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五章 财神娘娘来了
“大妈,你今年多大了?”金珠问。 “老娘,我,奴家今天十八了。”女人翻了个白眼,一连换了几个自称。 “噗!三只手他婆娘,你是不是记错了,十八年前你十八才对,哈哈!”围观人中有认识女人的人,差点笑喷,指着地上的女人哈哈大笑。 “笑你娘个头啊,老娘前几天刚过了二十六的生辰,谁说老娘十八年前十八了,放你娘的狗屁,你再笑,信不信老娘今晚上你们家去睡?” 女人的老底被揭,一张泥巴脸涨得通红,半坐起来往人群中搜索,可惜刚才说话那人害怕被女人缠住,忙收了声缩进了人群中。 “哼,算你识相,要是再敢胡说八道,小心老娘晚上去找你。”没找到揭老底的人,女人又趴坐在地上,抬着头,半死不活的接着道:“小姑娘,你还有什么问题接着问。” 哈,还能这样恐吓人,真是长见识了,金珠笑了,一个能无知无耻到这个地步,还真是罕见啊。 “请问,你家中的八十岁老母,是你的亲身母亲还是你丈夫的亲身母亲?”这个问题金珠憋了很久,早就想找人问一问了,正好遇见一个送上门,她可不会放过。 “你问这个干什么?”女人警觉的看着金珠。 “不干什么,只是随便问一问,你若是不想答也就算了。”金珠无所谓的耸耸肩,朝冬梅使了眼色,准备往一回春里走。 “想想,怎么会不想,我都已经答了一个问题。你不能走。”女人忙半坐起来想扑过来,冬梅拿眼一瞪,她又缩了回去,只是不甘心,又往金珠的脚步挪了过来。 “那你说说,你家里的八十岁老母究竟是谁的母亲。她真的有八十岁那么老吗?还是你故意说老了好骗人?”金珠道。 “没有没有,我家里老母不止八十岁了,今天应该,应该有八十六八十七、八,哎呦,我们家穷。哪还记得那么多,反正是个快九十岁的老太婆了。是我男人的亲娘。”女人板着手指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索性又给老母加了几岁。 快九十岁?金珠的嘴角抽了抽,真想问问,你怎么不说有百岁了呢? “那你丈夫今天多大了?”金珠忍了又忍,道。 “我丈夫?我男人和我同岁。”女人说完,忙朝围观的人群中看了看。又接着道:“不不,我男人比我小两岁,今年整二十三。人家不都说嘛,女大三抱金砖,我大我男人三岁。” 二十三?还女大三抱金砖,我看是抱泥巴砖,就你那副德行,男人捡了金砖都会当垃圾丢了。 金珠忍不住心里吐槽了半天,才道:“你丈夫二十三,你婆婆快九十,那你婆婆岂不是六十七岁才生你丈夫,六十七岁还能生孩子,我没听错吧?” “六十七岁?谁六十七岁生孩子了,你小姑娘家的别胡说八道,我公公死的时候我婆婆还没五十岁,你这样说岂不是冤枉我婆婆偷人,天啊,还有没有天理啊,我娘都**十岁的人了,居然被人冤枉偷人,这还叫不叫人活了。” 女人算不清楚数,可年龄却记得清楚,自家公公几岁死的还记得,说自家婆婆六十七岁生孩子,这不是平白无故冤枉人吗,这可不是她诬赖,是那个小姑娘亲口所说,她要不抓着捞点钱,岂不是白便宜那个小姑娘了吗。 这样也行,无知真是可怕,金珠瞪了眼睛,大声道:“闭嘴,谁有闲工夫诬赖你婆婆,分明是你自己说的。你会不会数数啊,你说你婆婆今年九十,你丈夫二十三,你婆婆不就是六十七岁生了你丈夫,你还敢诬赖我,数清楚再来跟我说话,哼!” “我自己说的?”女人一愣,忙伸出双手,数了一遍,没数清楚就要当众脱鞋,旁边一个人看不下去,随手扔进一把瓜子,“你快别丢人现眼了,也不怕抓你去沉河,小心你男人出来不要你,拿这个数。” “他敢,老娘当着他的面都敢跟男……”女人抓起地上的瓜子,一边数一边往嘴里扔,嘴里说着含糊不清的话。 金珠恶心,突然发现自己真是太无聊了,放着正事不做,跟这种女人还说了半天的话,真是有病,转头不再理会数数的女人,抬脚就要走进一回春。 “这位姑娘请留步,医馆今天有重伤的病人,现在没空瞧别的病,姑娘还是去其他家医馆看看。”原先拦着女人的一回春伙计拦住了金珠,他们刚才在旁边看了半天笑话,瞧金珠还顺眼,说话比较客气。 “这是我们家二小姐,还不让开。”冬梅拿出一快手绢,展开给两个伙计看了看又收了起来。 “呦,原来是二小姐来了,我说谁家的小姐这样厉害,原来是二小姐啊,请,快里面请。”伙计立刻变了脸,让开路请金珠进去。 “喂,你别走,我还没数完呢?”女人看见金珠要进一回春,忙站起来想拉她。 一回春的伙计横身拦住,讥笑道:“没事,你慢慢数,既然是二小姐说话了,我们也给你一个脸,你什么时候数清楚了,我们什么时候放你进去。放心,我们一回春没有后门,二小姐要走也只能往这里,不过你要是数不清楚,那可就怪不得我们了。” “你们说话算话?”女人不信,怕一回春的伙计拿话哄她。 “你爱信不信,反正我们把话撂这,你什么时候数清楚,什么时候可以去见二小姐。”伙计说完也不再理女人,任由她坐在地上数瓜子,只是女人本就不是一个识数的人,还边数边吃,要能数清楚还真就怪了。 女人不闹,爬在地上数瓜子,围观的人也没了看的兴致,想离开却又对伙计口中的二小姐感了兴趣,想等下去看看究竟是谁家的小姐,无奈等了半天也没见人影,有人就去问伙计,刚才那块手绢上有什么? 金珠也在问冬梅,她那块手绢上究竟有什么东西,怎么让伙计一看就知道她们是谁。 “二小姐,你自己看吧。”冬梅将手绢重新拿了出来,金珠一看就笑了,原来是她当初设计的金猪,被冬梅绣在了手绢上。
“这个是一文堂的标记,也是蒋家的标记,老顾还说是二小姐你画的,难道你不记得了吗?” 冬梅第一次瞧见这个图案就觉得很可爱,听老顾说是一文堂的标记后,绣在了自己的手绢上,有几次办事的时候被人看见,知道的人不用她开口就知道她是谁,让她方便很多,往后只要是去蒋家熟悉的地方,她都会给人看看手绢,能认出来的就是自己人,认不出来她就会小心几分,可她没想到,画这个标记的金珠居然不知道这事。 “记得,我画的东西怎么可能不记得,只是没想到你们居然这样用,也不怕人冒充。”金珠看着手绢上的金猪直乐,她要忙的事情太多,往往交代完一件事后就会被别的事情转移了注意,等绕了一个大圈回来再看时,最初的那件事早就变了模样,还好,她多数都还记得。 “没人敢冒充,秋河说了,发现有人敢冒充,直接剁了手,虽然至今没发现有这样的人,但以奴婢看,要真发现了,秋河他们真敢那么干。”冬梅越来越喜欢秋河那一群人,做事干脆利落,没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条条框框,只认一个理,不害人不惧人,可人若要害我,绝不手下留情。 “咦,冬梅,你最近和秋河他们走的很近嘛,他连这些话都跟你说了?”金珠惊奇,自从秦娘子死后,冬梅的转变很大,有些让金珠不太适应。 “嗯,秋河他们是好人,奴婢没了以前那些心思,他们对奴婢就一天比一天好了。”冬梅不知道秋河是如何知道她的内心,那双星辰一样的眼睛仿佛能看穿一切,她心无杂念的跟他说话,他就会什么都对她讲。 “哦,原来是这样,好了,先收起来吧,我们好像到了。”金珠和冬梅站在一条走廊中说话,正说着,对面房门就开了,一个袖子高卷着的中年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一脸横rou双手上有血,不像是个大夫反而有些像是个屠夫。 “你们两个是什么人,怎么进来这里,外面没人看着吗?”中年男人的声音很大,并没见他刻意大声,金珠还是觉得耳朵被震得嗡嗡响。 “你是文大夫吗?”冬梅还没收起来的手绢重新展开,“这位是我们家二小姐,来看那个受伤的小贼,他没事吧?” “我是文大夫,”文大夫往手绢上一看,立刻满脸堆笑,“哎呦,原来是财神娘娘来了,快,里边请。” “财神娘娘?我什么时候有这么一个外号,我怎么不知道?”金珠一听就乐了,这个外号好啊,财神娘娘,也就是最有钱的神仙,要真是就好了,随手一点就能点石成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