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女人的委屈
—————pk票、pk票、pk票,谢谢大家———— 彭城王王妃、戴家的大小姐,居然来看大爷戴长旭了,戴府上下,顿时炸开了窝。 这时,已是戴长旭停了鲍鱼粥,开始吃怪方子的第十五天了,而张冉冉呢,又进了两次王府,用自己调的似是而非的山寨油画颜料,给戴红秀画了一副一米见方的大画像,每一个看过的人,都被深深的震撼了,一方面是因为王妃的美貌,一方面是感叹这逼真的画功。 张冉冉事先并不知道戴红秀有要来看望自己大弟弟的意思,她甚至不知道那天戴红秀要来。 王妃这次来的很突然,照例先到了夫人的房里,坐也没坐,就说劳烦请母亲相陪,自己要去看看旭儿,据后来丫头、婆子们议论,当时夫人又惊又喜,险些要掉下泪来。 姐弟二人的相见,倒并没有什么狗血的场面,毕竟有好几年没见过了,彼此都难免有些拘谨和尴尬,只是各持身份,分外客气的相互问候着。 那戴红秀猛一见弟弟消瘦见骨的面庞,脸色也不由的一变,嘴巴动了动,想说些什么,到底还是没说出来,只是吩咐下人拿出从王府里带过来的,上好的燕窝、虫草、人参等贵重补品,交予了冉冉,吩咐她和宝珠,要好生的照顾大爷。 戴红秀回府以后,这东和院和福正院的各种欣喜和热闹,就不必说了,而那“西泰院”里,戴长生和爱莲两口子端坐于堂厅里,均是眉头紧锁,丫鬟婆子们进进出出,大气也不敢出一声,整个院落,可谓鸦雀无声。 “哼……你不说那女人微不足道吗”爱莲从鼻子里哼出了一句 “怎么?你真的觉得这一切都是那女人搞的鬼?”一贯精明的戴长生,表情有点迷茫。 “哼哼,我看你是被她迷得昏了头吧……”爱莲轻轻的说了一句 戴长生起先未听的太清楚,只是扭头看着自己的妻子,忽然浓眉一拧,站起身就甩了爱莲一巴掌。 爱莲被他打倒在地,不敢再做声,只捂着脸嘤嘤的哭着。 戴长生一步跨了过来,指着她怒斥道“你个贱人,胆子越发的大了,敢在我面前造次,看我不打烂你的嘴……” 院子里,爱莲的陪嫁丫鬟,叫做飞霞的,听见了响动,连忙跑进来扶起自己的主子。 “不准扶,叫她跪着……”戴长生兀自咆哮着 飞霞并不理他,只管板着一张脸,把爱莲扶到了墙边的靠榻上,又拧来帕子要给她擦脸,戴长生一把揪住了飞霞的衣袖,斥骂道: “你个小蹄子,我说话你只当放屁吗!!” 飞霞并不挣扎,只停下来斜眼瞅着戴长生,轻声说道: “我的爷啊,你还想怎样呢?你这样欺负我家小姐,也不过仗着她对你一片痴心罢了,你不爱听她说那些话也好,她自己讨打也好,你总归是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还要怎的?难不成真叫她跪在这里,给那些小子婆子们看到了,四处去乱传闲话吗?” “传闲话?我看哪个敢?”戴长生嘴里依然发着狠,可声音却不由得低了许多。 飞霞一抽袖子,扭身走开了,只管去伺候爱莲,可嘴巴里却细声的念叨着: “你成日介伏低做小,才有了今日的光景,就算在自己房里,就算生气,也要压着点性子啊,何苦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戴长生看着飞霞纤细苗条的背影,突然咧嘴一笑,一把就把她拽了过来,紧紧的揽在自己怀里。 “好一个贤良淑德的姐儿啊,这听起来,你才是最为我着想的人呐,来来来,给爷香一个” 飞霞轻轻扭动着身子,一边躲闪,一边轻声叫道“还不快放手,这青天白日的,成什么样子啊?” “这会子不行,那等天黑了,爷再好好疼你……” 戴长生一边说,那两只手可也没闲着,在那纤腰丰股上好一顿揉捏,飞霞挣扎了半天才终于脱身出来。 那飞霞刚想继续帮爱莲抹脸,却被她一巴掌将帕子打落在了地下,爱莲红肿着双眼,只管恨恨的瞪着飞霞。 轻叹了一声,飞霞弯腰拾起帕子,面不改色的走了出去。 戴长生却哈哈的大笑了起来,一歪身坐到了那靠榻上,搂住爱莲,心肝宝贝的一通乱叫,把脸埋在了那香劲软胸之间,啧啧有声,很快就哄得她破涕为笑了。 张冉冉一个人坐在西厢房里,托着腮,吃吃的傻笑着,现在,这里已经是她名正言顺的画室了,由夫人亲自指示,供她画画和捣鼓各种颜料用。 一想到今天戴长生僵尸似的跟在戴红秀和夫人的后面,来探望戴长旭的样子,就让张冉冉忍不住嘴角上扬。
自己和戴红秀之间,也不知道算个什么交情,画油画用的时间比较长,戴红秀似乎有意无意的总在鼓励张冉冉说话,听她东一句西一句的神聊着,经常冒出些古怪不羁的道理来,她却只是笑而不语,可今天来看戴长旭,她却又专门拉着自己的手,寒暄了半天。 突然想起蚕蛹和水獭肝都快用光了,张冉冉连忙起身去找宝珠,打算提醒她一句。 宝珠正在服侍戴长旭喝汤药,张冉冉便撩帘进去了。 红木大床上,姨娘连宝珠,正在小心翼翼的扶大少爷戴长旭起身,又帮他在胸前铺上了一方帕子,以小心弄脏了衣服,桌子上,两碗汤药,还在冒着热气,其中一碗药里,除了调羹,还斜插着一根长长的银簪子…… 张冉冉有些疑惑的盯着那根簪子,看了半响,脸上突然全没了血色。 脚下一软,张冉冉踉跄着往后退了一步,撞到了门框上。 宝珠听到响动,回头见是冉冉,连忙笑着说“jiejie,你不是说要去作画吗?怎么又跑来了” 眼见着张冉冉的一双眼睛,死死的盯在那碗汤药上,宝珠也瞬间变了脸色,她微微的张了张嘴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戴长旭此时也回过了神来,他挺起身,急惶惶的叫着“冉儿,你听我解释……” 别这样,别这样,这一切都和你没关系,他们只是些无关的人,都只是漫画里的角色,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别伤心,别心痛,张冉冉,快给我清醒点…… 孤女张冉冉用了十来年的应急防御装置,马上就启动了,她没有资本可以沉溺于痛苦,总是想在第一时间逃的远远的…… 可惜,防御装置也有失效的时候,泪水无声的漫过了眼帘,爬满了整个面孔,微微哆嗦着的双唇边,满是咸涩的味道…… 这个男人,这个每天总要握着自己的手,才能安心睡去的男人,这个自己费心费力,想把他医治好的男人,这个自己一心一意只为了他出头的男人,居然怀疑自己下毒…… 这个女人,这个每日里与自己姐妹相称,互相扶持作伴的女人,这个自己以诚相待,傻乎乎的把她当做自己人的女人,居然怀疑自己下毒…… 张冉冉麻木的转过身,跨出了房门