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0 章 酒铺被砸
此刻的脑子越来越清晰,就算没有这巨额的药费压力,王府长此以往下去也不是一件好事。小马拉大车早晚要累死到半路上,如果遇到突事件会死的更快。 平王府那金色的大厅依旧在,而创造那金色大厅的一定是王府的鼎盛时期。她能想象出那是何等的富饶,如果不是堆金如山是不会用金子做装饰的。 她的梦想就是让平王府重现当年的辉煌,平王府的辉煌是用金子创造的。可现在不用说金子,连银子也没有啊。 一座倚玉园,端木成不费吹灰之力就用三万两银子买了回来,三万两啊,不是说金矿一直在赔钱之中,他怎么能拿出那么多的银子! 这其中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而这个秘密端木泰一定知道。不然他不会把他藏起来。出来这么长时间不知道元白有没有找到端木泰。 可是她刚到府中,听说上岛国又来犯境,元白已经被朝庭派往前线了。而他走之前没有留下只片语,也许是还没有找到端木泰。 她刚稳坐房中,想好好休息一番,院中却传来急切的脚步声,初初坐了起来,人已经跑了进来,是海棠,海棠不等站稳就急切地道:“王妃不好了,酬勤酒铺被砸了!” “什么!怎么会生这种事,是谁干的?” “不知是哪条街的泼皮,十多个呢,酒铺快变成酒池了,那些个大缸全被砸露了。连王勤也被打伤了。在药铺里躺着。那几个伙计被吓得都扎到外面哆嗦呢。是一个伙计通知我的。” 初初赶紧跑到店中,正如海棠所描述的,酒铺里全是酒,那些个酒缸被打得七零八落,一滴酒都不剩。那泼皮已经遁逃得无影踪了。 外面的伙计见初初来了,便都懦弱地围过来,初初问事的起因。是否是因为酒的质量问题。 一个猴脸的伙计道:“他们说咱们往酒中兑水,那纯是无中生有,咱们的酒怎么会兑水呢。王勤掌柜就跟他们解释,他们十几个人二话不说上来就打。先打王掌柜,还说他以后再敢酿酒就要他命。然后就开始砸。谁的话也不听,砸完之后他们就跑了。” “你认识他们吗?” “他们是北街有名的泼皮,领头的叫王彪,以收保护费为生。其余的都是他的手下。” “那个王彪跟咱们大爷熟不熟?” “不知道,总之他认识许多有头有脸的人物,经常跟他们一起吃饭,也经常替他们办事。” “好,你说的这些对我很有用。” “木公子,接下来怎么办啊。我们损失惨重啊。一个月的酒都白酿了。” “能怎么办,收拾收拾,照常开张营业,把这里打扫干净,酒窖里不是还有酒再买些上等的缸瓮来。明日照常营业。 “可是他们再来怎么办?” 初初冷笑道:“再来倒好了,我就等着他们再来呢。” 她已经派人请了苏臣来调察此事,她在等苏臣的答复。 她在店中看他们收拾,收拾得差不多了又带人置买酒缸酒瓮。今日没去秋爽斋送酒,那边来人催了,听说这里遭人打砸又送来三百两银子,以做开张之资。 初初不得不承认这三百两银子的重要性。这三百两足够买缸瓮的了。不然她还真不知道去哪里凑这笔钱。想来这王妃当得凄凉,居然连区区几百两银子也拿不出。 初初写了张感谢的贴子让秋爽斋的伙计拿回去给端木灵。 在贴子上她称端木灵为灵姑姑。此时她不想登门道谢,若要登门,至少要生意上有起色的时候,但一封感谢的贴子足以表达她的心。她称灵姑姑是雨中送伞,雪中送炭。 等到酒铺里又摆上了新的缸瓮准备重新开张的时候。她收到了端木灵的回信,回信上说,让她别灰心,并告诉她万事开头难,只要坚持不懈总有收获的一天。 这令初初倍感温暖。在金鼎国。从城雨身上,从端木灵身上都感受到了nongnong的亲,有她们的支持和理解,还有什么难关过不去的? 她又变成斗志昂然。王勤已被接了回来,只是些皮rou伤没伤到骨头,休养两三天就会好的。给他开了最好的疗伤药。 ‘对不起王勤,”初初自责道。 “都是我没安排好保护措施,才让你受了这么重的伤,” “听说他们威胁你了?’ 王勤忍痛笑道:“木公子重了,抛头露面做买卖,这是很正常的事,在别人身上也生过,没有什么,木公子千万不要放在心上,至于威胁,我也不怕,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王勤本来也是贫困潦倒,贱命一条,我怕什么!他们再敢来我就跟他们拼!” 初初赞道:“好,有气魄,我果然没看错人。” “不过你是我的核心竟争力,我是不会让你拼命的,我会派人保护好你们,不让你们再受伤害。” 初初走到哪里都有一队侍卫,那是清平安排的,虽然只有四五个人,但身手也是不凡的。初初拨出两个,充当酒铺的保安。这样她身边只有三个侍卫,但他们的身手都是不错的。 就算卢金等人来了,也能抵挡一阵。同时清平也派人在全城内搜捕卢金,以至于没有让他露头的机会。 难道这次砸酒铺是卢金的指使? 她坐在回雁楼等苏臣的消息。苏臣毕竟是名捕,专管难办的大案子,恐怕这样的小案子他不会接的。 她一边喝着茶,一边回忆他的样子,印象最深刻的就是他很瘦,眼睛比一般人有神,而且看人的眼神有些象针,能刺进你的灵魂深处。说实话初初也是有些畏惧他的打量的,虽然她没做什么亏心事,但他的眼神总让你自我反思,我做过什么坏事没有? 周围的茶客走了又来,来了又走,已经好几拔儿了。此时夜已深沉,从楼上看去眼前成行的红灯极为美丽,一轮新月悬于空中,月色如水。不知为何,也不知想起了哪个时候,竟令她泛起柔。 茶虽然不醉人,但她仿佛已经醉了,淡淡的伤感,并不是深深的忧伤,也不知想起何人,人生淼淼,如远行的江海之舟,若安全到达彼岸不知道要经历多少磨折。 她知道这种绪不利于会见苏臣,因为苏臣是理性的,怕他见了会笑话。可是他既然没来,何不多贪恋一时眼前的风景?
两个人固然好,但一个人更加自在。也好久没有了这份自在。 没听到进来的脚步声,却只到那熟悉的声音:“在想什么呢?” 初初猛然惊醒,回过头来,苏臣已到眼前。初初烂然一笑:“没想什么,只是在等你这大名鼎鼎的捕头,而你却迟迟不肯现身,让我空等两个时辰。我还从来没有花这么长的时间等过一个人呢。” 苏臣坐下笑道:“是吗,那可真是我的荣幸。” 他喝了一口茶:“其实一直都在忙,最近已经好几天没睡个好觉了,今天终于忙完了,可以好好休息一下。睡他三天三夜。” 初初略感失望地道:“是吗,那看来我要空等一场了?” “怎么了,我这不是来了吗?” “是来了,你不是也说要休息的吗?” “你这点小案子,吃饭喝茶的时间就解决了。不耽误我休息。所以你也不必失望。” “啊,那可太好啦。” 苏臣打量一下周围,笑道:“怎么,我为你效劳,你就打算在这里招待我吗?” 初初直道:“现在已经不早了。” 他扬一下眉毛:“可是我还没吃晚饭呢?你不打算陪我吃一点吗?” “好,我们去碧薇馆如何?那里是新开的,听说菜品很不错。” “好,我也没去过呢,就去那里吧。” 碧薇馆故名思义,听名字应该是有山有水绿意盎然的。 叫了一辆马车,跑了四五里路,那是个居繁华而悠静地好地方,依水而建,馆中的红灯倒映在水中,一片辉煌气象,隔着宽阔的河水,就能听到里面的歌舞升平,丝竹弹唱之音。 下了马车,他们又顾了小船,这里停泊的待客的小船非常多,足以证明碧薇馆的红火。 平坦辽阔的江水之中还有灯火辉煌的龙舟,龙舟上是随意取乐的华服男女。 空气中散播着一种**的气息,登上小船,初初就有些后悔了,早知道是这样一幅景象就不来了。 苏臣笑道:“王妃不必觉得不自在,我们两位公子来这里消遣一下也没有什么。没人认得您的。我会找一个僻静之所。” 初初道:“那最好。” 苏臣格格一笑:“我以为王妃天不怕地不怕呢,怎么变得这样谨小慎微起来。许多王妃小姐们都到这里来消遣的。” 一听说许多,谁知道被哪一个认出来呢,如果传到清平的耳朵里可不得了,那时她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已经到了河对岸,红色的灯光已经扑到小船上来,苏臣一脚已经踏到岸边。初初道:“我们还是回去吧,去别家吃。比这里贵的都行。” (一秒记住小说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