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怀疑
“长官，怎么样？您有什么吩咐吗？” 没用的副手再次一脸巴结地凑到佐琴身边，问她下一步的指示。 “嗯，现在立刻陪我到门岗走一趟，我还有事要重新确认一遍。” 火速赶往门口的路上，佐琴脑海中一次次浮现出刚才她用余光一扫而过的那个片段：星灭汽车后座上那双黑色皮手套，与她记忆中星灭离开车子之前的所摆放的位置绝对不一样。 驻地士兵不可能进到明知是星灭大人的车子里去动那副手套。星灭离开车子后，也一直都跟她在一起，没有中途返回。那么，是谁动了那副手套呢？佐琴心中思忖。 不对，我绝不可能走眼的。一定有人动了手套摆放的位置。 心中虽得出结论，可对这件事背后的原因，佐琴却比刚才更加困惑不解。眉头紧紧纠结成一个川字，她脚下飞快，甩掉身后一直试图跟随她的副队长，终于在星灭的车子驶出大门之前赶上了他。 “等等！星灭大人请留步！” 佐琴迅速赶上的身影让星灭略有些惊讶。他眯着眼，定定地望着正靠近他车子的佐琴，脸上不禁挂上一抹紧张的神色。 “佐琴队长，请问您还有什么事吗？”星灭问。 佐琴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紧赶几步靠近星灭敞开的车窗，迫不及待地朝车子后座望了过去。 “咦？”更深的疑惑顿时写满佐琴的整张脸庞，她终于不加掩饰地问道：“星灭大人，您的手套呢？” “手套？” 好奇地打量着佐琴变幻莫测的表情，星灭原本脸上那一抹紧张神色竟突然烟消云散。 “没想到佐琴队长竟然会担心我的手套？”星灭淡然一笑，“这不是在这儿吗？” 星灭对她伸出双手，将正带在他手上的黑皮手套毫无保留地展示在佐琴面前。 “哦？您已经戴上了？” “是啊。有什么不对吗？” “那……您是什么时候将手套带上的？” 说这话的时候，佐琴专注地眯着眼，仔细打量着星灭脸上每一个细微的面部表情，似乎想从他脸上读到某些她也不怎么确定的蛛丝马迹来。 “刚才我认为有必要戴上手套，就特地将车子在路边停了一下。趁那段短暂的停留，我才将手套带了起来。”星灭用极为平淡的语气对她说，“佐琴队长，我能问一下吗？您这是什么意思？您这么快赶来截住我的车子，该不会只是为了看我戴手套的吧？” “这……”佐琴犹豫了两秒，坦率地说，“实际上，刚才我觉得您的手套，在后座上放置的位置……有些怪异。我不认为我会看错这种事情。所以，也是为了您的安全着想，我才决定立刻赶过来看个究竟。” “哦？您该不会是怀疑……我的车子有问题吧？”星灭严肃地眯起眼睛，认真打量着站在他面前的佐琴。“也或许，你是对我今晚的行动有所怀疑？“ “我……佐琴当然不敢对星灭大人有所怀疑。” 佐琴见没有证据，又不可能真的当众搜查城主S级星灭的座驾，所以，只好就此作罢，说几句圆场的话了结此事。 “或许我刚才真的看错了。抱歉，星灭大人，是我行事太过鲁莽。还请您多多包涵。” “嗯……”听了她的话，星灭长叹一声，“罢了。我能理解您这样做的理由，你也是为了星之城和我个人的安全着想，过于谨慎并不是什么大的过失。不必太在意了。” “是。感谢星灭大人的理解。”佐琴恭敬地低下了头。 “好，既然没事了，我现在可以走了吗？”星灭说。 “当然。夜已深，还请您小心慢行。” …… 车子开出第一战斗队驻军地，拐进附近一条黑暗的巷子里又行驶了五分钟。见这次身后真的没再有动静了，星灭才终于安心地长舒一口气。 将车子停稳在一条僻静的荷塘边，他回头对后座里的幻紫说： “可以出来了。” 话音刚落，后座就被从里面向外翻开，已经摘掉面纱的幻紫身穿一袭黑色也行衣，从里面钻了出来。 “哇……刚才真是捏了一把汗。”幻紫叹道，“我说什么来着？我就知道她会看出端倪，怀疑你的。” “在战斗队里行驶的那段路上，你喊我，让我戴上手套，本以为是多此一举，看来还真被你给说中了。”星灭对身后的幻紫说。 “佐琴非常警觉，上次我就差点被她捉住。所以，一定不能有一点儿闪失。因为我之前一直很躲在座位下面，并不知道你的手套是怎么放着的，猜想我放置手套的方式必然会和你有所不同，所以才建议你戴上手套，消灭一个可能会遭到她怀疑的小破绽。” 说完，幻紫从车上下来，转移到副驾驶的位置与星灭并肩而坐。 “呜……总算没出什么岔子。”她对身边的星灭说，“怎么样？你可有什么收获？” “我的收获不大。先说说你都发现了什么吧。” “也好。我这里可是有许多猛料啊。” 说着，幻紫从怀里掏出手机，开始将她刚才录下来的，在钢铁门前面，两个工作人员说的那段话，和她在监控中心盘问主管和安东尼﹒鲁索的内容先后播放给星灭听。 听着幻紫调查的第一手成果，星灭一开始脸上不可思议的震惊表情，逐渐被越来越深的忧虑所代替，眉头紧紧纠结在一起，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这么说，他们绑架无辜市民，就是为了给钢铁门里面的血水晶碎片提供养分？！用活人来祭奠那么邪恶的东西？”星灭深沉的嗓音里，饱含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愤怒。 “恐怕是的。” “选择祭品的标准，竟然是能不能继续给星之城带来价值？！” “从那位ji**女的例子上来看，确实是这个意思。” “不能生孩子，不能为军人服务，没有任何异能，这些根本不能作为抹杀一条性命的标准！”星灭的口吻越来越愤慨。 幻紫深深叹气，用无声的沉默表达着自己同样沉痛的心情。 “只可惜我仍然没有搞清楚，那些孩子到底被抓住做什么用。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一些孩子被送回来，像处理废物一样丢进那个放着血水晶的屋子里。” “我们一定要查清这件事。”星灭说，“你说那些孩子是从第二层和底层都市送来的？” “没错。” “现在，我有一个不大好的预感。” “什么预感？” “孩子们的命运，很有可能跟永动机有着最直接的关系。” 幻紫没有接话，听星灭继续讲下去。 “顶层都市并没有永动机设施。能推动整个星之城向前移动，并给星之城提供一部分能源的巨大永动机装置，只设置在第二层和底层都市的中心附近。第二层设施你应该有印象，就是上次你和银帝看到过的那座碉堡。坐落在法比奥﹒鲁肃的住宅后面。” “就是上次我们目睹孩子们被带进去的那个地方？”幻紫问。 “是的。” “哇……看来我的猜测没错。确实是哪里。”幻紫说，“可是，孩子们为何会被带进去呢？还有，最底层都市的永动机设施，会不会也在发生同样的事情呢？经常有孩子被绑架，送到那里去？” “这也是我所怀疑的事情。”星灭说，“如果说永动机需要那种孩子的贡献，那么，我猜，底层都市很有可能也有同样的事情发生。” “那……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幻紫心中虽然已经有了答案，可她还想听听星灭的意见。 “这还用说吗？”星灭说，“你也看到了，鲁索家背后的那处设施我们恐怕是不能安然进出的，可是底层都市那个，你我要想进去，倒有几分可能性。所以，我决定我们先从那个地方入手，将孩子们的事彻底调查清楚。” “同意。”幻紫对星灭坚定的点了点头。 又讨论了一会儿，星灭和幻紫确定了下次行动的计划和时间，才各自散了，回自己的住出去了。 午夜时分，莲依回到寝室，一开门就察觉到屋里已经有一个人在默默地等待她了。 嘴角牵起一抹温暖的浅笑，她当然知道敢在这个时候留在她屋里的人是谁。 “你终于回来啦？！” 尼克的说话的声音带着几许明显的怨怒。 “尼克……” 无视了他脸上责备的神色，莲依笑眯眯的直接朝他身边扑了过去，依偎在他温暖的怀抱中。 “嗯……” 被怀里娇滴滴的“一团”莲依亲昵地连搂再蹭，尼克﹒提嘉纳一开始难看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不少，可嘴上却一点儿也没松口。 “别以为你这样我就会原谅你。说，今天晚上，你又跑哪儿疯去了？！还有啊，你不是跟我说好了，只是回来警告一下仲轩晨就立刻回神佑市的吗？！我怎么觉得其实你根本就不想回去呢？！” “哎呀呀……尼克……都好几天没见着你了，不要一来就跟我生气好不好嘛。” 莲依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地凝视着爱人的脸，可怜楚楚的小脸继续在他怀里蹭啊蹭…… “不生气？好。” 说着，尼克竟突然将莲依往怀里紧紧一抱，站起身来，也不容她拒绝，抱着她朝浴室的方向走了过去。 “哇啊……这是要干什么？”莲依慌乱起来。 “不干什么。先给你洗澡，然后办了。” “啊？！” ……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