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请安
听晗到达那拉氏的住所时,里面已经是‘人满为患’了。李氏、原先的两位格格狄氏、宋氏还有知名不俱的三个妾侍都已悉数到场。当然,这贝勒府的女主人那拉氏跟昨儿个才嫁进来的新娘钮祜禄氏更是必不可少的存在。 见听晗进来,众人多少有些吃惊,毕竟她已经有太长时间都没有过来过了。如今这新格格才刚进门她就来了,不免容易让人产生其他想法。 听晗当然明白这些个女人们心里在想些什么,只是懒得理会和点破罢了。因此甫一进门,听晗便径直来到那拉氏的面前,微微屈膝道:“听晗请福晋金安。”末了又转向李氏,道:“李jiejie好。”理都不理其他人。 素来就处变不惊的那拉氏见状忙亲自扶起她道:“听晗,我与你说过多少回了?你现在有孕在身,这些个礼啊节啊的可以暂免了!” “可是听晗多日未来向jiejie问安,是听晗的不是。所以今儿个这礼啊,是绝不可偷懒的!”听晗笑嗔着就着那拉氏的手势,并在李氏的‘帮助下’边说边坐到了李氏的身边。 “jiejie您瞧,这丫头没别的本事,就是这嘴啊,甜啊!像抹了蜂蜜似的。”李氏闻言在一旁凑趣道。 “可不是!”那拉氏忙附和道:“弄得我都拿她没办法。” “李jiejie又笑话我了,福晋还帮她!真是的……”听晗闻言赶紧状似不满的撇撇嘴‘抗议’道。 “呵呵……”屋内的气氛因听晗的出现,一时热闹欢愉了不少。 几位位份高的主儿从来都是相聊甚欢,统一战线无懈可击的。因此几个位份低每每的只能巴巴的赔笑着,直到见她们谈得差不多了,狄氏、宋氏并钮祜禄氏几个才有机会纷纷起身按规矩的向听晗问安。 “行了,自家姐妹无须多礼。”她们话音未落,听晗便已笑着摆了摆手,和颜悦色的对着她们道:“都起来吧。” “谢晗侧福晋。”话虽如此,狄氏、宋氏几个仍是小心不敢有一丝马虎的低声应道。 谁都知道这晗侧福晋如今是四贝勒府里的‘宝’。不论是贝勒爷本人、嫡福晋还是与她位份一样的李侧福晋,都对她赞许疼爱有加。几位小阿哥小格格对她更是粘得半死。加上此刻她的腹中又怀有贝勒的骨rou,那更是不得了!所以,哪怕她本人始终待人和善,没有架子,也依然容不得半点马虎! 这时,听晗却似是想起什么似的扫了扫她们几个,最后将目光停留在了钮祜禄氏身上,“你便是乾……咳,呃,是新进门的格格?”呼,好险,差点就脱口而出的问她:你就是乾隆皇帝他妈? 听晗稍微观察了下钮祜禄氏,觉得她绝称不上美女。清秀的脸蛋、清秀的五官给人一切都是清秀的感觉。但,仅此而已,再无其他。不像那拉氏那雍容华贵的气质是天生天成的,叫人只一眼便觉得那就是未来的皇后没错!所以钮祜禄氏如果真如电视啊小说上所说的那样有贵气的话,那也该是属于后天培养的‘品种’。 钮祜禄氏此刻的年纪还很小,听晗记得书上记载的她是十三岁嫁给胤禛的。 “回晗侧福晋的话,奴婢正是。”钮祜禄氏闻得听晗唤自己,赶忙应答道,生怕漏个半拍就要得罪了听晗。 她虽然不聪明却也不愚笨,从上至嫡福晋、李侧福晋,下至几个格格妾侍对听晗的态度中,她可以明显的感觉到听晗的与众不同。再说嫁入贝勒府之前,她就听人说过,贝勒府中如今最受宠的,便是眼前这位晗福晋了。 “我说了,自家姐妹,无须那么拘谨。”听晗见钮祜禄氏始终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一点未来太后的气势都没有,不免失笑出声,“再说在这府里,你什么也不必想不必怕,有福晋在,必是委屈不了你。你只需好生侍侯爷,孝敬福晋,做好本分,便够了!”反正于听晗,先拍了那拉氏的马屁提高自身形象,再与未来的皇太后打好关系,并不吃亏。虽然…… 听晗没有架子的味道加上温和的表情,多少叫钮祜禄氏原本紧张的情绪有所放松,“是。多谢晗福晋教诲,奴婢记下了。”她总算是有了进来请安后的第一抹真心笑容。
“这就对了,自家姐妹嘛的。你啊,这样的笑起来,很好看哦!”听晗见了,真心的赞叹道。 想来这钮祜禄氏此刻的年纪在现代她就是个初中生,如今却要从这时起面对这一堆勾心斗角的事件,也真难为她了。 日后,想在她身上看到这样真心的笑怕是不容易。 人一旦真的长大了,笑容就要变了…… “谢福晋夸奖。”这回钮祜禄氏的笑容更为灿烂了,没有讨好,没有小心翼翼,很纯粹。只因为,她确实很喜欢眼前的这个人,觉得与她交谈,很舒服。没有居高临下的压迫感,只有温和淡然的气质。 钮祜禄氏才刚进门,就拔得头彩,叫府里最受宠的侧福晋这般重视,难免会叫人眼红更叫人联想到听晗为何会选在今日前来向那拉氏问安的真实动机。于是,狄氏闲不住了,趁着当口插起了嘴,“钮祜禄meimei真是有福,那么讨晗福晋的喜,真让人羡慕啊。”语带讽刺。 “爷不也特别喜欢钮祜禄meimei么?”宋氏也凑趣道:“否则今儿个爷早朝怎么会那么迟?” 怎么胤禛今天早朝很迟么?听晗听了宋氏的话心里不免有些不悦:直觉的认为,难道是因为“春xiao苦短”才会如此么......但转念又觉得不大可能。因此胤禛从来就绝对不是这种人! 再看那钮祜禄氏一听众人说起这事,表情竟有些微变,却仍强笑着解释道:“几位jiejie怕是有所误会了。爷待meimei确是不错的,不过啊,爷昨儿个下半夜,便已然离开了。meimei也绝不敢担搁爷上早朝的时间不是?”她是极不愿提及这件事的,但她明白即便她不说,很快众人也都会知道了。与其如此,这事,不如由她自己来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