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四-一八五章(含推荐4200加更,世净光童鞋打赏加更)
一八四章出狼窝入虎xue 聂清颜的头发很柔顺,摸着软软滑滑的,易敏之都舍不得撒手了,反正她也不乐意去,拖时间呗。 将另一边的头发也编好了缠绕上去,拿了只嵌了六颗米粒大珍珠的珠钗插上。 “好了,真漂亮!” 聂清颜腼腆的笑笑,起身道: “快走吧,让他们等久了不好。” “就是要他们久等啊。”易敏之不情不愿的跟着她出了门:“还不是让我帮着做衣服,真是的,她那种人怎么会被选上妃子呢?现在这个进士多好啊,非要整出那么多幺蛾子来退婚,到时候赔了夫人又折兵可就惨了。” 当然,这话易敏之是小小声的嘀咕的,连她身边的聂清颜都没有听清楚。 桐花院,许香韵和桐雪正陪着静忠王妃和文姐儿在厢房说话,聂清婉一袭盛装花枝招展的和一身素衣的桐雪立在许香韵身侧。 “婉姐儿长得真是标志,这女大十八变,日后说不得要多漂亮呢,韵妃日后可有的愁了。” 静忠王妃不住口的夸赞着聂清婉。 聂清婉忽闪着大眼睛不明白的问: “母妃有什么好愁的?” 静忠王妃掩口笑道: “那么漂亮的女儿,定是有很多人上门求亲,自然是愁让你嫁给谁了。” “呀!” 纵然是个小孩子,聂清婉也是羞红了脸,似是已然明白了成亲代表什么,只跺脚不依道: “母妃,您看看伯母。取笑我。” 许香韵笑着拍拍聂清婉的手,恍惚之间女儿已然这么大了啊,再过五六年就要议亲了,议亲以后过个两三年就要出嫁了,时间过得好快呢。 “大姑娘易姑娘来了。” 听到丫鬟的通传,文姐儿隐晦的撇了下嘴角,一个丫头还配称姑娘。 聂清颜进来就要屈膝行礼,易敏之拉了她一下,聂清颜将屈膝改成了欠身,易敏之自己却是屈膝下拜: “见过韵妃,见过静安王妃。见过孺人,见过两位姑娘。” 对于聂清颜没有给自己行大礼,许香韵不悦的蹙了下眉尖,扯出一抹笑: “起来吧,不必多礼。” 侧妃地位再高也是妾侍,嫡子嫡女是可以不向侧妃行礼的,屈膝礼是日常见礼,聂清颜不行礼也没事。略略欠身也不过是表达了她对许香韵的尊敬而已,当然,以前表达尊敬的方式是屈膝行礼,今日在易敏之的提醒下改了而已。 静忠王妃一看聂清颜的装扮眼前就一亮,活泼俏丽,可是比两个丫髻好看多了。她起身拉过了聂清颜摸着她的手道: “这是颜姐儿吧?这一身真好看。这头发谁给你梳的?” 聂清颜下意识回头去看易敏之,后者后悔的肠子都青了,早知道就梳双丫髻了,为了把聂清婉和文姐儿比下去。这可是弄巧成拙啊,这下子静忠王妃更是铁了心的要她给文姐儿做衣服了吧?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静忠王妃拉着聂清颜看着不住。又解下了腰间的一枚碧玉如意佩给聂清颜挂到了衣服上: “没带什么好东西,这个送给你了。不要嫌弃。” 许香韵身边的聂清婉看着那玉佩撇了撇嘴,许香韵回头拉过她的手拍了拍,静忠王妃给聂清婉的见面礼是一支镶碧玺宝石珠钗,论价值是比给聂清颜的那个高上一些,可是到底不如那碧玉的稀罕。 “谢王妃。” 聂清颜屈膝谢过,转头走到许香韵下首坐了。 静忠王妃看着易敏之笑道: “易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王妃。” 易敏之微微屈膝,一旁的文姐儿不屑的哼了一声,王妃的面色微微变了变,却没有说什么,只摆手道: “不用如此多礼。” 易敏之直起身来回到聂清颜身后眼观鼻鼻观心的低头站着,想要当一个木头棍子杵在那里,有人却不想放过她,桐雪笑道: “易姑娘心灵手巧很得我们王爷看重。” 静忠王妃立刻笑道: “是啊,易姑娘手巧之名早有耳闻。孺人也是,常常给你们杂志画封面的‘易’便是易姑娘,可是瞒得我们好苦呢。” 桐雪转头看了一眼易敏之,笑道: “总归也是闺阁千金,抛头露面的总是不好。易大人一生清廉,易姑娘自然想着给自己备一份丰厚的嫁妆。” 文姐儿‘切’了一声,道: “为官清廉怎么会以贪污舞弊被抄家?都是装出来吧。” “文姐儿!” 静忠王妃转头厉喝一声,却没有对易敏之道歉的意思。 易敏之全当做没听到,仍旧如老僧入定般站着,聂清颜坐不住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只急的掉眼泪,好像受委屈的是她似的。倒是桐雪在中间充好人: “也不能怪文姐儿,她还小,很多事情不知道。” 静忠王妃生怕女儿再度开口得罪了易敏之,坏了今天的事,也不再绕弯子,径直说道: “其实今日来拜访是有事要求韵妃和孺人。” 许香韵矜持的笑道: “王妃但说无妨。” 堂堂正妃又如何?还不是要对她这个侧妃客客气气的?许香韵挺直了背脊微颔下颚。 静忠王妃看了一眼易敏之和文姐儿,叹道: “我们家文姐儿的事情相信侧妃也已经知道了。哎,造化弄人,如今除了去参选别无他路可走,我们也不求那么多,只盼着等当一个皇子妃就好了。不然,她可真就没了活路了。” 静忠王妃说着说着就红了眼圈,眼泪都掉下来了。 切,真是脸皮够厚了。 许香韵拿了帕子拭了下微翘的嘴角,叹道: “错不在文姐儿。也是他们没缘分,那个进士我听说也不错的。只可惜了,全了他们的名声,委屈了文姐儿。” 静忠王妃抹了抹眼泪儿,道: “我们文姐儿相貌中等,没什么出彩的地方。听闻易姑娘擅作衣裳,我便过来想向韵妃和孺人借了易姑娘去帮我们做几身衣服。” 几身?! 易敏之嘴唇动了动,将静忠王家上十八辈儿下十八代全都问候了个便。这静忠王妃倒也聪明,不问她的意思,直接问许香韵和桐雪要人。他们是主人家,主人家吩咐下去的事情,下人岂有不做的道理? 易敏之的脑子急速转着,可千万不能去,不然依着文姐儿那性子,出来一件不成,肯定还要别的,得想个什么办法推掉。可是他们是静忠王家的,要怎么推?自己一个小小的奴才没人撑腰怎么敢推?垂目看到腰上一个和田玉的籽料璎珞,这是前些日子在街上买的,东西不算好,可是那璎珞做的精致,她就买了下来。 有了! 许香韵已然开口应下了: “这有何难。让她跟你们回去就是了,做到文姐儿满意为止。” 易敏之猛然站了出来,屈膝道: “恕奴婢不能去。” “为什么?!” 许香韵被扫了面子不悦道: “你是我们家的奴才,主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哪里有你说话的地方?!” 易敏之挺直了腰杆。笑道: “奴婢要进宫为太子选妃裁制衣裳,自然没有时间去静忠王府。请问韵妃,您是要奴婢违抗太子殿下的旨意吗?” 太子自然比许香韵尊贵多了。这句话堵得她说不出话来。桐雪出来打圆场道: “既是太子那边有事,我们也不便拦着,不过你也可以抽时间帮文姐儿做两套衣服出来。” 易敏之矜持的笑道: “这个就不比多此一举了。太子选妃之日,所有的衣服都是统一样式的,即便做了,在宫里也没得穿的。” 这话就是彻底驳了桐雪的好意了,她咬着唇肩膀颤抖半响方才忍住了,对着静忠王妃歉意一笑,她身后的燕舞拽了拽她的衣摆,桐雪背过手去摆了摆,燕舞方才安静下来。 文姐儿瞪着易敏之怒道: “你不想给我做衣服就直说!何必抬出太子来?关于太子选妃之事宫里根本就没有什么穿一样衣服这一说!” 易敏之笑着觑了她一眼,又环视了屋子一遍,还瞅了眼窗外,笑道: “哦?宫里如何决定的,你怎么知道?” 为了揣摩圣意,这谁没有在宫里有几个眼线?大事打听不到,起码寻常小事也可以探听一二,再借此揣摩圣意。皇帝虽然知道这事,奈何屡禁不止,这堵不如疏,胆敢乱言者一律杖毙,若是只说了些无关紧要的小事皇帝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就连身边最衷心的总管太监和代诏女官也偶尔会跟下面的官员透漏一下,皇帝今天吃了几碗饭,以及心情的好坏。 这事儿虽然是心知肚明的,可谁也不会捅破,揣摩圣意可大可小,可若是在宫里布下了自己的眼线,可就真的是死罪了。 文姐儿白了脸,颓然弯下腰去不知所措。 易敏之微笑着看向了静忠王妃: ”奴婢还要准备进宫事宜,先告退了。“ 她说完屈膝行礼,就那么静静的呆在那里等着许香韵和桐雪发话。 许香韵正气着呢,不愿意理她,桐雪为难的看了一眼静忠王妃,见她点了头,方才道: “你下去吧。” “是。” 易敏之直气了身子往外走去,聂清颜也不愿意呆在这里,一起告退出来,出了桐花苑,聂清颜屏退左右,低声道: “你什么时候帮着太子选妃了?” 第一八五章人面兽心 “皇宫内院很危险哎。” “我有内应。” “哦!!!抓住你了!居然敢在宫里安排人手!” “……” “真的……非去不可?……” “被动,主动,你自己选择” “……” 易敏之晃晃肩膀笑道: “这不是就要去咯。” “去哪儿?” 聂清颜谨慎的转头看看周围。 易敏之转着手指笑道: “进宫喽。” “你能进去?” 聂清颜惊讶的问。 易敏之摸摸脖子上的蟠龙玉佩笑道: “总有办法的。” 聂清颜张着小嘴看着易敏之越走越远,入宫要先递牌子请见然后拿到入宫腰牌才可以的,这……易敏之这身份怎么入宫啊? 回到房间。易敏之翻出了一身料子最好的衣服,蔚蓝色半臂,白色中衣,高至胸下的藕荷色襦裙,半臂的澜边儿通体用的绿紫双色月季花,裙子用了翡翠绿缎带扎了个蝴蝶结,垂下的长长丝绦上绣了几只翩然欲飞的蝴蝶和裙角随着走动翻飞的月季花相呼应。 简单的马尾辫已然不适合入宫了,她也懒得想新发型,更合况她也不会,只扎了和聂清颜一样的两个辫子。不同的是她没有在编辫子的时候没有加彩线,而是在发上绕好之后用数颗珍珠点缀其间。 检查了一下怀里的蟠龙玉佩,易敏之便出门了。 二门上,桐雪已经吩咐人备下了轿子,易敏之见状抿了下唇上了轿子,轿子径直出了二门,从侧门出去径直去了皇宫。 守门的侍卫站的笔挺,大太阳底下那身上的金丝绣线闪闪发光。晃得人眼睛生疼。 易敏之眯了眯眼睛。拿出一锭碎银子扔给轿夫,哎,入了宫就要多做一些荷包了,在府里这么赏人倒是没什么,可是入宫了,还是拿出一个荷包好看一些。 “姑娘。用等你出来吗?” 轿夫问。 易敏之舔了下唇,舒出一口气: “不用了,你们回去吧。” 易敏之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确定无事。便拿着玉佩走到门口,侍卫上前拦住了她: “皇宫重地不得擅闯!” 易敏之拎起玉佩: “我要见太子。” 侍卫本不欲理会。可是看到那玉佩却犹豫了一下,几名侍卫互视了一眼。其中一个道: “太子一向洁身自好,这位姑娘既然可以拿出太子的贴身之物,想来真的有事找太子。不如我们去通传一声?” 这个侍卫家里是支持太子一脉的,他个人与太子的关系也很不错,既然有人乐意跑一趟,他们也就让人去了,反正也不关他们的事。 长青宫。 司马蔷司马薇正在给太子准备午饭,太子去了皇后那里还没有回来,不过已经派人说了,会回来吃饭。 守门的小太监进来传话: “司马昭训,宫外有人找太子,拿了这枚玉佩来。” 司马薇正在切rou,弄了一手的油,司马蔷正在里面看着火候,司马薇转头瞅了一眼: “呀,这还真是太子殿下的东西,后来给谁了来着?jiejie,你过来看看!” 司马蔷撤了一把火,过来在围裙上擦干净了手接过玉佩来仔细看了: “确实是太子的东西,后来,听说给了易姑娘,是谁送来的?” 最后一句却是在问那小太监,小太监道: “是守门的周侍卫,来找太子殿下的是一个姑娘,是端王府的轿子抬过来的。”
“端王府?!”司马薇“砰”地一声将刀竖在了案板上,锋利的刀锋卡在案板上一个日积月累被砍出来的缝隙上。她兴冲冲的过来问:“易姑娘可是呆在端王府?” 小太监点头: “回薇昭训的话,易姑娘是在端王府。” “快请进来,快!” 司马薇一叠声的吩咐。 小太监为难道: “可是要有皇后娘娘的手令。” 司马薇冲向一旁的水盆净了手道: “我去找太子殿下,你去宫门口先迎了易姑娘进来。” “是。” 小太监步履匆匆的离去,司马薇一身的油烟气卷了出去,直接冲进了皇后的长宁宫,正好看到太子从大殿出来,她忙快步上前去施礼后道: “太子殿下。易姑娘在宫外求见。” 太子愣了愣: “她来做什么?” 司马薇道: “不知道,可是太子殿下,能不能让她进来?奴婢还有一些事情要问她,可不可以嘛。” 司马薇恳求的看着太子,太子笑了笑伏在她耳边低语几句,司马薇红了脸剜了太子一眼,犹豫了好久才脸红红的答应了,还推了太子一把: “还不快去?” 太子指着司马薇晃着食指道: “你记住了哦。” “记住了,去吧去吧。” 司马薇媚眼如丝的瞅着太子,太子摇摇头转身往大殿而去。走了几步又转身指着她点了两下,这才进了大殿,对于儿子的去而复返,皇后很是好奇: “怎么打算在母后这里用饭了?” 太子看着皇后精致的妆容,恭敬道: “是易姑娘有事要见儿臣,儿臣过来拿进宫腰牌。” 皇后垂眼看着自己手上的纯金镂空织花锻雕护甲,道: “哦?可是有什么事?” “儿臣不知。” 太子老老实实的回道。 皇后嗤笑一声,道: “她当皇宫是什么地方了?阿猫阿狗都可以进来的吗?” 太子并不搭话。只是不言不语的站在皇后身前,等着腰牌,皇后看着这个儿子,看来不给他,他是不会走了,皇后叹口气。招过了宫女让她拿腰牌过来: “真是怕了你了,腰牌给你,赶紧去吧,本宫要休息了。” 皇后掩口打了个呵欠。她身边的宫女躬身道: “娘娘,该用中饭了。” 皇后起身道: “本宫倦了。不用了。” 宫女道: “要不先用一碗玫瑰御田粳米粥再睡吧。” 皇后犹豫了下点了头,连太子拿了腰牌给她跪安告退都不看一眼。 出了长宁宫。太子将手里的腰牌扔给司马薇: “快去快回。” “谢太子殿下!” 司马薇欢天喜地的接了,拎起裙摆往宫门那边跑去。 长青宫的小太监一过来,就把易敏之请到了宫里,却也不算是进宫了,只不过站在宫门口等着太过于惹眼,将她叫进了里面,挨着墙角站着。 易敏之规规矩矩的垂头站着,眼睛也不乱瞄,就连小太监在一旁试图套近乎,她也只微笑回答“是”或者“不是”,没多久,司马薇拿着腰牌过来了,大中午的,宫门这边冷冷清清的没人过来,易敏之猜这人应该就是太子身边的宫女了,可是这酡红的衣服……她低声问身边的小太监: “公公,这位是?” 小太监笑道: “这是司马薇昭训,太子身边的人。” 司马薇已经走到了近前,不等她开口,易敏之抢先行礼道: “见过司马昭训。” 司马薇忙拉住了她,笑道: “不必多礼,你等我一下。” “是。” 易敏之含笑应了,看着司马薇去侍卫那里出示了腰牌,做了登记。 “我们走吧。” 司马薇拉了易敏之的手往前走了几步,见有人来往,便松开她的手,笑道: “易姑娘这边请。” “谢谢。” 易敏之只低头跟在司马薇身后,在宫里谨言慎行方才是上上之策。司马薇似乎也是深谙此道,一路上两人没怎么说话,偶尔有交谈,也是“你今天的衣服不错”“这发型很别致”“今日天气很好”之类的话。等进了长青宫,司马薇整个人似乎都活了起来,一把拽住了易敏之的手往正殿飞奔而去。 易敏之毫无准备的被她拽了个踉跄,跌跌撞撞的跟着她进了正殿。司马蔷正拿了茶壶给太子添茶,见司马薇这么风风火火的进来,嗔道: “当自己还是小孩子吗?这么莽撞。易姑娘,没吓到你吧?” 易敏之摇摇头,从司马薇那里抽回手来,跪下行了大礼: “奴婢参见太子殿下。” 太子爷没有看她一眼只对了司马薇招手: “过来。” “太子殿下。” 司马薇娇滴滴的唤了一声,缓步过去在太子身侧坐下,太子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让一旁的司马蔷也听到了,司马蔷红着脸啐了司马薇一口,司马薇不依的拽着太子要太子帮自己讨回公道,手底下又在太子腰眼上不轻不重的捏了一把。 一时间大殿里那个春波潋滟,春风浮荡…… 易敏之很想捂住自己的眼睛,堵住自己的耳朵当着听不到看不到。过了片刻,太子似乎才想起来易敏之,摆手道: “起来吧,赐座,说吧,你来见本宫为了什么?” 小宫女给易敏之拿来了坐垫,远远的放了,这位置,到门口也就两步的距离,到太子跟前要走十来步,易敏之瞅瞅坐垫,再瞅瞅太子: “您确定奴婢坐到那里说的话您能听到吗?” 太子闻言从司马薇的秀发里抬出头来,看着那距离自己先比划了一下,然后笑道: “不如你坐过去试试。” 易敏之不满的撅了撅嘴过去站在垫子旁边,一边在心里嘀咕,人面兽心,不对,表里不一的家伙!明明前几次见面都很温和君子的一个人,今天怎么就化身臭流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