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幕 馈赠
南星和慧隐一路追逐嬉戏的进入了“大相国寺”。此时玄奘法师已经在这里讲诵经文多日，每天慕名而来的善男信女更比平时要多出好几倍，本来就香火鼎盛的“大相国寺”显得非常热闹和拥挤。 “好了师姐，我认输了——”：慧隐终于喘息着抹着额头上的汗珠向南星求饶到。 “看你还敢乱说吗？！”：南星走上前假装重重举起手，然后轻轻拍在她的肩上说到：“下不为例！”。 “嘿，这让玄奘法师看到了，肯定在想这是哪里来的两个疯丫头呢！”：慧隐柔着自己并不疼痛的肩膀，然后表情夸张的说到：“师姐，你太狠了！好疼······”。 “这叫小惩大戒！谁让你这么口没遮拦！”：南星看着来往的香客说到：“人越来越多了，我们要抓紧拜访玄奘大师才是。要是误了父亲的事，我们回去可不止要面壁了。”。 “说了这么半天，你知道玄奘大师的禅房吗？！”：慧隐指着远方层层叠叠的禅房楼阁问到：“我们要从那边走？！”。 “这个······”：南星看着面前犹如迷宫般复杂的道路开始犯难了。 慧隐眼神古怪的看着南星，然后说到：“师姐，难道你没搞清楚玄奘大师的栖身之处，然后就带着我想傻瓜一样跑到这里吗？！”。 “师妹，你修行不够啊！”：南星忽然神情严肃、语气神秘地说到：“亏你还自诩为博学呢，有句古话你怎么就不知道呢？”。 “恭请南星师姐赐教！”：慧隐双手合十肃然说到。 “啊，哼！”：南星干哼两声，然后用脚尖指着前面的走廊说到：“佛曰：“路在脚下！””。 “······”：慧隐被南星的“路在脚下”弄的差点岔气，她目光凶狠的盯着南星，仿佛在说：“这也算佛法吗？！！”。 南星可不理会师妹一脸臭臭的表情，她轻轻挽起慧隐的胳膊说到：“好了，我们边找边逛逛这里也不错啊！”。 逛逛？ 一个时辰之后—— 佛堂、佛堂、佛堂······ “师姐，别再走了！”：慧隐已经一脸疲倦了，她一屁股坐在佛堂前的凉凳上说到：“打死我也不走了！！”。 “天哪，这里比宫廷还复杂！”：南星也累坏了。这一个时辰她们不停在佛堂之间转悠着，期间也问了几个僧人、沙弥，可就是没人能说出究竟这玄奘大师的落脚之处。 “复杂？如果算上大小三藏、二十四品、六十四道······我看就算今天累死在这里，我们也走不到头！”：慧隐掏出罗纱手绢轻扇着凉风说到：“怎么这些和尚也不知道玄奘大师的禅房？！”。 “听说大师喜欢独自清净，我想也许主持方丈特意安排过吧。”：南星看着来往的和尚、沙弥说到：“师妹，你不觉得有些奇怪么？”。 “怎么？”：慧隐听到“奇怪”两个字兴趣一下子来了，她追问到：“你觉得哪里不对劲了？！”。 “我总感觉这些和尚故意在隐瞒玄奘法师的位置——”：南星若有所思的说到：“你看他们刚才回话时闪烁的眼神，很明显就是在故意回避着什么！”。 “其实有个最简单的办法！”：慧隐目光快速流转，然后说到：“师姐，听说两个修行高深的人，如果同时在参悟相同的经文，就会在彼此之间产生共鸣——”。 “你的意思是？”：南星看着满脸自信的师妹，心中已经猜到她的想法。 “玄奘大师此刻八九不离十是在坐禅参悟“三藏品”。你可以用同样的经文感应他！”：慧隐自信的说到。虽然她未曾有缘和玄奘法师一见，但是这并不妨碍对自己崇敬的人物寻求了解。实际上慧隐只要有机会，就会找族里的大师们打听玄奘法师的生平事迹。到如今她心中早就对玄奘大师如数家珍了。 “明白了！”：南星心神领会，然后微微闭目双手合十嘴里低吟一声：“空！！”。 空？！！ 玄奘缓缓睁开了眼睛。刚才自己正在坐禅，可是突然有股非常强大的力量从不远处和他发生了共鸣。 “空？！”：玄奘端坐在莲花垫上默默念叨着这个字，恍惚间进入了空灵幽静的世界。 许久之后。玄奘突然感悟的会心一笑，然后轻声唤到：“安慈何在？”。 “咯吱！” 随着玄奘轻声呼唤，禅房外推门走入一个年轻的和尚。 他躬身施礼说到：“师傅有何吩咐？”。 “我有位故人突然到访。此刻想必困在了寺中，你可速速去接引——”：玄奘说到这里忽然顿了一顿，然后若有所思的说到：“来者或许是位面色清秀、飘飘然有仙子之风的女施主。”。 “弟子知道了。”：安慈边说边恭敬的倒退着走出了禅房，然后又“咯吱”一声将房门轻轻合上。 “既是故人，为何是女施主呢？”：玄奘缓缓闭上了眼睛再次进入了禅定之中。 安慈从禅房里缓缓走出。然后经过“精心斋”、饶过“罗汉殿”，最后果然在“莲花堂”门口看见两位女施主端坐在凉凳之上。 其中一个女施主眼睛虽然充满了无上灵性，但是面色却有些古灵精怪，不打像师傅所说的“隐约有仙子态”；而另一位则眉清目秀、双眼清澈如山泉之流水。安慈在不远处细观此人，只见她脸上隐约间有股五彩灵气飘起，那种庄严肃穆的神态果真和画中飞天仙子颇有几分相似！ 看来定是这位女施主！：安慈仔细确定了目标，然后大步走向她们。 “师姐，有个和尚过来了。”：慧隐目光扫到了安慈的身影说到：“看起来我说的方法有效果了呢，果然向导马上就来了！”。 “稍安毋躁，看看他到底是不是带我们去见玄奘大师的。”：南星到是异常沉着和老练。要是对方根本不是带路的，岂不是又要产生几分尴尬和误会么？ “我佛慈悲！”：安慈走到南星身侧，然后躬身合十双手施礼说到：“女施主可是要见玄奘禅师？！”。 南星立刻起身还礼说到：“南无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我和师妹受家父之托，正是要找玄奘大师一叙！”。 慧隐也起身合十还礼说到：“万事皆空！有劳师傅带我们去和玄奘大师一会！”。 “两位请随贫僧来——”：安慈恭敬的作了一个“请”的手势，然后信步走在前面带路。 慧隐冲南星眨了眨眼睛，似乎在说：“瞧，还是小师妹办法多吧！”。 南星看着她微微一笑，表情仿佛在说：“知道你最厉害了！走吧——”。 两人心神互通、相视一笑，然后跟随安慈往寺庙幽静处走去。 在拐过了令人咋舌的N个佛堂、楼阁、回廊之后，安慈总算在一间非常清净幽雅的禅房前停了下来。 “师傅，有两位女施主求见。”：安慈恭敬的合十双手在禅房外轻声说到。 平时古灵精怪的慧隐到了这个充满了安详、宁静、肃穆之气的禅房前，居然也不觉的面色逐渐严肃恭敬的站在门外。 这位玄奘大师修为好声了得！：南星在心中不禁暗自敬佩的想到：还没见其人，就已闻其气。禅房内散发着庄重、典雅、肃穆的气息。就连师妹都自觉恭敬站在这里，可见此人的声名果然不是虚名！。 “请进吧——”：门内传来一个轻柔略显低沉的声音。 南星听到后心头猛然一震，这句话虽然看似简单，但是发出者却在里面蕴涵了无上的佛性，这种修为就是天龙族的老一辈人物也很难有！想到这里南星看了看师妹，只见她也面露无比惊讶的神情，更加无比恭敬的看着禅房了。 “咯吱”—— 随着安慈缓缓推开房门，南星和慧隐在定了定神、深吸了几口气息之后，恭敬的缓慢走入了禅房。 “二位施主请坐。”：玄奘目慈面祥的指着两张竹椅柔声说到：“安慈，看茶。”。 南星和慧隐恭敬的双手合十施礼，然后分长幼各自落坐。 “玄奘大师······”：南星在坐定之后刚想说话，可是玄奘法师却微微一笑打断了她，然后玄奘法师柔声说到：“二位之身份，姑且让贫僧试说一二。”。 南星和慧隐目光相视，然后静静端坐在竹椅上洗耳恭听玄奘法师的话。 玄奘慈祥深邃的目光扫在南星脸上，然后他颔首说到：“昔日贫僧年少在五台山坐禅时，曾经偶遇一位少年施主。我见此人见识非凡，便邀他共论佛法，三天三夜未曾停歇过半份。细细想来，往日之事犹如阼天才发生般的历历在目——”。 南星听到这里心中已经了然明白了。玄奘法师口中的那个“不凡少年”，恐怕就是自己的父亲。难怪平时都寡言少语的父亲阼夜突然叫自己来这里和玄奘大师一会，原来他们两人很早就是故交了！ “刚才贫僧正在坐禅，忽然感应到有股熟悉亲切的力量阵阵而来。原本错以为是故人到来，可是这股犹如清泉明净般的灵气里却透着几份秀气，想来恐怕又不是故人吧——”：玄奘法师说到这里，看着南星逐渐开始泛红的脸蛋笑着说到：“想必定是故人之女——”。 南星听到这里不觉得脸上有些微微发热，然后不好意思的低垂下发红的脸蛋。她心到：“我刚才可真是班门弄斧了！没想到玄奘大师一眼就认出来了！果然是神僧！”。 玄奘看着南星微微含羞的表情继续柔声说到：“星儿，要说起来，你这名字还是贫僧当年所起呢，我们看起来缘分不浅啊！”。 南星慌忙起身恭敬的施礼，然后略带羞涩的说到：“玄奘大师抬爱了。小女子何德何能，有劳法师伤神替我费心取名！”。 玄奘慈祥的示意南星安坐，然后感慨的说到：“当年和你父亲一见如故，从此便成了莫逆之交。数年后你父亲突然致信，说喜得一女。且此子降临时东北方启明星大亮，其场面颇为奇妙和壮观。贫僧在信中早就参透你父亲的本意。虽说得女，但是却并无提及名字。因此贫僧不才，斗胆在回信中替你单加一“星”字，取名“南星”。没想，今天却在此处相会，实属缘分之故——”说到这里，玄奘大师庄严的合十双手诵到：“南无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难怪父亲会让我替他前来，想必也是为了报答玄奘大师赠名之恩吧！：南星不觉的心中释然。每次想父亲提起自己名字时，他总是微笑不语，今天才知道原来是玄奘大师所赠！ 玄奘法师一直都在谈论着和南星有关的事。当他看到坐在南星身边的一脸稚气的慧隐有些失望时，便略微一笑然后突然朗声念到：“ouduedoesoenmeloen——”。 “erouenesenneue——”：慧隐几乎是条件反射似的立刻说到。 坐在慧隐的南星到又是一惊，心下暗到：不得了，师妹居然会古巴利梵语！这太夸张了！就算是天龙专门研究古代天竺经文的大师们，也没几个真正弄懂这门传说中的语言。 “我听说，天龙族出了一位学贯古今的大学者。她不仅对各种大小般若佛经如数家珍，而且还通晓天竺的古巴利梵语。据说这种语言整个大唐也不超过3个人懂，贫僧有幸能算上一位——”：说到这里，玄奘法师意味深长的看着慧隐有些紧张的神情，然后不紧不慢的柔声说到：“还有一位就是刚才坐在南星施主身边的女施主。如果贫僧记忆没有差错的话，女施主应该是“慧隐大师”吧。”。 慧隐听到自己心中的偶像玄奘大师居然称呼自己为“慧隐大师”，她的心跳不觉一阵猛烈的加速。 “玄奘大师过誉了！我只不过是略微知道点罢了。至于说到精通，当世还是除玄奘大师无其左右！”：慧隐慌忙起身恭敬施礼说到：“说到对佛经的研悟，我怎敢汗颜配叫一声“大师”呢！”。 “倘若一位能流利说出古代天竺语言的人不能称为大师，那么这世界上恐怕就没有大师了。”：玄奘语气祥和温柔的说到：“实际上贫僧将来可能少不了要劳烦“慧隐大师”，毕竟我大唐通晓古天竺语言的人实在屈指可数。将来若贫僧幸得佛祖垂怜，从天竺渡回万本真经，到时候还需“慧隐大师”和贫僧一同惨悟和校译。”。 “如大师果真求取回真经，小女子愿意随时听候大师差遣！”：慧隐神态肃穆的恭敬说到。 “说到大师准备不远万里西去——”：南星忽然想起了父亲嘱托给她的任务还没完成，于是恭敬的说到：“此去路途遥远、山高水险。昨夜家父亲亲自嘱托我，今天一定要来将此物献给大师，以作路上盘缠资费，助大师早日顺利到达天竺求取真经！”说到这里，南星起身恭敬的拿出几件物品。 玄奘凝神一看。只见南星手中恭敬的托着一件镶嵌着金箔的紫衣袈裟、一个装着金银的檀木匣子。 “故人之美意，贫僧心受了！”：玄奘法师看着满壁生辉的金光宝器丝毫不为所动，反而微微闭目合十双手朗声说到：“还请女施主带回这些物品。贫僧此去远渡天竺，一钵一铣足矣！”。 南星见玄奘法师拒绝收下这些物品，脸上也无半分焦急之色。只见她从容的拿出一封盖着天龙族印记的书信，然后说到：“家父昨夜还说：“如果玄奘不收，当给此信让他一观！”请大师过目此信！”。说完，南星将信递给玄奘法师 玄奘法师双眼目露疑惑，然后缓缓拆开印记取出一封书信。 半晌之后，玄奘法师郑重的将信重新折好放回信封，然后低声长叹到：“知我者，南宫兄也——”。 “请大师收下这些物品。此去天竺真是困难重重、九死一生，如若准备不足、或者囊中羞涩，又怎么完成取经重任呢？！况且唐皇没有准许大师的通关文碟，家父所能尽到的绵薄之力，又怎能减少法师未来的艰难险阻呢？只是希望大师能够平安归来，为大唐的佛教中兴贡献出一己之力！到那时，才是福泽苍生、功德无量啊！”：南星一口气说出了一番肺腑之言。 南星非常明白，像玄奘法师这样得道高僧，纵然面对金山银堆又如何能动心哉？可是出门不带钱真是寸步难行。纵使你是满腹经纶的才子、学富五车的圣人，倘若背井离乡去到外地，没有钱财的支持又如何能一展宏图、展翅高飞呢？！因此无论如何她也要让玄奘大师接受这些捐赠，这也正是为了报答当年大师不惜辛劳赐名之故。 玄奘握信默然。 慧隐见玄奘法师始终不肯接受这些财物，忽然目光飞速流转。然后郎声说到：“既然大师不肯引受物品，我们也不强求。不过有一疑问，小女子心中困惑许久了，还望法师解答，不知可否？”。 南星听到慧隐说“不强求大师收下财物”，于是狠狠瞪了她一眼，仿佛在说：“这下我们回去肯定要挨骂了！”。 可是慧隐却毫不介意的冲南星眨了眨眼睛。这让南星暗自奇怪到：难道师妹有办法让大师收下这些东西吗？！ 玄奘听到慧隐突然说心中有疑惑，便对她慈祥和蔼的说到：“贫僧所学岂敢说声赐教，如嫌不弃，我很愿意和“慧隐大师”探讨一番佛法。” “人死去阴间，敢问佛祖涅磐又去向何处呢？！”：慧隐也不客气，带着疑问的对玄奘法师说到。 南星听到师妹的这番话后心中放才明白：原来师妹在做个套子等着玄奘大师钻呢！不过一想到师妹居然敢诓骗当世得到高僧，不觉又狠狠瞪了她一眼。 玄奘大师是心怀坦荡之人，他又怎么会明白对方是故意让自己接机呢？于是当慧隐说出所谓的“疑惑”后，玄奘大师微微一笑，然后柔声说到：“安慈，取只烛火来。”。 安慈领会，点燃了一根红烛恭敬递给了玄奘大师。 玄奘大师接过烛火仔细凝视了一会，然后“呼”的一下吹熄了烛火，他看着袅袅上升的青烟反问慧隐到：“你看这烛火又是去了哪里呢？！”。 慧隐心中暗暗一笑：玄奘大师果然毫不知觉的中计了！于是她依然面带疑惑的回答到：“我不知这烛火去了哪里——”。 南星又偷偷瞪了她一眼！ 玄奘大师拿着熄灭的蜡烛说到：“佛祖正如这烛火。到该来的地方来，去该去的地方去。唯一不灭的，是这永恒的精神！”。 “既然如此，躬请大师收下这些物品！”：慧隐从南星手里拿过这些东西，然后跪拜在玄奘法师面前敬上。 “此话何解？”：玄奘大师不解的问到，此时他似乎还犹在梦中毫不知情。可是慧隐的套子早就牢牢的套在他的脖子上了，看起来是甩不掉挣不脱了。 “玄奘大师刚才不是教诲到：“到该来的地方来，去该去的地方去”吗？这些物品和那只蜡烛一样，同属大千世界、沧海一粟。既然大师不介意拿一只蜡烛，又何故推辞这些东西呢？！更何况蜡烛尚且可以燃烧自己照亮五方十界，这些财物也要发挥它们本来的作用，助大师顺利东渡一臂之力！”：慧隐说到这里叩首到：“请大师勿在推辞，否则我将长跪不起！”。 玄奘法师看着逐渐隐没的青烟，细细体会着慧隐话语中的至诚之心。 许久之后，玄奘法师轻声说到：“贫僧在此只能谢过南宫施主的美意了。安慈，收下这些物品吧——”说到这里，玄奘法师轻叹一声拂着信封说到：“袈裟贫僧将来自当原物赠还。至于这些金银之物，倘若贫僧真能侥幸成功，来日也必将奉还！”。 南星和慧隐相视唏嘘不已，暗到：总算顺利完成了任务！ 在和玄奘法师盘恒了半日之后，南星和慧隐便起身告辞了。 看着她们两位逐渐远去的身影，安慈面带疑惑的问到：“师傅明知到刚才是陷阱，为何又要往里面钻呢？！”。 玄奘凝视着她们模糊的背影，意味深长的说到：“天公欲成人之美。我若一味拒绝故人的热诚之心，恐怕就太显的不近人情和过于迂腐了！”说到这里，玄奘法师合十双手默默诵到：“我佛慈悲，愿贫僧此次西去能够求取真经，为我大唐佛教的繁衍贡献出一己绵薄之力！阿弥陀佛！！”。 可是世事弄人。玄奘法师又怎曾想到自己此去非但经历了无数人间磨难，而且还前后耗费了数十年的心血呢？！ 南宫给他的书信在风中飞舞着飘向了远方，即使从此两人一去永无在见之缘分，可是挚友之间的那份guntang的情怀，又岂是时间和空间能够夺走的？！ 玄奘大师，你一定要活着回来啊！我还想再次聆听您的教诲呢！：慧隐看着远处的禅房心中默默祷告着。 南星看着禅房里不断散发出来的慈祥、和蔼的气息，不觉有些痴了。 我什么时候，也能成为想玄奘大师这样道行高深之人呢？—— 南星的头发在微中舞动着，一个坚定的信念从此在她内心冉冉升起。 等您取的真经归来之时，我一定要让您见一个脱胎换骨的南星！ 以天龙家的名义—— 起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