奕奕的说:“那是当然,光找这机关鱼外面的磷甲,就耗费了我许多时日,也不知宰了多少条大鱼!才把这磷甲凑齐!” “外面的磷甲是真的?”慕容英和胡临两人异口同声的问道。 “货真价实的磷甲,如假包换!”荒草人颇为自得。接着又道:“只有是真正的鱼生磷甲,才能在水低行动自如。倘若不是鱼生磷甲,寻常的动物皮,那可不能这般折腾!可惜我着机关鱼尚未完工,还差着一点。还差一点。”说着这古怪的荒草人又沉思了起来,叫人琢磨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