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礼物
易敏之面色怪异的捧了四个盒子回到了茶园,早就吵着闹着要找她的清姐儿一见她进来立刻就迈着小短腿扑了过来,她身子一弯便把盒子放到了地上抱起了清姐儿。寒汐一见这几个盒子包装精美,赶紧拿了起来捧到了正房里。 在屋里落了座,易敏之连喝了两杯水方才放下了茶杯。 蓝蓝好奇的问: “静安王府的人找你做什么?” 易敏之对那四个盒子怒了努嘴: “我怎么知道。” 寒汐一脸跃跃欲试的样子想要打开盒子看看究竟送了什么,清姐儿却是爬到了桌子上拽过了最上头粉色的盒子三两下就撕掉了外面的包装纸,露出里面更为华美的盒子,林氏在一旁阻拦不及已然有些后怕,见清姐儿掀了两下盒子没有掀开,小手拉着盒子就要扔到地上,连忙上前去把清姐儿抱了开来: “我的小祖宗,这可是不能玩儿的!” 清姐儿委屈的红了眼圈,林氏的态度也让她知道这些东西不能碰,她眼巴巴的瞅了易敏之一会儿,见她不搭理自己,郁闷的爬在了林氏的肩头小嘴儿一嘟,小屁股一撅,自己生闷气去了。 易敏之打开了盒子,里面露出那一抹水漾的色彩晃花了她的眼,清水一般的底色,里面飘着几许阳绿,竟然是极品的玻璃种翠丝种翡翠镯子并一个平安扣。那丝丝的翠意漂浮在水面上让人的眼睛也不由的舒服了许多。 “真漂亮!” 好半天,寒汐感叹了一句。 林氏看着那一盒的东西眼里闪过了一抹担忧,蓝蓝却是叹息道: “太贵重的礼物了。” 易敏之也知道这东西很贵重,放在21世纪这也是上百万的东西,更别说是现在了,说它价值连城都不为过。 她把目光转向了剩下的三个盒子。不禁看了一眼林氏,见她缓缓点了头,方才下定决心把剩下三个盒子一并打开了。 第二个盒子是一块布料。月白的底子,富贵花开的牡丹图,易敏之尚未认出是什么布料来。蓝蓝已然叫了出来: “这是缂丝料子!寻常富贵人家也难得买得到的。” 她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是明显,纵使这块料子不算大。可就赏给一个丫头甚至还是罪奴来说,仍旧是贵重了。 易敏之沉默下来,清姐儿好像也察觉到屋子里气氛有些不对,转头找寒汐要她抱自己出去玩,寒汐虽然很是好奇另外两个盒子里面装的是什么,但是她也知道这不是自己可以插嘴的,便接过了清姐儿出去了。 第三个盒子打开。纵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易敏之还是不免低呼一声,里面是一套黄金镶宝石头面。一个金项圈,一个喜鹊点翠簪子,两只步摇,一个嵌宝石梳簪,一对明晃晃的红宝石耳坠子。黄橙橙的金子闪的人眼花缭乱,上面镶嵌的宝石个个切工精良熠熠生辉。 易敏之此刻已然无比淡定了,利索的拿过第四个盒子打开,里面的东西却是让她愣住了。经文?是一卷心经,书页看上去有些泛黄,有几页还起了毛边,看上去像是经常翻阅但却保存的很是完好。 林氏在一旁睃了一眼低呼道: “竟然是慈恩师太的手稿!” 那是谁?易敏之有心要问。却生生止住了,林氏是个什么来历她并不清楚,这个慈恩师太听她的口气应该很出名才对,只听林氏说道: “慈恩师太是慈恩寺的第一任主持,在京城里颇有名气,慈恩寺建寺五百多年,慈恩师太的手稿如今也只有区区数百本了。” 数百本听着是比较多,可是大周朝泱泱大国,加上慈恩师太的名气,这手稿自是万分珍贵的。 一个镯子已然价值连城,这手稿怕就是无价之宝了吧。 易敏之缓缓的把东西全都放了回去,认认真真的把包装全都包好了,除了清姐儿撕碎的那张纸不能用了,其他的全都恢复了原样。 她抱着那些东西缓缓起身: “我要把东西都送回去。” 林氏觉得这些东西也是送回去为好,这么贵重的东西送给一个罪奴妥实有些过了。 到了桐雪那边,她却正在忙着,易敏之见状只好抱着东西等在廊下。出去了大半天,府里的事物早已经堆积如山,易敏之这一等便等到了日落时分方才见到了桐雪。
“见过夫人。” 易敏之规规矩矩的行了礼,彼时桐雪正在喝一杯茶,这口茶咽下了方才笑吟吟的放下茶碗:“有什么事吗?”眼睛扫过她手里捧着的礼盒,略显惊讶,问:“你这是做什么?” 易敏之也不避讳,上前去把盒子放到了桐雪身旁的桌子上,掀开了第一个盒子,里面流光溢彩的镯子让桐雪的眼睛亮了起来,手不由自主的抬了起来,最终转向了一旁的茶碗,吃了一口茶方才道: “这是贝姐儿送你的?” 易敏之侧头想了一下,当时那个mama让人送上了盒子,直说是王妃,世子妃,孙少夫人和贝姐儿一并送来的礼物,好像还有礼单来着。她从袖袋里面摸出一个礼单来,看过了方才点头道: “贝姐儿送的是翡翠镯子并平安扣,孙少夫人送的是缂丝富贵花开牡丹图,世子妃送的是一套头面。” 念到这里,她顿了一下,硬着头皮继续道: “是黄金镶宝石头面。王妃送的是一卷心经。” 礼物她已经报上了,那卷心经并没有在礼单上头标明是慈恩师太的手稿,是以她瞒了下来。只不过现在的额情况瞒与不瞒又有何区别?她看着桐雪平静的脸庞,露出一抹惧怕不明的笑来: “奴婢觉得这礼物太贵重了,想着明日就过去送回去。” 这话一出,桐雪露出了笑容来,点头道: “着实是太贵重了,不过你也不用明天过去了,孙少夫人和贝姐儿明儿个会来做客。” “啊?” 易敏之惊讶出声。 桐雪扑哧一声笑了,说道: “听昨儿个那个mama说你和贝姐儿是旧识,平日里和贝姐儿来往密切,怎么没听你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