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惊雷引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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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这样一想,秦秋的脑袋突然混沌一片,她的意识又沉沉浮浮不知道多久,才慢慢沉淀下来。等头脑有些清明了,秦秋才睁开眼睛。 “呃……”真是,坑爹啊! 守在旁边的王妈听到这一声细小的呻吟,凑了过来,小心翼翼地发问:“先生?” 秦秋眨了眨干涩的眼睛,应道:“嗯。” “先生?!您、您醒了?您现在、现在可好?” 她眉眼弯弯地看着这位三十岁左右的年轻少妇,轻声说道:“我很好,抱歉,让你担心了。” 王妈抹了抹眼角的泪花,说道:“您都昏迷不醒有三天了,如果您再这么……睡下去,那奴,那奴也活不下去了。”说完,她抽泣起来。 虽然被称为“王妈”,但在秦秋旁边嘤嘤哭泣的妇人其实并不老,她面容俊俏,岁月的流逝在她的身上并没有增添太多的印记,反而多了丝别人学不来的韵味。 秦秋偶尔也在想,这位进退有度的妇人,在被她救下之前,究竟有什么样的过往。 王妈哭了好一会儿,才擦擦眼泪,道:“……我、我去叫赵郎君。” 秦秋微笑着点头。 等王妈走了,秦秋才注意到,自己身处一个简陋的小屋子里。虽然简陋,但是打扫的很干净,一些常用的家具,都端端正正地摆放在地上。金黄色的阳光顺着窗口射入房间内,秦秋歪了歪头,琢磨了半饷,也猜不出现在是清晨,还是傍晚。 她勉强支起身子,大概是躺久了,骨头发出了“咯吱咯吱”的抗议声。秦秋锤了锤自己的腰,自言自语道:“我……睡了三天?” 看来这cao控术的副作用太大了,身体根本受不了,再加上在那个诡异的训练场里面停留了一段时间……她想着,要加紧练习cao控术的熟练度,不能让这个东西脱自己的后退。 “吱呀——”伴随着一声木门被推开的声音,一个人迈步走了进来。 “你醒了。”清朗的声音辨不出情绪。 秦秋转过头,维持着从刚才便没有褪下的笑意:“子龙兄,劳烦你的照看了。” 赵云不答,他逆着光,青衣长衫,整个人的身后是灿烂到极致的光晕,表情看不清楚。秦秋只感到,他用一双暗沉沉的眼睛盯着她看,那不知是何情绪的目光几乎在她的身上戳出一个洞来。 她只好干巴巴地继续说道:“子龙兄,采买好了吗?如果好了,我们是不是可以上路了?” 赵云缓步走到秦秋的身边,拖过来一个垫子,跪坐在上面。他的身上还带着寒秋的气息,这样子动作利落地跪坐在床榻的旁边,让秦秋打了个哆嗦。她默默地将身子往床榻的里面挪了挪,转过身,面对着赵云。 三日未见,赵云的脸上多长了些细小的胡茬,下巴泛着青色,脸上也多了些风霜之色。 秦秋担忧地说:“子龙兄,为何如此狼狈?我们现在……在哪里?” “还在镇中,这几日暂时借用了当地百姓的房屋一用,等你醒来,就准备出发,”他面无表情地回道,微微抬眼,就遇到了秦秋可怜兮兮的眼神,面色不由得一缓,但声音还是有些冷凝:“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秦秋颇为谨慎地说:“很好……真、真的很好!呃,好吧,你不用这么看我,我说,我说……其实就是睡得太多,身体好酸。” 她咽了咽口水,本来还想隐瞒一点,让赵云放心,可是没有想到,对方的眼神……竟然是如此的让人害怕,她还么有反应过来,就什么都说了。 “上一次,是你让那个军士,变得如此……奇怪,对吗?”沉默一会儿,赵云开口问道。 “是的。”秦秋顿了顿,“这是家中的祖传秘术……可以利用某种药物,辅之以银针,对被施者进行cao控,但因为太过耗费心神,所以并不常用。” “cao控么。”赵云轻声重复道。 他的脸色很不好看:“下次不要在人前使用这个秘术了。” 秦秋点点头,小声说:“不会了,真的不会了。”跟着这个气势惊人的未来将军,秦秋还真的不怎么担心,而且,现在又多了个奇奇怪怪的演练场,她的生存指数再次上升了一个档次。 “那你歇息吧,我们明日再行。” 赵云起身,他看着有些懵懂的秦秋,突然一笑,俯下身,伸手在她的头上揉了揉,转身出门了。 ××××××××××××××× 等从这个小镇出来的时候,秦秋他们的队伍发生了一些变化。 原本只有十几个人的车队,突然又多出了不少陌生的面孔。显然,赵云在秦秋昏迷的这几日,并不是什么都没有做。 他重新置办了马匹,又多添了一辆马车,一辆用来放各种各样的物资,一辆是女眷乘坐的。那些陌生人也是赵云招募的义士,皆是身强体壮,武艺高强的壮汉。惊雷身上也卸下了沉重的辎重,回到秦秋身边。 既然有了新马,秦秋也不用再和赵云同乘一骑了。这是十几日来,她第一次独自骑在惊雷的背上。她微微俯下头,贴在惊雷的脖子上,轻声说:“有想我吗?” 惊雷回头,喷着鼻息,蹭了蹭她,似在回应。 许是看到车队里还有秦秋这样弱气的少年,一个刚进入队中的人有些不满地开口道:“子龙兄,为何这位小郎君可以骑乘如此好马,我等却要以这样的劣马代步?这恐怕有失公允吧!”
赵云微微皱起眉头:“诸君的马匹都是云某和张兄一同采买,并无良马劣马之说。至于秦小弟的,则是他自与云某相遇起,就骑乘的。” “他?”那人轻蔑地道,“这小崽子可以拉满一张弓吗?可以提起一把重剑吗?子龙兄也不必给他开脱,我看他简直就是在侮辱这匹良驹!” 孟威抢着开口道:“把你的嘴巴放干净点!那马是秦小弟自己家的,我看你是眼红了吧,想抢就直说,没必要找这些听着就假惺惺的理由!” “孟大哥!”秦秋低声阻止道,她直起身子,对着那个口气不好的陌生人行了个抱拳礼,“赖君盛赞,不瞒您,我这匹惊雷的确是一匹日行千里的好马,而且食量不多,简直是不可多得。若是郎君想骑乘一番,在下自然愿意让出,实在是惊雷性子刚烈,恐会伤到郎君。” 那人惊怒,脸色涨红,骂道:“你个比野鸡还弱的小崽子,敢和老子叫板!你给老子下马,看看这匹马究竟是你的,还是我的!” 这是要明抢了! 赵云眼睛一眯,他勒马而停,右手一抖,只见银光一闪,手中长枪已然横到了那人的眼前。 他寒着脸道:“君莫要欺人太甚,云某敬彼兄之义,并不意味君可欺我兄弟,此行前去幽州,本因路途久远,云某自忖与君同行,还可在路上有个照应。若君执意如此,休怪我手中银枪,不顾念彼兄交托之情。” 一阵寂然,只留下萧瑟的风吹着不远处边关的城墙,呼呼作响。那人看着近在眼前的利刃,脸色发白,惊恐地道:“子龙兄!在下只是开个玩笑,刀剑无眼,还请……收了它吧。” 赵云不动。 秦秋笑了笑,她骑着惊雷,到了两个人的身边。她舍不得对惊雷用马鞭,因此,这个时候也不能像其他人那样耍帅,将马鞭扔到这个人怀里,颇为嚣张地说:“你骑啊!骑得动就送给你!” 而且,这也不符合她一贯的形象。 她脸上挂起了最得体,最温柔的笑容,对着那人说道:“郎君若是想试乘惊雷,那就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