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与某某爷
“当,当然也不是太了解了,只不过自小便听闻齐王爷战神之名,一年多前与他相见过多次,他似乎还是个颇为自律的男子。【】︾樂︾文︾小︾说|” “所谓,时也,势也,时光能够改变很多事情。” 傅晚晴说到这里,目光微闪,“我之前一直听闻齐王爷是个痴情人儿,只是那时被养在深闺,并未有机会真正的见到齐王爷。待我见到他的时候,他便是现在这个模样,我有时候看到他便会想,或许我从前所听闻的都是故事而已,毕竟这世上,又哪里会真正的存在那样痴情的男子,安姑娘,你说对不对?襞” 安歌一时无言。 忽然觉得脸上有些凉意,抬眸看去,居然下雪了。 冬天的第一场雪。 安歌看着纷落的雪花道:“不,不可能的……有些事,永远都不会变的,有些人亦是。” 傅晚晴也不与她争论,只道:“我们回去吧,看样子,这雪会越下越大的。” 安歌嗯了声,却道:“傅姑娘,有机会我一定会去傅府拜见。竭” 傅晚晴嗯了声,走下了烟雨桥。 “安姑娘再见。” “再见。” 傅晚晴走了,安歌却并没有走,而是干脆沿着烟雨桥方向往前走,这段河是在安阳城内,此时又是下着雪,船反正不会走远。果然,因为船是走走停停,安歌缓步向前,居然也追上了,一船一人,相隔遥遥,安歌其实也并不是一定要追上这船,只是不由自主地就这样走了。 船上的笑声,琴声,敬酒声隐约传过来,因为雪越来越大,安歌其实已经看不清船上的情景,只是觉得那抹绛紫依然那么鲜明。 这样默默地又走了大约一个时辰,脚下的雪越来越厚。 路上已经没有行人,安歌的脚印在雪地上留下一串,随后又被掩盖。 直到画舫终于停靠在岸边,船上的女子陆续从船上下来,一溜小轿早已经等在岸边,女子们上了小轿,都离开了。 没见曹炟下船,而画舫也没有立刻离岸。 安歌站在不远处,怔怔地看着飞雪中,画舫就那么安静地在那里。 那抹绛紫依旧在原来的位置,只是琴声已停。 此时正好另一个画舫从河中经过,舫中传出舞乐歌唱声,一女子随着琵琶声用柔细地声音唱道: ……诉别离,琵琶声声入谁梦里。热门浔阳江上月依稀,旧人难觅。长风如叹息,看亭畔落花随尘砌。昔日少年成萧郎,只阔难契。 昔日少年成萧郎?只阔难契。诉别离,琵琶声声入谁梦里。对月寄相思,弹尽世上多少的哀戚。一典似诉生平,诉生平,诉不尽前尘往昔。狼啸声,林木之间是心的哭泣。 对月寄相思,弹尽世上多少的哀戚。就算前尘难忘记,难忘记,到头终是一场戏…… …… 这曲声细细,却如长河里的一缕银丝,缓缓地探入人的脑海里。安歌踏着这曲声,不由自主地往画舫行来,近了,才发现那一缕绛紫却是盖在古琴之上,想是那人不想古琴沾上冰雪,因此才有此一举。 画舫上的屋子里安静没有一点声音,然而门并未关上,幕帘被风吹起,依稀可见里头景致一角,当真是华贵不已。 这时,曲子已经到了尾声: ……半生漂泊何处依,夜色孤寂。长风如叹息,看亭畔落花随尘砌,人自无声弦自语,独醒梦里…… ……安歌走上前,掀开了幕帘。 只见舫中一条很长的桌案,桌案两旁又置有很多的软靠,内里却燃着极品龙涎香,将之前女子们留在此间的味道都压了下去。桌案的那头,坐着的正是曹炟,此刻他正举杯喝酒,眸光却是亮亮的,没有丝毫醉意,见到安歌进来,他将杯中酒一口喝干,酒杯缓放在桌子之上。 “你来了。”他道。 就好像很久未见的故人在此重逢般,不是惊喜,但也不是拒绝。 那一刹那,安歌似乎不知道用什么样的方式与这男子相处,但是看着他的眼睛,她似乎明白了。 她眯着眼睛一笑,嗯了声。 也不等他招呼,就自行坐了下来,只觉得背后帘幕被风吹起,风直透进来,有点儿冷。 听得曹炟又道:“那头冷,坐到这儿来。”他拍拍自己身边的地方。 安歌很自然地笑了笑,就跑去坐在他的身边,曹炟重新取了个杯子,倒了杯酒给安歌,“喝一杯吧,没想到忽然下起了雪,这下便都是冬天了,要好几个月才能再次春暖花开起来。” 安歌接了杯子,也是一口喝干,便觉得一股热气儿从喉而下,所过之处如被刀子刮般。 “十年的竹叶青!” 曹炟点点头,“你竟会品酒,难得。” 安歌嘻嘻一笑,又道:“到了冬天,这河便该冻住了,画舫也没法子再用了,得等到明年冰雪消融,才可以像今日这般潇洒了。” tang 曹炟点点头,“反正我也玩得腻了,该换地方了。” 安歌嗯了声,“下次带着我一起玩啊!你知道我被关在山里太久了,满眼都是青山绿水,就好像吃了一辈子素食一样,现在只想大口吃rou,大口喝酒,好好的享受一下这红尘千里的感觉。” 曹炟斜藐她一眼,“才不过一年半而已,就觉得很久了?你瞧那山上的尼姑,一辈子都不下山,照样不是活得好好的。” “可惜我不是尼姑,我永远都是红尘俗人,做不了尼姑。” “也是,反正做尼姑也没什么趣吧。” “当然还是做俗人有趣,若是有钱有权的俗人就更好。” 安歌说到这里,又叹了声,“说实话,我请的管家不错,我走的时候,静园不过还只是一个被皇后娘娘罩着的一个漂亮的园子而已。等我回来,这静园居然也有了不少的财产,你记得史英杰吧?他当真是个经商的奇才,托他的福,我现在有不少钱,想着明年春天雪化之时,也弄只画舫玩玩。介时请上一众才子为陪我,我弹琴,他们舞曲给我看。” 曹炟看她一眼,又看她一眼,“你说真的?” “齐王爷觉得我是那种说假话的人呢?我也想过了,这画舫届时还得起个名字,若曹炟爷愿意帮忙提一字儿,就更好。”
曹炟俊眉微蹙,“哪有女子这般样的?你不想嫁人了?” “若不能嫁自己喜欢的人,为何要嫁?自古以来女子嫁人,大部分是因为父母让她嫁,社会让她嫁,所以她必须得嫁;还有一部分是为了继续生存下去,必须得嫁。只有很少很少的一部分,是因为爱情才嫁。这太悲哀了。我打算开创一个新的局面,无爱情的嫁,一定会是悲剧,与其是两个人的悲剧,不如一个人悲剧下去,况且像我这么有本事的女子,也不一定一个人就能活成悲剧,我有钱,有静园,我能养自己。” 听她这么长篇大论的,曹炟似乎有了点兴趣,眸光注视在她的脸上,只见她神情颇为生动,还在继续讲着:“那么,我不必为了生存而嫁。我只是个外室之女,我娘也死了,我嫁与不嫁自己做主,所以我也不必为了父母而嫁,所以我不如自个把自个照顾好,潇洒过一生,我觉得齐王爷这过得不错,很值得模仿。” 曹炟总算听出来了,这女子从头到尾,其实就是怪他领了一众美女在画舫上风花雪月。 当下也不动声色,只道:“好,届时一定找我,我帮你提一字儿,你贴上面。” 没想到安歌却又道:“算了,我想了想要提字儿,绝不能找你。否则我把那字儿贴在画舫之上,字儿下面又提一行小字,‘某某王爷亲笔提字’,恐怕才子们一看都不敢上我这贼船了,毕竟权大一层压死人,何况还是大那么多级。” 其实刚才曹炟正这么想着,她要是敢把他提的字挂上,还有人敢上她的船?介时她独自坐在画舫之上,孤孤单单一颗心如冷风过境的模样,实在够让他笑一阵子。 没想到她挺聪明,立马想到了这点。 不由摇摇头,“君山那地方真邪,竟把一个好好的女子变成如此这般。” “是邪,连齐王爷都被改变,何况我这一个小小女子。” 这句话安歌说得很是认真,二人对视着,沉默了好一会儿,安歌才躲过他的目光,低下了头。 “我能直呼你的名字吗?以后跟着你一起玩儿,总不能像那些女子一样,个个的都叫你爷。” “嗯。”---题外话---感谢大家的支持,现在是月票榜第十三名了……越来越接近目标了,很开森。特别感谢13716902958、河上花图、13971915388、youyou0721、iho91800、miho91800、arlene940125、13799966672、rio1999020909、跳跳071203、13840366923、15122138782、13825122596、meinvoran4587、arlene940125、jinqiurong、otamot1424等亲~谢谢大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