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对 峙
———pk票、pk票、pk票,谢谢大家——— “怎么了?你发现什么了吗?” 戴长旭摇了摇头,把今天的所有事情,都告诉了张冉冉,然后说道: “长生的那两个馊主意,简直是在故意装傻,他经营钱庄的时间比我还长,对钱庄往来的规矩是最熟悉不过的,照理,是不应该说出那样的外行话的,所以我才怀疑他……” “那怎么办,还是赶快禀报父亲母亲吧,再迟,我怕会闹出大乱子来!!”张冉冉急急的说道。 “恩,我也觉得是时候找他问个清楚了,不过我们还要好好谋划一下,恐怕,光叫那个满顺来对质还不够,他毕竟是宝珠的堂弟,到时候叫再被人家说我们这房的人串通起来,冤枉老二,最好能叫那个小酒肆的老板,或者伙计来一起做个人证,你说怎么样?” 张冉冉暗自佩服戴长旭想的周到,不愧是大户人家里勾心斗角惯了的少爷,她马上叫了福子进来,嘱咐她马上去找满顺,又再三叮嘱她事关重大,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要其他人知道。 福子走了,夫妻二人总还是心神不宁的,两人手握着手坐在床沿边,又反复梳理讨论着这件诡异事情的前前后后。 “大爷,大奶奶~~~”门外有人叫了一声,墨香撩帘进来了,看见二人紧挨着坐在床边,脸色变了变,开口说道: “张太医来过了,他说连姨娘的脉象有些弱,又给开了方子,刚才走了。” 戴长旭应了一声,连忙起身,和张冉冉一起去探看宝珠,宝珠靠在床头,脸色微微有些苍白,不过整个人精神看着还好。 戴长旭上前询问了两句,宝珠说自己只是觉得人有些眩晕,太医看了并无大碍的,已经开了药,而后宝珠又略有些焦急的问道: “大爷、奶奶,家里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今儿一天你们都忙忙乱乱的……” “没有,并没什么大事,就是钱庄上生意往来的一些小事情,你既然身子不爽利,就不要cao心那么多了吗,好好养着才是!”戴长旭看了冉冉一眼,连声否认着。 两人又嘱咐墨香和梅红要好生照顾宝珠,按着太医的方子按时给姨娘吃药,张冉冉本来是想提醒戴长旭一下,他今晚是否要留下来照顾宝珠,可一想到钱庄的事情,就觉得还有好多事情要和他商量,又把这话给咽回去了。 戴长旭估摸着也是一样的心思,他又安慰了宝珠两句,就携着冉冉一起离开了,这夜,夫妻二人嘀嘀咕咕又说了一宿,谁都没能睡踏实。 而那边厢房里,墨香早已忍不住了,愤愤的对宝珠说道:“大爷这也太过分了,夫人明明说过让他这些日子都陪在你这里的,更何况今天你身子还不顺畅,他还只管自顾自的走了……” “你还不快快噤声,什么时候学起来背后说主子的闲话了,大爷肯定是有什么事情吧,你没见他好像满腹心事的样子。”宝珠连忙喝止住了墨香。 “哎呀,我的jiejie,我还不是为了你好吗,你现在可不比往日了,是正经的姨奶奶,又怀了大爷的孩子,你自己也要把自己看的尊贵些啊,老是这么忍让,别人是不会把你放在眼里的,大爷能有什么紧急的事情啊,难不成还要连夜办公事?还不是那被大奶奶指使的……” “你这蹄子,越说越不像话了,大奶奶不是那样的人,你在这里浑说些什么?嘴皮子痒痒了吗?”宝珠微微提高了声音。 墨香自小跟着宝珠,也不怕她,又觉得自己才是忠心为了主子好,自顾自的继续往下说道: “哼,别说那大奶奶了,她这样子缠着爷儿,还不是怕你在老爷夫人和大爷的前面争宠,她多霸着爷一晚上,就多一分机会,也好早日怀上……” 宝珠见她越说越放肆了,气的只拍床板,墨香见主子真的生气了,也就嘟嘟哝哝的闭上了嘴巴,伺候着宝珠睡下。 那宝珠赌气一把甩开墨香,扭头朝里躺下了,脸色,却不由得沉了下来,心里五味杂陈的。 当天晚上,戴法兴就已听说了这大事件,自然也是惊骇莫名,别看他位居吏部尚书,又是彭城王的老丈人,这想要在官场里吃的开,还真是多亏了夫人家财力的支持。 这日一早,福子就悄悄的从角门,把那满顺带了进来,那满顺拜见过戴长旭和张冉冉后,马上告诉他们,他不但把那小酒肆的老板找来了,还带来了周忠家那个车夫,他也可以证明那晚戴长生和周忠在酒肆里碰过头。 “你这孩子,真是个机灵鬼!”张冉冉忍不住称赞道,突然斜眼看见一旁的福子也在那里傻不愣登的笑着,一副面有得色的样子,心下不由暗自一动,一个模糊的念头滑过了脑海。 戴长旭见满顺事情办的如此周到,更不再有任何犹豫,马上带着张冉冉和满顺,赶到福正院,向爹娘禀告了戴长生的事情。 戴法兴一听,顿时勃然大怒,马上派人把戴长生唤了来,夫人让冉冉和满顺先退下,打算先看看戴长生的反应。 戴长生听夫人问他那晚的行踪,面色明显变了变,犹豫了一下,只推说自己不记得了。 戴法兴猛的一拍桌子,斥骂了一声逆子,就叫满顺进来了,戴长生开始见到满顺还不明就里,待见小酒肆的老板和那车夫也被从府外传了进来,才骤然变了脸色。 “小畜生,你还不给我从实招来!”戴法兴浓眉一竖、怒目圆睁,指着戴长生骂道。 戴长生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带着哭腔说道:“孩儿该死,孩儿糊涂,上了贼人的当,还请爹爹母亲原谅则个!” “你还不快说!!!” “那周忠素来与孩儿交好,常常刻意巴结逢迎孩儿,我被他灌了迷汤,晕了头,又贪他屋里那两个家妓的美色,才不小心泄露了咱们家钱庄这个月的隐号,他当时只说自己好奇,我就想,光告诉他隐号也没什么关系,再说这个月马上就要过去了,也就随口说了,没成想会闯下如此大祸,至于,他是怎么盖到小章和大印鉴的,孩儿是真的不知道啊!!!” 戴长生边说,边急的哭了起来,其状甚为可怜,戴长旭一下子愣住了,他既没想到戴长生会这么快的就承认,也没想到他会只承认自己单单泄露了隐号,躲在隔间的张冉冉也愣住了,一时也不知戴长生说的是真是假。 “那刚刚出事的时候,你又为何不说,为何要撒谎骗人?”夫人眉头紧锁,显然还不相信戴长生。 “孩儿当时吓坏了,一想到是我向他泄露了当月的隐号是<米>字,就后悔莫及,生怕母亲大人责罚,所以不敢承认……”戴长生说的,倒也符合情理。 “我再问你,你既然和那周忠如此交好,他现在身在何处,你可知道?”夫人继续逼问着。 戴长生咚咚的磕起头来,悲哭着说道“孩儿真的不知,事到如今,孩儿如若知道他在哪儿,哪里还敢隐瞒啊,孩儿自己也恨不得扒了他的皮呢……”
戴法兴看了看身边的夫人,显然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戴夫人却冷眼盯着戴长旭,沉声说道:“你这孩子,一贯刁滑,如今你既然不肯对我说实话,我叫个你愿意说实话的人来问你,冉儿,去请二娘过来!” 冉儿在隔间应声去了,而跪在堂屋正中的戴长生,脸色一寒,迅速的抬眼看了看夫人,重又垂下头去。 二娘赵柔被张冉冉搀来了,她长久不出门,肤色白的吓人,可配上她那瘦弱的身形和柔媚的容貌,反倒有一种说不出的风情。 夫人亲自起身,扶着赵柔坐在了自己身旁,简略的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她,然后柔声说道: “meimei,我只怕长生这孩子不知道轻重,还有什么事瞒着我们不说,我只求meimei再问他一问,如若还知道什么,就统统都说了吧,这事直接关系到咱们戴家的声誉和老爷的官威,切切不可儿戏,一切,都还有劳meimei了……” 那赵柔一听,只吓得眼泪滚滚而下,颤声叫道“你这个冤家,怎么如此胆大妄为,你还不赶紧都说了,你要急死为娘的吗?” 戴长生见亲娘如此伤心,脸色越发的阴沉了,他犹豫了片刻,惨然说道: “母亲大人,我真的全说了,今时今刻,我怎么还会帮着那周忠隐瞒,当初孩儿泄露隐号,确实是一时糊涂,被他灌醉了酒,又贪图他家妓的美色,其他的,孩儿确实一概不知!!” “哼,你既然能泄露隐号,想那小章也保不准是你偷出去盖的吧,如若不是你,又会是谁呢?旭儿和那周忠又没有交情……” “母亲大人明鉴,孩儿绝没有偷拿小章给周忠,退一万步来说,就算小章是孩儿拿的,那大印鉴呢?又是谁给周忠的,孩儿这阵子从没有进过母亲大人的卧房,难道现在,要把这个屎盆子也扣给孩儿不成?!” 戴长生好像是被逼急眼了,他挺直身体,声音也高了起来,直愣愣看着夫人,把话顶了回去。 夫人一愣,竟然一时说不出话来了,这戴长生说的确实没错,这大印鉴自己从不离身的,他确实没机会能拿到。 坐在一旁的赵柔,眼见的戴长生竟然敢如此出言顶撞夫人,顿时急了,她伸出一只手,指着自己的儿子,却浑身抖得如筛糠一般,一口气接不上来,就憋红了脸,歪倒在太师椅上。 张冉冉就站在她身旁,见她形状可怕,连忙上前帮忙,站在夫人身旁的金缕也急忙赶过来,和冉冉一起扶住了二娘。 金缕又是揉胸又是拍背的,弄了半天,那赵柔才总算缓过劲来,戴长生双膝跪在地上,急惶惶爬了过去,惊叫了一声娘~~~ 张冉冉虽然恨戴长生入骨,但见他如此惨样,也不忍再看,本能的扭过头去,正好看到金缕端了一杯茶,小心翼翼的递到了二娘的唇边,赵柔低头去喝,两人的脸孔慢慢的凑在了一起…… 张冉冉突然怔住了,心脏怦怦怦的狂跳了起来,脑子里好多画面纷沓而至,不由暗自惊叫一句: 难道是她??? ———pk票、pk票、pk票,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