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小白忘记故人
柳小白向沈大管家道别，要去参加第三场，转身要走。钱公子在后面忽然说道：“你是不是知道那三个字谜的答案！” 他声音甚是凄婉，宛如姐弟恋之后，被抛弃的小男孩。 柳小白动了恻隐之心，看他用一双诚恳的眼神望着自己，实在是难以拒绝的局面。 “你想知道？” 他点点头。 “你想让我告诉你？” 他又点点头。 “既然你这么想知道，”柳小白嘴角挂着一抹浅浅的微笑，“那我就告诉你！” 他眼睛睁得大大的！ “第一个字是一个脱字，就是将你脱光光的脱字，”柳小白呵呵一笑，接着说道：“第二个字是一个心，人心的心，第三个字是一个命字，人命的命！” 柳小白见他在思考，稍稍顿了一下，“你明白了吗？” …… 片刻之后，他缓缓说道：“你的意思是……” 柳小白微微一笑，“你还不傻，我的意思就是说你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你……你……”钱公子伸出手指，指着柳小白，他的手指在颤抖，胳膊在战栗，整个身子在晃动，“好狠！” 好狠两个字一出口，一口鲜血随着两个字喷射出来，宛若一层红色的雾气，发散出去。 我卡，你才狠呐，对自己竟然能残忍到这种程度……佩服，佩服！ 柳小白，沈大管家，小厮见钱公子喷血皆是大吃一惊。 柳小白见势不妙，撒腿就往外跑，边跑边喊，“沈大哥，这个奇葩货色就交给你了，我赶下一场去了……” 沈大管家一跺脚，骂道：“你个坏小子，惹了祸，让老子给你插屁\\\\\股！” “这对你沈大管家来说都不是个事！”柳小白一边狂奔一边喊道。 ******* 柳小白去第三场，也不去管那钱公子是死还是活，有沈大管家在，他应该是死不了的。 柳小白来到第三考场的门口，听里面闹闹哄哄的，甚是热闹，仿佛来到了菜市场。 门口站着两个小厮，见柳小白过来，殷勤地说道：“小白哥，你来了！” 柳小白点点头，随口问道：“里面什么情况，怎么会闹哄哄的？” “哦……”一个小厮说道：“这吕舍吕大人让才子们各作一首诗，并且让学子们将自己的诗当众读出来，供大家品评，然后确定好坏，档次高下，最后确定魁首……” “是啊，小白哥，”另外一个小厮补充道：“老爷和大少爷都在，这是最后一场，就是要确定这个伴读书童的位置了。” “这个考试的形式是这位吕舍，吕大人设计出来的吗？”柳小白问道。 “是，”一开始说话那小厮说道：“这吕舍吕大人是一个挺随和的老人家！”这小厮压低了嗓音，眉宇间带着三分笑意说道。 作为下人还是喜欢伺候容易伺候的主，看来这位吕大人很好伺候。 不过，此时柳小白的心稍安，毕竟不是考教什么策论之类的东西，而是考教诗文，才情，对自己来说是一个比较好的形势！ 假若考教策论之类的东西，或许只能缴枪投降了，因为策论……那么长的文章，柳小白的脑子里连一篇也没有。 诗文还是要好许多，童子功也有一些，后来为了追求所谓的好女子也努力下了一段时间的功夫，脑袋里还有些积存，可以随时拿出来用的。 柳小白向两位小厮道了一声谢，变向屋中走去！ 屋内乌压乌压的聚集了一屋子的学子，柳小白好奇，经过第一场和第二场的比拼竟然还能有如此多的学子涌到这第三场来，看来，第一场和第二场的淘汰率还是太低了一些。 主要是第二场，柳小白心道，沈大管家这个和事老，考题出的太简单，一点也不想得罪人，在第二场，除了倒霉的钱公子，竟然连一个人也没有淘汰。 柳小白进来时一个瘦弱的，脸部狭长的，仿佛被门挤了一般的学子正在朗读他的诗作…… 只见他伸长了脖子，似乎要使自己显得高一些，这样在气势上或许会占一些优势，脖子因为用力而显得粗了一圈，脖子上血管横流，就像碰一下就会碎裂的薄膜。 “学生的拙作名为，”他的声音略显的尖细，或许是刚才创作的时候，用力过猛，此时有些后发无力了，“烦请大人给学生指点一二。” 柳小白心道，这吕大人还挺有奉献精神的，这么多的学子，他一一点评下来，无疑是一件相当耗费体力和心力的事情。 柳小白冲着这个学子朝向的评判席望去，却见中间坐一个六十岁左右的老者，面容祥和，眼神中闪着奕奕的光华，只是他的胡子没有，刮得溜净，眉毛虽然粗壮浓密，但并不长…… 假若是留长了胡子和眉毛，真还有些老子的格调，先哲的品相。 不过…… 柳小白瞪大了自己的眼睛，并且伸手揉了揉，心道，这吕大人看着怎么有点熟悉啊！ “一旦干柴古渡头，盘缠一日颇优游。 归来涧底磨刀斧，又作全家明日谋。” 虽然这位瘦弱的学子，用尽了自己全身的力气，想要将自己的诗作朗读的有气势一些，可是他这首诗作，原本就不是一首气势磅礴的大作。 这种事属于清流诗，用一句接地气的话来形容就是，无病呻吟…… 所谓的无病，不是这个社会不存在毛病，痛楚，还有处在水深火热的老百姓，而是这些学子们好空谈。 他们并没有把握住社会真正的弊病，和设身处地感受到普通百姓的疾苦，只是一种凌驾于其上的呻吟。 所以，做出来的诗作，很难在心灵上打动人，引起共鸣，更何况，此学子，原本才情就有限，能力中有所不逮，所以这首诗只能勉勉强强算作一首诗而已！ 当然，这都是柳小白一厢情愿的看法，而且，像这样的诗作，估计在场的多一半人，都会如此…… 原本就是稀松平常的事情。 当然，吕舍吕大人的品评又是另外一回事情，按照中华人的处事原则，品评或许也可以想象得到，一般是走先扬后抑的套路。 先扬都是些没有营养的龙套话，后抑当然也是含含蓄蓄，雾里看花，蜻蜓点水，不会一指戳到痛处，总是要给学子留一些面子的。 但是，像吕舍这样的人，对于诗作究竟是好与坏，心中当然是有自己的见解的，也当然可以分得清什么诗作的好诗，什么诗作是上不得大雅之堂的。 “这位公子的诗作总体看来还是不错的，”吕舍吕大人眼角挂着浅浅的笑意，声音平缓，波澜不惊，“体现了济世为民的情怀……只是在诗作的细节方面还需要雕琢，还有……” 吕舍的品评基本上就是按着柳小白规划的套路逐步推进，只是吕大人在用词上更加中庸和妥贴一些。 毕竟他是内阁大学士，当朝的大儒，肚子里的学问还是真学问，专家是真专家，不是砖头的砖！ 当然，在吕大人品评的过程当中，各位在场的学子都是在聚精会神的听着，也不知道听懂还是没有听懂，也是频频的点头，会意的微笑，一副副受益匪浅的样子。 这样的一种场景，十足的一种奇葩状况。 当然，柳小白也没闲着，脑子一直在高速的运转，将他在来到这个世界，见到的为数不多的人过滤了一遍，宛若电影一般…… 他心中确定，这吕大人他是见过的，一定在哪里见过。片刻之后，他欣喜一笑，想起来了，他清晰的记起来在何处见过这位内阁大学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