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防患于未然
江琳忽然发现自从做了这个招标工作开始，她就要不停的往政府跑，基本上和她打交道的人就是沈向楠，而组织和接待的工作倒是都交给了康辉手下的人来运行，主要是孙芳婷在管理。 这次的承建商倒是不少，都知道政府部门的工作是个油水很足的差事，这次来的不仅仅是本地的承建商，还有外地的，虽然异地经营有一定的困难但是毕竟利润方面是很罕见的高。竞标开始前的几天，孙芳婷就开始忙于接待各个地方过来的承建方了。 安排和打理，然后收取标书。 所有的标底，江琳和沈向楠都已经达成了一致，心中有一个具体的方案和指标只要是能够优于这个指标的，择优录取就是了。另一方面，承建商的质量、信誉也是很重要的一个部分，到底是市委的工程，如果出现了偷工减料，政府的面子上会很难看的。 这件事情江琳的心中有一个人很合适去做这件事情。 看着江琳思想跑毛的样子，沈向楠推了推她，示意她会议还没有结束呢！专心开会，她赶紧回过神来继续听政府下达的命令，散会之后沈向楠才问道，“刚才想什么呢？那么专注？” “哦……想起调查承建商的历史资料的时候这件事情。”江琳把耳边的头发往上拨了一下，这些时间已经条件反射的但凡是有调查就会立刻想起赵东海，便不禁的笑了出来。 沈向楠倒还是第一次看见她如此小女人的姿态，不由的也是一怔，差点就忘了自己刚才问的什么，过了很久才回过味来。“调查资料有什么问题吗？你们人手不够？还是有什么人脉掌握不了？需要帮忙吗？” 回过味来的沈向楠倒是显得很紧张。 “那到不是，这是说起调查的事情就叫我想起赵东海而已。”江琳笑着说道，这个沈向楠的反应未免也太大了。 沈向楠皱了皱眉头会错了江琳的意，“这可不行，怎么说赵东海都是一海的人，不能介入你们的工作调查当中！” “沈秘书误会了，我只是联想了一下而已，这件事情我们这边没有什么问题，肯定会摸清各家公司过去的工作质量状况，保证不出问题的！”江琳答道。有点军令状的味道。 “我说……没人的时候你能不能不要叫我沈秘书？”沈向楠听着江琳对自己的称呼就有些微词，似乎是在时时刻刻的提醒自己和她之间只有工作关系而已。 “不行！沈秘书，这是我对你唯一的称呼！”江琳很认真的答道，就像是齐总是他对齐正轩唯一的称呼一样，即便是住进了齐正轩的家里，这个称呼也从未改变过，或许江琳是想通过这样的称呼来提醒自己，提醒自己是一个身上带着血海深仇的女子。 “江琳啊！你还真是想气死我！”沈向楠叹了口气。虽然说得是大怒的话却用的是温柔的语句，这就是沈向楠和齐正轩之间最大的差别。 “对不起，沈秘书，你要是觉得我叫您生气了，以后可以少见我，这样能长寿！”江琳赶紧插科打诨的糊弄道。这句话却把沈向楠逗乐了，“长寿！”他顺势拍了拍江琳的头发，“亏你想得出这个词来！” 这一幕落入了不远处齐正轩的眼中，他正站在政府大院的门外怔怔的看着江琳。待沈向楠和江琳走进才看见他的存在，江琳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快步走了过去，点头问道。“齐总，您怎么来了？” “来看看项目进行的情况，你是个新手，不放心。”齐正轩说的很直接，顺便看着沈向楠问道，“沈秘书没事儿的话，不如一起吃个饭吧？” 沈向楠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心中寻思自己还是别去给自己添堵了，笑着摇摇头，“江琳虽然是个新人，但是悟性不错，勤劳也聪明，工作上的事情一说就通，做的都很好，齐总不要总是不放心自己手底下的员工嘛！” “我的人我清楚！”齐正轩很淡的说道，“给沈秘书添麻烦的地方还多多包容。” 沈向楠只好点点头，目送着他们坐车离开，车上齐正轩开口问道，“为什么接这个工作？” “我接下这个工作至少一周多了，到现在为止我的工作没有出现任何状况！说明我的能力可以承担这样的重任，齐总在担心什么？”江琳面无表情的回答道。 “最好是这样。一般来说接这样的活儿最好能有一些经验，跟进的时候比较不容易出错误，你觉得你做得来我也无话好说。”齐正轩很平静的回答，这倒是不像他的个性，江琳的心一沉，如果是往常的齐正轩，此刻一定会告诉他什么才是常见的错误，可是显然他打算缄口不言。 这样的变化叫江琳忽然觉得害怕，就好像一直以来齐正轩都是她发生了变故之后的那个救生圈，可是他忽然撤去了自己的存在，江琳便觉得有种溺水的感觉迎面袭来。 也许不多喝两口水便学不会游泳吧？ “说一下你们的工作进度吧？我看看还有什么工作是需要补充的！”齐正轩看着发呆放空的江琳问道。 “哦！”江琳这才猛然缓过神来，赶紧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之前的资料开始给齐正轩一一汇报着，最后说道了今天会议的内容，包括调查承建商历史资料的问题。 齐正轩点点头，“这件事情你却和康辉直接说，尽可能不要叫太多的人知道。”这种事情最怕的就是闹大，要是把调查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谁还能查得出来事情的真相？江琳自然是明白这点的，对齐正轩点头应和。 “你这两天一直不在公司，我想了解一下工作的进度找不到你，所以开车去政府直接接人了，现在送你去哪里？回家还是去公司？”齐正轩很公事公办的问道，江琳不可思议的看了他很久，久到叫齐正轩摸了摸自己的脸，“怎么了？干嘛一直看着我？” 江琳这才发现自己失神了，摇摇头，“送我去公司吧，我还要和康副总汇报这件事情。”她的工作一向如此，每天必然是会和康辉汇报，虽然是康辉交代江琳的却是齐正轩交代康辉这么去做的，一旦发生什么问题，至少可以撇清江琳的关系。 齐正轩总觉得这次的招标没有看上去的那么简单，尤其是这其中居然多了很多以前不曾参加过自己公司项目的一些承建商。如果只是一两家倒也无可厚非，毕竟政府项目的利润比较大，可是如果忽然多出了五六家的新公司这也太叫人怀疑了。 所以这件事情必须好好去调查一下，尤其是多出来的五六家公司。 康辉的调查只能是明面上的，而齐正轩不想走这样的渠道，和江琳一样他也想到了一个人——赵东海！虽然不确切的知道到底赵东海能有多大的本事，但是从和江琳的谈话中多少是可以知道赵东海在调查人这一方面很有一手。 在公司的门口放下江琳，齐正轩的车就呼啸而去，看着车身消失的背影，江琳忽然觉得自己很犯贱，明明就是她亲口拒绝的别人，现在还回味起来有什么用？ 她耸了耸肩，转身朝楼上走去。看着倒车镜里江琳的身影，齐正轩也觉得有一丝的心疼，他明明就猜到了江琳拒绝自己的原因，也明明知道江琳对自己有意，可是此刻因为季婉莹的介入他不得不暂时放下这段还没有开始萌芽的爱情。 季婉莹是一个做事从来都不择手段的原因，别的不说，单说这次的招标，一反常态的把一直以来被自己说出鸡肋的江副主任推上风口浪尖，又忽然多出了这么多陌生的公司竞标，齐正轩很是怀疑这根本是季婉莹玩出来的花样，她要做什么他却没底。 “齐总居然会找我做事，真是好笑了！”赵东海看着齐正轩忽然很不爽的样子，之前对这个人有好感也是因为江琳，现在江琳和齐正轩的关系破裂，他自然是不能给他好脸色的。 “我怀疑这次的竞标有猫腻，一旦出了问题担责任的就是江琳，查或者不查随你！”齐正轩的表情很严肃并不是在开玩笑，只是赵东海分明听说齐正轩和江琳之间的关系已经玩完了，他为什么还这么关心江琳的前途？ 半晌之后，赵东海反应过来了，说白了这就是个双赢的局面，赵东海可以通过调查保住江琳，而齐正轩一样通过这次的调查保住自己的公司名誉。 赵东海没得选择，只能点头，“齐总，算你狠！这个忙我帮了。”他说着从桌子上拿走了齐正轩递过来的卡片，上面记录了这次参加竞标的全部公司名称，“只是我不能保证什么时候能够给你一个结果，你也知道我的调查手段有的时候很上不了台面的！” 齐正轩点点头，递给了赵东海一张卡，“算是你这次工作的报酬。” 赵东海却把卡退了回来，“齐总，你太小看我了，这个忙我是冲着我姐去的，她叫我调查什么的时候从来都不讲报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