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胶果的妙用
清晨，俞秀玉那跟着金粒子们满天游荡的脑波回归躯体，她从深度睡眠中醒来时，发现江心澈已经起来了，他的神情有些奇怪，看上去不太高兴，很忧郁的样子。 俞秀玉问他怎么啦，他说没事，不放心地摸摸他的额头，不发烧。 起身后她把车子又收入空间，洗漱梳妆完就开始教他做早餐，培养其自立生活能力。 江心澈在她的指点下煮米粥、煎荷包蛋，俞秀玉又炒了两盘刘里正家送来的素菜，吃饭时，他看上去心事重重，胃口也没有从前好。 俞秀玉再问一遍，他仍说没事。 不禁就纳闷了：怎么一觉醒来，他就玩深沉了，既然问了他也不说，那总不能强人所难吧。 正想着，门外有人拍门环，开门见是几个村民家的小孩。 “仙使大人，俺奶奶让俺给你送些蘑菇干，山里采的，煮在汤里可鲜啦，俺奶奶说不是值钱物件，就是表俺家的一份心，你救了俺哥的命，俺奶奶给你立了个长生牌位。” “仙使大人，俺娘让俺给你送菜，这是俺家种的，才采下来的，还有露珠呢。” “仙使大人，这是俺爹早上摸的蛇鱼（黄蟮），已经拾掇干净了，炒了吃，很香的。” “仙使大人，这是俺家的鸡下的蛋，俺娘让俺送来给你……” 看着小孩子们送来的礼物，令俞秀玉很感动，很郑重地谢过他们，又分发了些糕点糖块给他们吃，打发他们去玩吧。 吃完早饭，见太阳很好，她把昨日买的几个新盆调出来，坐在井旁，打水洗换下的衣服。 叫江心澈把他的衣服拿来，要顺带洗，可他坚持要自己学着洗。 俞秀玉听言挺高兴，对他的勤快好学不吝夸奖，却并没留意他表情中的异样。 取了些新买的“鸡栖子”粉，加入热水化了，水质变得滑而有细泡，搓洗效果跟用“洗衣粉”的差别不大。 教会了江心澈的洗衣要领，没多久就漂洗完了，晾在竹竿上，才要进屋，又听见大门有人拍门环，开门一看。 刘家三儿媳站在门口，笑嘻嘻道：“俺公爹叫俺来看看，贵客还缺啥不缺？” “刘娘子，你来得正巧，我正要去找你呢，今天我闲着没事，也想熬胶玩，我想买些胶果和木炭，还有看到那个拖砖坯也挺好玩，我也试试……” 嘱咐了一通她要的东西，又有一两银子开路，刘家三儿媳满口应承下来。 这妇人先回去跟她公爹说了声，刘里正认定是那位年少贵女图新鲜，吃饱了没事干找乐子呢，于是吩咐儿媳妇全程陪着，教她熬胶，别惹贵客不高兴。 俞秀玉见刘家三儿媳把桂圆状的胶果在一个小石臼里舂碎，用柳条编笊篱作分滤器，隔出碎果皮，将汁液倒入一口大铁锅中，以中火熬煮，不停地搅拌，那淡绿色的胶汁中的水分蒸发，变得更粘稠，成浅棕色就算熬好了。 刘家三儿媳还叮嘱：这胶加热后使用，粘性最大，冷了就沁住了，放久了就干成‘砖’，象凝结的松香块似的。 不过干的胶砖也好用的，要用时，干胶砸碎了，加上些水，再以中火加热煮，充分完全搅拌后溶化，水再收干些，仍可再度成胶使用，军需上收的都是这样的“胶砖”。 又嘱咐：弄在衣服上可洗不掉，最好穿旧衣干活，弄在皮肤上，得拿菜油才洗得脱。 俞秀玉谢过，送走那媳妇，关起门来继续做实验，江心澈不知道她是要干什么，被她支使得团团转，把木黑炭捻碎，要求越碎越好。 弄了草木灰、粘土、沙子、锯木屑、棉絮纤维、乱线纤维、麻布片等许多种希奇古怪的东西。 眼见她拿了刘家提供的一杆称，分别称量出胶果、木炭末、沙子、锯木屑等物的重量，逐个记录下来。 把车里的塑胶雨披调出来，当工作围裙穿上身，按刘家儿媳的工序办法，熬成了胶。 用两个塑料袋扎在手腕上，作手套，拿了个十多个小陶碗，做量具一样，量出胶汁与黑炭末的比例，用一个粗陶盆拌匀后，略略搓成条砖型，倒在院子里的地上，标上编号，做纪录对应。 光胶汁和黑炭末用不同的比例来尝试，就足足弄了八九种。 接下来是弄胶汁掺粘土的，掺细沙加长棉絮的、掺锯木屑渣的，掺麻布片的，掺乱线纤维的……以不同比例的配置，有的还掺杂多样混合物，一一做着记录，编上编号，一小块一小块的，直铺了半个院子。 日头渐高，胶坯的水分流失后，完全凝结，就成为了“胶砖”。 经过俞秀玉一番验看下，觉得有一个胶汁掺黑炭末、长絮纤维配置的比例，制成的“胶砖”弯曲延展性、轻重、弹性手感的效果最好。 她让江心澈拿着这胶砖在粗粝的碎石地上使劲磨擦，以他的臂力快速来回磨了好半天，只微微看出有一点点磨亮了的痕迹。 “好东西，快赶上轮胎了，哈哈！金山啊，我来了！”俞秀玉得意地大笑。 江心澈好奇地征询她的解释。 “这里的鞋子全是手工纳的布鞋对吧，最好的号称‘千层底’，可按照你刚才那种磨法，它能支撑多久？” 江心澈立刻明白了，这种东西做鞋底是极耐磨的。 “要做一双千层底布鞋，手艺好的人光纳鞋底就要一两天时间，现在我做一双鞋，你注意时间。” 她用江心澈的嵌宝七星匕，拿一块炭黑胶坯，轻松地削出鞋底样子，又将一块搀有布纤维的胶坯厚度剖薄，上面刻些圆孔作鞋面，鞋底坯厚度上方划开，抹上锅里的热胶，与刻圆孔的鞋面两相粘起，脚后同样用一根胶坯上削成后跟带，粘牢…… 不到十分钟，这个时空第一双沙滩洞洞鞋，就新鲜出炉了。 做完洞洞鞋，她意犹未尽，又粘了个交叉带式样的拖鞋，“踩踩看！” 江心澈依言穿上试了试，觉得脚下很有弹性，踩着挺舒服。 “这两个是示意，做的很粗，精细点做可以弄得很好看又舒服，比如我用木模具做出脚模和鞋底部的花纹，胶板一干就倒出来，连切割都不用了，要美化一点的可以涂一层漆，在鞋面上作画。” “这种胶鞋底还可以配着缝上不同的布鞋面的，做很多漂亮款式，鞋子底也可以单卖，分成不同的码数适合不同人的脚。这胶还能防水，做雨鞋，啊，人人都是要穿鞋滴，这桩生意想不富都难哪。” 江心澈看着她摇头晃脑的得意样子，心里的忧愁也淡了去，露出了今天第一个笑容。 “你打算怎么做？” “这才试验出来，后续的还没想好。”她摇摇头，一边回答着，一边把所有编号的胶坯试验品都移回了空间中，一是技术保密，二是想按照其他的胶坯特性找出其他适合的用途。 “我们去拖泥坯吧，用粘土来做脚模，我先给你做几双漂亮的鞋来穿。”俞秀玉喜孜孜地说。 刘家三儿媳命人拿来的东西挺全的，俞秀玉让江心澈用粘土掺少许沙子来和泥，湿泥团填充到木模子里，表面按实刮平，翻倒在平地上，形成两块大泥坯。 用沙子装在木模子里晃一圈，清洁了木模子上的粘泥，再拖第二模。 如此拖了十多块泥坯。 －－－－－－－－－－－－－－－－－－－－－－－－－－－－－ 看我文的好人儿，妙人儿们，赐我一些写作的动力吧，现在的情况比较惨相，票票，票票，我的眼神都带绿色儿了！ 俊彩星驰在此隆重感谢qiuning文友的平安符、评论留言还有评心级，感谢‘会念经的猫’文友的打赏礼物。 另祝大家：情人节快乐，祝天下有情人都成为眷属，是前生注定事莫错过姻缘。横批：我本月老！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