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2 章 藏獒
太子爷笑道:“那你今天就免单吧?” 初初瞪了他一眼。\|\|||c|c|老板也没在意。 付了银子,太子爷还要带她去前面吃海鲜,说是从冀州过来的。初初本来吃饱了,但听说是冀州过来的,就忍不住想去尝尝。 老板把海鲜端上来,太子爷笑道:“尝尝吧,这就是冀州海鲜。” “是吗?” 老板急忙解释道:“公子错了,这不是冀州海鲜了,这是从定州过来的。” “你们每天不是说冀州海鲜吗?” “刚开始是的,现在不是了。” “现在为什么不是了,是因为价格贵吗?” “倒不是贵,是冀州王封闭了外发。” 这倒是头一次听说,初初急忙问道:“仅仅是海鲜吗,还是还有别的。” “好像不止是海鲜,冀州所有的特产都不外发了,比如盐,茶,丝,水果,都不外发了。” 这就是苏臣提醒她的经济制裁吗? 初初装作若无其事地道:“这些东西不外放,他怎么卖钱呢?” “都卖到红玉国和上岛国去了。还有的通过大船去了更远的地方。听说冀州了,不归女皇陛下管了。” 老板叹道:“咱们女皇陛下虽然精明能干,可是端木元白也不是好惹的。女皇就不应该把冀州给他。用不了几年,他招兵买马,和平的子就又走到头儿了。” 初初笑道:“不会的。女皇不会给他反叛的机会。” 那老板左顾右看,神秘地道:“你们知道冀州王为什么跟女皇陛下过不去吗?” 太子爷沉声道:“别胡说八道。” 那人执着地道:“不是我胡说,是所有京城人都那么说。” 初初冷笑道:“说什么?” “他们说是因为冀州王喜欢女皇陛下。而女皇陛下喜欢很多人。冀州王嫉妒,所以就跟女皇唱对台戏。” 太子爷一拍桌子,道:“再胡说八道就治你的罪,不好好做生意造谣生事乱传是非!小心封了你的店!” 老板一听此话就知道是个有份的人,吓道:“小人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初初笑道:“没关系,他跟你开玩笑呢。”拉着太子爷就走。 太子爷赔着笑脸道:“别把他们的话当真。都是些什么也不懂的愚民。” 初初道:“想什么呢。我不在乎那些。” “我在乎的是端木元白果然不善。敢给我们来经济制裁!” 太子爷不以为然地笑道:“那算什么经济制裁,他一个小小冀州。就算物产丰富,也比不过咱们金鼎国,” 初初叹道:“你有所不知,冀州的金占全国的百分之六十。煤占百分之六十,铁占百分之七十,” “冀州就象金鼎的心脏一样,没有冀州,金鼎国就得瘫痪了。” 太子爷嘀咕道:“既然知道那么重要就不应该把冀州给他啊。” “当时正在气头儿上,谁哪里想那么多呀,我也没想到端木元白走的是这步棋。断了跟咱们的联系,与海外往来。” 太子爷道:“那也不怕,他既然经济制裁咱们。那咱们就给他来个军事制裁。” “难道要兵戎相见?说把冀州给人家,现在又去打他,为一国之主不能出尔反尔。让天下人耻笑。” “他是冀州王,他也不过是个蕃王,他依旧是你的属臣,他并不是冀州的皇帝,他也没有权利切断货源。” “他是跟朕在较劲。既然他决,我也不客气。他不是全靠海运吗?我有办法让他财货两空。教训他几次他就老实了。” “你是谁扮海盗劫他的货船?” “扮海盜?端木元白的客船会被败给海盗吗?” “那你想怎么样?” 初初笑道:“有什么比石沉大海更解恨呢?” 太子爷笑道:“高明。既然他来的。咱们也来的。” “这还不算,这只是第一步而已。还有更多步,咱们走着瞧。” “凭咱们两个现代头脑还治不了一个端木元白?”太子爷不无得意地道。 他们正往湖边走着,急然从角落里蹿出一只黑兽,瞪着发绿光的大眼睛。初初吓得一声呼喝纵而起,这只黑兽却一下咬住了太子爷的衣角,低吼了两声,拉着他狂奔。 太子爷大声道:”别怕,它就是那只藏獒。它找我来一定是发生什么事了。咱们快跑。” 初初也跟着他们狂奔,在湖边来来往往,食物和美酒飘香的湖边,他们奔到了一个靠在栏杆上的老乞丐的边。那个老乞丐软软地窝在那里,脸色极为苍白,见他们来了,明明是想摆手的样子,抬了几抬却没有抬起来。 太子爷急忙扶起他,让他靠在他的肩膀上,老乞丐急促地呼吸着,颤了颤嘴唇儿道:“我快不行了,阿虎陪了我四年,我死后,你们把它领走吧。他很通人的,也很忠诚,只是脾气暴躁,你们要善待它。” 老乞丐说完就断气了。那只犬围着他狂吠不已。并且用头不断地蹭他的体,意思是让他醒过来。 太子爷道:“没想到让你看到这样的一幕。” 初初心酸道:“生老病死,人之常,他也算好运了,有阿虎陪着他。” 阿虎悲伤地狂吠了好久,然后低着头伏在乞丐边。 太子爷拿来了一块木板,把老乞丐停放在上面,然后买了一块白布盖在他上。 “明天找人把他安葬了吧。” “不用找人,就我们俩个吧,让阿虎也明白,是我们安葬了它的主人,也好对我们亲一些。” 太子爷笑道:“你说的也有道理。” 他们就坐在湖边借着满天星斗,以及船上的灯光。忽然又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了笛声。笛声呜咽甚是悲戚。仿佛知道他们经历了什么。 笛声又响了一夜,初初的心又飞远了。冰凉的泪水沿面颊流了下来。 她遥望天际,心中呼唤着那个她永远也忘不了的名字,端木清平。 虽然也过,恨也恨过,但她不希望他们的故事就这么短暂。清平始终是她心里最深处的人。 她忽然心痛到不能自已。内心中忽然闪出一个想法,征讨红玉国。生擒红玉国公主。这笛声忽然让她凄楚的内心有一种依托。为什么这笛声无处不在,为什么她到哪里他就出现在哪里?难道这是巧合吗?是不是巧合她不想追究,只是有这笛声,她的内心不那么寂寞了。因为至少她知道还有跟她一样寂寞的人。
第二天她和太子爷,乞丐街又自动来了几个帮忙的,把这位老乞丐安葬了。 他们也被阿虎默认为了新主人。 太子爷给阿虎洗了个澡,然后帮它梳着皮毛。指着初初对阿虎笑道:“我是你的男主人,她是你的女主人,女主人的命令高于一切,当然男主人的命令也很重要,到底听谁你,你自己裁决。” 初初瞪了他一眼,笑着对阿虎道:“我是你的女主人不假,但他可不算你的男主人,所以不用听他的话。” 阿虎摇了摇尾巴。 初初高兴地拍手称快,赞道:“阿虎就是聪明,这么快就判断出谁好谁坏了。” 太子爷往她上撩了一捧水,道:“你是好人,你不帮它洗澡,就知道说?” 阿虎又摇了摇尾巴,张开大嘴哈哈了几声。 初初不满地道:“你到底向着谁呀,你不会是个两面派吧?觉得我们两个都不能得罪?那可不行,你必须做出选择,你到底站在谁的那一边。是跟着我,还是跟着他。” 阿虎听了她的话仿佛是懂了,为难地低下头,然后轻轻地tiǎn)了一下太子爷的手。 太子爷笑道:‘我想它已经做出选择了。” “不见得。” 太阳很足,阿虎上的水很快就干了,黑亮黑亮的皮毛,高大的体形,几乎到初初的腰际,小牛犊儿一般,一张大嘴能轻易地吞下一只小兽儿。 “外面的人一定没见过这么大的狗,比狼还大,他们一定会害怕吧?” 太子爷得意笑道:“让他们也开开眼界。以后造学堂的时候,我就带着它,有它在我边就没人敢为难我了。” “少胡说了,谁敢为难你?” 出了鬼城,两人上了马车,他道:“你是不知道,有些女孩子的家长就去那里闹,不让建女学,说是女子无才便是德,在家里还帮着干些活呢,上学堂都学坏了。” “无理取闹,他们是想得到免费的劳动力吧。” “我看不止如此,他们还怕女孩学问多了不好控制,会妨碍他们要彩礼。” 初初冷笑道:“彩礼?明天我就发圣旨,不许女方要高额彩礼。” “以免那些嫌贫富的父母们,拆散姑娘们的美满姻缘。” “你要小心噢,几千年的传统,要改可不是轻易就能改的。这算是一场革命,革命是什么意思,是要流血的,你知道吗?” “我知道啊,所以才需要它来保护啊。” “人们会说女皇陛下纵兽行凶!” “这只兽儿,光是威慑就够了,不用出口。” 阿虎跟他们来到皇宫,它昂然的气魄,帅然的材,引得那些侍卫都好奇地想过来看看。可是阿虎的低吼令他们停止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