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结丹庆典
“听说这位长老还未满百岁就已经是结丹中期，而且年纪比当年玄镜真人进阶中期的时候还小上许多，到底是不是真的？”一个初初筑基的弟子疑惑的问。 身旁资历老一些的修士点点头，“当然还真得，秦师叔现在才七十多岁！而且据说当年她来到我们天玄宗的时候一点修为都没有，那时候都二十岁了！” 那个刚筑基的弟子不信，“二十岁怎么可能修仙！” 另一个修士鄙夷的瞥了眼那个不懂装懂的弟子，“秦师叔来的时候是二十岁不假，但那时她是自毁修为，仅用五年的时间就再次筑基！” 一听这是个知道事实的，那刚筑基的弟子便将之前那人扒拉到一边，跟这位弟子打听起秦默月的事来。 而站在一干筑基弟子中的魏源此时一脸茫然，不知在想些什么。过了会，他便一脸落寞的离开了。 与容止剑尊一同来此的正是狄修空，多年未见，他已经是筑基巅峰的修为，就连结丹都尝试了一次，不过失败了。 这次来到天玄宗，便是因为容止剑尊带着他去往云中城，返回鼎剑阁的途中接到了汐瑶道君的传讯，他这才知道原来秦默月结丹了，还是结丹中期。 他如今已经一百岁开外，结丹失败近几年是不会再结丹了，可是二十年前秦默月跟他一样是结丹后期，转眼间差距就已经拉了这么大。 想起那时候他对秦默月说要负责的话，狄修空不禁露出了一个自嘲的笑，看向一旁虽然没有什么表情。但那温柔的眼神从未从秦默月身上移开的白夜玄。 他比之秦默月尚且不如，又谈何负责？更何况，他连对她负责的资格都没有！ 秦默月跪在掌门丘炎真人前，丘炎真人含笑点头，看向首座太上长老和光道君，得到准许，才威严的开口。 “我派含清峰弟子秦默月，二十五岁筑基。五十三岁结丹，如今七十六岁已然进阶结丹中期。按我天玄宗宗规，今日起授予长老之位！” 说着，丘炎真人递过一个象征着长老身份的卷轴。秦默月双手接下，正声道，“多谢掌门师兄。” 丘炎真人含笑将秦默月扶起，而后便是谢师礼。 秦默月走向汐瑶道君。在汐瑶道君那双宛若含着星辰般明亮的双眸下缓缓跪地。 今日汐瑶道君穿着天玄宗为元婴道君准备的道袍，头发也不似往日那般随意扎着，而是整齐的挽成道髻由一根白玉簪子固定。整个人没有了往日的慵懒，取而代之的是元婴道君应有的一番威严与高贵。 她柔和却不失威严的声音在这时响了起来：“吾徒默月，天资过人，机敏早慧，隐忍多思。盈而不溢，盛而不骄。尔早年坎坷多劫，赞道心坚定。但须知，天道亏盈而益谦,地道变盈而流谦,鬼神害盈而福谦,人道恶盈而好谦。今日结丹，望你静心养性，切不可松懈。须知，大道未成，仙路便未满。” 在各个结丹庆典上，当师父的必然会夸一夸自己的徒弟，然后再稍稍教导一番。不过像汐瑶道君说这么多的着实没几个。由此可见她对秦默月这个徒弟是有多满意。 秦默月扣首，道，“徒儿谨遵师父教诲。” 汐瑶道君嘴角微扬，轻声道：“大道茫茫，仙道渺渺。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允执厥中。修仙之途飘渺漫漫，唯遵盈而缺凌而止。故此。为师赐你道号，凌止。” 听到这些，秦默月不由得心头一动。汐瑶道君到底是心疼她的，虽然知道她天资过人。却也担心她就此太过盛气凌人，想让她时刻谨记不可太过有棱有角。 秦默月再度叩首，“谢师尊赐号！” 如此，若是单纯的结丹庆典便结束了，但是因为还有个双修的事，掌门丘炎真人还没有离开。 他笑着看了眼秦默月，看了眼白夜玄。 两人会意，再度来到正中央，只不过主持双修庆典的不是丘炎真人，而是变成了首座太上长老和光道君。 一干观礼的修士纷纷露出了惊愕的表情，正想着怎么元婴道君走出来了。 而早一步得到消息的狄修空此时目光紧紧所在秦默月的身上，双拳紧握，好似把冲上前毁了这个双修庆典的冲动都握在手心里一样。 一旁的容止剑尊见状不由得叹了口气，轻轻的摇了摇头。 和光道君缓缓站起身，示意一旁的汐瑶道君。两人同时来到秦默月和白夜玄的面前，均面带笑意。 和光道君威严却不失慈祥的说：“吾徒玄镜与汐瑶之徒凌止，今日起结为双修道侣，望你二人同进退，共赴长生大道！” 白夜玄与秦默月同时跪地，给两位道君扣了三个头，白夜玄道，“是。” 答的简单，却无比坚定。 秦默月侧头朝着一脸坚定的白夜玄露出一个满载着幸福的微笑，白夜玄也回之一温柔的目光，转而将秦默月扶起。 而后整个一华峰响起了震耳欲聋的恭贺声，所有观礼的筑基弟子与炼气期弟子数百人同时喊道：“弟子恭贺凌止真人！” 此时的秦默月再平静，也被这样的声音弄的激动了起来。 而后筑基和炼气期弟子纷纷散去，他们毕竟修为在那，想巴结都轮不到他们。而元婴修士又一个个的都回到了自己的峰，唯有容止剑尊和汐瑶道君留在了一华峰。 原本没想着去见容止剑尊的，但是看着那样一群结丹修士打算给自己贺喜，秦默月瞬间决定跟着汐瑶道君去结丹容止剑尊。 白夜玄原本就不喜欢这些事，那些本来打算好好巴结他们二人一番的人间道白夜玄那冷若冰霜的脸后，均识趣的找各种借口离开。 来到一华峰的主殿，三位元婴修士已经说了有一回话了，见秦默月和白夜玄来了，纷纷露出一个和蔼的笑容。 秦默月这才看见狄修空，跟容止剑尊说了几句后，才不好意思的跟狄修空说话。 “狄道友，好久不见。”秦默月态度从容的对狄修空道。 只是她这般，一旁的白夜玄却皱了皱眉。 秦默月没有印象他可知道，当时若他晚去上一会，这小子就占了大便宜了，而且恐怕还会连累秦默月无法结丹，而她也不会跟自己结为道侣。 这般想着，白夜玄看着狄修空的目光也阴冷了一些。 秦默月此时看着狄修空，并没有发觉白夜玄的变化。但狄修空却是面对着白夜玄，自然将白夜玄的神情收入眼帘。 他稍稍拉开了与秦默月之间的距离，不过已然没有了过去在秦默月面前时候的活泼，“秦道友，恭喜。” 秦默月本就做好了在结丹之后，过去的伙伴会对自己疏离，毕竟修为有了差距，不论是身份地位还是其他都有了过大的距离，已然不适合太过亲近。只是她没想到，一向跳脱的狄修空竟然也在这个行列。 不过转念一想，之前狄修空说出那样一番话，两人又险些被害，也难怪他如今这模样。 秦默月淡淡笑了笑，“狄道友也快些吧，都已经筑基圆满了，拖得久了反倒不一定会有好处。” 听闻，狄修空点头称是，而后便回到容止剑尊旁。 之后秦默月和白夜玄也没在这里待多久，感觉外头已经没有等着巴结他们的结丹修士了，两人就回了洞府。 正跟习叶说话的崔学微见到他们回来，一脸笑意的迎了过去，“恭贺师父。”说到这的时候，她顿了顿，有些纳闷应该叫白夜玄什么。不过转念一想，若师父是男的，那么就叫师父的道侣叫师娘。如今反过来，是要交玄镜真人师爹吗？可是师爹跟师父不是一个意思吗？ 看崔学微皱眉，秦默月笑了笑，道，“叫师叔便是。” 听她这么说，崔学微还没什么反应，白夜玄可美坏了。这是秦默月拿他当平等的人的象征，他本是她的师叔，这分分钟就落了辈分，可他心中还是高兴。 这一高兴就开始指导崔学微修炼，崔学微这才汗颜。人家玄镜真人才是当师父的样子，瞧瞧这一条条的吩咐，哪个不是在点子上。 再看自己的师父，从刚刚就当了甩手掌柜，去了另一个石室研究阵法去了。 白夜玄指导了近两个时辰才离开，与秦默月说了会话两人便开始修炼。 只不过因为两人并没有双修的功法，所以还是各自修炼各自的。对于双修这件事秦默月之前也问过汐瑶道君，汐瑶道君说现在还不急，因为秦默月修炼的是上古功法，而白夜玄的功法虽不是上古功法但也不是凡物，等他们两人结婴了之后再将两个功夫融合便是。 两人这便开始了平淡的修炼生活，不过虽然无波无澜，但日子过得十分欢愉。 转眼十年过去，白夜玄进阶大圆满境界，而秦默月的修为也精进了不少。对于白夜玄的修炼速度，秦默月不禁也暗暗咂舌。她没想到白夜玄的修炼速度虽然比不上她那么惊世骇俗，但是绝对也是顶尖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