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火树银花不夜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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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消说那身影自然是乔筱扬,只见她轻轻在树的根系划了一个小口,然后倒空香囊,轻手轻脚地把淙淙流出后迅速凝结的树液结晶收好。一直到香囊再也装不下半片结晶,乔筱扬才惋惜地合上香囊,贴身放好。殊不知,从来不落叶的火树银花在刚才那一霎那就消失了许多叶子。 早知道就带个大些的香囊了,火树银花的树液可是能够解百毒的良药。乔筱扬颇为惋惜。 画舫顶,刚才那个送莲灯的男子目瞪口呆地看着乔筱扬做完了一切,然后面不改色地回到人群中。 “这,宫主,需要属下把那些火树银花的结晶收回来吗?” “无妨。意外得到火树银花后,毓亟宫用尽一切办法也无法采下一片火树银花的叶子,如果不是这小丫头我们也只能空守着宝山,就当是给她的解开难题的奖赏吧。” 宫主虽然不重外物但从来认为要得到必有付出,今日竟如此轻易地放过了乔筱扬,真是怪哉。 “是,宫主。”无论如何,身为下属都不该忤逆宫主的意思。 如果男子知道自己事后照着乔筱扬的办法取液体结晶屡屡失败,直到尝试着用了纯银的刀具才成功的话,也许他不会如此爽快地放走第一次在毓亟宫不劳而获的乔筱扬。 花庭里,闷声发大财的乔筱扬一直保持着愉悦的心情,温和有礼地与身侧几位小姐相谈甚欢,甚至以看到那些小姐们的惊容为乐子。 “你就是乔大将军的……,可是你不是……”“看来传言都是真的,乔小姐,那位高僧不知云游何处了?” 不远处,差了些身份不敢凑前的小姐们默默关注,窃窃私语。“她就是乔筱扬,怪不得两位乔公子都一路护着她呢。” “是啊。所以雅香你还有机会哦。” “你说什么呢。” 名叫雅香的小姐满脸飞红,不过看向乔筱扬的眼神友善了很多,不光是她,不少小姐都是如此,京中四大公子可都是名媛们心中的良配。 察觉到的乔筱扬默默松了口气,自家兄长太优秀,身为meimei真是压力颇重啊。 交流不过片刻,很快花庭里雅集就正式拉开了帷幕。 “老朽托大,这次的雅集就由我来主持了,还望各位多包涵。”一个白须红泽的老人背着手走了出来,步伐不快但很是稳当,整个人看起来很有精神。 “是魏老,竟然是魏大学士来主持。”场上的人都是又惊又喜。 魏大学士学富五车,是朝中不少文臣的恩师,书生们一直很是敬重他,由他来主持雅集,绝对能让众人信服。 魏老和蔼地看了看众人,捋了捋胡子,轻咳了一声,“现在请各位小姐把莲灯里的纸条取出来,笔墨已经由毓亟宫备好,请各位写下答案交由一旁的宫人,只有答出正确答案的人才能正式参加雅集。” 话音未落,众人均已迫不及待地低头摆弄起手里的莲灯,只可惜都是一筹莫展,莲灯浑然一体,根本没有什么打开的机关。 雅集不愧以考较女子的玲珑心思为重,只是入门就已经不简单了,说是取出纸条即可,可是众人根本没发现纸条在何处。 “公主,这莲灯真是巧妙,也不知这纸条藏在何处?”白蔹小心翼翼地端详着手里的莲灯。 白蔹的莲灯此刻正在乔筱扬手里,她手里拿着的自然不可能是她的。片刻前,白蔹一踏上画舫就发现自己的莲灯不见了,正焦急着,画舫上却突然出现几个宫里的侍卫,迅速地清出一片空地来。 随后一个身着宫装的双十少女缓缓步出,少女肤若白雪,长发如墨,一双丹凤眼微微上挑,引人入胜却并不显得轻佻,盘得整齐的发髻上擦着一支金步摇,即使是走动间也只有流苏轻微地晃动,步伐间尽显端庄大气。 此女正是延陵容,尊贵的金枝玉叶,白蔹当下就是心中一喜。 “是容公主,没想到公主也参加今年的雅集。”“是啊,容公主可是滇国的第一才女,容貌也是闭月羞花,果真是才貌双全,今日能够得以一见,此生再无憾事。” “确实。”议论纷纷间,说话的人多是一脸钦慕,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而延陵容正是滇国百花里最难采撷的一朵。 因着乔府的关系,白蔹与延陵容见过几回,乘此机会她忙挤过人群向公主请安,这才随着她进了画舫。 “白小姐有何见解吗?”见着白蔹不断端详莲灯,延陵容出口问道。
“白蔹才疏学浅,还得靠公主这样聪慧过人的才能解开谜团。” “白小姐说笑了。”延陵容接过白蔹手里的莲灯,丝毫不为她刻意的讨好所动。这个白蔹,只有些小聪明,讨好人的方式太直白了,不能堪以大用,不过自己身边倒是缺了一个甘心为剑的人,留着也无妨。 延陵容拿指尖轻轻拈着莲灯,思索着寻找纸条的踪影。 庭外,乔牧冶仔细地看着场内,众小姐们都是一脸疑惑和焦急,已经过去一炷香了也没有人拿到纸条。 “云谨,你知道那纸条在哪里吗?” “此题精妙,但不难。” “怎么不难了,我就丝毫没看出来那纸条藏在哪里?难道要把那莲灯打碎?” “答对了一半。” “对了一半?云谨你到底什么意思,快告诉我吧,别卖你那关子了。” “莲灯是用寒玉雕琢而出,凡是爱玉之人都会知道,寒玉碰不得热水,骤变的温度会让寒玉发生变化的。” “所以呢?” “你看着就是,筱扬应该早就知道了。”看到乔筱扬对着自己眨眼讨乖,乔云谨淡淡一笑,顺其意不揭穿。 “小丫头既然知道怎么还不取出纸条?” “人怕出名猪怕壮。” “什么?” “筱扬曾说过的一句话,可谓大智如愚。” “啧,你们两兄妹,真是一只老狐狸一只小狐狸。” 明白过来的乔牧冶无奈,只能期待其他人能赶紧想到了,毕竟自己可没有从这两只狐狸嘴里问出秘密的功底。 而此刻,场上的乔筱扬,她正满心无奈地观察着场上俱是眉头紧锁的小姐们,暗暗叹息。怎么还没有人想到,明明毓亟宫都特意把一杯guntang的热茶放在那么醒目的地方了。 同一时间,同样觉得无奈的还有画舫顶那个风华绝代的男子,毓亟宫主颇有些好笑地看着一直探头探脑的乔筱扬。还想着藏拙呢,一看这小东西的神情就知道她早已知晓谜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