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审讯

    潘顺话音落下，手也落下，加重力量扇了下去，随后又踹上一脚，旺牯本能地头往后一躲，双脚一跳，刘亚被拉着蹭到树上。

    “啪!”的一声，清脆又响亮，旺牯躲闪不及脸被潘顺打个正着。旺牯脸上红肿起来，刘亚的脸也被蹭了二条痕。

    “真的狗rou!”刘亚忍不住骂了一句。

    “看你敢不敢再骂我狗rou!”潘顺抓狂吼道，折身走到刘亚旁不由分说狠狠扇了一巴掌踹上一脚。潘顺自幼父亲就死了，自有记忆时起就常被小伙伴们骂为野孩子，和小伙伴一吵就被人骂“狗rou的!”。潘顺一听被人骂“狗rou的!”恼火就来了。潘顺当上保安队员后跨着枪带着二三个兄弟回家，乡民客气了很多，直夸潘顺有出息。

    潘顺家里穷，身体羸弱被人骂被人欺被人打还不了手只有泪往肚子吞，回到家和娘说被欺凌，娘只能抱着潘顺哭着叫他不要去招惹别人。后来潘顺干脆不和娘说被人欺凌的事，思忖着改变境况，回给欺凌他的人一个响亮的耳光。潘绣拳师招徒弟，潘顺想学拳可没钱，来到拳馆跟潘绣说他到拳馆做工不要工钱只要管他饭吃就行。潘绣摇摇头对潘顺说，“你个子小身子弱干不了活，我这儿不养吃闲饭的!”潘顺不说一声就离开，到了晌午扛着一根碗头粗的柴木摇摇晃晃回来对潘绣说，“我不吃闲饭。”这样潘顺就留了下来，负责拳馆的一日三餐，闲暇之余跟着学拳。

    后红军来了，潘绣带着学员一起参加上坑暴动，参加了武西游击支队，萧清理社民党时潘绣鼓惑潘顺举报队长赖德清。赖德清在萧清运动中被错杀潘绣成了武西支队长，潘顺就成了潘绣手下一员干将。钟癸带着政府军诱捕活捉了朱古发，把潘绣的队伍围困在长安岽，双方一直僵持着。钟癸放出风声说潘绣只要肯招安，政府不但既往不咎还将让他当保安队长。潘绣见红军大势己去就带来部下招安到县城做了保安队长，以政府之名到处收取治安保护费。潘顺跟着潘绣日子过得挺逍遥自在，耀武扬威行在街上，打着不交保安费的对象，快意地数着收来的钞票，那曾受过如此地被打之辱，现抓到挑头闹事的怎会放过。

    潘绣听到潘顺的叫声，径直走了过来，从上到下认真地审视了一遍旺牯后转过头对跟在后面的警察说：“没错就是他刚才在街心广场挑头闹事的!”

    警察没说话上前解开旺牯刘亚两人铐在一起的手铐，然后刘亚重新铐在树上。旺牯双手铐在一起，两个警察一左一右挟持着生怕他逃走似的。

    “不用这样，我不会逃，我有脚自已会走!我正想向警署讨个说法为何无綠无故抓我们!”旺牯怒怼警察说，“既然抓到我带头闹事，其他人都是冤枉的，敢紧放人。和我铐在一起的是武平初级中学的学生现在马上放了!等一下熊校长找上门来，你们可不要吃不了兜着走!”

    旺牯以前没来过警署，却在监狱所呆过一个晚上，在山上被红军捆绑过，也算是见过场面，左右两边被夹持得紧紧的吓唬不了他。两个警察听旺牯这么一怼松了手，一个在前引路，一个后面跟着，旺牯在中间走进警署楼的大门。

    旺牯进了警署楼，驻足停了一会儿两眼迅速地左右扫了一遍。警署楼呈回字结构，前厅两边厢房一边警员办公场所一边保安队队员办公场所，后厅两边则房左边审讯室右边留置室，两则是廓道，廓道外则是局长警长队长单间办公室，中间是天井，天井正中有口井，井两边植了两颗茶花。

    “看什么看，以后每天都有你看的。走，快点走!”后面的警员推着旺牯说，接着命令道：“直接去审讯室!”

    旺牯被引着走，路过局长室，见门虚掩着就往右一跃，“啪”一声门被突然被推开撞到墙上发出轻脆的响声。

    一个穿着警服的女人坐在局长的大腿上，双手正拢着局长的脖子，听到门开了，慌乱地松开局长的脖子站在一边拢了拢凌乱的头发。局长被突然出现的状况吓一跳，大发雷霆喝道：“你是谁敢揎自闯入局长室”

    未等旺牯回答，两个警察进了门走在前面的报告说，“局座，这位是街心广场挑头闹事的共匪分子，我们正带他到审讯室审讯!”

    两个警察说完，就左右挟持着旺牯带他走。

    “局长，我是旺牯，石永监狱长的侄子，我们曾在我石永叔公那一起吃过饭，我是武平初级中学的学生，我见局长室门未关进来想问一问局长，我一个学生怎么无綠无故被抓成了共匪分子“旺牯一边拼扯想摆脱两个警察一边高喊道。

    局长眯了眯眼，伸长脖子盯了一眼，挥手说，“拉走，抓紧审讯看看还有没有共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