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章：死亡
须臾，安德烈等人赶来，他们分成两拨，安萨娜与贾斯泊放慢了脚步。四人与莫德相对。 “咳咳，杰奎琳，我是来帮你的。”安德烈还是尴尬，但为自己找到一个借口，“对，我是来帮你的。” 莫德摆手，“什么都不用说了，从安萨娜说你们有事的那一刻起，我便怀疑你们。安德烈是****，缺席的事情发生谁身上，都不可能在你身上，除非你们刻意。那么我就着手调查，你说是雅各布叫你帮我的，可你居然出现都不出现，你来帮我什么？我回顾安德烈出现我身边的时候，大都伴随异族的出现，所以我猜测到了，雅各布让你来帮我，是不是又是异族，加之安萨娜提醒我琳恩的蠢蠢欲动，果然让我调查到果戈里的行踪，你们在暗中和果戈里过招。那么一切都明白了。我早知道，果戈里会在出现，我故意跟她去，的确打不过她，但把你们引出来，真是一件幸事。” “莫德你疯了！这样会很危险的！”安德烈大怒。 “疯了？我看你们才疯了，果戈里是什么人，如果不是有足够的手段，雅各布独自让你们前来吗？上次在佛罗，是因为有大量兰开斯特族人，这次在长瑞叶可没有。于是我再想深一层，是不是克里斯托弗和雅各布共同设计好的。”莫德十分平静。 “杰奎琳，父亲和克里斯托弗是在保护你。” “我知道。”莫德道，她突然换一个话题，“安德烈，杰妮芙怎么样了。” 安德烈脑子一空。 安萨娜立刻向贾斯泊甩眼神。 贾斯泊点头，对莫德笑道，“莫德你是不知道，为了个杰妮芙，神圣同盟哦不，现在应该称几亚王朝的加西亚家族，对战暗黑教廷的冈萨雷斯一族。本来没什么，两族为了私怨，打打架而已，但不知怎么搞的，马丁内斯少族长伯尼，艾温斯少族长乔茜都卷进去了。这还不止，几亚王朝的汉威诺，安茹家族都出动大量人力物力，简直搞的跟国战似的。雅各布大帝，蒂娜大帝开始干涉，将他们稍微分分开，可是呢，打红眼似的如何分得开，呵呵。只有少数人知道这件事和杰妮芙有关，你瞧元老院的第一元老德里克，为此大发脾气，要求安德烈****将杰妮芙送回加西亚。可安德烈一拖再拖呵呵。而那个杰妮芙理都不理****殿下，莫德你说搞不搞笑。” 安德烈怒吼贾斯泊，贾斯泊越说越兴奋；安德烈的底气明显不足。 “安德烈，还记得当初我让你控制杰妮芙的初始目的吗？”莫德道。 安德烈一噎，“额…好像是…我…” “看来你忘了，我想端掉加西亚家族，想用杰妮芙威胁加西亚家族，想让你控制她。我还说过，想让表兄你发挥你的魅力，迷住杰妮芙，你却说我在幻想。现在呢！安德烈，不是你迷住杰妮芙，而是杰妮芙迷住你！”莫德厉声。 “杰奎琳，我承认我是错了，但是，我真的爱上了她。莫德你也说过的，人生找到个知己不容易，你也曾经失去过戴纳，为什么不能体谅我的心情？”安德烈被戳中心中痛楚。 塞西尔见情况不对，上前劝两句，被安萨娜从背后打昏。 “体谅？安德烈你发昏了吧！现在是你的问题，你的冲动将暗黑教廷陷入尴尬的境地。如果让人发现杰妮芙在你这里，你如何自圆其说？难道让国民们抱怨，自己的****抢了属下的未婚妻吗？”莫德毫不后退。 “杰奎琳你也爱过人，你应该能体会得到这种感觉。我知道她也是爱我的，我能感受的到。”安德烈寸步不让。哪怕全世界都孤立他。 莫德讥嘲，“我不明白，我只知道你现在是我的婚约人，安德烈你分明很理智，为什么现在这么不冷静？” “不，我从来都是不理智的，我从来都是感性的。” “你置我于何地？” “你可以解除婚约，你要的只是利益。” “对，这是一场利益婚约，但由不得你。” “杰奎琳！为什么？” “她可以是你的情人，只要她不死。”莫德冷漠道，伸出手，“现在，把她还给我，当初我将她给你，现在你不适合了，把她还给我。” 安德烈盯了莫德的手两秒，转身就走，“不！杰奎琳，这辈子杰妮芙只能跟着我，哪怕她一辈子她都不原谅我。”杰奎琳，对不起，人活在世上太累了，我只想拥有一个对自己好的女人。我爱她，永远都爱。 莫德望着安德烈的背影，“安德烈，从你爱上杰妮芙那一刻起，你便输了。你永远不再是我的对手。”安德烈，我明白。我也喜欢过人。但我永远知道，爱情是虚妄的，它给不了人任何的快乐，只是痛苦。 …… 莫德疾驰在草原上，想象刚才贾斯泊的告别。他说他要结婚了，对象是黛西，那个大方的佛罗公主。奥本海默欢迎莫德前来。但大家明白，莫德不可能来。她祝福他们，希望下次可以见到黛西。贾斯泊笑道可以。 “呵，贾斯泊也要结婚了？曾经追着克里斯托弗后面要糖吃的男孩子，也要结婚生子了？”莫德低笑。 想起克里斯托弗，她止住笑容。她永远不恨父亲，只是嫉妒，但为什么嫉恨，说不上来。莫德永远记得，父亲的手永远沁暖，坚定，握住自己的手，不放弃，不颤抖；但莫德也知道，她和克里斯托弗这辈子，一个结果——你死我活。 回到撒纳斯平原，莫德直奔主营。十八骑士在哪儿等待。平原上的战士们默默敬礼。 “丹娜，莫比尔？”莫德掀开帘子。 “殿下。”两人叩首。 “嗯，奈杰尔人呢？我听说他再次受伤被送回撒纳斯了？我决定见见他，提拔他，塞尔玛次斯特的执行官好像少了点，金萨大瀑布那边儿需要人看守。”莫德的语音很稳。 丹娜，莫比尔对视一眼。莫德这话完全是独裁。“尊令。” “现在，我去看看他。”莫德起身。 丹娜带路，莫比尔守在主营。 当莫德见到奈杰尔时，他在喝水。个头高一些，尖下巴有点歪，腿长。莫德第一眼的印象。 “你是奈杰尔？”莫德问。 奈杰尔呆愣两秒，跪下，“殿下。” 果断，不拖泥带水，不卑不亢。莫德的第二印象。既没有想象的谄媚，也没有紧张，愣头青的感觉。“嗯，起来。我时间不多，听恩尼普斯的军长推荐，以及这次征战的军功，确实不错。你是否愿意担任金萨大瀑布的第五执行官。” 奈杰尔听她不提对他救扎维克，便有数，犹豫一秒，“属下愿往。” 声音沉着，稳定，又有对未来的向往，对立功的急切。莫德幽幽，“丹娜，开执行任书。” “是殿下。” 莫德出来，对悠长蓝天吸气。俯视底下的军士们，泰威人。他们还是将泰威人当作练习目标。丝毫不顾他人的痛苦。悠悠草地藏了多少尸骸？吸纳了多少肮脏鲜血？这时代呵，圣洁与腐朽，光辉与灰暗，永恒并存。 莫德去往芬格兰田野。 …… 布泰德禄，黑暗，枯朽是不变的主题；虹色流淌，温暖的叆叇，盘旋光谷陆离的湿林，希望曾经亮起。 黑色靴子停在红流前，手指抓了把水流，哗哗的从指间流逝。“果戈里，为什么呢？希望，光明，自由是末日。没了善良，你怎么奢望呢？或者你从来没有放弃？”夏兰道，“年轻的希望，支撑我们在漫长一生中的动力啊，你得到了永恒的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