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国庆日是开展社交的好时机
当天下午，第五名依旧外出赴约，不过这次是很正经的下午茶会，没人邀请他去一夜风liu，傍晚时分茶会散场，第五名回家吃晚饭。 进门遥控板就递来一张拜尔斯派人送来的纸条，上面写着国庆日一天的活动安排，拜尔斯会在早上派马车来接他一起去吃早餐，然后看游行，中午与朋友们一起吃午饭，下午稍事休息后有小型音乐会和下午茶，晚餐后还有一场舞会，这后面两项活动的地点都在拜尔斯的家里，地址写得很清楚。 第五名估算了一下，等舞会结束，差不多也该半夜了。 武松在下午把三家店跑了一遍，告诉他们第二天有货物要送来，让他们把二楼收拾两个房间出来。 转眼周四，再过一天就是这个国家的国庆日。 第五名在家挑选第二天要穿的衣服和饰物，考虑到是持续一整天的活动，因此他准备了两套，遥控板将在下午将晚宴用的礼服送到拜尔斯家给他换上，然后会一直等到舞会散场。 对于下了班就忙着约会的忙碌的上流人士来说，让仆人预备着更换的衣服是常有的事。 傍晚时分，武松和小杰克一起前往木匠处，盯着他们把全部完工的七张球台分别装车，武松亲自押车带着他订下的六张桌子和几套球具分赴店铺，小杰克留下结账，剩下的东西能打包的打包，然后先去了里恩的家里，照第五名的吩咐把答应给他的乒乓球具送去。 里恩很开心的指挥着家里的仆人把球台搬进准备好的房间里，小杰克把该叮嘱的注意事项都交待了这才带着剩下的东西返回教会街110号。 武松先去的文具总店，此时店里已经结束一天的营业，店长和店员都在后门处等着马车的到来，然后大家一起合作把两张大桌子搬到楼上的房间，留下两套球具，把剩下的善后事宜交给店长，武松带着车夫转身下楼给分店送货。 从分店转回茶馆，茶馆正好临近打烊，店里没有客人，把最后两张球台搬到楼上房间，放下球具，把明天专门给升级会员的顾客准备的礼物交给店长，顺便将善后也一并拜托店长处理，武松付了一点小费给车夫，然后自行回家。 翌日，国庆日，上午八点拜尔斯就派了马车把第五名给接走了，剩下的人吃过早饭后就忙碌起来，一些人在饭厅里摆弄电脑和投影仪，一些人在厨房准备零食，明知今天街上会很热闹也没几个愿意上街看看。 只有霍冬好奇跑街上去了一下，很快就又灰溜溜的回来，说街上的人已经多到堵塞交通的地步，在厚厚的人墙后面她根本看不到街面上的情况，果然坐在家里看旗舰传来的实况直播才是最明智的选择，然后感慨一下老板观景的地方景致一定很好。 第五名吃早餐的地方在一处临街的房子里，那是游行的必经道路，每到一这天，很多人都会在街两边的楼房里租下一个房间与家人和朋友们一起享受，现在离游行开始的时间还早，但邻居们热闹的欢呼声时不时的透过敞开的窗子飘进第五名所在的房间，马路对面的房子里也尽是人头攒动。 这是个大房间，有三扇大窗户，而且是顶楼，视野很开阔，站在窗前感受着秋季微凉的晨风，是那么的让人心旷神怡。 拜尔斯是组织者，请来与他一起看游行的都是他的朋友和亲戚，第五名进来的时候，看到了查利和他的父母，另外房间里还有两男三女和两个可爱的小女孩。 第五名很热情的与查利的父母罗林斯夫妇及拜尔斯握手问好，接着拜尔斯将自己的妻子和两个不到十岁的女儿引见给了第五名，然后又将另外四位男女介绍了一遍，他们也是两对夫妻，一对两鬓斑白的是洛斯夫妇，一对正处于新婚期的老夫少妻是塞巴斯夫妇，他们和拜尔斯既是生活中的好朋友也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 见人都到齐了，拜尔斯请大家到餐桌旁就坐，他们夫妻两在桌子中间对面而坐，两个女儿各自坐在自己父母的左侧，右边则给了洛斯夫妇，然后是塞巴斯夫妇，接着是罗林斯夫妇，最后是第五名和查利。 仆人们推着手推车送来冒着热气的丰盛早餐，整整摆满了一桌子，光是盛着不同口味的奶酪盘子就有十个，加上其他食物，就算再来十个人也够吃。 早餐的气氛很轻松，在座众人随意的聊着轻快的话题，时不时的爆发出阵阵笑声，拜尔斯家的两个小天使不能理解大人们聊天的内容，她们就自己找乐子，说要去窗边看风景，就端着自己的牛奶杯下桌走了过去，几秒钟后窗外飘进来一迭声的咒骂声，身在顶楼的他们都听得很清楚。 拜尔斯家的管家一脸无奈的把窗边的两位小姐给牵回来，她们手上的杯子已经空了，不到十岁的两个孩子能在几秒钟内喝光一杯牛奶吗？ “莎莎，莎莉，你们俩个真是太调皮了。”拜尔斯夫人宠爱的望着自己的两个宝贝，用餐巾给她们一一擦拭手上沾到的牛奶。 “小孩子淘气一点才好，今天国庆，就不要责备她们了。”一向把这两个宝贝当自己孙女看待的洛斯夫人出声解救。 “是呀，该庆幸她们没有把杯子一起扔下去。”罗林斯夫人也在打圆场，她是拜尔斯的表姐，她们俩家的母亲就是关系很好的一对姐妹，亲密的感情一直延续了下来，没有女儿的她也很疼爱这两个小家伙。 “好了，不许再调皮了，今天要乖乖的，知道吗？”拜尔斯夫人温柔的语气中一点责备的意思都没有。 “知道了，mama。”两个孩子乖巧的点头，异口同声的保证，然后安静的坐回自己的座位。 大人们的话题继续进行着，聊着聊着，话题就引到了第五名的身上，年轻的塞巴斯夫人很好奇第五名的过往经历，向他打听外面的花花世界，这一下就把全桌的目光全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其实这个问题在以前的约会中不断的被人提起，第五名也从来不在这上面扫大家的兴，他对外公开的身份一直以来就是行走四方经历丰富的商人，这正是他加强对方印象的最好机会。 第五名是个讲故事的好手，他用低沉的嗓音将他的一些或者有趣或者惊险的经历娓娓道来，听得大家都入了神。 “第五先生，那些村民不是给你们提供了午饭吗？为什么突然间又把你们看作妖怪要追杀你们呢？”第五名正在讲一个惊险的经历，刚讲到一半，小莎莎突然发问。 “呵呵，下面就要讲到了，莎莎小姐不要心急呀。”第五名望着斜对面的莎莎笑得很温和。 “快讲快讲。”莎莉催促着。 “快点吧，我们都等不及想听了。”拜尔斯摸摸莎莉的头发，小孩子要懂礼貌。 “其实很简单，我们只是在吃饭的时候跟进来的小孩子玩了个把戏，结果就被村民们认为是妖怪，吓得我们仓惶逃命，他们还拿着锄头镐头在后面追。啊，那次实在太危险了，还从没见过这么野蛮的百姓，要是被抓到的话，说不定就完蛋了。” “是什么把戏？能说说吗？”莎莉年纪最小，最耐不住性子。 “呵呵，就是这个。”第五名拿起手边高脚蛋杯里的蛋，三指拈着展示了一下，“变蛋。” “哦？怎么变法？让我们看看吧。”塞巴斯夫人少女心性，不比莎莎和莎莉成熟到哪去。 “就是这样。” 第五名示意管家给他拿支笔，然后走到拜尔斯身边，请他在蛋壳上随意的写个单词，于是拜尔斯写了自己的姓。 第五名拿着蛋，将写有字的那一面朝外，绕桌一圈，让所有人都看到那个单词，回到自己座位后，右肘放在桌上平伸手掌，把蛋放在右手心，有字的一面朝上，左手拿开，右手五指合拢将蛋包在手掌中，旋转手腕，再展开手指，手心中的蛋不翼而飞。 “噢！”掌声响起，观众们很好奇的瞪大眼睛，目光纷纷在第五名的身上上下打量，“蛋呢？蛋呢？”的问话不绝于耳。 “蛋呀，在这里。”第五名再度起身，走到拜尔斯夫人身边，在众目睽睽之下，左手负在身后，右手在拜尔斯夫人颈后一摸，手再拿出来时，三指拈着一颗蛋，将蛋转了半圈，蛋壳上黑色的钢笔字清晰可见。 “奥米，看看，是不是你的字？”隔着桌子，第五名把蛋给了对面的拜尔斯。 拜尔斯接过一看就知道是自己刚刚写的，笑着点头，“的确是我的字。” “噢噢！”更大的掌声和惊叹声响起，观众们很捧场的用力鼓掌。 “就是因为这颗蛋让你当时被村民们追杀？这太过分了，多好玩的把戏啊。”莎莎为第五名的故事愤愤不平。 “是啊，他们就为了这个追了我们很长一段路，直到我们慌不择路之下逃进山里，结果又迷了路，马车陷进泥沼，为此我们不得不丢弃马车和一部分行李，步行出山。”第五名的这个故事到底有几分真假只有他自己知道，一切都是为了加深听众们的印象才这样讲。 “太可怕了。” “我从这件事中得到一个教训，就是再也不在陌生人面前表演任何把戏了，我可不想再遭遇一次生死大逃亡。” “喔，第五先生，您今天可破例了。” 第五名故作无奈状的耸耸肩，“如果你们也要追杀的话，我就只有跳窗逃命了。” “哈哈，第五先生，怎么会呢，我们可不是那些没见过世面的山野村夫，第五先生您真幽默。” “说到幽默，嗯，我想起来一件有趣的事，这件事让我大赚到了人生的第一桶金，靠着这些钱我也终于不再是卖点便宜货，而改卖一些更有价值的商品，赚的也就越来越多了。” “哦？能说来听听吗？” “哦，好啊，如果你们真的愿意听的话。” “我们当然愿意，您的故事让我们大开眼界，快点吧，我们都迫不及待了。” 于是第五名又继续讲故事，故事套故事，房中所有人包括伺候的仆人们都听得入迷，只顾着为跌宕起伏的情节开心或紧张，完全忘了他们是为什么事来到这里，直到外面传来连续不断的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和叫好声，才打断了这里热烈的故事大会。 “主人，游行开始了。”管家最先一个回神，到窗前望了望，回头报告。 “哈哈，名，你的故事太精彩了，我们都忘了游行了。” “是啊，第五先生，下次有机会还请您继续跟我们讲一些您的故事。” “这是我的荣幸，拜尔斯夫人。” “第五先生，您这一整天都会和我们在一起吗？”塞巴斯夫人在自己丈夫的搀扶下起身走到第五名身边问道。 “会的，美丽的夫人，受奥米的邀请，我要一直到舞会结束后才会回家。” “噢，那太好了，下午我们会和几位夫人小姐一起喝茶，如果您不嫌我们吵闹的话，到时候能一起坐坐吗？我想她们也一定愿意听听您的故事。” “当然可以，您不嫌枯燥无味是对我最好的犒赏，希望我的故事也能博得其他夫人和小姐们一笑。” “我想她们一定会喜欢的，她们一直很崇拜第五先生呢，可惜没有机会结识，今天她们可一定要嫉妒了，我是第一个与您认识的。”塞巴斯夫人眼睛闪着骄傲的光芒，似是真的如她所说这是件相当引以为豪的事。 第五名脸上保持着得体的绅士微笑，肚子里却笑成了一个弥勒佛，现在他算是在这个交际圈里又进了一步了吧，拜尔斯是有三家大工厂的工厂主，能与他密切往来的都不是泛泛之辈，怎么着也要比他以前结识的那些商人要高一个阶级，和这些夫人们搞好关系，对他没有坏处，不是在上流社会流传着这么一句话嘛，男人掌管钱袋，女人掌管社交。 “好了好了，你们俩位有什么话待会儿再说吧，游行已经开始了，快过来看吧。”罗林斯夫人走过来挽着第五名走向第三个窗户，塞巴斯夫妇与洛斯夫妇一起共用一个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