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比试(二)
“对了,还不知道阿钰姑娘是否愿意答应我这个请求呢?”白公子古怪的看着阿钰笑了一下,还几不可查的眨了眨眼。阿钰看着他,轻轻一福,“既然白公子想听香儿姑娘演唱,我自然是欣然的当我的绿叶。” 白公子自是笑着点头,然后一个华丽的转身,回头对着古老夫人说道:“古老夫人,不知您觉得我的提议是否可行?” 看着眼前这个可畏的后生,古老夫人径自哈哈大笑的说道:“当然可以,如果不是老妇我年纪大了,想必也要跟这两个年轻人唱上两声呢。”说了这几句话,古老夫人却渐渐收起了笑容,不知想起了什么。坐在她旁边的中年男子,轻轻叫了她两声“母亲”。 “呵呵,你这孩子。”看着自己旁边的已经人入中年的儿子,古老夫人又慢慢开起了口:“当年风儿他爷爷常年从军打仗,我自己刚刚生了孩子,就是你个不得消停的,还要干农活,洗衣服,烧火做饭,每天就在家等啊等,不知道那个臭老头子到底什么时候能回来,有时候,好不容易盼着他回来了,又不知道他到底能待几天,什么时候又会走。我背着你,蹲在河边,边,一边洗着衣服,一边唱着歌,一边想着,没嘴他一会就骑着马从天那边冒出来了。。。” “母亲,今天是这么高兴的日子,您别想那些了。”看着自己的母亲眼角含着泪水,如今已是一个偌大的家族的一家之主的中年男子又开口劝道。古老夫人看了他一眼,带着慈祥的笑容,笑着说道:“傻孩子,当年的今天,就是我把你生下来的日子,那时候,你爹还是个小兵,今天不知明天的生死,而且半年都没回过家了,我当时累得要死,身边却没有一个人,你还是个襁褓里的小婴儿,只知道哇哇大哭。如今,可算是过上好日子了,死老头子也看不见了。” 听着古老夫人的一番话,宾朋满座的古家大厅里突然静悄悄的,什么其他声音都消失了。而阿钰,听了古老夫人的话,却是对这位老夫人多了几分尊敬,虽然这位老夫人对她有所刁难,但是作为一个女性,这位老夫人却是个值得人尊敬的,坚强的女性。 “哈哈,看看我,怎么把大家都弄没声了,诶,人老了,就是爱吓回忆。你们可别在意,继续乐呵就好。对了,白小公子不是想听香儿唱歌嘛,香儿快唱。” “可是,祖奶奶,没人给我弹琴伴奏呀。”古香儿倒是没看什么气氛,耍着赖开口道。白公子听了这话,兀自一乐,接过了话茬:“香儿小姐,今天在场可是有个弹琴弹的甚好的姑娘,就是你斜后方的冰莲姑娘,不如让她给你伴奏一曲吧。” 早已消失在阿钰和许多人视线中的冰莲,连自己都没意识到会突然被这位白公子点名,脸上突然流露出一丝紧张和僵硬,却又瞬间恢复了自然柔美的样子。 顺着人们的目光,冰莲缓缓站了起来,带着她那柔到了骨子里的病态美,瞬间虏获了许多之前没注意到她的男子的目光。 脸上带着婉约的笑意,迈着精致的小碎步,慢慢在众人的凝视下走到了台子中。阿钰已经熟悉了她的样子,倒也没什么感觉。而站在阿钰一旁的古香儿心里却特别不是滋味。在她看来,完全是一个狐狸精还没打跑,又来了一个琵琶精。这个琵琶精还是自己的心上人,白公子亲自指了名的。而且看起来,似乎真的有那么一点姿色。难道,白公子不是想听自己唱歌,而是想听这个大饼脸弹曲?一时间,古香儿完全忘了她对阿钰的愤恨,而是把这份愤恨都转到了冰莲的身上。 她脑子转了好几个个,突然想到了一个好点子。“既然这位冰莲小姐琴艺特别好,不知道我开始唱歌后,你是不是都能跟的上?” 看着小厮们摆好了琴,冰莲轻笑到:“古小姐尽管唱便是。”看着冰莲一脸自信的笑容,古香儿不禁怒气更甚,却不得不在脸上端出一副僵硬的笑容,说道:“那便好。” 接着,她转过头对着自己的祖母说:“今天是祖母的寿辰,我便唱一首欢快的歌祝祖母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古老夫人笑着点了点头。这位古香儿小姐便挺胸抬头,眉目一震,开始唱了起来。古小姐刚唱没两句,便惊倒了众位宾客和主座上的古老夫人,当然也包括阿钰。怎么说呢,这个歌曲倒是地地道道的戏曲的模式,古香儿的嗓子也的确挺好,歌词的内容,大体也是祝寿之类的贺词。这些,当然都不是让大家震惊的原因。而是,古香儿的歌,好像专跟给她伴奏的冰莲的曲找别扭,曲子快,她就突然变慢,曲子短,她就突然拉长,曲子停,她就突然唱下去。结果就像这首歌在和冰莲的曲打架一样,不管冰莲怎么想跟上她,都没有办法。 古老夫人暗自皱了皱眉头,但还是什么都没说,忍到古香儿把整首曲子唱完了。而当他们唱完,第一个鼓掌的却是白公子。“哈哈,香儿小姐的确让人惊讶,你的歌和冰莲小姐的琴配合的真是微妙啊。” 在场众人都忍不住偷笑起来,只有古香儿一径沉浸在幸福里,没想到自己唱成这样白公子还是喜欢,但是,这是不是说明他也不讨厌冰莲的琴声。古香儿正想到这,却听白公子说道:“今天,真是多谢冰莲姑娘了,不知晚宴结束后,我们能否共赏明月,让小生好好道谢。” 没有去看古香儿青的发黑的脸,冰莲却直直的凝视着白公子,眼中不知闪过了什么,过了几秒,才又低下了头,低声温柔的说道:“白公子如果想和我共赏明月,不如去万花楼多多捧我的场。” 听了这话,古香儿突然反应了过来,怒目瞪向阿钰和冰莲:“好啊,又一个妓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