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4 章 入敌营
早朝时初初正式命苏臣为争九龙山大将军,率军三千,即启程。\|\|||c|c| 初初亲自点兵送苏臣出城,她知道他没有带兵打仗的经验,所以再三嘱咐一定要注意安全,双方兵力相差悬殊,一定不能硬拼,要避其锋芒,打游击战。 初初碟碟不休地嘱咐个不停,苏臣柔声道:“那么担心我呢?被你这么关心着,就算粉碎骨我也愿意。” 初初啐了一口,嗔道:“什么话!为什么不捡吉利话说?” 苏臣翻上马,帅然笑道:“臣走了,陛下保重!” 他带着三千人的队伍浩浩然地离开。 初初站在城门楼上,眺望着远方,这样的国家,这样的女皇,当个什么劲儿。在她心中一统天下创造盛世,然后讨伐红玉国,是她的最高梦想,因为她的清平就葬送在红玉国。如果不是因为清平,她不会想当这个女皇。她要消灭红玉国,亲手擒住那个任的公主。 这样的宏图如果没有端木元白的支持恐怕很难实现。每隔五天她会收到前方的战况,战事并不乐观,元白统兵多年,手底下的能将陪出,即使合他们三人之力也仍不占优势,现在吴城已经是落入元白手中了。 他们现在退入湖阳,有湖阳江做为屏障,湖阳江水流湍急气势汹涌,同时湖阳江也把金鼎分为南北,初初在北,元白在南。 元白仍然处于主攻地位,但因为有湖阳江,也很难打过来,所以两军处于僵持胶着状态。 曾有江湖术士扬言,五年之内分南北,五年之后北归南。意思很明显,五年之内初初他们还能占据半壁江山,但五年之后就全归端木元白所有了。 这些江湖术士最是浅薄,属于墙头草。哪边风硬哪边倒。怎么就断定五年之后她就一定会败给端木元白?为什么不说端木元白被她收复呢。 她不想她在元白心中是个什么样的位置?到底是江山重要还是她重要?或者是她在元白心中根本一点位置都没有。她不过占据他蓬勃野心中,一个不起眼的位置。 从感上看,元白也许是为了跟她赌气才掀起的战争,但是从理上来说。有她无她,元白今天的行为都是势在必行的,因为统率众将,统领群臣成为一国之主的皇帝是他的梦想,也不知道他的这种野心始于何时。也许是在他意视到不能让女人做皇帝的时候,也许是端木皇族被姬覆雨斩杀的时候,也许是他被迫姓康的时候。他敏感的自尊受到了巨大的冲击。所以他决定要做最高统治者。 如果让元白臣服于她不太可能,但如果让她把江山交出去让蕴藉和星辰他们臣服于他也不太可能。 也许在这胶着之时,她应该去见一见元白。看看元白怎么说。他能归到她的旗下更好,如果不能。她只好想别的办法了。 在她走之前,她让紫嫣先代理朝政,让黄芮管理后宫。黄芮虽然跟她生气,但听说父亲投奔了武思威,也许是她心平气和之后觉得父亲不对。觉得自己不对,也或许是她觉得武思威迟早会败,到那个时候父亲的罪过就逆反之罪,罪过就更大了,所以她想重修旧好,到时也好为父亲求,希望能网开一面。 初初没有深究她到底是怎么想的。但她知道她必有她的打算。黄易之虽然可恨,但毕竟是蕴藉的师父,她本来也没想要杀他,所以也就默然与黄芮和好了。 她走之后,替她独挡两面的居然都是女将,她心中泰然。看来以后也要学姬覆雨。开设女子科考,让女子从小也读些四书五经,也拥有跟男人一样崇高的地位。 初初来到湖阳,上官星辰与端木蕴藉都非常吃惊,问她不管理朝政跑到这里来干什么。初初就说了黄易之投靠武思威的事。他们听到武思威也雄霸一方。特别愤慨,尤其是上官星辰,他就想立即调起军队去消灭武思威,武思威犹如疥癣之疾,必要先除之而后快。 但初初按住了他,就算初初不说,他也明白,如果他调军而走,万一元白来犯他们就更不能抵敌了。 那些官兵,个个强体壮,也确实大振人心,即使这样的精兵强将仍然不敌元白,她倒是真想看看元白到底是怎么做战的。 就算他诡谲如曹cāo),那也还有用兵如神的诸葛亮,对着那茫茫江面,她想元白是要见的,但同时她也萌生了一种想法,她必须与他分个高下,在战场上明刀明枪地分高下。她才不去求他,也许他是在等她去与他求和,也未可知。 总之为了天下计,她必须要走一趟吴城。 元白现在占据了吴城。在去之前她已经旁敲侧击地打听好了,元白边只有映桐一人,没有其他女人。 他的话到底是真是假?他跟映桐到底是不是真夫妻?其实真又怎样,假又如何?她也没打算跟他有什么结果。 初初道出此来的目的是见端木元白,上官星辰,端木元白,太子爷都不同意她那么做。 初初道:“也许我能劝他归降,那样的话大家就可以齐心协力去打武思威了,” 她没说更深的原因,更深的原因是,她想消灭红玉国,生擒他们的公主。 蕴藉道:“他现在正是势头正盛之时,要想招降于他怎么可能?仗打得那么激烈,谁也不会臣服于谁的。” 初初笑道:“就算他不臣服,也说不定会有大败端木元白的机会。” 三人同时道:“什么机会?” “向元白借箭的机会。” 三人聚精会神地听着,她讲了自己的计策,那无非就是草船借箭的翻版。 上官星辰和端木蕴藉同时大赞道:“妙计,妙计。亏你能想得出这么高妙的计策。” 太子爷望着初初嘿嘿一笑,竖起大拇指笑道:“确实是好计策,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初初白了他一眼:“你管呢?你知道得那么多为什么不用?” 上官星辰和端木蕴藉奇怪地看着太子爷:“此计你也知道,为什么不说?” 太子爷急忙摆手道:“别象看细一样地看着我啊,我只知道,也是听她说完之后才知道的。之前却没想起来。” 端木蕴藉和上官星辰同时‘嘘’了一声。知道不用又有什么用,别人说出来,你才想起来,真是马后炮。
为免被敌军误认为是细,初初的小船上高高地挑起了一面白旗。此时太阳高照,雾气渐散,能见度已有百十米远。 元白的守军看到过来一只小船,上面还插着白旗,心想难道对方派说客来了? 在她离岸几百米处,有几个小船围了过来,每只船上站四五个士兵,上全副武装,手执明晃晃的刀枪。 几人斥道:“什么人?所为何来?” 初初笑道:“请通报将军一声,有故友求见。” 这几个兵不认识她,但听她说话是个女人,便城去通报。 那是元白新建的守城,就在离湖阳江不远的位置。去通报的士兵很快回来,对初初道:“将军有请。” 初初划小船靠岸,士兵帮她系了缆绳,初初踏上吴城的土地,深吸了一口气,她抹了抹上的褶皱,往元白的新城而来。 没想到在城门迎接她的居然是映桐,数月不见她的小腹已经微微隆起。她对初初仍象以前那般亲。让初初时刻觉得自己是外人的那种感觉。 她竟然执起她的手,一路往里面走,一边笑道:“你走之后我再也没吃过一顿象样的红米糕,阿云根本做不好,可惜我也只是会吃不会做,可惜了那些红米,后来我也不让阿云做了,要做只做红米粥。红米粥还勉强能吃。现在还有一些红米呢。” 说这些干什么,我又不是来做红米糕的,你见过皇上你伺候别人的吗?你长的什么嘴吃我做的红米糕?之前的事就算了。 初初没搭她下言,直接问道:“端木元白呢?” 映桐笑道:“将军在看他们造船呢?说是你做完红米糕,他自然会来见你,如果你不想做,他也不免强,也不留你了。” 映桐又柔声怨道:“元白真是的,怎么能如此对待客人呢。我一定要好好说说他了。” 初初恨得咬牙切齿,他这个样子,还指望能归附?真是做梦,所谓做红米糕,不过是戏弄她,调理她罢了,她用不着他调理,上次的亏吃得已经够了。 初初一甩袖子,转离去。 映桐叫道:“城雪jiejie你别走啊,将军说,只要你做完红米糕,一切好商量,事并不是不能通融,将军说谈事要看诚意。” 初初转过来凝视着她,什么叫诚意?我伺候你夫人,为她做一顿红米糕就算有诚意了?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映桐又上来执住她衣袖道:“城雪jiejie你就做一些嘛,我实在是想吃,材料阿云都已经准备好了,你弄完之后交给她就行了,不用你在跟前盯着。 不如她先做了红米糕,看端木元白怎么说?初初硬咽下一口气,来到厨房。 阿云果然把材料都已经准备好了。初初洗了手,又开始弄那讨厌的红米糕。好歹弄完之后,走出厨房,对映桐道:“已经做完了,你们将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