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求救无门
每年新生来圣哥斯加学校报到的时候,学校都会把学生手册等资料输入学生的个人光脑,其中就有学校的四维地图。在这地图上,有些地方用醒目的图象和响雷般地声音,告诉学生严禁进入。学校后山有一个偏僻的山谷,就是其中之一。此地被标为极度危险,严禁入内。 林星听到顾星舟误入了后山禁地,不由的驻足聆听。 “不是啦,我们也不能肯定是不是顾星舟,我们看到有一个很象顾星舟的背影进了禁地,然后突然就不见了。” “是啊,是啊。我和尼姬一起看到的。” “你们讲得我都糊涂了,讲清楚点,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今天和阿忒拉斯,一起有后山做植物采集的实习,因为有阿忒拉斯在,我就想多学一会。等我和阿忒拉斯走的时候,已经过了晚饭时间,天色比较黑了。我看到一个人就那么过了警戒线,进了禁区。那个人的背影看着象顾星舟,但天色比较黑,我也没看得太清楚。” “就是这样,我们先前采集植物的时候,顾星舟就在走进禁区的那个人附近采集植物。当我们离开的时候,只看到了走进禁区人的背影,顾星舟却已经不再后山了。我们有大声地喊顾星舟,让他快从禁地出来,他没有理我们,接着就消失不见了。” “禁区外围有反粒子防御警戒线,有人触碰到警戒线就会响起警报,学校保卫处的人就会立即讯问。而且反粒子防御是出了名的坚不可摧,很难突破而入,而且还是这样悄无声息的突破。” “我们也是觉得奇怪,所以特意碰触了警戒线,想联系学校保卫处,可是我们抬腿就跨过了警戒线,而且警报都没响。我们一害怕,就立马跑了回来。” “你们怎么这么蠢,要是真的是警戒线出了问题,你们看到顾星舟进了禁地,却没有采取任何营救措施,如果顾星舟因此事受到重大伤害,你以为他们顾家会轻易放过你们俩个?” “艾丽,你说怎么办?我们当时只是太害怕了,我们真的没有想不管他。” “还能怎么办,赶快去找人啊。” “时间紧迫,必须分头行动,我现在就联系学校保卫处告诉他们警戒线坏了,而且还有人进入了禁区。对了,还要找人在学校寻找顾星舟,确认顾星舟是否真的失踪,如果真是他进了禁区,那就麻烦大了。你们怎么还呆在这里,赶快去后山呀,去现场和保卫处的人说明当时的情况,抓紧时间,别让保卫处的人等。” “哦,我们马上去。” 林星还站在客厅,没来得及挪动,就见尼姬.冯维蒂诺和阿忒拉斯象炮弹一样冲了出来,差点撞到她身上。 他俩看到林星,二话没说,拖着她一起跑出宿舍,然后两人几乎同时启动飞行机甲,尼姬把林星拉入了她的机甲中,立马和阿忒拉斯一起朝后山飞去。 “尼姬.冯维蒂诺,你这是做什么?” “顾星舟进了禁地,全班他就对你还有一点反映,也许你能帮上忙。” 尼姬.冯维蒂诺和阿忒拉斯驾驶机甲全速飞行,很快到了后山,接着冲过了警戒线。 “尼姬.冯维蒂诺,你已经冲过了警戒线了,还不快往回飞,你到底要做什么?” 林星自从被尼姬.冯维蒂诺拖也宿舍就有一种强烈的不安,现在这种不安的感觉更胜。 “做什么?送你去死。” 话音刚落,尼姬.冯维蒂诺一脚把林星踹出了机甲。 林星的惊叫声还来不及出口,刺骨的冷风就倒灌入口中,象刀一样割过口腔和咽喉,疼痛让她清醒地意识到,这是在一百多米的空中。 要死了吗? 就这样摔死了吗? 就这样莫明其妙地被害死了吗? 自由落体的速度很快很快,林星的生命眼看就剩下最后的一两秒啦。 不甘和愤怒,充斥着她的整个大脑,强烈的情绪在她的头脑里炸开,脑子霎时如遭重击,脑海里一片白光。 疼,好疼,真是太疼了。难道被摔成rou饼而死的人,因为死前一下子就丧失了生命,没能体会到疼,所以死后要让你把这漏了的感受,全补上吗? 活着的时候被人害死,死了还疼得不让人消停 “啊~~~~~~~~~~~~~~” 林星拼命大叫发泄心中那忍无可忍地愤怒。声音高亢入云,回音渺渺。 “咦!”林星猛地睁开眼睛,丛林,枯草,还有偶尔有星光闪过的人造天空。 “天啦,我没死,我从一百多米的高空中掉下来,竟然没死?这怎么可能?” 抬一抬手,动一动身体,身上的衣服就象朽坏了一样,全变成了一堆灰。衣服这是怎么回事? 林星又动了一下,抖落了更多的灰。林星想仔细地察看那些衣灰,手猛地一动,我的妈呀!疼,太疼了,身体好象摔散架了,不动是全身疼,动起来那是要命的疼。 现在怎么办? 尼姬.冯维蒂诺既然是设计害林星,那后山禁地警戒线可能根本没有出现问题,尼姬.冯维蒂诺她们应该是与人串通,在晚间后山没人的时间,对警戒线做了点手脚,为了不为让人很快发现,林星在后山出了意外,现在这个警戒线应该早已恢复正常。
如今这个情况下,最好的办法是向学校求救,等着校方的救援。 “小乖,小乖?” 为什么个人光脑没有了反映?难道它又强制关机呢? “请开启个人光脑,请开启个人光脑。” 仍是没有反映,可现在也只有个人光脑的通讯功能,才是最有效也是最快找到救援的方法,现在只有再试试,做些超F强度的动作。 林星先躺着稍稍休息了会,仔细感受了身体的情况,好象没有大出血,做了几次深呼吸,然后又艰难的抬起手,按了按肚子,内脏似乎也没有什么大问题。 然后才试着用手按着地坐起来,很好,也坐稳了,脊椎好象也没坏。接着再扶着树木站了起来,又走了几步,好象真的没有什么问题,连小划伤都没有,只是全身上下出奇的疼,要命的疼,就象一刻不停地,几天几夜,超过极限强度的劳累造成的后遗症一样。 疼出了一身冷汗,小乖的声音也没有响起,看来个人光脑应该是出了问题,指望不上它了。 “好冷。” 出了汗,没穿衣服,这样光溜溜地站着,冷风一吹,林星直打哆嗦。 现在怎么办? 身无寸缕,还行动艰难,又是呆在随时都会有未知危险的禁地。 最后无计可施的林星,抱着侥幸心理,决定还是往回走,万一警戒线是真坏了呢? 林星一步一挪,一点一点以龟速往回走。还在路上扯了一片较大的树叶,手拿着挡在了两腿之间,至于上半身,还没发肓,和小男孩没两样,反正林星现在留着板寸的短发,别人看到了也会认为她是一个男孩子,再说不是还有一只手吗。 林星一路走一路安慰自己,这样出现在别人面前只是小小的有点丢人,总比丢命好。 等林星一路上没有遇到任何危险,自认为很幸运地时候,发现警戒线完好地立在好里,她真是欲哭无泪。 真是没有这样玩人的,百米高空掉下来,以为必死,结果没死,禁地危险重重,以为没命走到警戒线,可偏偏有惊无险地走到了,在你暗自以为幸运会继续下去的时候,它却在最后关口摆你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