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章：出征
“莫德·让·德雅·杰奎琳·兰开斯特，克里斯托弗大帝第二子，拜述人，兰开斯特少族长，授****殿下，科斯尔腾的****，授王冠。”巴兹尔将家族尾戒给莫德戴上。低声道，“殿下，谢谢你，原谅阿比盖尔。”他将王冠给大司祭。 路易大司祭捧着****王冠。所有人民单膝下跪。路易将白银王冠戴在莫德头顶，“愿殿下好运。” 克里斯托弗牵起莫德手，牵着她走向人民。他们需要游城一圈。“这是科斯尔腾的****。” “父亲好吗？” “还行。” “我杀了琳恩，剿了梅德奇。父亲不生气？” “为什么生气。” “还有个西奥多，他不应该活着。” “随你处置。” “我要出征了。” “小心。” 莫德为这谈话感到好笑，“父亲，我不甘心。” “命运？” “嗯，我不甘心，我不想做傀儡。” 克里斯托弗看她，“没什么命运，只是选择。” “可父亲，我都知道了，我不想做傀儡，你的傀儡。” 他扯嘴，“我知道。” 没了？莫德看他。他不知道吗？他不知道我要反抗吗，他不知道我会…… 克里斯托弗攥紧了莫德的手。手腕上伤痕累累，他在心中哭泣。 …… 莫德仰望月光。她坐在扑衡纳克庄园的草地上，葆拉坐在石凳上睡着了，本来想让她写信给格拉夫，但她不识字。特伦斯刚从佛罗回来，他不意外莫德的****之位，只说“我要跟你出征，如果你能让伊莫金回去陪阿梅莉亚，一直到她死去，我终身听你之令” 莫德同意了，她让特伦斯获取马德里塔的支持，娶特尔玛。特伦斯也同意了，回来就娶。 ‘我恨梅拉尼。不是因为克里斯托弗，我不爱他，只是拜述人利用真雅人，我争取利益而已。记住，我不恨你莫德，只是输了。’ 莫德一刀一刀削掉琳恩的rou，坚持了两个小时，她诅咒莫德这辈子，无儿无女，孤独终老。她死了。莫德一点也不后悔，无儿无女？那又怎么样，她注定了一生孤寂，从前她还有奢望，可与安德烈订婚后，这一丝奢望消弭了。 “殿下。琼铺好了床，你不去睡吗。” 莫德没回头，“这几天你不跑？十八骑士抄了梅德奇，其他人忙得团团转。光凭一个琼，你不跑？” 杰妮芙拎起裙子，跑到莫德旁边，跪坐上草地，“我知道，我跑不掉。假使我跑了，你会囚禁我，我不会如此自由。” “安德烈告诉你的？还是你跑过，被他抓住了。” “差不多，”杰妮芙笑道，她指着天上的星星，“他告诉我，月亮是他，最亮的星星是我。想他了，就抬头看看月亮。” 莫德喝口酒。这些年学会喝酒了，“你爱他？安德烈女人挺多的，你倒不嫉妒。” 杰妮芙双掌合一，“我爱他，爱他的一切，从开始，到最后一天。” “爱？一见钟情？骗人的。” “是真的。你真以为凭佐伊一两句话，我就跟你走了。”杰妮芙看着她，“我知道你和吉尼佛有仇，和加西亚有仇，和安德烈更有仇。你利用我要挟他们，我都知道。佐伊和我说过，殿下虽然偏执，但她有一颗卑微，胆小，自恋的心，她吃软不吃硬，我跟在你身边，希望戳到你魔鬼般的心。” 莫德乐了，“她这么说的？卑微？胆小？她真敢说。杰妮芙，你和我没仇，你是一颗棋子，注定牺牲的棋子。” “我知道。”但我希望尽我的努力。莫德，你也是颗棋子。 莫德扯嘴，“你怎么会喜欢上他，他的女人好多的，女人都接受不了男人拥有多个女人。一旦男人这么做了，她们指责男人不爱她们，甚至离开。” 杰妮芙翘起上唇，笑道，“殿下，你知道吗，爱情的本质是自由，我们自由地爱，性—交，追逐。我不计较我在安德烈心中的重要性，不在乎他爱不爱我。杰妮芙爱安德烈，只是爱，自由地爱。” “这是爱？” “殿下会记住一个人吗？分开之后，永远记住？还是忘了名字，忘了长相。我爱他，炽烈，迸发，不顾一切的爱他，我只在乎，我会不会忘了他，他会不会忘了我。安德烈如此孤独，如此忧郁，如此叛逆，如此苦闷，只有我了解他，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了解他。” “你们注定不能在一起。” “那有什么关系，我爱他，我的丈夫；我的生命；我的心；我的一切；我的世界；我的灵魂；我的孩子的父亲！” 莫德一下子站起来，俯视她，“你怀孕了？” 杰妮芙笑，“是的，他的孩子。” “为什么告诉我？” “安德烈告诉我，不用害怕莫德。她会保护你的。” 莫德踹了一脚阶梯，“去死的安德烈，看准了我拿你做筹码。”该死的，杰妮芙死在菲尼克斯，谁知道安德烈会做出什么。“几个月了。” “一个月不到。” “这么小。”莫德叫道，“琼，琼。” “殿下，什么事？”琼火速出来。 莫德指着杰妮芙，“她怀孕了，千万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必须照顾好她。她出了点事，我要照顾她的人陪葬。把伊莫金叫回来，一起照顾她。告诉伊莫金，我给她权利，杀人的权利。” “是。” …… 那是天晴的一日，莫德穿上暗金骑装，以****的身份出征朴提亚。议长康涅为****戴上军徽与披风。特伦斯，亚瑟斯，查尔斯，斯蒂芬妮，达雷尔，卡勒姆，阿比盖尔，塞蒙，莫比尔，拉伊，莱昂内尔，十八骑士站在后面。纳撒尼尔，弗尔南多，克莱夫先行一步。 列支山脚是一支支军队，第一，第四，第六，第七军队，14编，16编集团军。扬起国徽——被荆棘缠绕，冉冉升起的火焰鸟。共32.55万人。他们将承担起，打退凶残的几亚王朝，保卫国土，他们都是科斯尔腾英勇的战士，每一个，都是。 “战士们，从此刻起，我不再是****，我将承担你们的生命，你们的死亡，我将和你们一起上战场，不必记住我的名字，我和你们一样的人，我会死，我会输，但我们最终会胜利！战士们，我们会胜吗？会胜吗！” “会！” 枪矛撞击出，震撼大地的声响。 莫德走下石梯。她望着血红的地垫。 你为什么要帮我？ 利益。 真雅人的利益更多。 他们式微了，从莱利基兰走上菲尼克斯开始。 莫德笑了。卡曼诺，你还是胜我一局。对你来说，卑微地活着，才是骄傲。 …… 凯琳娜的手握住笔，“梅德奇灭了？琳恩被处死，西奥多被囚禁。这是莫德的决定？” 康拉德点头，“对。” ‘凯琳娜，我们自由驰骋在疆域上。’ ‘这是荒原。’ ‘但我们自由，不受道德约束，不受规定改造。’ 自由？西奥多，这就是你的自由？凯琳娜摇头，“蒂娜呢？听说伊恩暗中联络军长。估计她要头疼了。” “差不多，莫德三天前登陆了加雷恩。” “那里是离朴提亚最近的军事防御堡，迪安登陆了朴提亚。她是打算搞好后勤，才上去？” “长瑞叶，西摩曼洛，两大经济岛屿彻底支持莫德，扎维克，克莱夫也支持她。凯琳娜，我们要支持吗？” “别忘了我们还有阿尔菲这个敌人。而阿尔菲背后才是最大的敌人。”凯琳娜皱眉。夏兰，弗朗西斯好久不出现了，他们想搞什么鬼？ “安德烈利用神庙和瓦尔米基，对付我们。干脆让他们对准阿尔菲吧。通知贾斯泊，在族老会上，将全部的枪头阿尔菲身上，他不是统治斯图亚特吗，好让他去，让他去和安德烈斗得你死我活。弗朗西斯一直觊觎瓦尔米基，这次永劫和瓦尔米基彻底融为一体，看他怎么觊觎！” “是。” “凯琳娜，凯琳娜。”约瑟夫急急赶来。 “臭小子，你干什么。”康拉德仍不住呵斥他。 “父亲，我刚才查到，蒂姆，蒂姆联合了阿尔菲，夏兰也支持她。” 凯琳娜跳起来，“蒂姆？这个贱人！她不是和弗朗西斯不睦吗？” 康拉德给约瑟夫一杯水，“麻烦了。这像安德烈的手笔，他迂回又果敢，摧毁神庙与莫德争权，他曾经和蒂姆有过交往，说动蒂姆不太费事。毕竟蒂姆在亡蛇一族中，出了名的残辣厉害，有利益的事她都做。弗朗西斯特立独行，虽然能力强，但身边的人不多。蒂姆帮助阿尔菲，斯图亚特只会消亡地越快。我们也会被牵制住，安德烈更会插手朴提亚一战。夏兰是弗朗西斯的人，这是公认的事，但我却看出了一点不同。” 凯琳娜缓缓坐下，“夏兰是密莱武的人。弗朗西斯至始至终都是独行客。” 康拉德摇头，他指向了几亚的吉利美，“还有吉尼佛。别忘了你当年看到的什么。” “让，贾斯泊，黛西去帮助莫德。” …… 朴提亚，处在三大帝国之间，西北方是塔斯大峡谷。距离三大帝国都是差不多距离。这块地方像圆锥，是块不能丧失的重要基地。几亚曾经和科斯尔腾争过，丧失了数十万人，才将这块海上的经济大岛抢到手。原因让很多人不理解，实在是太简单了——凭借信仰。 在科斯尔腾时代，大帝登上过这块后来的经济大岛，当时只是不毛之地。科斯尔腾瞧出了不同之处，比如上面只有一种族能生存——俞人。不存在民族主义，比如他们开垦，自行组成一个个小部落。但那个时代，战火横行，争夺强力的资源成了习惯，谁有空管这个地方。科斯尔腾却下令教会对俞人进行教育，宣传教义，让他们适应拜述语。当时教会就是个摆设，有工作自然高兴。于是搞起了教育，后来科斯尔腾大帝忙于战争，渐渐忘了。但拜述语一直留在朴提亚。成了后来兰开斯特占领朴提亚最有利的资本，因为几亚根本不懂俞人的语言。但拜述人懂。 而现在，朴提亚是三大帝国的中转站，资源站，产出与输入之间的巨大差异，让拜述人大大体验了一把有钱的滋味。在三大帝国中，科斯尔腾一直是最穷的，也是最强悍的，海军，军队领先于整个德雷克。柯丝蒂大陆没有后靠，它处在德雷克中央，就没有安全保障，所以兰开斯特只能依靠殖民地供养，或黑市的贸易，才能支持军费。 莫德来到加雷恩，第一件事就是弄清楚这些，朴提亚的历史，地理，它的经营方式，范围，还有大堆的账本。加雷恩是科斯尔腾历史上一位大帝，他抢下加雷恩殖民地，用了他的名字来命名。它彻底成为军事防御堡，专门拱卫朴提亚。几亚这一次出兵，被兰开斯特知晓后，加雷恩的总督立刻调战列舰，保卫朴提亚。迪安先是突破包围圈，才登陆朴提亚。但他也被困在普路托之森。莫德立即令第四鲁鲁达装甲兵登陆朴提亚，横穿尤诺山脉，到达普路托之森，支援总督。 “现在我们最缺的是军费，和佛罗一战，已经丧失了大半库存。贵族们肯定不愿意出资了，佛罗的回笼资金，才做到一半。我们只能勒紧裤腰带了。”查尔斯道。 斯蒂芬妮叹道，“我从前从不担心钱的问题，现在居然省钱，省到连衣服不舍得买一件。” “所以我们才要打仗啊。”莫德拍在地图上，“海外经济出现赤字，我们要做的是什么？打退敌人，保卫国土才是我们做的，别叽叽歪歪了，现在有格拉夫和西摩曼洛家族全力支持。半年不出问题。” 亚瑟斯道，“殿下，你和格拉夫，西摩曼洛达成了什么交易？” 莫德笑道，“亚瑟斯，你近年的话越来越少了，但一句总能戳到我心上。我和格拉夫说，借钱，让他将生意做到朴提亚。” “这是彻底平等了。格拉夫只是奴隶。” 卡勒姆摆手，“亚瑟斯，我们军费不足，能借力就借力，只要有利益，凭他是什么人，都会按照我们的方式来，奴隶有什么要紧。别忘了，他的meimei还在我们手上。这个时候，你就别再种族主义了。” 克莱夫靠在门口，“对喽，卡勒姆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纳撒尼尔可以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