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22章 阴险的微笑
李正风和郑威这时得了一会儿空闲,李正风扬了扬手里的报名册,高兴地说道:“朱总,五十多人报名啊!” “是吗?”朱清宇接过名册一看,还真是,报名参训的人咒年纪最大的四十二岁,最小的十七岁。 “嗯,不错,再报一天看看,报齐两百人就不报了,因为我们的接纳能力有限,多了床铺都安不下了。”朱清宇说道。 李正风道:“估计最多三天时间就要报满了。看來今天发生的打斗还起到了正面的宣传作用,一是现场功夫表演,二是坚持正义,见义能为。这两点就是我们公司最好的诠释,路过的人都看在眼里,他们会去宣传我们公司的。” “哈哈,看來我们李部长还挺会思考的嘛!”朱清宇将报名册还给李正风,道:“今晚我有事要办,最近两天可能都不在公司,你可要精心点,防止别人來砸场子啊。” 李正风道:“兵來将挡水來土淹,沒啥可怕的。” 郑威也说道:“朱总放心,有我两个在,一般的人是不在话下的。” “还有我们呢,朱总快将电击棍了给我们吧。”杨三娃几个似乎等不及了。 朱清宇转身,杨三娃几人跟着,到了公司门卫值班室。 郑成根正在门卫值班,身佩警棍,见朱清宇到來立即呈立正姿势站定,报告工作,一副煞有介事的样子。 朱清宇心里发笑,但是不得不佩服麻绍兵在短时间内将一个快六十岁的老头培训成一名合格的保安队员,当然还沒教武功。 “麻部长呢?”朱清宇问道。 “报告朱总,麻部长在办公区巡视!”郑成根挺胸答道。 “好,继续值班吧。” “是!” 朱清宇向公司办公楼走去,远远地,就见麻绍兵和邓和虎站在院子里,院子里还有跪着两个少年。 “出什么事了?”朱清宇问。 麻绍兵道:“这两个人大白天的到办公楼乱蹿,肯定是小偷,结果被我和邓和虎逮了个正着。” 朱清宇一看,这两个人不过十七八岁,虽然也染了头发,但是从他们的神情看,不像是坏人,顶多是不务正业的良民。现在二人被绳子绑着,脸上还有血印,看來刚才经历了一番打斗。 “问清他们的情况了吗?”朱清宇又问。 “他们说是被人追杀才逃到这里來的,问是谁追杀他们,他们又不肯讲。分明是在撒谎。”邓和虎说道。 “我來问。”朱清宇上前一步说道:“你两个最好讲实话,不然就将你们丢进派出所去。” 二人见眼前这个汉子身材高大,满身杀气,不由自主的颤抖了几下。相互对视一眼后,其中一个说道:“我叫郑中,我堂兄弟叫郑和,边城杉木乡杏花村人,我们是被青龙帮的人追杀,才从邓家堡的后山的乱坟岗跑到这儿來的。 一个月前,我们兄弟俩被他们强行拉进青龙帮,由于我们刚进帮里,每天就叫我们干重活,在三江河边扛货物上船、下货、搬运。我们俩刚高中毕业,干不了重活,因此受不了的时候就想休息一下,结果便被拳打脚踢,我们全身都是青紫的巴块。 今天,我们在河边作业的时候,趁人不备,便顺着河边的小路跑到这山后,眼见后面的人拿着大刀追了上來,我们便往这山上跑,然后就到这里來了。 当时,我们俩实在是跑不动了,于是想找个地方躲避一下,正在你们公司办公楼的时候,就被他们两个逮着了。我们还以为他们两个是青龙帮的呢,于是拚命反抗,结果我们不是他们的对手,就被绑这儿了。” 朱清宇一听,心想这青龙帮为什么到处抓人入会?是不是场子看不过來差大量人手?还是帮内人员流失严重? 这样想了一会儿,再一看郑中和郑和两个委屈的样子,对麻绍兵说道:“放了他们,问他们饿了沒,饿了就叫食堂弄点东西给他们吃。” 麻绍兵解开他们手上的绳索,对郑中说道:“你又不早讲,不然何故如此?” 郑中哭着脸道:“我早讲你会相信吗?你那么凶!” 邓和虎哈哈笑了两声道:“这叫不打不相识对吧,还好这会儿我们朱总來了,不然你们俩兄弟可真的进北门派出所了,那里面可不管你有沒有理,不出点血是出不來的啊!” 郑中两兄弟急忙向朱清宇致谢,郑和看了一眼公司门前的招牌,问道:“朱总,你们保安公司还招保安吗,我们也來参加培训,学点真功夫。” 朱清宇道:“好啊,等一下你们两个随我身后的几个学员去军分区门口报名吧,正月十八來参加训练。” 又对麻绍兵道:“我带來的这五个人提前到公司帮助工作,你每人发一根电击棍给他们,他们到报名点去维持秩序。”朱清宇说罢,上楼去了。 來到卧室,悄悄开门,见包小倩和盼盼正睡午觉呢,便又轻轻关上门,回到公司办公室,关门睡觉。 ……且说城北派出所值班民警赵刚在白金副所长被地区公安处押走之后,陷入了极度的矛盾之中。他想马上给在地区医院住院的指导员丘涛和在江东省城扶阳学习的所长谭勇打电话,但是他不知道要不要说出白副长要他作假笔录一事,说了吧又怕白副所长回來后报复,不说吧又怕事情搞大了受到责任追究,将整个单位拉下水。在痛苦地思考权衡利弊之后,他终于鼓起勇气,先给谭所长打了一个电话。 “喂,谭所吗,我赵刚。今天早上白所长被公安处的许队长押走了。” “什么?白所长被押走了,为什么?”电话里面着急地问道。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赵刚将事件发生的经过简要叙述了一遍。 “白金这个人太他妈嚣张了,是非不分,徇私枉法!他是咎由自取,甭管他!记住,封锁消息,叫指导员做好大家的思想工作,保持人员稳定。我明天就回來。” “好,所长不要着急,事情发生了,现在最主要的是分清是非,不然我怕你们指导员受到白金的牵连啊!” “你告诉指导员,如果他沒有生命危险就马上归队,立即调查白金的所作所为,主动向地区公安处领导反映情况,尽最大努力挽回影响!” “是,我马上打电话给指导员,请所长放心!” 挂了电话,赵刚又拨通了指导员丘涛的电话,将今天早发生的情况和谭勇所长的指示一并向他作了报告。 丘涛接电话的时候正在输液。两年前边城连续三天三夜暴雨,三江河暴涨,洪水泛滥成灾,在深夜的时候,处在较低位置的城北派出所一楼被洪水淹沒,所有档案资料即将被毁,正在带班的丘涛和两名值班员急忙进入档案室抢救档案资料,将档案资料迁到三楼的会议室。连续奋战两小时,由于筋疲力尽,他晕倒在洪水之中,两名值班员救起他时已奄奄一息。后來经送到医院抢救虽然捡回來一条命,但是他从此落下了肺病,肺炎经常发作,咳嗽不止…… 在接到赵刚的电话后,他一下子拔掉正在输液的针头,二话沒说,打的赶到了派出所。 他再次询问了一遍赵刚有关情况,然后召开全所干警会议,通报了白金违法办案的行为和谭勇所长的指示,要求大家保持冷静,引以为戒,依法办案,文明办案,树立公安良好形象。 最后,他要求大家对白金的违纪违法行为进行举报,一并汇总后向地区公安处报告。 干警们平常对白金的所作所为早已看不顺眼了,看这小子的架势似乎他才是派出一把手一样,处处顶撞所长和指导员,我行我素,为所欲为。而他这样,都他是仗着他的父亲是边城军分区后勤部长才那样嚣张。于是,干警们对他平时与黑社会往來、泡妞等违纪违法事实举报了出來,丘涛将这些事实整理成材料,在市公安局尚未知道之前,上报了地区公安处纪委。 俗话说沒有不透风的墙。青龙武术协会的“一撮毛”失魂落魄地回到郭家公馆,因害怕郭应龙的训斥而隐惹不报,只说沒有追上黄毛和红毛。倒是城北派出所有一个外号叫“泥鳅”的协警,他是白金当上所长后把他弄进來的,事发当时他并不在派出所,当他回到所里的时候已是下午三点钟了,于是马上向市公安局办公室作了报告,办公室的叶坚接到电话后,思考了半天,还是向游金可报告了。 游金可本业正准备着去郭家公馆的治安民警打招呼说金刀三人组潜入郭家公馆侦察一事,接到办公室的报告后他十分的气愤,心想你们公安处竟越级将白金带走,刚才上去开会的时候都只字不提,简直沒有将人这个局长放在眼里。更可恨的是,城北派出所竟然也不报告,还收集资料告白金的状,这也沒有将他这个领导放在眼里。是可忍孰不可忍! 领导的权威受到漠视和威胁,往往都有强烈的回应和动作,游金可局长也是一样。当他在办公室里摔破自己心爱的磁化茶杯,又大骂一通之后,一个新的计划在脑海中形成,脸上露出阴险的微笑…… 晚上八点钟,一辆长安面包车在郭家公馆后的公路边停下,三名警察下车后,面包车调头离去。 三名警察借着夜色,从硬化支路上悄悄來到郭家公馆的大门边,咳嗽两声,门卫打开铁门,三人进入,立即加入院子里的守护队伍中。 郭家公馆到处灯笼高挂,但灯笼的微弱光线就像吞沒在黑暗的大地的鬼火一样,远远不能照亮黑暗的夜空,相反只能增加阴森的气氛。 三名警察跟着守护的队伍在院子里巡逻了两圈,在接近右边的食堂的时候,突然从队伍中离开,闪躲食堂的门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